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時間過了
走到停屍房,我看著躺在地上的張忠,歎口氣,掀開蓋在他身上的白布。
慢慢的把小瓶子打開,飄出一陣陣香味。緊接著一根細細的絲線狀得的東西從裏麵飄出來,然後在張忠的身長纏了一一圈,向門外走去。
我忙著起身,跟連允說:“快走,跟上。”
他收起臉上的驚訝,跟著我一起往外走。
“那到底是什麽?怎麽好像是成了精一樣。”他不解的問。
我看著外麵的風景,解釋說:“那引魂香我父親特殊煉化過的,有了靈性,所以才能這麽用。”
其實,這引魂香也是我父親偶然的機會得到的,被他當成至寶,每天珍惜的不得了,平時都舍不得讓我碰。
前幾年他得知可以將引魂香煉化,便研究了半年多,這才找到了方法,把他給煉化了。
連允點頭,一邊開車一邊說:“其實現在想來,你跟燕無極在一起,也不錯。畢竟,你從小就接觸過這一方麵,也不排斥。”
我詫異的看他一眼,怎麽提起這個了?“還行,我剛開始倒是沒想過他能有什麽真本事,現在的道士……都是那樣,你懂的,潛心修煉的少之又少了。”
他笑著,道:“現在看來你一點都不緊張,我本來還是怕你緊張,這才岔開話題,今天才發現你竟然這麽堅強,剛才那種未知的死亡恐懼,就是李友這個漢子都有些承受不住,可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哭,反而一直在安慰他。”他說著,話語中有些敬佩的意思。
我有些汗顏,說:“我不緊張是因為我能感覺到我今天死不了,江雲若是想要殺我,大可以直接就把我放進時間條裏,為什麽到了最後突然把我加上呢?我覺得,她就是想要引我過去,雖然我不知道原因,但這可能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江雲這個女人真是讓人猜不透,前幾次她殺人的現場那麽完美,為什麽現在突然像是瘋了一樣,不惜破壞屍體呢?”連允很鬱悶的說。
“可能,以前的時候,那些屍體她有用,現在不用了吧。”我看著窗外,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現在才七點半左右,但是外麵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就連路燈都看不到。
我拿出手機,突然想要給燕無極打個電話。撥出去,等了好半天才接通,可是還沒等我說話,那邊已經掛斷了。
我皺著眉,又試了好幾次,次次都是如此。
這是怎麽回事?他人在哪裏?既然能打通,那他現在就不應該在飛機上,可是他為什麽要掛了呢?
“連允,杜道長和燕無極上飛機了嗎?”我問他。
連允頓了一下,才說:“杜道長四個小時前說是已經到了機場準備上飛機了,隻是燕無極一直聯係不上。剛剛我再給杜道長打電話,也打不通,我特地查了一下,杜道長乘坐的那架飛機早就已經降落了。”
我心裏一沉,他們兩個這是集體失蹤了?
窗外的更加陰沉,車燈的光都有些照不出去了。
“下車,咱們走著吧。”連允說。
把車停在路邊,我剛剛下車,就看見旁邊正是一片槐樹。
看來這就是我們要找的地方了,槐者木鬼。
在樹林邊站了一會,就在我們猶豫著要不要向前走的時候,前麵突然隱約升起一道白光,就像是燈打的一樣。
難道前麵有人?我和連允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想要上前去看看情況,要是真的是過路人,可是問問路。
可誰知那道光看著挺近,我們走了足足二十來分鍾都還沒有看清到底是從哪裏發出來的光。
“還要往前走嗎?”連允有些猶豫。
我看著周圍的槐樹,心一橫,說:“走吧,左右咱們已經進了這槐樹林了,現在咱們再往後走也肯定是回不去的。”
扭頭向後看去,後麵果然是黑壓壓的一片,十分嚇人。
我們兩個對視一眼,慢慢的往前走。突然,腳下有個東西絆住了我,我往下一低頭,竟然是一具腐爛的屍體。
“看來江雲的陰宅就在前麵。”我淡淡的說。
連允也明白了,地上的屍體跟我們在酒店裏發現的屍體都是一樣的穿著打扮,既然她出現在這裏,那江雲的陰宅定在附近。
他蹲下身子,仔細的檢查了屍體,尤其是口腔,發現這具屍體沒有任何的紙條。“看來我今天是被嚇傻了,不過這次回去,我免不了要受處分。”他苦笑著說。
“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想,再說你已經第一時間向組織匯報了。”我安慰著他。
“梁亓,有時候我真的在想,要是我剛開始就把冷豔帶在身邊,她還會不會發生後來的事情,她雖然性格乖張,但平時出警都是很積極,還主動放棄文員的工作,請求進入重案組。”他有些悵惘的說。
想起冷豔,我的心情也很複雜,這個姑娘一進酒店不省事,但是卻又什麽壞心眼,就是一心一意的追著連允罷了。
我們站在原地沒用動,那束白光竟然像是有些等不及的樣子,開始慢慢的跳動,像是在催促著我們。同時我發現一條細細的絲線也在周圍飄蕩著,看來江雲真的就在前麵。
不再耽擱,我收起其他的心思,再次往前走。
走了十來分鍾,白光突然消失了,引魂香也在原地轉了兩圈,然後化成無數個小點,不見了。
看來下次沒得用了,父親說過這引魂香他雖然煉化了的,但是卻隻能用一次,過後他就會自行消失。
我跟連允又往前走了兩步,就發現前麵隱約的有座宅子,雖然離得遠,但是我們還是能聽見宅子裏的歡聲笑語。
這是什麽情況?上次我來到這裏的時候,宅子裏還是一副陰森恐怖的模樣,怎麽突然變得熱鬧起來了?
“你們終於來了。”一道溫柔的聲音傳過來,我抬眼看去,就看見江雲正站在宅子前,笑意盈盈的看著我們。
一看她這樣,我就已經明白,她果然是故意要把我引過來。
越過她,往宅子看去,就見宅子裏掛著一排排的白燈籠,廊下還飄著白布,看著十分的滲人。
“你把我引過來是要做什麽?”我站在原地,問她。
她看了連允一眼,笑著說:“當然是邀請參加我的舞會,這可是我這麽多年第一次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