第533章 情畫
十來分鍾過去了,賈魚瞥了瞥崔大龍那邊,見他的畫作已經完成了大半了,一個美女學生的天生麗質的容顏已經躍然紙上了,畫作還沒完成,這美女的傾國傾城之色已經足夠讓人垂涎了,不是畫多好,而是這個模特實在是鶴立雞群、紅顏無敵,可見崔大龍平時也沒少觀察朱晶晶,甚至不排除回家的時候意淫的偷畫過她。
賈魚唉了一聲,眾人都以為這家夥自暴自棄的放棄了,這時他鋪展開畫質,鉛筆開始在畫紙上沙沙沙的勾畫了起來,畫了幾筆再抬頭看朱晶晶,舉起筆尖試探與朱晶晶的距離,再次作畫。
本來眾人都以為賈魚是在胡亂的瞎畫,因為他畫畫的動作大開大合十分快速,素描這樣大開大合的隻有那種到達大師級別的程度功底才能做到,才敢那樣大開大合,書畫很多相通的地方,就像是書法家到達了一定的境界的時候才有可能做到揮灑自如,鬥酒而書,尋常人便需要一筆一劃的來了。
賈魚畫了兩分鍾左右,一個女生好奇的繞過去看,不禁眼睛圓滾滾的瞪了起來,忙揮舞著小手招呼身邊的同學也一起過去看畫。
剛才這些學生都見賈魚不作畫,所以都站在崔大龍身後看了,這下過去看賈魚作畫一個個驚歎賈魚的素描的速度,但是覺得賈魚的素描跟崔大龍的很不同,但究竟哪裏的不同他們也有些說不清楚。
張副院長也過去看賈魚的作畫,一看之下忙手指微微一抖,又深呼吸口氣才平靜了下來,又過了十分鍾,崔大龍與賈魚的素描都畫好了。
崔大龍見副院長張德佳在,忙站起身忙恭敬道:“張副院長,您怎麽來了?”張德佳擺擺手:“小崔啊,剛才在看你認真的作畫,所以就沒打擾你。”
“哎呀,張副院長我失禮了,失禮了。”,崔大龍本性是個很輕狂的人,但是張德佳他是服氣的,張德佳的油畫在省城非常有名,有的畫作在京城也展覽過,最高的畫賣過八十萬一副,這種程度是他無法達到且仰望的高度了,能在師範學院當副院長也算是副廳級的級別,滿腹大糞是達不到這種級別程度的。
張德佳笑道:“不用這麽客道,來,把你的畫作展現給大家看看吧。”崔大龍隨後把自己的畫卷給大家展現,隻見畫中的朱晶晶惟妙惟肖,細節都畫的十分的清楚和恰到好處,實在是一副佳作。
隨後張副院長再讓賈魚把畫作展現給大家看,賈魚把畫作展現,崔大龍開始不為所意,但看到賈魚的畫卷翻轉過來,他一看之下心裏便是一縮,因為賈魚畫的更為的立體,畫卷裏麵的朱晶晶就像是立體的活了一樣,不僅惟妙惟肖,好像畫中的她在動,那種眼神似乎在動,一顰一笑在動,嘴唇的一翕一合在動,媚眼彎彎也在動……
學生們都不說話了,因為高下不用再比了,人家的畫是活的,你的卻是死的……崔大龍老臉通紅道:“這……這……這是你畫的?”張副院長這時道:“這位同學,書畫有情,能把畫做到如此功力的,可見你是對這個人有情的。”張德佳一句話說出,周圍同學都噓的出聲,看著朱晶晶。
朱晶晶臉上也瞬間姹紫嫣紅了起來,張副院長嗬嗬笑道:“你們啊!這有什麽好噓的呢!藝術的來源本來就是情,我們花天地,就是對天地有情、花草木,就是對這一草一木有情,畫自然動物人物,便是對生命有情,畫佳人當然就是對佳人有情,別說這位同學的,就是崔大龍老師畫的跟照相機照的這樣細膩,不也是有情愫麽,做藝術的就需要對這份藝術有情,才能創造出有情的有肉的真情實感的藝術作品來!不然沒有情的那又是個什麽東西?”
眾人鼓掌,張副院長衝賈魚躬身伸手道:“鄙人張德佳,還沒請教先生名諱。”眾人都愣愣的看著,心想張副院長竟然對這個畫畫的學生這麽客氣?朱晶晶看賈魚的目光也不同了。
賈魚自然捕捉到了這點,心想哦也!明白了,原來朱晶晶這小妞兒是喜歡畫畫的藝術生啊!怪不得自己籃球、醫術、跑賽、跆拳道等等她都不屑,原來他喜歡作畫好的,這就好辦了,對症下藥麽!
“哦,我叫賈魚,不是咱們師院的學生,也不是什麽先生,就是小小人物一個。”張副院長點頭道:“賈魚先生客氣了,衝您的這幅畫,您的作畫功力已經在老朽之上了,師不必賢於弟子弟子不必不如師,有誌真的不在年高啊!賈魚先生,老朽能稱賈魚一句先生,而是帶著敬佩之意,看畫如人,先生真乃大才啊!”
周圍熱辣辣的藝術生的目光投射過去,崔大龍也老臉通紅不已,心裏也承認自己的畫不如人,但這樣大庭廣眾下丟人,還是太難堪了。
“這位先生,請賜告您的名諱……”張德佳這樣客氣,賈魚也不好意思了,他這人的特點便是別人敬我一尺,我便敬人一丈,就怕客氣的,就不怕找茬的。
賈魚剛想說,旁邊的崔大龍憋的臉紅脖子粗道:“這位先生,剛才你的畫作我已經領教了,這樣吧,咱們畫一下即景如何?”賈魚見崔大龍表麵上很客氣,但是言辭中還透出一陣的不服,“這個……即景?是不是看到什麽畫什麽?這個可不是我的強項啊!”
“嗬嗬嗬……小先生不用這麽客氣!咱們現在就看走廊誰走過,然後快速畫作。”他說完忙不迭的先跑到走廊,正是上課時間,這段時間很少有人走過的,他走的極為的急促,而賈魚倒是步履平穩的,反而剛像是大家之態了。
崔大龍見到兩人一急一緩的,不禁連連搖頭,這個崔大龍根底是不錯的,為人也特別勤奮,但是作畫做藝術是要憑借感覺來的,可不是這樣的急性子,這樣子做藝術永遠達不到那種至高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