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師兄
我躺了回去,看著古色古香的天花板,“我後悔接下這個任務了,我還有後悔的餘地嗎?”
我聽到了玄零的笑聲,聽著他的腳步聲漸漸的近了。“有什麽好後悔的,我們的任務就是負責保護蘇玲兒到畢業,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就好了,隻要她畢了業,之後的事就跟我們沒關係了。”
沒關係嗎?真的可以沒關係嗎?
“還是說,是老板心裏亂了?”玄零湊了過來。
我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亂了啊。“可是我答應張鵬的是,沒有時間限製的。”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嗎?“要告訴他嗎?”
“暫時先不要吧。畢竟……算了,先不要跟他說了。”玄零揉揉我的頭發。“會好的,相信我。”
“嗯。”我點點頭。
“你休息吧,我幫你看著。”玄零起身走了出去。
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事實,我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忽然開始害怕了?
睡著之後感覺格外的冷,誰把空調關這麽低?凍死姑奶奶啊。
明玉和蘇玲兒點好了餐,一回到包廂,兩個人同時打了個冷戰,怎麽回事?空調開太低了嗎?好像也沒有,再看,就看到玄零跟一個坐在椅子上白襯衣白褲子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東方少爺,您還是請回吧,我家老板是不會見你的。”玄零一反常態的一臉的冰冷,負手而立,做了個請的姿勢。
“我就在這裏等,她會見我的。”男人的語氣冰冷徹骨,又讓房間冷了幾分,頓時一股生人勿進的不詳漫延。
“老板還在休息,相信您也不想驚擾了老板是吧。”玄零保持動作不變。
“我就在這裏等!”男人重複,一字一句,剛正不阿。
玄零無奈,他也知道趕不走這個家夥!隨即無奈的對著男人鞠了一躬,走到明玉和蘇玲兒身邊。“你們兩個先進去。”
“這誰啊?”蘇玲兒好奇。
“先進去吧。”明玉拉著蘇玲兒進了裏屋,關上門,才鬆了口氣,“嚇死我了。”
“姐,你沒事吧。”裏麵明青早就躲了一會兒了。
蘇玲兒趴了兩眼,“哇!冰冷係美男啊,誰啊?”
麵對蘇玲兒的花癡,明玉搖搖頭,回答:“東方少爺,來找老板的。”
“東方……。”蘇玲兒一陣驚訝,吸了口涼氣,東方家,四大家族之首,這片大陸上最根深蒂固的古老家族。
“我去,靈館背景深厚啊,還認識東方家少爺?”蘇玲兒驚恐萬分!“不會是來尋仇的吧,還是看上了瞳雪?”
“來報仇的。”明青一臉的沒好氣。“老板的師兄。”
“師兄。”蘇玲兒瞬間腦部了各種上位鬥心機的宮鬥文。“不會是……他才是靈館的繼承人,然後瞳雪搶了他的繼承人身份,然後來報仇的?”
明青扶額,“想什麽呢,當然不是了,老板跟他這位師兄的愛恨情仇,可是要從老板剛來的時候說起。”
“給我長話短說。”蘇玲兒陰森森的說動啊。
“簡單來說就是老板天賦好,大少爺什麽都比不過老板,就在好不容易贏了一次準備求婚的時候老板把我們三個撿回來了這時候他家族也把他招回去了。”明青一口氣說完。
蘇玲兒挑挑眉,“也就是說複仇對象是你們啊。”合著情敵搶親啊分明就是。“那瞳雪怎麽不見?”
“不是不見,隻是每次見完之後老板都扣我們工資。”明玉咬牙切齒的說道。
“啊?”蘇玲兒不解的崴了一下腦袋。
“所以現在,你還想被扣工資?”聽了半天我實在忍不住了,明青爆的料太多了,我竟然都不知道師兄那個冰塊臉跟我求過婚,那時候我還未成年吧。戀童癖啊。
三人扭頭看過來,我慵懶的靠在門邊,一件白色的襯衣掛在肩上,裏麵的粉色祺裙扣子開了三個,露出白皙的皮膚,半裸香肩,配合慵懶的表情,剛剛睡醒眼中迷霧點點,一片朦朧。
看到這一幕,三個人同時呆住了,蘇玲兒更是沒出息的流了鼻血,明青擦了擦鼻子,看到這一幕,就算被扣完一年工資都值了。
“師兄來了?”我打了個哈欠,問道。
“是。”明青趕緊低下頭,擦了擦鼻子。
無奈歎了口氣,果然是禍躲不過,“我知道了,”我離開靠著的門框,“你們先去餐廳吧。”說完直接轉身出了裏屋。
外麵的男人還是背對坐著,玄零在他身邊一臉的冰冷,嗬嗬,玄零你是被同化了嗎?“玄零,你先去跟他們一起吧,這裏交給我。”我小聲開口。
玄零沒有回話,隻是對我輕輕一笑,然後欠了欠身,轉身離開。
我又打了個哈欠,看到男人,輕輕一笑。“師兄,好久不見啊,這麽有空啊?”
男人轉過身,這簡直就是一張禍國殃民的臉。隻是太冷了,不是我的菜。男人看到我,眉毛一淩,頓時不詳的氣息更濃了,一臉的黑。“成何體統。”
我頓時渾身一抖。有些愣愣的坐在桌子前,該死的條件反射。
東方澤走上前幫我把衣服拉正,係好扣子,“衣冠不整就出門見客,成何體統。”
我靠,原來說這個,嚇死姑奶奶了,我恨條件反射。
沒有管,任由東方澤給我係好口子,拉好衣服。“哦。”
“哦什麽噢。”東方澤給我係好衣服,伸手彈了一下我的腦袋,“真懷疑師傅把靈館交給你到底是對是錯。”
“嗬嗬。”我嘴角抽了抽。
茶煙嫋嫋,不過三巡,茶水換了一壺,茶水清淡了一點,到了嘴裏味卻不變。
“不管對不對,靈館在我手下也算是發揚光大了。”
“發揚光大,你說你現在做的這些坑蒙拐騙的勾當叫發揚光大嗎?”東方澤瞥了我一眼。
我瞪眼,“什麽叫坑蒙拐騙,我什麽時候做過了?”
“嗬。”東方澤學我的樣子,冷笑一聲。
我懶得理他。眼珠子轉了轉,微微一笑,湊過去,指尖滑過他冰涼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