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圓謊
燕無極加大速度,為了不堵車,一路繞著小道走,顛簸中總算從大樓的後麵到了醫院門口。
“沈俊不會真的出事吧?”我到現在還不明白會有誰要害沈俊,一點頭緒都沒有。若說柏穎,至少當時我們在他身上發現墨玉,可以聯想到他。
可是偷走那陶瓷碗的碎片,又會和誰有關聯?當真讓人一點頭緒都沒有。
張恒家?或是柏穎其實還有後手?
進了樓,按照沈俊給我們的地址來到病房,他正靠坐在病床上,和旁邊的護士聊的歡快。
如果不是我已經知道他的真麵目,現在看他笑容燦爛,眉眼微彎的模樣,還真覺得他文質彬彬,給人一種很舒服很幹淨的幹淨。
小護士被他逗得直掩嘴,笑的臉蛋緋紅。
“你說對不對?”沈俊探著脖子問她,一雙眼非常深邃,兩人呼吸交錯。
小護士倏爾止住了笑,滿臉羞紅的站起身,“沈先生你如果有什麽問題再叫我。”
她轉身看到我們,趕忙垂下頭,向門口快步走來,我和燕無極讓開身子。
“你們來了。”沈俊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為了留住那個護士陪著我,可真是費了不少的力氣。”
我忍不住冷哼一聲,費力氣,我怎麽沒發現,我倒是覺得沈俊和那護士聊的還挺開心。他真的不愧為我心底的第一渣男,名副其實。
“你那麽著急過來,該不會是柏穎他們還要來害我吧?”沈俊放下杯子,稍微有些緊張的問道。
“不是。”燕無極看著他,“我也隻是猜測而已,我用來收鬼的陶瓷碗碎片被偷走了,我想可能是還有人和這件事情有關。”
“還有人?”沈俊眉頭緊鎖,“柏穎和張恒都是為了……才來害我的,難道還有人知道這件事情?”
“當年和你一起害張夢夢的那些人呢?”燕無極問道。
沈俊臉色難看,“什麽叫害,自從她死了之後,我和他們早就不聯係了。”
看來他也會做賊心虛,估計也是看死了人,害怕事情鬧大,這才和之前那些狐朋狗友斷絕聯係的吧。
“那到底會是誰拿走的?”燕無極始終想不明白。
“肯定是張家人,既然張恒都知道……那他們家裏的人肯定也知道。”沈俊一口咬定,“我後麵調查了張恒的身份,真沒想到他們家祖上三輩居然都是做陰陽術士的,難怪他會用這種方法來害我。”
“可能是吧……”燕無極站起身,“既然你沒事,就先不要在醫院裏呆著了,我不可能隨時看著你。”他瞥了一眼沈俊,“當然,如果你要是害怕自己出事,就跟我我。”
沈俊臉色雖然難看,但終歸自己的命是最重要,“行,那你們就住到我家來吧,酒店也不太安全。”
帶著沈俊,我和燕無極從酒店裏取出自己的東西,在經理萬分欣喜的歡送下離開了酒店。
到了別墅,保姆立刻迎上來,對於夫人的走她沒有多問,想必柏穎應該已經告訴過她,要離開沈家。
燕無極沒有接下沈俊遞來的煙,而是說道,“我已經幫你這麽多了,現在該你幫我了。”
“想要我怎麽幫?嚴衛銘我對付不了。”要不是燕無極早有防備,弄了一個假扮張夢夢的鬼魂在,沈俊早就翻臉不認人了。
“不用你直接對付,我說了,我可以讓他下台。”
“怎麽下台?”沈俊還是有些不相信。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隻要聽我安排就行。”
沈俊心有不甘,卻奈何與張夢夢的鬼魂和已經簽訂的契約,隻得道,“隻要你們不強人所難。”
燕無極笑笑,“我從來不做那種事,你先幫我調查一下嚴衛銘最近幾年有沒有發生什麽比較大的事情,即便是道聽途說的也行。”
燕無極緊接著看向我,“你也讓連允和劉隊幫幫忙,看看能不能查到嚴衛銘的什麽事。”
我點點頭,“行,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我對連允和劉隊能調查到嚴衛銘的什麽事根本不抱有信心,但既然燕無極讓我這樣做了,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拜托完連允後,我回到房間,就見沈俊正拿著手機,臉色難看的應允下來,“既然是嚴老爺親自開口,後輩怎麽敢不去。”
掛斷電話,沈俊道,“嚴衛銘打電話約我去吃飯,雖然說是為了廣告合同的事情。”他看了看我,“但我覺得沒那麽簡單,他之前從來沒有親自找過我。”
“明著說是為了叫你去吃飯,商談廣告事宜,實則是為了梁亓。他要麽是要把你調離開這裏,然後下手,不過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要麽就是問你為什麽和我們在一起,要挾你遠離,或者讓你幫他。”
燕無極分析完,看著沈俊,“不管是哪一種情況,你會怎麽做?”
沈俊想了想,“反正我覺得他不可能把我調走,然後在我的家裏把你們兩個怎麽樣,那樣的話,稍微有些不太謹慎了。我住的這片別墅區安保不用說,而且我的家中也有安專門的防盜係統,隻要不是通過正確密碼進來的,就會第一時間報警。”
“倒是第二種很有可能,如果嚴衛銘問我為什麽和你們在一起,那也很好回答。”沈俊一攤手,“本來就是你們先來找我的,想要尋求我的幫助,於是我將計就計。”
“怎麽個將計就計法?”燕無極問道。
沈俊想了半天,才回答他,“總之我不能表現出要和他作對,我就說正在取得你們的信任,然後找機會給他下手。”
“行,隨便你怎麽說,總之今晚要圓過去。”
沈俊開始收拾,叫來保鏢送他去了酒店,我們則開著車遠遠跟在後麵。
中途我和連允碰麵,拿了一個微型的監聽器,放在了沈俊的身上,極其隱秘,應該不會被嚴衛銘發現。
我們把車停在酒店的旁邊,專心聽著耳機裏傳來的聲音。
“沈總來了,快坐。”說話的聲音很陌生,不是嚴衛銘,應該是他帶來的人。
“客氣了,嚴老爺今天請我吃飯,是我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