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尋找陳禮
法醫室外麵時不時傳來慘叫,各種打鬥聲,每一次都要嚇得我們麵色更白一分。
我看著那兩扇金屬門,不知道該怎麽辦。如果法陣還在,我必定會叫人進來,可現在這裏隻和普通科室一樣,來了也安全不到哪裏去。像這種金屬門,也不過是隻能多拖延一段時間罷了。
王婷突然拉住我的胳膊,“梁姐,陳禮還在外麵,他剛才去衝咖啡……”
對,陳禮一直都沒在我身邊!我瞥了一眼他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這孩子怎麽不按常理出牌,為什麽不是走哪都帶手機!年輕人不是都應該這樣的嗎!
沒辦法,我不可能留他一個人在外麵。隻能緩步走到門邊,捏緊自己手裏的平安扣,聽著外麵的動靜,慢慢扭開了鎖。
“梁法醫,你做什麽!”進來的其中一人大喝道。
另外一人看我想開門,也嚇的夠嗆,“現在外麵很亂,你別出去!咱們隻有四個人!”
我回頭看他們一眼,沒應聲,推開了門的一角。
“梁亓你真是瘋了!不要自己開門!你等他們誰過來求救你再開!不要逞英雄!”見勸說無果,其中一人上前就要拉住我的胳膊,我幾乎想也沒想,拿過門邊放置的細長的金屬棍,直愣愣地捅了出去。
那人硬生生挺住腳步,看著那快要杵到他胸前的金屬棍,喉嚨動了動。
這金屬棍平時都是用來疏通水池的,因為經常會有些屍體毛發之類的會跟著一起衝進去,造成堵塞。沒想到,這個時候還派上了用場。
“你們在這待著,我去找陳禮。”我之所以敢這麽做,是因為我有平安扣,我最起碼能保護自己的安全。陳禮和我一起工作這麽久,這麽年輕的孩子,絕對不能出事!
“梁姐……”王婷本來就紅了的眼眶頓時就有眼淚流出,她咬著嘴唇,“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搖搖頭,“你過來把門鎖好,除非是我敲門,不然誰都不要開!你給連允打電話,告訴他我們現在的處境,如果我找不到陳禮就會自己回來。”
王婷使勁點頭,她知道現在隻能聽我的。
走廊裏沒什麽人,不遠處一大灘血跡讓我心驚肉跳,那絕對是人留下來的。
可以衝泡咖啡的茶水間在走廊另一邊的倒數第二間,我小心翼翼邁動步子,走到最近的辦公室時,發現裏麵已經沒有人了,到處都是散落一地的資料和打鬥間弄倒的資料櫃。
如果各個樓層的出入口以及安全通道都被封住,一個樓層的人也不應該這麽快就全部掛掉了吧?應該是聚集到了某處。都是經曆過正規訓練的警察,最基本的應急應該還是會的。
又走了兩步,走廊裏好像比之前寂靜了許多,讓我有了些慌亂。
一連走過了許多的辦公室,盡皆沒人,但不保證沒人躲在裏麵。我推開門,繞過地上的資料,小聲喊道,“陳禮……”
就在我已經轉頭要走,打算最後去茶水間查看一番的時候,牆角的桌子下傳來弱弱的聲音,“梁姐……”
陳禮處於的位置剛好是個死角,辦公桌倒下將那一塊地方給圈住了,再加上旁邊歪斜的資料櫃,陳禮躺在地上我壓根沒看到。
我急忙小跑過去,也顧不得踩不踩的上文件了。陳禮臉色蒼白,我注意到他的腳踝處的褲子已經滲出了點點血跡。
我沒問他是怎麽受傷的,找到了人就趕快抓緊回到法醫室,後麵再問也來得及。
陳禮借著我的胳膊站起身,騰空那隻受傷的腳,我費了好大勁,總算把他從那一片死角處弄了出來。
就這樣,我攙扶著他總算回到了法醫室。
王婷開了門,見到我們兩個,破涕為笑,“回來就好。”
我扶著陳禮坐好,邊檢查他的傷勢邊問王婷,“連允接電話了嗎?”
“接了,連隊說因為事發突然,而且都是同事,大家沒有防備,受傷的人很多,現在都在三樓的會議室大堂裏。所有的死屍都前往四樓那邊了,應該是去找局長他們了,目前連隊一些沒受傷的警員正在上麵保護。”
我點點頭,看著咬牙堅持的陳禮,讓他的腿稍微放鬆一些。
王婷接著道:“不過現在那些死屍不知道為什麽不進行攻擊了,連隊他們已經聯係了特警隊那邊,很快就會有支援。連隊說盡量讓我們呆在法醫室不要出去,等解決了死屍立刻就來找我們,或者我們自己到三樓大會議室去也行。”
王婷苦笑一聲,將紗布遞給我,“估計咱們法醫室人少,他們聚集在一起居然不帶上我們。”
我到現在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麽李銘宇他們不等一切都做好了再動手?現在雖然出其不意,但我們完全有獲勝的可能。第一他們人少,第二我們可以聯係外界,第三他們居然不快速製服我們,還給我們喘息的機會,拖得越久對他們越不利才對。
包紮好陳禮,我站起身,“不行,我們不能繼續呆在這裏,如果四樓的死屍下來幾個我們都對付不了,現在隻能去找大部隊混合。他們在三樓的大會議室,距離不遠,我們跑過去用不了多長時間。”
“不行!連隊說讓我們盡量呆在這裏了!”一人立刻否決我的想法。
對於這樣的人,完全沒有受傷居然不去幫忙,我可以說是一點好感都沒有。關鍵時候能看清一個人的本質,這個人在我看來完全不是一個合格的警員。我冷冷瞥他一眼,“你可以選擇不走。”
我轉頭對王婷道:“帶上一些能防身的東西,還有藥品,我們去三樓大會議室,等救援來。”
王婷對我向來聽話,即便害怕也還是點了點頭,開始尋找能防身的東西。
“梁法醫,不能出去!”還是那名警員,繼續阻止我們。他知道,一旦我們走了,他們兩個人幾乎沒什麽生存的希望。
另外一名警員沉著臉,“要走,必須要走,隻有人多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那名怕死的警員沒再吭聲。
我們找好了東西,由那一名最後出聲的警員背著陳禮,我和王婷打頭陣,出了法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