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傑現在恨不得一巴掌把李寒拍死,但是明裏暗裏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看。他也隻能心裏恨得牙癢癢,臉上還真不敢露出一點破綻。
李寒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了王洛傑的心思所以遠遠的站在另一邊,故意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王洛傑看到了更加火冒三丈。
你特麽昨天有臉告訴我說比武是最簡單的?你看看對麵那十個人,哪個是特麽能簡單打發的。我們這邊挑出來這十個已經把家底都搭進去了。這還玩個屁啊,在這兒傷胳膊斷腿幾個後麵還比個錘子。話說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比武招親,小說都不敢這麽老套了啊。你們呂家是有多封建啊。
王洛傑這邊還在想著呢,台上已經鏖鬥半天的二人中其中一人突然身形一晃踉蹌了兩三步,她的對手從容收手抱拳道:“承讓了。”
王洛傑嘴皮子抽搐不停,這下完蛋了,十場到現在比了五場輸了四次。剩下的幾個人都絕對不容有失了。
木蘭從台上躍下走到王洛傑身邊,對王洛傑和綠衣說道:“對不起呀,我沒打過那個女人。她太厲害了。”
綠衣說道:“木蘭姐姐不要往心裏去,紅袖一直以來在我們這輩人中都是出了名的凶狠。木蘭姐姐主動挑她當對手已經幫了小妹天大的忙了,這個女人小妹可惹不起。”
木蘭氣惱道:“哼,我事先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會來。真是多管閑事!”
王洛傑聽著兩個姑娘的抱怨不禁多看了那個叫紅袖的兩眼,紅袖綠衣,你們這兩個人的名字敢在隨便一點嗎?還這麽般配,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兩口子呢?都是CP名了那個紅袖就不能放放水嗎?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次把場麵搞僵了將來再見麵怎麽好意思啊。
似乎感受到了王洛傑的目光,擂台對麵的紅袖也把目光投了過來,平心而論這個女人長的並不醜,雖然比不上木蘭綠衣但也是中上之姿,隻不過她臉上總是罩著一股冷冰冰的氣息,眼角的弧度又過於鋒芒讓人不敢直視。
“王兄是不是對這個女人很好奇?”綠衣見王洛傑一直盯著紅袖看小聲道,“紅袖是姑蘇藍家的人。藍家隻是一個非常弱小的家族,紅袖是不出世的武學奇才,本事要比小妹高很多。隻不過紅袖才滿十八那年就被藍家作為投靠白家的禮物嫁給了白家的人,所以很少在外人麵前露麵。這也是小妹之前準備不充分,所以才讓木蘭姐姐受了委屈。”
木蘭毫不在意道:“綠衣姑娘不用跟我客氣啦,既然我答應了幫你自然會全力以赴啦。但是我還真拿她沒辦法,我是沒什麽用了,我會跟花闕交代後麵一定要小心,我們不能再輸了。王兄你就別盯著紅袖看了,要是被好事的人告到白家那邊你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王洛傑連翻白眼道:“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才不會對那個女人感興趣呢。我是在看她身邊剛才過去那個男的,好像很眼熟。”
“她身邊?”兩個姑娘一起看過去,都馬上掩口輕呼道,“玉宣!他怎麽也來了!”
“玉宣?”王洛傑一拍腦門想起來了。“玉家的玉宣嗎?”
那不就是和龍觀打了個兩敗俱傷的家夥嗎?
“就是他。”綠衣急的直跺腳,“真不知道族中到底用了什麽辦法,怎麽請來了這麽多同輩高手。這下怎麽辦啊。”
還能用什麽辦法,王洛傑心裏直嘀咕,你們呂家的人把你當成第二個紅袖了唄。向你這樣長的漂亮武功又高的女孩子那還不是被人追著搶。
那邊玉宣已經走上了擂台,先是抱拳向四方行了一禮。然後目光移向王洛傑,微笑道:“王兄別來無恙。”
王洛傑這邊還在盤算是不是現在就把冷梟這張王牌祭出去的時候李寒那邊易水已經大步走上了台。
易水果然還是沉不住氣了,他和龍觀雖然是兄弟但武無第二。血月第一人的位置兩個人從來也沒有服過對方,如果能在這裏把和龍觀旗鼓相當的玉宣擊敗無異於證明了自己比龍觀要強。這樣的機會易水是絕不可能放過的。
玉宣見到易水上台眉目不變,隻是抬手拔劍,劍聲如九霄龍吟,劍鋒似秋水泛波。橫劍於前道:“請。”
玉宣這陣仗擺明了不會放水了,王洛傑不禁隱隱有些擔憂。易水贏了自然是皆大歡喜,可萬一易水輸了他們不僅會輸了整個比武而且易水自己恐怕短時間也很難從玉宣的陰影裏擺脫出來。到時候以易水的德行,保不準會幹出什麽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老天爺你最好把眼睛閉上,保佑玉宣跌個跟頭摔個狗吃屎才好。
易水握刀的手在顫抖,進而半邊身子都在發顫。玉宣隻石塑般立於原地,目光停留在易水身上。
刀光一閃,一片長虹早已在那光芒之前席卷而向玉宣。刀光長虹已經到了玉宣眉梢易水拔刀的聲音才堪堪傳出場外,玉宣下盤不動,上身一轉早已讓過鋒芒,掣劍挑開刀鋒劍芒流星趕月急送易水心頭要害。好快的劍,好快的人。
易水清嘯一聲不退反進左手寒光一閃不知何時早已有另一把神兵架住了玉宣的劍,他右手卻從玉宣身後斜斬。腳下步伐疾閃封住了玉宣退路。交手僅一回易水已經用盡了畢生武學之巔峰,誓要一回致玉宣於死地。
雙刀?還是反手刀?王洛傑瞪大了狗眼,他雖然武功遠不如易水但也知道易水這一招是誰教的。易水當初就是靠著雙手刀摘了奪魁爭鬥的魁首,平時輕易不在人前賣弄,沒想到今天一出手就用了這一招。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易水用的是李家的刀法。”王洛傑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冷梟的聲音。
王洛傑沒好氣道:“你沒看錯,他用的就是李家的。怎麽了?這刀法有專利嗎?易水用了要被人告侵權嗎?”
“那倒不是。”冷梟絲毫不惱,反而帶著某種意味深長說道,“剛才我在李家那兩個人身邊。他們看到易水用出李家刀法絲毫不見怪我就猜到大概了,我看易水刀法雖然生疏,但根骨卻極為深奧。想來傳授他刀法的人在李家也非同一般。”
王洛傑收回目光打量冷梟,狐疑道:“你說這些幹嘛?難不成你也想學?”
“我在淩煙之時和李家有些交情。即便如此他們也不肯透露一招半式與我。而冷某也不願強人所難,冷某隻是想告誡你,李家既然以刀法這種立足之本拉攏,證明其家所圖非小。”冷梟說到這裏略頓了頓,才繼續道,“好自為之。眼下確是非常之時,而你手中血月又至關重要。萬事小心。”
冷梟說完就自顧離開,王洛傑盯著他的背影深思片刻然後禁不住嘴角上揚。這個冷梟還真是有意思。
他又把視線移回場內,卻再也沒辦法沉下心來。場中易水和玉宣一時難分高低,任憑易水的刀法雷霆萬鈞都絲毫撼動不得玉宣半點。但玉宣顯然也被易水潑辣縝密的刀法圍剿了,空有招架之力卻沒有半分還手的能力。
看來這兩人短暫時間內誰都奈何不了誰。王洛傑臉色逐漸陰沉,他還是過於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以為自己手中有了易水龍觀加之司馬軒畢方一眾高手足以抗衡一方,可哪想到在這呂家就受了當頭一棒。盡管這次龍觀畢方不在,但一下子冒出如此多同輩天驕讓一向心高氣傲的王洛傑心中著實有些不平衡。
“王兄在想什麽?從剛才開始神情可就有些不對了。”木蘭和花闕兩個姑娘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過來,木蘭看著王洛傑似笑非笑道。
王洛傑回過神來不動聲色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不過是一些瑣事罷了。兩位姑娘找我有什麽事嗎?”
“王兄不說小妹也猜得到一二。”木蘭眼珠子轉了一圈,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王兄無非是因為呂家邀來的這群小輩傷神。呂家請來助拳的這些人當中除了玉宣和還沒有上場的呂鄺,祝荻之外。其他人可都不是我們麒麟閣的人,而且之前上場幾人除了司馬軒大哥取勝以外連小妹在內可都敗在了對手手中。那些人早晚有一天會和我們刀兵相見,王兄擔憂的是這件事吧。”
王洛傑微笑道:“姑娘多慮了。有鳳來儀那些人不過空有蠻力罷了。王某還並未放在眼裏。他們若都像姑娘這般蘭姿惠心那王某倒真會頭疼不少。我剛才隻不過是在想如何給足呂家麵子又能幫綠衣把這件麻煩事完美處理掉。否則王某實在是有愧綠衣姑娘囑托。”
“這麽說王兄是有把握贏下剩下幾句比武了?”花闕不由得說道,“小姐都輸了,我可不敢保證能贏得了剩下哪個人。”
“姑娘不必介懷。”王洛傑一臉成竹在胸,“比武隻不過是為了像呂家彰顯下我們實力。證明我們足以有為綠衣爭取的權力,王某也並不想倚靠蠻力。實不相瞞,王某在等一個消息,隻要那個消息來的及時,綠衣姑娘的事就會迎刃而解了。”
兩個姑娘麵麵相覷。都有些懷疑但是礙於情麵又不好拆穿。王洛傑自然明白她二人心中想法,佳人在前他也禁不住起了賣弄之心,不由得提高了三分聲音說道:“兩位姑娘是不是以為王某信口雌黃?若是這樣那王某就和二位賭一把如何,昨日夜間聽綠衣說清事情來龍去脈後王某心中早已有了萬全之策。我早已算定玉宣會出現在這裏,所以安排好了讓易水截住他。”
看兩個女孩子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王洛傑不由得誌滿得意道:“易水和玉宣會打成平手,而所謂的十場比武最終會以五點五比四點五的比分獲勝。兩位姑娘若是不信,繼續看下去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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