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內鬼到底是誰
可是他竟然隻是微微側頭就避開了子彈,然後一掌抓到我的肩上。一陣劇痛傳來,我的右臂瞬間麻木。
就好像是有個電鑽生生的鑽進身體一樣,疼的直接把嘴唇咬出了血。從他出現在我麵前到我手上也不過幾十秒的時間,站在我不遠處的特警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幾步跑過來,一腳踢在他的頭上。
隻聽嘎嘣一聲,前額骨竟然刺破皮膚,一塊斷茬直接凸出來。
劉隊手疾眼快,直接把我拽到後麵,直接拿槍托把趙曉光打的退後十幾步。
他靠著牆,身上還在往地上滴答血水。伸出猩紅的舌頭舔舔嘴唇,“還想不想要那三個小孩活著?”
“他們在你的手裏?”局長沉聲問道。
“當然在我的手裏,今天你們若是放我一馬,我就放過他們。”他討價還價說。
聽到這話,我眼前一亮。終於找到他們的弱點了,我本來一直好奇他明明察覺出事情有異常,還不逃走。現在倒是明白了,他們可以上死人的身,但是卻不是那麽好下的。起碼他現在就下不去,所以隻要困住這具身體就是困住了他。
想到這裏,我心中有了計劃。“那你先告訴我,是不是你把活死人的事情爆出來給媒體的?”
這些事情不公布,不是為了掩飾我們的失職,事實上局長早就寫好了申請處分的報告。這次事情沒有得到控製,我們確實有責任,但是把這件事壓下來更重要的一點就是為了不引起民眾的恐慌。
因為這沒有任何意義,普通民眾沒有任何能力來參與這起案子,泄密出去後會對以後的偵查造成更大的困難,還會成為被人攻擊我們的話柄。
他點頭,陰險的說:“當然,你們不亂起來,我們怎麽會有機會呢。”說完,他從兜裏拿出一個小發夾,這是其中一個受害人的女兒失蹤時頭上戴的。
“放了我,我把她們放了,多好的交易啊。”他說。
“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杜道長一聲冷喝,從外麵走了進來,燕無極神情淡淡的跟在杜道長身後。
他走到我麵前,看到我一直在流血的胳膊,臉色一沉,目光冷冽的看著趙曉光。
一看到燕無極走進來,趙曉光臉上竟然滿是驚慌之色,再也不複之前的鎮定。
“收了他。”燕無極冷聲說。
杜道長點頭,拿出一張黃紙咬破手指在上麵畫了一氣,然後把黃紙沾到銅錢劍上,沉聲一喝衝上去跟趙曉光打起來。
隻見趙曉光被黃紙碰到的地方慢慢的冒著黑氣,他眼中的綠光越來越弱。就在綠光快要消失的時候,杜道長直接把黃紙貼到他的額頭上。
趙曉光的身體開始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骨頭一塊一塊的掉下來,不過片刻,就已經成為了一堆廢骨。
杜道長上前收起那張黃紙,然後說:“把這骨頭好好地收著,做場法事,安葬了吧。”
“他怎麽會變成這樣子?”我捂著嘴,想象不出趙曉光怎麽會變成這樣。
“活著的時候被人生生的把全身的骨頭卸掉,肉一點點割碎,估計他身上到他斷氣前隻有頭是完好的吧。”燕無極道。
我的眼淚掉了下來,那個陽光愛笑的大男孩,竟然受了這麽多的折磨。
杜道長咒罵了一聲,歎氣說:“越來越殘忍了。”
“你們怎麽會過來?是算出這裏有鬼?”局長上前問道。
“當然不是,我們還沒有那麽神。”杜道長解釋說:“其實我跟燕無極早就懷疑警局內部可能會有奸細,這次看你們擺了這個迷魂陣,也就順著走了下來。”
“在辦公樓的時候,還有人意圖離間我們,讓我跟燕無極反目成仇。誘使燕無極直接跟警方打起來,不過這都被我們識破了。所以我跟燕無極就將計就計,隻是可憐了我的符紙,那麽多都浪費了。”杜道長說道。
“那這次的內奸就是他嗎?”我想到之前連允說的他被鬼上身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他透露出來的。
燕無極點頭,“應該是。”
“為什麽不是我?”連允臉色蒼白的從旁邊走出來,自從他意識到自己頻繁的被鬼上身後,就一直懷疑是不是那個上了他身的鬼泄露了機密。
“雖然你被鬼上身,但是上身之後他們並沒有你的記憶,沒用。”燕無極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另外,你需要好好地正正心。心裏有鬼,才會被鬼上身。”
我:“……”我可不可以懷疑他是故意這麽打擊連允的,都這時候還不忘記打擊情敵。
現在劉隊和局長也明白了。那些人為了竊取內部機密,這才以極其殘忍的手法害死了趙曉光,並讓那厲鬼上了他的身,偽裝成趙曉光回到局裏。
危機解除,我身上的傷更加疼了。身上一直在出冷汗,半邊身子都已經失去知覺了。
“燕無極,我……”眼前漸漸模糊,話都沒說完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
等到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院裏。
“師娘,你醒啦?”小泉清脆的聲音傳過來,我歪過頭一看,就見小泉站在床邊,擔憂的看著我。
我右邊的身子還是不能動,隻好伸出左手吃力的摸摸他的頭,“你怎麽來的?”
“師父去接的我。”小泉說。
我往他身後一看,就看見燕無極正坐在沙發上,目光沉沉的看著我。“小泉,你先出去。”他淡聲說。
察覺到氣氛不對,小泉乖巧的應了。
燕無極走到我的床邊,說:“為什麽總是把自己放到那麽危險的境地?”他微涼的手輕輕的摸著我的臉。
“這是我的工作。”我笑著回答。
他看著我,良久挫敗的說:“當初就不應該由著你。”
我對他討好的笑笑,“我什麽時候能動?”有他在我不擔心身體好不了。
他掀開被子看了下,說:“兩天後吧,這兩天你要忍一下。”
“忍什麽?”我呼吸了一下,臉色頓時青了、紫了。病房裏這股臭味是我身體散發出去的?我簡直要瘋了。
“燕無極,你能把這股子味去掉是不是?”我幾乎要哭了。
“這就是你不聽話的代價。”他白了我一眼,施施然的坐回床上,竟然不再理我了。
呼吸著這股臭味,我欲哭無淚。那個鬼,難道前世是掉在糞池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