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玩牌喝酒
我是真的沒有想到他臉皮這麽厚,暗地翻個白眼,早知道這樣我就直接拒絕了,還管什麽客氣不客氣的。
但這個時候已經為時已晚,那群年輕人拿著酒和其他的食物,往我們這邊走來。甚至還把他們的充氣沙發也抬了過來,看來這是打算一晚上就賴在這兒了。
嚴風同行的兩名男人倒是興致衝衝,但那兩個女人算不得開心,笑容極為勉強。尤其是在看到王婷的時候,更是難看的要命。
從她時不時對嚴風暗送秋波,我就知道這女人喜歡他。而嚴風偏偏來和王婷搭訕,翻了醋壇子也在所難免。
陳禮做為一名小鮮肉,打扮幹淨,倒是讓另外一名女人眼前一亮。
好像我們之中,唯獨我一個人置身事外。也是,王婷高挑,打扮的性感,披肩波浪長發,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沈依依的美則內斂許多,但仍毫不遜色。倒是我,穿著正經,一看就是個刻板的老女人。
我心下暗歎,不過才二十四歲的年紀,就已經老了。
他們坐下之後,嚴風第一個與王婷攀談起來,“一直不知道你們是做什麽的。”
王婷冷笑一聲,“想知道?”
嚴風挑眉,“當然了,看你梁姐對藥品很懂,你們應該是在醫院上班吧。”他倒是記性好,王婷對我的稱呼現學現用。
“不是。”王婷咧嘴,“我們是法醫。”
話音一落,果然對麵的幾個人先吃了一驚,“法醫?是搞屍體的嗎?”
旁邊的女人一拍他,“別說的那麽嚇人。”
王婷滿不在乎地把肉片放在燒烤架上,“有什麽嚇人的,我們的工作本來就是檢驗屍體,通過屍體給出的答案進行破案。”
嚴風接過話,“那這麽說你們是警察咯?”
“差不多,我們是國安局的法醫。”王婷停止腰板,對自己的工作非常自豪,指著我,“這是我們法醫室的老大,梁姐參與過好多案件,還有連環殺人案什麽的,都是她跟著一起偵破的。”
“厲害。”嚴風由衷佩服道。
我是真服了王婷,沒事把話題往我身上引什麽,尤其還是一些年輕人,好奇心很重。
果然,另外一個男人問道,“你們怎麽破案的,凶手都是什麽樣的人啊?”
“都是普通人。”我把烤熟的肉片放進盤子裏,“這些事情沒什麽好問的。”我看他一眼,“說多了怕你出門都害怕。”
男人拍了拍大腿,眸子發亮,“我才不害怕呢,世上還是好人多不是,梁姐你快講講。”
有些案子是不能透露的,我就挑一些比較小的事件。講完之後,烤肉做的也差不多了,大家一起混合自己愛吃的調料,坐在一起繼續聊天。
“那你們法醫是怎麽工作的?”這些人當真好奇心夠重,吃飯居然還能問出這種事情。
“就是判斷死者死亡的具體時間,致命傷。通過傷口來推斷凶手是從什麽位置行凶,力道如何。然後警員根據這些判斷出凶手的體貌特征,進行篩選。”我解釋的都是一些常識性的問題,多看看破案類的電視劇和電影也知道了。
聊著聊著,嚴風拿過幾瓶灌裝酒放到桌上,“光吃多沒意思,咱們喝酒玩遊戲吧。”
“好啊。”他的同伴立刻複議。
王婷看看我,但眸子裏明顯有某種興致,她是希望我同意的。
我咽下口中的食物,“隻要不是太過分就行。”
“當然不會。”嚴風拿過撲克牌,看他洗牌的手勢,老手之中的老手。
“每人每一圈發一張牌,每一張牌代表的含義都不同。”他抽出一張,“比如這個二,它代表的是小姐牌,不論誰喝酒都可以叫上小姐陪一杯,直到下一張小姐牌的出現,也算是這裏最不好的牌了。”
他將所有牌的含義都說了一遍,見我們明白,開始第一圈發牌。
陳禮拿到的是一張K,他指定下一張K的人喝多少酒。
“現在就決定嗎?”陳禮問。
“是。”嚴風眸子微眯,“你想說幾杯都可以。”
陳禮想了想,“就一杯吧,免得我自己抽中就不好了。”
沈依依拿到的是四,隨便找個人猜拳,輸的喝一杯酒。她看看左右兩邊,最後還是選中了嚴風。
“你輸了。”沈依依道。
嚴風沒有二話,端起滿滿的一杯酒,幾口喝個幹淨。
一圈下來沒什麽波動,都是比較簡單的牌。
“我拿到的是七。”一人女人驚喜道。本來七的規則是逢七必過,但現在為了增加可玩性,重新換為國王牌,可以指定任何人做一件事。
她咬著唇看了一圈,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嚴風身上,“我要你親我一口,不是親臉,是親嘴。”
剩下幾個男人跟著起哄,我們這邊隻是微笑,等著看好戲。
嚴風臉色一沉,但隨即又緩和回來,“雖然隻是遊戲,但還是正經一點好。”
女人觸及到他的目光,微微縮了一下脖頸,但下一秒就被嚴風摟著腰拉了過來。兩人嘴對嘴,碰上即分開。
我注意到女人並不興奮,反而有些害怕一樣的,不敢再看嚴風。
這讓我感覺嚴風這個人不簡單,雖然從他的穿著和行為也大致能看出來,但朋友之間還有這樣的感覺,那就說明他與這個女人的地位不是同一層次上的。
現在這些年輕孩子的社交圈子實在複雜,我的可就簡單多了。除了同事就是家人,再就是和屍體打交道了。
我翻開嚴風發來的牌,瞬間引起噓聲,好死不死的,第一張二偏偏被我拿到了。
之後他們玩遊戲,誰輸了要喝酒,幾乎都會找我。我既然參與到了這個遊戲中,自然不能玩不起,隻好一小口一小口的跟著喝。我是個女人,再加上算是他們所有人的學姐級別的長輩,都沒有過多的為難我。
十點。
陳禮打了個酒嗝,靠坐在椅子上,王婷也麵目微醺,唯獨沈依依從頭到尾運氣好的不像話,從來都是好牌,根本沒有喝酒的時候。
“光這樣多沒勁呀,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咱們玩點刺激的吧。”一個打扮花哨的年輕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