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又一個
地獄奏響了靈魂的交響樂,有誰聽到了靈魂的悲歌,他們在這裏歡呼雀躍,等待著輪回的那一刻。
律彬摟了摟我身上的衣服,“回去?你想回哪裏?”
“我現在,還能回哪裏。”我無奈笑了一聲,這個世界,哪裏還有我能容身的地方。
律彬明白了,“你還是要回道門。你真覺得,那裏是你唯一容身的地方嗎?”
“起碼,是我如今唯一的容身之地。”我歎了口氣,這個世上,若有人直到雪蓮兒還活著,雪蓮兒回來了,怕是,又是一番風波了。
律彬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輕輕擁住我,將我的頭摁在他的肩上,“你已經一晚上沒休息了,睡一會兒吧,我帶你回去。”說著,直接將我抱起來。
這一夜,真的好累,我靠在律彬肩上睡了過去。
金色的光在麵前綻放,像是在身上開出了一朵朵金色的花,很溫暖,暖和和的。我忍不住睜開眼,滿眼都是金燦燦的光輝,忍不住用手擋在眼前,光,從指間滲出。
“你醒了”身邊有人輕輕說道,我歎了口氣。
“你怎麽會在這裏?”這時候你不應該陪著蝶兒和淩霧嗎?為什麽會在這裏?
烈焰頓了頓,“不放心你。”
我慢慢從床上爬起來,“有什麽不放心的,我就在這裏。”
“不是,”烈焰坐到我麵前,給我披上一件外衣,“你最近情緒不太穩定。何況你最近不是在融合,這時候稍有不慎就會有性命之憂。”
我把衣服穿好,起身下床,桌上放了些飯菜,“現在幾點了?”這屋裏也沒個表什麽的。
“三點四十。”烈焰回答,隨即又補充了一句,“下午了,早上時候你那個青梅竹馬把你送回來的。”
“律彬,”我喃喃道,“那他呢?他去哪了?”
“誰知道,把你放著就走了。”烈焰搖搖頭,“吃點東西吧。”
我左右看了看,“渡寒跟朔呢?”我不解的問道,沒看到這兩個人啊。平時不是南宮碩最閑?有事沒事往我這裏跑,渡寒也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出去了。”烈焰笑了笑,隨即扭頭看了眼外麵,“這不,來了。”
我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隨即下床。“出去吧。”簡單的整理了一下頭發。
渡寒是第一個出來的,直接化作小白狐跳進我懷裏,在我懷裏拱了拱,才閉上了翠綠的狐狸眼。
“發生了什麽事?”我推門出去,看著南宮碩臉上有些別別扭扭的,顯然是有什麽話要說,我直接往前走著,身後跟著烈焰,南宮碩也跟了上來。
“又死了四個。”南宮碩回答。“這次的地點,是在廈航大廈。”
“廈航大廈?”我皺了皺眉,“那個爛尾樓?”
“對!”南宮碩點點頭,“在地底一層。”
我有些懵了,“死的四個人……”劉雪沒有保護好嗎?
“根據傳來的消息說,那四個人,都是在家裏忽然消失的。”南宮碩深深的皺著眉,“但是,在四個人隨身的手機裏,都發現了在同一時間收到的消息,就是約他們到那個地方去。但是據監視的警員稱,他們誰都沒有看到他們離開過。”
我忍不住握緊了拳頭,“是幻術。”
“什麽?”南宮碩不解,“幻術?幻術要怎麽製造這種忽然消失?”
“他用幻術改變了四個人在那些警員麵前的樣子,然後製造他們還在家裏,還在他們麵前的假象,”我回答道,忽然想起了什麽。“這麽說,之前的一切也都是……”
南宮碩有些驚訝了,“竟然還能這麽用?你之前就沒想到嗎?”
“沒有,”我搖搖頭。“我原以為他不會親自動手的,我甚至之前都沒想到會是他。”
烈焰看了眼南宮碩,又看了看我,“還有最後一陣,你打算怎麽做?”
我抱著渡寒走到了湖邊,看著湖水中的水蓮,“現在想要阻止他們已經來不及了,倒不如……”
南宮碩跟烈焰都明白了,“你是想幫他一把?”
“她現在在哪?”我問道,眼神不自覺的黯了黯,“可是……可是已經到了他身邊了?”
烈焰無奈的歎了口氣,“嗯,已經在他身邊了,他也信了你那蓮子所化的分身就是你。”
“我知道了。”我歎了口氣,“去找他吧。”既然他已是將分身當作我,如今的我,也沒必要去害怕什麽。
“你去嗎?”烈焰單手托著下巴問道。
我頓了頓,“去,但是不是以這副樣子去,”說著,手在麵前一副,變換了樣子,隨即瞥了眼南宮碩,“你去嗎?”
“不去,我不喜歡他。”南宮碩咂咂嘴。
你要是喜歡他就遭了,南宮老頭非打斷你的腿不可啊。
以烈焰的能力,找到莫塵並不算困難的,約定好了見麵的時間,烈焰說,他正打算帶著我的分身遠走他鄉,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後悔了想補償我,又或者,隻是想要獨占天誅。
酒店古風設計的包廂內,烈焰一身的紅裙端坐在矮桌旁。我坐在她旁邊,烈焰的對麵,是一身青衫素衣的莫塵,而我對麵,是笑得一臉溫和的女子,是我記憶中的樣子,粉白的衣裙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完美的身材,長發束在身後,由一根發繩束起,頭上別著一朵盛開的櫻花發夾,一看就是新買的,笑的恬靜美好,這大概,是雪蓮兒最完美的時候了。
“呦,許久不見了。”烈焰伸手提起酒壺給莫塵滿上酒水。
“哼,許久不見,隻是怕。你是天天在見吧。”莫塵端起了酒杯,冷笑。
“呦,小夥子你說的這是什麽話。”烈焰輕聲笑著,“我可沒有在監視你哦。”
莫塵瞥了眼烈焰,“我沒這麽說。”
“啊列啊咧,那我這算是不打自招了嗎?真是狡猾,竟然會連我都欺騙。”烈焰輕聲笑著,沒有一點的怨氣。“不過,我刻真的沒有監視你啊。”
莫塵啄了一口酒水,放下酒杯,“哦?我可什麽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