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無間陣法
連允和吳傑國看看禹薇又看看燕無極,都沒有出聲,這個時候我也不好說話。
燕無極勾起嘴角,“我們來時是往村子的北邊走,前麵四座房屋是在一條直線上,間隔距離應該是相同的,這是陣法中北一環的起始,後麵的房屋看不到,不過應該和在一條豎線上,這是北一環的內容。”
“接下來的房子由北向東四間,距離又是相等,這是東一環的起始,後麵應該也是同等角度在一條豎線上。之後就不用我說了,如果找一個高點向下俯瞰,這個村子應該是一個八邊形。”
燕無極一直都跟著我們,他沒可能會去查看其他的地方。所以隻要認證了他的話,這個村子確實是八邊形,而且排列順序如他所說,那麽陣法名字就一定會是真的。這一局的輸贏,自然就是禹薇敗。
吳傑國鋪好了睡袋,“大家都先休息吧,折騰了一個晚上。”
連允連連讚同,看他的樣子,也是累的不行。
禹薇怒目看眼燕無極,終究還是沒有挑起戰火,獨自一人爬上睡袋,閉上眼誰也不理。
我是真不明白她到底在生什麽氣,她當初輸給燕無極,完全就是自己學藝不精。若是換作我,可能會將其作為發憤圖強的動力,甚至還會虛心請假,而不是見他如見仇人。隻能說禹薇心眼太小,讓我對她的好感瞬間全無。
雖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會影響睡眠,但在車上呆了幾乎一天一夜的我,剛鑽進睡袋困意就驟然濃鬱。
燕無極就在旁邊,我安心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起床來到前麵的房屋,男人已經做好了午飯。
幾個完全看不出是什麽食材的菜,或者很有可能是昨天的剩菜全都混在了一起,零星的幾塊肉還算新鮮,應該是新加上去的。
沒有米飯,是黃色而粘稠度的粥,讓人看著就提不起食欲來。
看著我們的神情,男人也明顯知道自己做的飯不太好,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用一口不算正宗的普通話說道,“家裏沒什麽好的東西,隻有這些了。”
“沒關係,都是綠色蔬菜。”燕無極拿起筷子,先吃了一口。吳傑國也明顯沒那麽矯情,男人能吃,他們為什麽不能吃。連允做警員這些年,再艱苦的環境也遇到過,樹皮都能吃。
燕無極給我夾了一筷子的菜,“這種純天然的蔬菜可不好買到,而且做飯的水源也是在城市裏找不到的。”
我咬著菜,喝了一口黃色的粥,別說,味道還不錯。雖然清淡,沒有雞精等調味料,但蔬菜最原本的特有香味也被完美保存了下來。入口唇齒留香,讓人莫名覺得身心清爽。
看著男人期盼的目光,我衝他笑著點點頭,“味道真不錯。”
看著他咧開的白色牙齒,一時間有些莫名的難受。
連允和吳傑國吃的不亦樂乎,唯獨禹薇麵色沉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有些心不在焉。
吃完了飯,我們跟著男人一起到村子裏逛逛,我們最想去的地方自然是祭壇那裏,但不能直接明說。
陽光不是非常熾熱,配上微風,再嗅著這裏到處都有的樹木清香,身心愉悅。
村子的路上還是沒什麽人走動,但家家戶戶都打開了門,能看到滿臉皺紋的老人孤獨地坐在門口的小木凳上。視線所觸及的遠方,應該是對兒女的想念。
男人偶爾停下,用我們聽不懂的話和老人交談,似乎在講述我們的來曆。
但奇怪的是,這些老人好像並不歡迎我們,用一種非常嚴厲的口吻和男人對話。
“怎麽回事?你能聽懂嗎?”連允小聲問吳傑國。
“我聽不太懂,但有一句我知道。”
“說的什麽?”
“這是我之前來這的時候,總是能聽到的一句話,意思是說神不會允許的。”吳傑國看了眼老人,繼續道,“這裏有很多的禁忌,所以我經常能聽到這句話,不過都是房子主人那個老太太在說。”
男人又說了兩句,見老人還是那個態度,帶著我們直接往前走。
“說什麽了?”禹薇問。
男人明顯還帶著點怒氣,“他們不知道外麵發展成什麽樣子,就覺得這裏是最安全最好的。我早就覺得應該搬出村子了,如果不是我爹埋在這,我就不回來了。”
“村子裏早就沒有年輕人了,出去了都不愛回來,外麵實在太好了。”他的目光有些向往,但又懊惱地撇過頭,不再說話。
我們一路跟著男人走,基本上看到的差不多都一樣,房子,樹木,還有土路。又走了一段,來到了後麵,眼前出現一條小河,上麵零星鋪了幾塊石頭。有一個年輕姑娘正在洗衣服,聽到聲響回頭看來。
我一下子就被震驚到了,說實在話,我還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姑娘。
她的五官雖然不精致,但勝在氣質好,而且眉眼清澈,這是城市裏長大的女孩絕對不會有的。黑長的馬尾辮垂在身後,衣服有些緊,勾勒出發育良好的身子。
她見到我們一愣,又看到男人,這才緩下來,用非常清脆的聲音問道,“他們是誰?”
“他們是外麵公益組織的,說是來咱們村子裏看看,然後給錢。”給錢……話說的真夠直白的……看來我們如果意思一下,是很容易被相信的。
“這是和我一起出去打工的幺妹子。”男人解釋一句。
我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似乎從來到現在,他沒自我介紹過,我們也沒問過名字……現在問會不會有些尷尬了……
幺妹子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個子最少有一米六八,非常高挑。
“你們好。”她說完一句話,裝起自己的衣服,捧著木盆打算離開。
“你洗完了嗎?”燕無極突然問道。
我非常詫異,在我和他相處這麽久之中,他從來都不會主動和女人說話。
幺妹子看他一眼,點點頭,“我回去了。”說完話,人已經踩著石塊往河岸上走。
她打著赤腳,露出雖然不白皙的腳腕,但意外的很勾人。
她抬起眼看著男人,頓時讓我居然感覺風情萬種,和剛才的清純截然不同,“我先走了,強哥你要是有事就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