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老村長的恐懼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能跟我說說嗎?”
我搖搖頭,“我想等一下見了村長,就什麽都明白了。”
“他知道什麽嗎?”孫伯還是不明白。
我笑了笑,沒有再說話,有些事情,是不能亂說的,但是所謂的天和命,大概就是這樣吧,愚弄著世間所有的人,就像是一場遊戲,一場沒有輸贏,沒有結果的遊戲,
中午時候到了那個村子,還是敲響了老村長的門。看到是我們,老村長顯得有些緊張。
“誒,你們怎麽又來了啊?”雖然臉上是笑意,但是他的話語間,我聽到了不耐煩。
“有些事,想了解一下。”我笑了笑,“上次因為有事所以走的急,沒來得及打聲招呼。”
“沒事沒事。”老村長揮了揮手,打開門。“來來來,進來說吧。”說著,把我們都迎進屋裏。
我們以次進去屋內,在看到孫伯的時候,老村長明顯的呆楞了一下,仔細的打量著孫伯,“像,太像了。”
“像誰?”我趕緊問道。
“哦,隔壁村一個人,”老村長笑了笑,“還真是像啊。老哥你叫什麽名字啊?”
“我叫孫建國。以前也是隔壁村的,隻是出去很多年了,這不剛回來看看。”孫伯趕緊也是一臉笑意的回答。
誰知道在聽到孫伯的這句話,老村長一下子癱軟在地。臉色一下子嚇得蒼白,眼中滿是恐懼,一個勁的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麽可能啊。冤有頭債有主,這不可能。”
“村長?您怎麽了?”我伸手將老村長扶起來。
“這不可能的,不可能。”老村長還在喃喃道。
我想了想,想起了一個人,“老村長,我跟您打聽一下,您,認識一個叫姚蘭的女人嗎?”
“誰?”老村長一下子跳了起來,猛地扭頭看著我,雙眼瞪得老大,死死的等著我,我仿佛都能看到他眼中的血絲了,“你說姚蘭?蘭蘭?你知道她在哪裏嗎?你知道她去了哪?”
孫伯也震驚了,“村長,您認識姚蘭?她是我愛人,她已經死了,是我害死了她。”
老村長看著孫伯,眼中徹底地被恐懼替代,“不可能的,這不可能。”
“老村長,到底是怎麽回事啊?”米婭也急了,“你別總是說什麽不可能不可能的,到底有什麽不可能的啊。”
“冤有頭債有主,冤有頭債有主。”又是這句話,我聽旅店的老太太也念叨過。
我想,我的線已經找到了。
老村長忽然拉著我們往外推,“走走走,你們快點走,快點離開這裏,永遠都不要回來了,這裏沒有你們要的答案,你們快點走,永遠都不要來了。”
“誒誒,老頭,”被推出門外,米婭還有些不死心,“到底怎麽回事啊?你倒是說明白啊,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趕緊走,你們趕緊離開這裏,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走了就走了,為什麽還要回來啊。”老村長在門那邊喊道,“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跟這件事無關,就不要摻和進來了,趕緊走,永遠都不要回來這裏了。”
“村長。”米婭還在敲門。
我拉了拉米婭的手,搖搖頭,“我們回去吧。”
“到底怎麽回事啊?”米婭撓撓頭。
東方澤率先一步離開了,“我覺得,這裏有些不太對勁,或許老村長說的沒錯,我們,還是先離開的好。”
“可是……”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我還不想放棄,隻要最後一步,最後一步就好了。
那最後的,一根線。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有些意外啊。“好了,我們先回去吧,”很多答案,已經昭然若揭了,隻需要,一個證據,證明所有事情都是連在一起的證據。
中午走回去,順便在山路上野餐一下,接近傍晚才回到柳村,村子依舊是冷冷清清的,廖無人煙。回到招待所,米婭跟累癱了一樣一下子倒在床上,蒙起被子呼呼大睡,孫凝的情緒有些不太穩定,早上起來之後哭了一小會兒,別米婭安慰了一下才好,一整天的都沒有精神,大概也是因為我昨天晚上跟她說的話吧。
東方澤的打算是今晚上就趕緊離開,但是看到米婭的樣子,好像也走不了了,隻能再等一夜吧,晚上吃過晚飯,我把孫凝拉了出來,在村子裏的小路上閑逛著。
“你還在想你媽媽的事嗎?”我開口問道。
孫凝看了看我,點了點頭,“我沒想到,她會是我媽媽。是我媽媽害了這個村子。”
“但是這不怪你媽媽,她也沒想到會這樣。”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姐姐,如果我還能遇到我媽媽。我是說我媽媽的魂魄,你說,她會認識我嗎?”孫凝揚起小臉,“還有我爸爸,我知道是我爸爸還得媽媽走了這一步,但是我不恨他們,因為他們是我的家人啊。”
這個天真的孩子,我該說什麽好呢。“或許會吧,也或許……”後麵的話我沒說出來。
說起來,挺羨慕她的,起碼,她還知道自己親生父母是誰,“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無法定論的,你以為他是這種結果,但是其實不是,結果往往會讓人驚喜,也會讓人驚訝。”
“姐姐你說的是什麽?”孫凝抬頭看我。
我搖了搖頭,“沒什麽,姐姐在說一個道理,就是命運,喜歡捉弄人啊。”
“嗯,我知道。”孫凝點點頭,“就像是我,我以前總以為,我會在那個道觀裏帶上一輩子,做一輩子的道姑,然後教那些小孩子一些道理,就像師傅她們教我一樣,但是,誰能想到,一場噩運會忽然降臨了。”
“那你恨嗎?”我問道。
孫凝想了想,“以前恨過,但是恨著恨著,就沒感覺了,或許那時候他也是無可奈何吧,或許他覺得,道觀是唯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會回到那裏。”
“那你還見過他嗎?”我又問道。
孫凝搖搖頭,“我不記得他長什麽樣子了,也不記得他的名字。”
這樣,或許是最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