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一個瘋子遇到另一個瘋子
“放了他。”我輕輕開口。
“你先放了boss,”王宇緊緊的控製著張鵬。
“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格。”我冷冷的看著王宇。
“你說什麽?”王宇手裏一緊,“你難道不在乎這小子的性命嗎?”
我淡淡的瞥了張鵬一眼。“為什麽要在意,他對我而言不過是個客戶而已。客戶沒了可以再找,你要知道靈館隻做生意,不動感情。”
王宇有些猶豫了,掐著張鵬的手更緊了,“那要不要試試?我現在讓他魂飛魄散了,你在不在乎?”
“你先放人,我自然會放了這個女人。”我想了想,張鵬死了始終不好,於是便退了一步。
“你先放。”王宇這是打算跟我死扛到底。
“王宇你不要得寸進尺。”我皺了皺眉。控製著靈符陣,頓時靈符陣上空開始積攢劫雲了。“別挑戰我的耐性,以她現在的實力,我不確定劫雲下來之後她還在不在了。要不然我們比一下誰更快?是她先灰飛煙滅,還是這個小子先魂飛魄散。”
我在賭,在賭王宇他不敢賭。從剛才的狀態來看,這女人對王宇很重要,但是王宇也看出來,那小子對我來說真的一文不值,不,其實還是挺值錢的,以後要是能給他跟蘇玲兒結個陰婚我還能賺一筆不是。
王宇的手鬆開了,張鵬一下子掙開了鉗製,飛到了我這邊。
“你沒事吧。”張鵬擔心的看著我。
“管好你自己,回去。”我喊道。
張鵬頓了頓,點了點頭。轉身飄走,背後這個世界的戰鬥已經不是他一個鬼靈能插手的了。
“我已經放了,該你了。”王宇也在賭,賭我守不守信用。
他賭贏了,我揮了揮手,撤掉了劫雲,靈符陣也散開,一張張符紙回到我手中。“你們走吧。在古玩街你們占不到一點好處。”
女人頓了頓,忽然笑了,“妹妹這是怎麽了?這麽著急趕姐姐走啊。你我姐妹一場,還沒好好敘敘舊呢。”
“趕緊走。”我嗬斥道。
因為,我的靈力已經耗盡了,這也是我為什麽會退一步,扯掉縛靈歸元的原因。
“哎呀,妹妹這麽冷漠,姐姐我可是很寒心的。”女人一步步的靠近,“還是說,妹妹在擔心什麽?擔心姐姐,趁著妹妹靈力耗盡之時,對妹妹做什麽嗎?”
我趕緊將短劍橫在胸前,眼前越來越黑了。失血過多加上靈力耗盡,我已經支撐不了多久了。
兩道幽藍的火光快讀砸下來,砸在女人的腳下,讓女人後退了兩步。
我感覺到身後有人,是安全的氣息,我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雪兒。”失去意識前,我聽到有人這麽喊我。
這一夜,雙方誰都沒有討到好處,用兩敗俱傷來說也不過分,疊園活囚死傷大半,主要高手被玄零和洛冥殤在城市的各個角落揪了出來,這兩個人客不會客氣,啥你沒商量,王宇在是去鬼蟲的情況下,戰力可以歸零,花漸離也被縛靈歸元重創。而我們這邊,撇開古玩街不說,起碼市民有一大半的現在都躺在醫院裏,醫院已經人滿為患,警局的警員也死傷大半。
這樣的爭鬥,到底是為了什麽?
下雨了,這是四月裏的第一場雨,推開陽台的落地窗,清涼的風吹進來,我又縮進了吊籃裏,目空一切的看著的雨水。
已經快一個星期了吧,學校也因為襲擊停了課,不少老師和住宿的學生都被波及,好在都被及時的救了出來,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傷亡。
我因為失血過多和靈力損耗太嚴重而昏迷了三天,這大概是我最嚴重的一次了,用那種自殘的術法我被明玉狠狠的念叨了好半天。蘇玲兒暫時留在了古玩街,被清水他們幾個古玩街元老保護了起來。他父母暫時被安排到了庇護所。我想這是最好的方法了。
隻是善後的事,會很麻煩吧。
我笑了一聲,當初答應這件事的時候就應該有這個覺悟了啊。會很麻煩。
一個瘋子遇到另一個瘋子。
小黑從屋裏邁著貓步走出來,縱身一躍跳到吊籃上,小爪子伸手摸了摸的臉,似乎是在安慰我。
“沒事的。”我伸手揉揉小黑的腦袋,有時候還真有點羨慕它啊,想玩就出去玩,玩累了就回家來。餓了有人準備吃的,困了就隨便找個暖和的地方窩成一團,不會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傷心煩惱。
小黑伸出小舌頭舔了舔我的手指,有些倒刺的舌頭刺在手指上有些摩擦感,舔著舔著,又開始玩了起來。
伸手拿起身下的那本書,書裏是怎麽寫的來著,哦,對了,好像是說,因果輪回的果報一切自在冥冥中,信不信的,都會發生,沒有人可以窺探下一秒發生了什麽,因為在窺探下一秒將要發生的事情的時候,事情已經在這一秒改變了。
有人推開了陽台的落地窗走了進來,“外麵冷,進來吧,”說著,不由分說的把我抱起來。
我順手樓主他的脖子,輕輕應了一下,“是有點冷。”
洛冥殤把我放在床上,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確定沒發燒才放了口氣,“睡一會兒吧。我陪著你。”
“睡不著,”我搖搖頭,這幾天都在睡覺了,雖然我喜歡睡覺,但是整天躺在床上誰受得了。
“乖,我陪你。”說著脫了鞋子也要上床。
我歎了口氣,並沒有阻止。任憑他以習慣的姿態抱著我。“老婆。”
臥槽!聽到這個稱呼,我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你從哪學的。”
“書上啊。”洛冥殤得意的跟我炫耀。
“以後別亂看亂七八糟的東西。”教壞小孩子啊。
“雪兒不喜歡我這麽叫你嗎?”嗬嗬,喜歡就見鬼了。
“睡吧,我陪著你。”
奇怪,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麽?好像有什麽事情忽略了。
“怎麽了?”見我眼睛瞪得老大,開口問道。
哦,對了,第一次見麵的那個所謂的新婚之夜,這小子好像跟我說過什麽話,什麽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