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接觸蠱師
沒想到和燕無極出來旅行也會遇到命案,雖然這裏有很大的原因是我自己過來多管閑事……如果我不插手,自然還是一個美好的旅行。
我萬分小心地摘下手套,避免任何的血跡接觸到皮膚。
摘下麵罩,脫下防護服,感覺整個世界都清涼了不少。走廊盡頭的窗戶是開著的,微風徐徐而來,放眼望去全是怡人的藍天白雲。
“怎麽樣?”領隊上來詢問,神色擔憂地將我看了一遍,“發現什麽了?”
我順了順有些雜亂的頭發,正色道,“死亡時間是淩晨兩點到今天早上六點,由於房間悶熱,再加上……”
本想說未知的蠱,想到自己身為法醫,這樣不負責任的話還是不說為好,改了口,“如果不解剖的話,我無法得知具體的死亡時間,隻能給你這樣一個大概的區間,為了避免錯誤,我還稍微加長了這一段。”
如果按照我平時的習慣以及這麽久以來的經驗,應該在初次探查屍體之後就會給出區間最多兩個小時的死亡時間。當然這是要屍體在自然環境下,過冷過熱,在水中以及非常潮濕的地方,都會影響到正確的死亡時間。
領隊擺擺手,“沒關係,知道大概就行,你繼續說。”
“男死者的知名死因是因為肚子的那個……”我又一次卡住了,說是傷口……它又是在過於觸目驚心,根本不像是任何凶器能夠造成的,更何況無論我怎麽查看,它都像是從死者肚子裏麵出來,而不是外麵進去。
我輕咳一聲,“是因為肚子上的那個傷口,女死者的傷口則是在頭部,另外我在她的太陽穴發現了非常小的創傷。他們死前受到過劇烈痛苦,有掙紮的跡象,從床上的血跡量來看,這個房間應該是第一現場沒錯。”
我仔細回想剛才在房間裏時看到的一切,他們住的是普通房間,進門就能看到床,洗手間的門是向裏敞開的,除了床上因為掙紮而雜亂,再就是扔到地上的枕頭和被子,並沒有其他奇怪的地方。
“若說奇怪的地方還真有一個。”我手裏捏著擦汗用的紙巾,“這個房間太熱了。”
“因為是早上,再加上最熱的時候已經過去,即便關窗關門不開空調,房間裏溫度也不該那麽高才對。我雖然穿了防護服,可是我明顯感覺到一進去就是一股熱氣。”
領隊點點頭,“沒錯,這個我也發現了。”
我看了一眼旁邊仍舊黑著臉的燕無極,既然該做的都做了,剩下就交給他們當地的警察吧。
“那就這樣吧,我回房間去了。”我拉過一旁的燕無極,衝領隊擺擺手。
“梁同誌,多謝了。”
看著領隊那張正義淩然的臉,我想了想,還是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你們……最好不要直接接觸屍體,他很可能是中了蠱。”
一個法醫說出這樣的話,估計會讓他們發笑吧?卻不想在場的警員竟然沒有一個人有吃驚的表情,全部都是一個神色,那就是我早就已經知道了的樣子。
果然他們應該接觸了不少這樣的案子了。
領隊真誠道謝,甚至還對我微微頷首,“多謝梁同誌,若是有什麽事情可以直接到局裏來找我。”
回到房間,以我的承受能力,一般屍檢完直接吃飯,壓根不是什麽大事,卻不想今天看著麵前的精致早點,卻無論如何都提不起胃口。
不是死屍太過可怕,而是那最後偷襲的大蟲子給我鬧的。
燕無極還是沒給我好臉色,也不看我,自顧自地吃完了早飯就回到房間。
我自知理虧,是我非要去多管閑事,甚至差點出了事,幸好最後他及時出手。
我起身想回房間討好他,卻不想突然來了電話,隻得又坐回沙發上。
“梁同誌,是我。”我最後臨走時曾把名片給了領隊一張,隻是出於禮貌,本以為他不會打,沒想到這麽快,他們應該還在樓下調查呢吧?
“你可以到樓下來嗎?我們找了一個蠱師,讓他給你檢查一下。”他嘿嘿笑了兩聲,“雖然我們相信科學,但還是小心為好,咱們做警察的誰沒碰著點稀奇事。”
我答應了他,將手機隨手放到茶幾上,來到房間門口。
燕無極靠在床頭上正在擺弄電腦,模樣專注,真不敢相信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根本是個沒用過電腦的人。
我靠在門邊,看著他那雙疊交在床上的修長雙腿,“無極……”我還是第一次這樣叫他,故意壓低了聲音,帶著討好,那嗲的簡直我自己都不忍直視。
燕無極微微抬頭淡淡看我一眼,隨即又將視線放回了電腦屏幕,語氣冷淡,“有事嗎?”
見他理會,我心裏一喜,兩步跑到床邊,直接撲到他的腿上,頭摩擦著他身上寬鬆的睡衣,“剛才那王警官給我打電話了,讓我下樓,說是找了一個蠱師,為了保險,要給我們檢查一下。”
我抬頭看他,手卻順著睡衣下麵,微顫的手指觸碰到他的肌膚,“你說空氣也會傳播的嘛,更何況你還碰它了,咱倆一起去好不好?”
他一直是個經不起撩撥的人,果然,他眸子一黯,一把將我的手從他的胸口抽了出來,“去可以,不過回來我要懲罰你。”
我嘟起嘴唇,在他鎖骨處輕輕一吻,“皇上說什麽就是什麽,臣妾不敢違背。”
酒店一樓的大廳人滿為患,一個個出示身份證明進行檢查和問話。
姓王的領隊一直盯著樓梯口,看到我們,急忙趕了過來,壓低聲音,“跟我來。”
步入走廊,王領隊敲了敲其中一間房門,“人我帶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是個女人聲音。
王領隊推門,讓開身子,對我低聲說道,“蠱師的性格都有些奇怪,稍微擔待點,檢查完出來就行。”
房間裏窗簾緊閉,隻點亮了一盞床頭燈,昏昏暗暗下隻能看到一個女人端坐在床邊,側身對著我們,一身民族服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