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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第二人格

  這時候趙信也才發現我門背後寫著一行字,上前納悶的看了看道:“你是誰?木?這問題和答案完全驢唇不對馬嘴啊!難道你剛才被鬼附身的時候,是鬼操縱著你寫上去的?那個鬼姓木?”


  我瞪了趙信一眼道:“別胡說,哪來的什麽鬼附身?夢遊就是夢遊,講點科學依據好不好?話說我這夢遊的毛病是怎麽回事?我失憶前有沒有夢遊過?”


  趙信搖頭道:“這我哪知道去?我又沒跟你睡過。不過話說回來,剛才你的樣子有多嚇人你無法想象,看上去真的很像是被鬼附身了啊,要不明天去醫院看看吧?或者給你請個高人幫你做個法事超度一下?你要是再不重視這件事情早晚會出事的。”


  我嫌棄的對趙信說道:“你個老玻璃還想跟我睡?做夢去吧!你這一句一個鬼附身弄得我都快相信了,別這麽嚇我好不好?不過明天我確實是要考慮一下去醫院檢查檢查,這要是哪天我夢遊從窗戶上跳下去,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現在賓館的事情總算是水落石出了,原來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人來過我的房間,隻是我一個人在夢遊自娛自樂而已,看來我還是想多了,我所居住的地方,的確沒有人監視我。


  但盡管如此,還是有幾件事情我有點想不通,為什麽我夢遊的時候會故意的將我放在門口的可樂罐踩扁呢?這難道是夢遊的我想要提醒我自己盡快治療夢遊症?還有我那莫名的詭異的笑容以及抽風是怎麽回事?我當時做的夢很平靜啊,不應該會出現這種驚厥的情況才對。


  當然,最主要的就是如今門後麵寫的那一個木字了,如果說我夢遊的時候是沒有意識的,那我為何會正巧拿出筆在我的問題下方寫出這麽一個木字?可如果我是有意識的話,為何夢遊時的我的回答,和我的問題完全對不上號呢?


  我正思考著的時候,旁邊的趙信突然對著我大叫了一聲,嚇得我當場一陣抽搐,然後怒道:“你TM是不是瘋了?大半夜鬼叫什麽呢!”


  趙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哎呀,我看你剛才沒動靜了還以為你又夢遊了,不好意思啊。話說你這木字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白了趙信一眼,回頭再次看向了門口的木字,歎了口氣道:“估計當時我是準備寫一個詞語,但你突然開口大叫中斷了我的思路,所以我才寫出了這麽一個字,可這個木字到底代表著什麽呢?木頭?木魚?木匠?對了,木匠!”


  這時候我猛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立刻轉頭詢問趙信道:“趙信,按照你對我的了解,如今的我和當初沒有失憶的我相比,哪個狀態比較厲害?就隻單說破案這一方麵。”


  我這個問題像是把趙信問住了一樣,他一臉呆滯的看著我好半天沒有開口,我急道:“這個問題有這麽難回答嗎?有什麽你直接說就對了啊。”


  趙信眼神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說道:“其實我來特案組的時間也不長,而且我倆平時沒怎麽遇到過,所以我對你並不是很了解,不過我聽過你的很多傳說和事跡,如果那些事跡都是真的的話,那麽現在的你恐怕連你失憶前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是嗎.……”


  得到了趙信的答案,我心中莫名的覺得有些失落,但一想到無論是失憶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還不都是同一個人,我便也就沒那麽較真了,對趙信笑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這個木字的含義,應該就是木匠了!剛才我夢遊的時候,操控著我身體的也應該就是沒有失憶前的我的人格了。如今最讓我頭疼的就是眼前馬俊的案子,而如果按照你所說的我失憶前比現在強十倍有餘的話,那麽我失憶前的人格留下的這個木字,極有可能就是馬俊的案子破案的關鍵!而唯一能夠跟馬俊案子聯係起來的關於木字的線索,我隻能想到木匠這個詞了!”


  趙信這時候才明白過來,頓時眼前一亮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製作紙紮人的木匠!可我們不是派人去調查過了嗎?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啊!”


  我想了想道:“這件事情還是得我們親自去調查才行,估計我們的人在調查的時候可能忽略了一些細節。或許我失憶前的人格給出的線索才是目前最容易查出真相的線索吧,而且我也覺得從木匠下手,比我們現在去找殺人動機和這幾個人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進展要快的多。”


  趙信一臉不願意的看著我說道:“我們?我也要去嗎?這種事情就不用我出馬了吧?明天我還打算約小蝶出去吃飯呢。”


  我壞笑著看著趙信道:“就你這逼樣,我不在你敢約她出來嗎?你要是不樂意我明天就自己去了,你就自己想辦法去約小蝶出來吧。”


  趙信聽後立刻認慫賠笑道:“我還真的有點不敢約她,那就這樣吧,明天我陪你去調查木匠的事情,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倆誰跟誰啊。”


  趙信說著,一邊脫衣服一邊躺在了我的床上,我警惕的盯著他道:“你要幹什麽?”


  趙信毫不在意的說道:“睡覺啊,這都幾點了?我也懶得回警局宿舍,就在你這將就一晚上吧。”


  我急忙說道:“你個老玻璃想幹什麽?我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睡,尤其是一個男人!你還是去再開一間房吧,大不了房錢我出。”


  被我一頓數落後,趙信才一臉不情願的重新開了一間房間去休息了,而眼前一切的事情都結束了,我也終於可以安心的好好睡上一覺了,剛躺下便沉睡了過去,並且這一次我並沒有再繼續做一些奇怪的夢,很踏實的睡了一覺。


  這踏實的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半夢半醒的我抬頭看了看窗外已經大亮的天色,以為是趙信已經起床過來催促我了,便也沒有穿衣服,隻穿著一個大褲衩子上前將房門打開。


  但我沒想到的是,我打開房門後,站在門口的卻並不是趙信,而是郭芳!


  郭芳本來還一臉微笑的準備跟我打招呼,忽然間發現我隻穿著一個大褲衩子,臉色刷的一下當場變得通紅!盯著我的下方看了幾秒鍾後,才急忙轉過身去背對著我捂著眼睛說道:“你這人怎麽不穿衣服啊?”


  我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誤,急忙衝進房間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誰睡覺穿著衣服睡啊?你怎麽來了?趙信呢?”


  郭芳等我穿好衣服後才有些臉紅的走進來說道:“趙信應該還在睡覺吧,他昨天夜裏給我發信息讓我早晨過來帶你去看病,聽說你的夢遊症還沒有好,而且這一次更加嚴重了,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對於郭芳我向來毫無保留,便直接將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訴了她。郭芳聽後臉色開始變得擔憂了起來,急忙催促著我洗漱道:“這種事情不能耽擱了,如果哪天你夢遊從樓上跳下去那還了得?你快點收拾一下,我這就讓我爸聯係醫生幫你再看看。”


  郭芳就好像是自己得了夢遊症一樣緊張,這種無微不至的關懷讓我很是暖心,但同時卻又有點莫名的不適應,似乎我在失憶之前,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別人對我這樣的關心一般。


  旁邊的趙信聽到了郭芳的聲音此時也來到了我的房間中,等我洗漱完之後,郭芳掛斷電話說道:“我已經讓我爸去安排醫生了,他說可能會稍微晚一些。”


  趙信打著哈欠說道:“既然這樣我們就抓緊時間去吃點東西吧,我都快餓死了。”


  我見郭芳眼神有點不對勁,便問道:“你爸是不是還說什麽了?”


  郭芳點點頭說道:“我爸說他已經讓人批準了喬四的搜查令,讓我們盡快過去找喬四把事情搞清楚,現在才早晨七點多,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等你去醫院看完醫生後我們再去找喬四也不遲啊。”


  我無奈的看著郭芳說道:“什麽叫也不遲?這個案子已經拖了兩天了,並且市民們都知道了案子的細節,越早破案對我們警方的聲譽就越好,我看我們還是別吃東西了,直接去喬四家中,或許去了他家還能蹭點好吃的東西呢。”


  郭芳雖然還是希望我先去看醫生,但她也知道目前馬俊的案子很是緊迫,隻好無奈的妥協,跟我們去警局拿來了搜查令,這才朝著喬四家中奔去。


  喬四畢竟是個有錢人,名下的房產也有很多,我們幾經折騰才搞清楚昨天晚上喬四帶著那個花魁去了郊區的別院玩耍,便一路直奔來到了喬四的別院門前。


  不得不說這些有錢人的生活我們這種人確實羨慕不來,喬四這別院雖然是在郊區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但四周風景特別的好,而且占地麵積極大,各種家用電器也是一應俱全,確實是一個用來放鬆心情的好地方。


  這個別院的院門沒有上鎖,而我們手中有搜查令也不怕什麽,直接開門走了進去,一進門我就看到了院子內停著的一輛豪車,正是昨天晚上我看到喬四帶著花魁上的那輛車,看來那些人說的沒錯,喬四昨天晚上的確在這裏‘玩’的是不亦樂乎啊。


  我沒有耽誤時間,直接帶著郭芳和趙信拿著搜查令來到了這別院的門口,伸手按了幾下門鈴,靜靜地等待著屋內的人回應。


  可奇怪的是,我連續按了一分鍾左右的門鈴,屋內卻始終沒有傳來任何聲音,我心說難道是這喬四昨天晚上消耗過度現在還在睡覺聽不到門鈴聲?


  正當我納悶的時候,我猛然間聽到屋內的深處傳來了一道女孩子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那慘叫聲如同一支無形的利箭一般,深深的刺激著我們站在門外的三個人的心髒!

  我愣愣的聽那慘叫聲持續了十幾秒後才意識到出事了,立刻對身後的趙信使了個眼色,趙信心領神會讓我們閃開,緊接著退後幾步猛地朝著麵前緊鎖著的大門衝去,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了大門上,直接將那木質的大門連同邊框一同反向踢進了屋內!


  我沒有心思去讚歎趙信這一腳的力度,直接帶頭朝著房間內衝了進去,很快便來到了那慘叫聲源頭的房間門口。然而當我們衝到門口看到屋內的場景的時候,我們三個人都震驚了!


  因為我們麵前這個空間很大的臥室中,此時已經完全變成了鮮血的地獄!那張寬大的床上一個全身紅果的女人正聲嘶力竭的一邊哭一邊慘叫,而在那滿是血跡的地麵上,一個我十分熟悉的大型紙紮人正屹立在中央,張著滿是鮮血的嘴對著我冷笑著!一瞬間仿佛整個房間中都回蕩著一道若有若無的陰森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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