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奇怪的證物
“我那鄰居在牢裏待了十年才出來,做起了壞人,他說就是因為自己太老實,沒有背景才會被這樣欺辱。我也沒背景,我也和死者有過爭吵,我……”
李橋因為太過害怕而語無倫次起來,抓著自己的頭發,瞪大眼睛看連允,“你們也是這樣的人嗎?”
審訊全部結束,已經是下午六點鍾。
連允提出一起吃個飯,再進行探討,至於之前的凶殺場景還原,因為他不能再負責這個案子,也就沒有繼續。
我叫上了陳禮,三個人一起在國安局外麵找到一家餐廳,準備吃晚飯。
燕無極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麽事情,每天回家都很晚,雖然心裏非常想問,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連允接了個局裏的電話,說是在別墅後麵的山林裏找到了很重要的證物。
菜還沒端上來,我們就離開餐廳,回到局裏。
取得證物的警員正在等著,一看到我們進來,立刻就指著桌上的一個黑袋子,“在裏麵。”
連允戴上手套,從裏麵小心的拿出一樣樣東西。
第一個是非常恐怖的人型頭套,臉上疤痕交錯,還有燒傷,做的很逼真。頭套可以一直連到鎖骨的位置,用衣服稍微一遮蓋,就像是人本來就長成那個樣子。
剩下的兩樣東西,一個是塗了紅油漆的斧子。
另一個則是一套破破爛爛,滿是紅色汙漬的衣服。
“看來這應該就是凶手嚇到死者的原因了。”連允開始分析,“從當時的氣氛,還有環境來看,突然出現這樣的一個人,確實容易把人嚇到,再進行一些肢體和言語的恐嚇,很有可能會讓死者心髒病發。”
他把證物重新放好,“拿到檢驗科去,看看裏麵有沒有皮脂或是毛發之類的東西。”
看來案情會有一個很大的進步,隻要取得頭套裏麵的證物,就可以找到凶手。
一時間,負責這件案子的警員都好像鬆了一口氣,不像之前那般沉悶,開始有說有笑起來。
好像第二天就會破案一樣。
看到這幅場景,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回到家,燕無極還沒有回來,小泉正在客廳看動漫。
我坐到他的旁邊,一手抓過他懷裏捧著的薯片,“少看點電視,對眼睛不好。”
小泉白了我一眼,又將薯片搶了回去,“沒事,我眼睛好得很,從來沒近視過。”
“再怎麽看下去早晚近視。”我看了眼時間,小泉喜歡看的動漫會在八點半結束,反正也不是很晚,就讓他看完。
孩子學習很重要,但也要適時放鬆,我可不希望小泉這麽有靈氣的孩子,被逼的成了一個書呆子。
洗了澡,我穿上睡衣,客廳裏電視已經被關上,小泉也回了房間。
小泉還是很讓人省心的。
我坐在書桌前開始翻看連允給我的案件檔案。
裏麵記錄了死者的詳細身份,還有各種人際關係,以及他們所調查到的所有東西。
案子剛發生兩天,得到的訊息有限,文件也隻有薄薄幾頁,很快看完。
十點一刻,燕無極還沒有回來。
我躺在床上開始刷微博,等著他回家。
十一點半,我聽到了開門聲。
我立刻放下手機,縮進被窩裏,佯裝自己在睡覺。
腳步聲慢慢靠近,熟悉的一吻,接著我聽到他去洗澡,換衣服。
床墊另一側向下塌陷,燕無極輕輕摟住我的腰,伸出手一撓。
我的腰非常怕癢,他這一弄,我就笑出了聲,轉身看他,“你怎麽知道我沒睡?”
“你睡著的呼吸聲可比這平穩多了。”他居然連這樣的細節都注意到了。
燕無極是愛我的。
我突然來了心情,勾住他的腿,身子往前一挺。
隔著睡衣薄薄的布料,兩具身體緊緊相貼。
“你在玩火。”燕無極猛地一翻身,壓在我的上麵,漸漸粗重的呼吸打在臉上,火熱火熱的。
我嬉笑一聲,伸出胳膊,打算推開他,“我困了,要睡了。”
“你玩火,就要負責滅火。”燕無極再不給我說話的機會,直接用行動證明了他說的話,是多麽的正確。
又是一個春色彌漫的夜晚。
第二天剛到連允小組辦公的區域,就發現氣氛有些沉悶。
“怎麽了?”我拉住一個警員,問道。
“別提了,還不是那個證物搞得,本來以為肯定能抓到凶手了,誰知道那個頭套根本就是新的,沒有人佩戴過的痕跡。而且上麵隻有死者自己的指紋,反而讓我們的調查進了死胡同。”
他說完了話,頗為氣憤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麵具難道不是嚇死死者的工具嗎?居然沒有佩戴痕跡,而且隻有死者自己的指紋。
難不成他的膽子已經小到光看頭套就能被嚇得發病?那又是誰把頭套這些東西重新整理好的?
連允立刻有了措施,到購物網上查看了所有同款的頭套,並且與店家達成了協議,拿到了所有本市購買過這款頭套的買家的信息。
因為這個頭套買的人很少,本市也隻有三個人倒很好進行訪問。
其中一個人的買家名字叫阿樂,收件地址是死者那所大學,電話號碼也赫然就是死者自己的。
看來這些東西應該就是死者的。
連允立刻帶著警員再次趕往死者的大學,我這還是第一次進男生寢室,沒有想象中的那麽亂,反倒是因為東西很少,不像女孩子瓶瓶罐罐的很多,看起來竟然異常幹淨整齊。
連允拿出筆記本,開始記錄,“你是說看到過死者拿出那套衣服對嗎?”
“沒錯,那個頭套沒見過,但是那個衣服見過一次,而且最近他確實有取快遞回來。”
“那你知道他買這個東西是要做什麽嗎?”
“可能是他參加的社團要用吧。”他的舍友也不是很肯定,說的是自己的猜測。
“他和寢室誰關係最好?”
“大學剛開始的時候,他和我們關係都挺好的,後來談了戀愛,每天都是快到關寢的時候才回來,洗漱完就睡覺了,關係漸漸就淡了。”
“他很少會和我們說他自己的事情,那套衣服還是我看他拿出來過一次,因為上麵有紅色的東西,所以我倒是還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