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到底是誰
他粗暴的撕扯著我的衣服,刺啦一聲,上衣就被扯成了破布。
隨著他的動作,我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一滴一滴往下掉。正好掉在他的手上,他的動作一頓。緊緊地攥著我的衣服,身體很緊繃,好像是壓抑著什麽。
慢慢的,他把我抱在懷裏,極盡柔情,輕聲說:“為什麽想要擺脫我,這樣不好麽?”
我咬唇嗚咽著,不想理他。
“你走吧。”他鬆開我,轉身背對著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的,但是聽他的話語,似乎有些苦澀。
隨著他的話落,我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又能動了。我心中一喜,再也不想跟他待在一起,轉身就跑。
可是忘記了,我現在是在夢中,能往哪裏跑呢?
悶頭往前跑了二十來分鍾,轉身一看,我竟然回到了原地,隻是那個男人消失。
看著這裏的而景物,現在竟然比先前清楚了不少。就像是籠罩在上麵的薄霧消失了,我四處看了,第一次看清了周圍小草和花木的樣子。
這時,突然腳上劇痛傳來,我痛呼出聲,一睜眼就醒了過來。
揉了揉眼睛,我仔細一看,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掉在了地上。腿正好撞到了床腳,腳腕已經是青紫一片。
還真是倒黴,我歎息一聲,起身去拿藥箱。
剛剛推開門,就傳來一陣刺鼻的煙味,仔細一看,燕無極背對著我坐在沙發上,手邊的煙灰缸裏一堆煙頭。
聽見聲音,他扭頭看向我,眼中滿是血絲,看起來已經是一夜未睡。
我心中有些內疚,但還是拉不下麵子先跟他說話。板著臉,扶著牆,直接往客廳的立櫃走去。
他看見我一瘸一拐的,雙眼一眯,薄唇緊抿,直接上前把我抱起來,放到沙發上。然後轉身去找醫藥箱,給上藥。
他上藥的動作很熟練,這段是我經常受傷,都是他給我上藥。想起以前我住院的時候,不管他有多忙,一到了上藥的時間他一定會出現。
我眼睛又紅了,伸手握住他的手,說:“燕無極,我們和好吧。”
話音剛落,他就猛地把我抱在懷裏。“梁亓,你真是上天給我的劫難。”他聲音隱忍而掙紮。
我緊緊地環著他的腰,想著這晚他自己一人在客廳抽煙發愁,而我又夢到了那個男人,心中更加愧疚了。
想了想,我小心地說:“燕無極,你讓我去吧。杜道長是個有本事的,不會出事。我真的不想跟你過日子的同事,夢中總是出現另外一個男人,我會崩潰的。”
他緊緊地抱著我,良久說:“去吧。”
自始至終,他都是緊緊地抱著我,沒有讓我看清他的表情。
有了燕無極的準許,我心情輕鬆了很多。當天下午又去了杜道長的賓館,想要問他準備的如何了。
這次,我不但準備把那男人從我的夢境中趕走,我還打算看看這個男人到底長什麽樣子。跟他在夢中做了那麽多次,還不知道對方的長相,這讓我有些難以接受。
而且,我總感覺夢中的男人好熟悉,總覺得他就在我的生活中,所以打算看看他的真麵目。
見我又過來,杜道長翹著二郎腿,笑著說:“喲,怎麽又過來了?燕無極同意了?”仔細看著他的嘴角還有些青紫,說話的時候,嘴都不敢張大。
我默了默,原來燕無極已經把杜道長打了一頓。這樣一來,他還會幫我麽?我有些沒底。
“他當然會同意,這是我的夢,又不是他的夢。”我裝出燕無極其實很不在意的樣子,道:“你的臉怎麽了?”
杜道長瞥了我一眼,說:“明知故問。”
我忍著笑,說:“杜道長,你現在還敢幫我驅除夢境麽?看你這樣子,燕無極已經來過了一次了罷。”激將法,但願有用。
果然,聽見這話,杜道長就跟炸了毛的貓一樣,哇哇大叫說:“他跟我給你驅除夢境有什麽關係?老子最煩躁的就是別人威脅,本來還不大想幫你,現在我非幫不可了。”
“我心在想在把他驅除之前,看清他的臉,你有辦法嗎?”我趁機問他。
“當然有,很簡單的事情。”杜道長喝了口茶,一副悠閑地樣子。
看他這麽清閑,我不禁想起這幾天燕無極的繁忙,這兩個人不是一向一起出去的麽?怎麽最近燕無極總是一人出去?
“杜道長,這幾天燕無極到底在忙什麽啊?你們之前不是總是一起行動的麽?怎麽現在就是他自己忙了呢?”我問道。
他鬱悶的說:“我也好奇,從前幾天開始,他就讓我在賓館帶著,不再讓我出門了。”他雖然嘴上不服燕無極,但是心裏還是很敬重他的。隻要是燕無極說的話,他肯定會自己的考慮。
我點點頭,心裏直歎氣,也不知道燕無極最近在忙什麽。
“不過,要想看清你夢中的人,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我進入你的夢境。”杜道長突然正色說。
我一愣,進入我的夢境?耳根慢慢泛紅,這要是杜道長進去的時候,正好那個男人纏著我那啥,那可就尷尬了。
“你怎樣才能進入我的夢境呢?”我咬唇問道。
杜道長看了看天色,說:“我要是想進入你的夢境,需要在正午時刻,太陽最大的時候。布陣施法,我的靈魂進入你的夢境。並且隻有一刻鍾的時間,要是超出了時間,我可能就困在你的夢境中,再也出不來。”
聽見正午,我稍微安心了。白天的時候,那人從來沒有找過我。
“那我有沒有辦法跟你一起看清那人的真麵目?這是我的夢,我進去的話,應該比你容易多了吧。”我想了想,說。杜道長跟我畢竟認識不久,那人要真的是我身邊的,杜道長就算是看見了,也不見得認出來。
他瞪我一眼,說:“你當夢境是什麽,我說的夢境不是你做的夢,而是一種意象。要是什麽人都能進去,我需要布陣施法麽?”
“那難道就隻能你看清那人,然後再告訴我?”我失落的問。
杜道長點頭,說:“到時你懷疑像誰,給我找張照片,我認一下吧。”
我歎氣,也隻能如此了。不過一想到能有辦法看清那人的臉,還是挺開心的。要是真的讓我發現這人就在我身邊,我一定要拿著刀具給他來個十來刀,再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