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萱聽到幾人的對話,雲裏霧裏,實在搞不懂狀況。
好不容易,她從男人重重包圍之中看到了女人的臉。
何萱差點沒有驚訝到摔跤。這個女人竟然是日後那個拍一部戲就能火一部戲的女導演白穎。
這位白穎女導演號稱到導演界的一股子清流,無論何種類型電影都能還原地淋漓精致,尤其擅長恐怖懸疑電影拍攝。
白穎雖然名氣上不如那些個老牌導演,但卻也是正正經經的票房保證。
唯一的遺憾是,這位導演因為一次著名事件受傷,從此開始特別注重保護自我,變得相當神秘。
這次著名事件的開端是一個有黑道背景的大姐,加入劇組強行要求加戲被白穎拒絕。
事後,大姐收買了白穎身邊的人,弄到了她的行程之後,讓人趁著白穎在商業街閑逛尋找靈感的時候,出手毆打她。當時報道,白穎被打成重傷,還是商業街附近的居民報警才趕走了黑社會人員。
不僅如此,大姐還找到了白穎,威脅她如果不給自己加戲,下一個對付的就是白穎的父母。為了保護自己的父母的人身安全,白穎當天讓人將他們送到國外。
大姐讓人在機場圍堵白穎的父母,動手毆打兩個老人,造成了嚴重的後果。當時機場裏麵的乘客紛紛出手幫忙,這才將兩位老人的命給救下來。
事後,大姐被以涉黑罪逮捕,白穎卻非常恐懼,再也不敢輕易透露行蹤。
何萱本來對這些事情沒有什麽興趣,隻不過在前世那個信息爆炸的時代,這些東西總能飄入她眼中,看的多了,自然也就記了下來。
隻是,何萱沒有想過自己會遇上這件事情。何萱想著自己一定要把握這個機會,借此結交白穎這位大導演。
“那邊那個女人,你一直裝著散步在這裏晃蕩看戲,夠了嗎?”瘦男人衝著何萱說。
瘦男人和白穎眼看著要談崩動手,何萱還在旁邊看戲,這可不是他所想見到的。動手打人還留下目擊證人,他們可不想吃牢飯。
看著大街上空空蕩蕩的樣子,何萱覺得自己的確是有些多此一舉了。
她抱緊雙手,說:“這幾位大哥,我開始真的很好奇你們為何要為難一個女人,所以我就湊過來聽了一會。這會子我是明白了,你們也是被人所雇傭,被人指揮罷了。這樣我給你們雙倍的錢,隻要你們放棄了這檔子欺淩弱小的事情,可好?”
瘦男人沒好氣地看著何萱,說:“這麽說,你是要插手呢?我可勸你,和你沒關係的事情不要大包大攬,就憑你,壓根不是我們的對手。”
何萱拿起手機,指著屏幕說:“我當然不會傻到和你們動手。所以,我很客氣地叫了警察。隻是我就不知道,你們打了人之後還有沒有本事及時逃離?”
“你覺得我們會被你這簡短的話給欺騙嗎?”瘦男人沒好氣看著何萱說。
他不明白,何萱這樣一個弱質纖纖的女孩到底哪裏來的勇氣,非要站出來管這檔子事。
何萱擺擺手,說:“我這個人一向是不做以卵擊石的事情,所以我勸你還是跑路吧。”
“你覺得我們是嚇大的?”胖子忍不住動手要打何萱。
何萱往後退一步,說:“像我這種人出場一向是大排場,你們看著我一個人出場竟然不害怕,我非常佩服你們的勇氣。”
伴隨著何萱說話的是一陣死一般的寂靜。
瘦男人感覺一切隻是虛驚一場,剛想說話,就聽到一陣刺耳的“嗚嗚嗚”的警笛之聲響起。
他沒有想到何萱竟然真的報警了。無奈,他隻能看著何萱說:“你給我等著瞧!”
接著這些人灰溜溜地夾著尾巴跑了,隻留下何萱和白穎兩個人。
白穎看著何萱,摸摸自己的小心髒,說:“這些人還真是夠野蠻的。這位小姐,今天若是沒有你,我可能真的慘了。”
“謝謝就不用多說了,有這個時間,我們還是趕緊跑路吧。”說完,何萱拉著白穎就跑。
白穎依舊蒙圈,一邊跑一邊說:“你不是已經報警了嗎?為什麽我們兩個人還要跑?”
何萱沒有想過白穎情商如此低,說:“很明顯,這不過是我的伎倆罷了。剛才壓根不是什麽警察,而是我的手機鈴聲。”
白穎聽了這話,反而停下來,說:“你究竟什麽意思,為什麽要欺騙我?老實說,你今天究竟有什麽目的,一定要設局陷害我。”
何萱沒有想過白穎腦洞這麽大,她隻能攤開手說:“如果你覺得我有問題那你就留在這裏吧。這趟渾水我沒有興趣。”
說完何萱轉身要走,白穎卻用力扯住了她的衣角,說:“你找我到底有什麽目的,我不相信你是個沒有任何目的的路人。”
何萱掙脫白穎的束縛,說:“老實說,我看好你的實力,但是不看好你的智商。準確說,我手裏有一個劇本,打算找你做導演。隻是,看情況,我們似乎沒有這個緣分。”
“我拍戲可是很挑人,當然我更挑本子。說吧,你的劇本是什麽類型,又有什麽值得讓我當導演的致命吸引?”白穎見何萱轉頭就走,跑上前來追著她說話。
何萱搖了搖頭,回答說:“我這個本子是貓耳親自改寫的劇本,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興趣。”
白穎聽了這話,整個人的眉頭反而皺了起來。老實說,她對於貓耳這個名字並不陌生,準確說她相當想要導演貓耳的劇本。她曾經專門托人打聽過貓耳,結果竟然受挫。
白穎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如此大言不慚估摸著是有些資本,倒不像是用貓耳的大名來誆騙她。
白穎依舊有些擔心,畢竟貓耳的作品雖然不錯,但她真正想要作為挑戰執導的,也就那麽幾部。
想了一會兒,白穎才說:“你讓拍的是哪一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