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無法忘卻的記憶
花漸離笑了笑,慢慢坐了起來,“把那個給我吧。”
“你以為我會給你嗎?”我冷笑一聲。
花漸離無奈的搖搖頭,“我這個樣子,對你也造不成什麽威脅了,把那個給我吧,至少讓我見他最後一麵。”
我猶豫了一下,最後一麵嗎?張鵬現在已經去送蘇玲兒了,要是給,那張鵬就見不到蘇玲兒最後一麵了,要是不給,看花漸離這樣子,估計也撐不了的多久了。
月老那個老糊塗是老年癡呆了嗎?這輩子還是上輩子牽錯紅線了啊?
見我猶豫,花漸離笑了笑,“你不用猶豫了,那個女孩她走不了的,因為在龍一鳴背後,還有一位超級強者,她動動手指頭就能捏死我們。”
“超級強者,”我皺皺眉,扭頭看著花漸離,“是誰?是那個人把你傷成這樣的?”一個龍一鳴就夠我胃疼的了,還多了個狗屁強者。
“咳咳。”花漸離咳嗽了一下,咳出來的全都是血水。“我的疊園已經沒有了,我是唯一逃出來的。那個人,沒有人知道她是誰,或許連龍一鳴都不知道還有這個人吧。”
“那你沒看到他的樣子嗎?”玄零也趕緊問道。一個超級強者的出現對他們而言,是個巨大的危險。
“怎麽說呢,我隻看到了,紅色。”花漸離回答。“如火焰一樣的紅色”
我腳下踉蹌了一下,背後冷汗一層一層的出,“老板。”明青趕緊扶住我。“你沒事吧。”
我扶著牆慢慢坐下來,“沒……沒事。”是她,那麽,他是不是也來了,難怪,難怪花漸離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
“老板。”玄零過來扶住我,“你的身體很涼,怎麽了?”
我搖搖頭,“玄零,明青明玉,關門,這些天不要營業了,蘇玲兒是沒救了,我們必須自保。通知古玩街所有的人,這段時間不要開門營業,做好防備。”
“老……老板。”明青被嚇到了。
“老板你認識那個人?”玄零皺了皺眉。
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緊緊抓著玄零的手,“玄零,你知道四神獸的家族吧。”
“四神獸家族?”明玉抱著胳膊,不解,“那是什麽?”
明青也是一臉的疑惑,“我隻知道四神獸,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那四神獸家族是什麽?他們還有家族?”
“所謂的四神獸家族,指的就是上古時候,四大神獸遺留下來的血脈,”洛冥殤給他們解釋道:“上古之戰,四大神獸助黃帝擊敗蚩尤,自身靈力耗盡,歸於天地,隻留下自身精血,四神獸消亡,四方天地受到了影響,軒轅黃帝便以精血為引,以天地靈氣孕育出四個人,他們體內是四神獸的血脈,所以可以稱之為是四神獸的孩子,至此才將四方天地控製,後他們與凡人相戀婚姻。漸漸有了一個家族,稱之為,四神獸家族。”
“老板,你的意思是……”玄零明白了什麽。“可是,他們已經銷聲匿跡千萬年了,也沒道理會摻雜這些凡事啊。”
“你不懂!”我叫了一聲。
“好了,我知道了,”玄零安慰我,“老板,沒事的,還有我跟洛冥殤在。”
沒用的,就算冥界三大神王都在,也打不過他的。那個男人的可怕已經印入記憶中了。那溫柔的暴虐,風中飄散的血櫻。現在我都無法忘記。
花漸離看到我這個樣子,也沒說什麽。“祝你們好運了。”說著艱難的爬起來就要往外走。
明玉先一步拉住她,“你傷成這個樣子要去哪裏,留下來吧。”
“嗬,我留下來嗎?”花漸離苦笑一聲,扭頭看了我一眼,卻看到那小小的一團還縮在樓梯口。不由的皺了皺眉,到底是想到了什麽,讓你如此害怕?
那些記憶,那個溫柔的男人麵對我的時候的笑容,轉而的暴虐,不想再記起了,但是卻無法忘卻,聽聞世上有一種藥,吃了便可忘記。那是什麽藥?去哪裏求?
身體好冷,止不住的冷,明明已經是盛夏,我卻縮在被子裏瑟瑟發抖,古玩店關了門,古玩街也變得蕭條,盡管大家都不知道是為什麽,但是還是第一次見到平日裏看起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會這樣,連城市裏都變得冷淡了很多,天氣也因此有些陰暗,似乎要下雨了啊。
“雪兒。”這幾天洛冥殤一直陪在我身邊,但是卻隻能看著什麽都不能做。“別這樣,我在這裏,不會有事的。”
我從被子裏露出腦袋,看著洛冥殤,伸著胳膊抱了上去,“洛冥殤,洛冥殤,洛冥殤。”
“嗯,我在,我在這裏。”他安慰我。“沒事的,別怕,有我在沒人會傷害你。”
“洛冥殤,不要死,不要死。”我緊緊的抱著他。第一次感覺,失去的那種痛,這麽透徹。
“不會死的,沒有人會死。”洛冥殤拍了拍我的後背。
我鬆開了洛冥殤,臉上還帶著淚水,“洛冥殤,答應我,好不好。”
“好,你說什麽我都答應你。”洛冥殤摸了摸我的頭。
“跟玄零,帶著明青明玉去冥界。”隻要去冥界,他們就找不到你們了,隻要在冥界,就不會有事了。
洛冥殤皺皺眉,“那你呢?”
我抹了一把眼淚,“我想明白了,有些事總是要麵對的啊。”
洛冥殤皺了皺眉,“那些人,是你說得,傳說中那個叫瀅琉上來的嗎?”
有些記憶像是藤蔓一樣,一旦開始生長就會不停的蔓延,最終會如惡魔的爪牙一樣讓人無處可躲。我很想否認認識那些人,很像否認那隻是我的一場夢,是年少時一個幻想而已。
我努力給自己催眠,催眠自己不過隻是個古玩店的小老板,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女孩。
“瀅琉,到底是個什麽地方?”為什麽明明有我們在,你還是怕成這樣。
他這麽問道,我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
周圍冰冷的可怕,窗外的風似乎預示著那個男人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