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驚魂
靠著房子的有利條件,在小泉的具體安排上,我勝了一籌。當晚就被燕無極按倒在床上,以負距離接觸的方式扳回一城。
正好今天下班早,我買好菜,想要下廚做頓飯。這段時間都是他在做飯,我已經有一陣子沒進過廚房了。
等到了家,卻聽小泉說燕無極今天不回來了。
我愣在原地,他怎麽不回來了?
看我愣在原地,小泉很得意,說:“哼,師父沒告訴你,可見他根本就不在乎你。”他一直熱衷於離間我跟燕無極的感情,當然是在燕無極不在的情況下。
“小泉,明天晚上你多了一個舞蹈班。”我扯出笑容,說。
“憑什麽?之前都沒有。”他氣的原地跳腳。
“剛才我新加的,我花錢送你去學舞蹈,多好。”我看著他炸毛的樣子,心裏舒服了。
哼著歌回到房間,給燕無極打電話。
最近他不知道在忙什麽,已經好幾天不見人了。
“燕無極,你在哪裏?今天怎麽不回來了?”電話接通,我直接問他。
他那邊似乎有些信號不好,話音斷斷續續傳過來,隱隱的好像還有一道女聲。“我答應一個朋友來看他,明天就回去了。”好半天,才聽清他的話。
“好,那你注意安全。”我叮囑他。
他笑著應了,又跟我問了小泉的情況,這才掛了電話。
我看著手機歎口氣,終於明白為什麽有那麽多女朋友會想要去查看男朋友的手機了,這種不知道對方在做什麽的感覺,真的讓人心慌。
第二天早上,我出門的時候燕無極已經回來了。大衣隨意扔在沙發上,我悄悄地走到客房門口,就聽見他正在低聲跟小泉說著什麽。
好像在吩咐小泉出去做啥事。
我撇撇嘴,那麽小的孩子能做啥。看著已經七點半了,我顧不上吃早飯,直接開車去了法醫室。
剛到門外,就聽見法醫室裏麵似乎有人在挪動停屍床。難道王婷已經來了?
“王婷,是你在裏麵嗎?”我站在門外,衝著房間裏說。
我一說話,房間裏驟然安靜下來。
小心翼翼的打開門,一切還是原樣,任何東西都沒有被動過的痕跡。我疑惑著走到辦公桌旁,卻在放下包的瞬間全身僵住了。
餘光注視著停屍床,渾身血液一涼。昨天剛剛送來的受害者頭衝著我這邊,眼睛微睜著,眼珠竟然在轉動。
我假裝若無其事的放下包,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強裝鎮定的往外走。
剛走了幾步,一道陰沉的聲音響起,“你想去哪兒?”
手中的文件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我慢慢轉過身,就看見那具屍體已經坐起來,臉色慘白,正陰測測的看著我。
這種目光,就好像在山上小張的眼神一模一樣。
我大叫一身,轉身就往外跑。暗罵自己蠢,剛才回頭幹啥,就應該直接跑出去。我明明好好的帶著燕無極給我的平安扣,怎麽還會碰見這東西!
“想跑,嗬嗬!”他冷笑一聲,轉眼間就站在門邊。
“大哥,你想幹啥?”見門已經出不去了,我退到擺放器具的架子旁,忍著惡心問他。
這個人是酒駕車禍去世的,半邊身子都被撞得爛掉了。胳膊耷拉著,身體左側開了個大口子,隱隱的能看見裏麵的內髒和骨頭。下巴的骨頭已經碎了,我昨天用膠水粘上的。現在一說話,骨頭茬子直往下掉。
“他在哪裏?”他站在門邊,表情陰狠。
“他是誰?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我估摸著時間,再有個十來分鍾王婷也就來了,現在出不去就隻能拖延時間了。
他冷哼一聲,拖著半天爛身子,向我走過來,說:“你在拖延時間,找死。”
我拿起架子上的剪刀、手術刀,不要命的向他扔過去,同時算計著距離,看著差不多了,直接跟上次連允那樣掄起架子就向他打過去。
可詭異的是,我竟然掄了個空。上一刻還在十步之外下一刻竟然直接掐住了我的脖子。
“唔……放開我,我告訴你他在哪裏。”我張著嘴喘著,死命的往開拽我脖子上的手。
他猶豫了一下,緩緩地鬆開了些,“說,他在哪裏。”
“他就在……”我說著,趁他不注意,直接掏出燕無極送我的平安扣,貼在他的手上。
平安扣一碰到他,他嗷的一聲,猛地鬆開我。
我直接摔到地上,摔得我眼前一陣黑,好半天才捂著頭緩過來。就見他已經退到了門邊,手上有大片紅痕,還在微微哆嗦著。
看著平安扣,他冷聲說:“想不到他竟然把這個給了你。”
他這話一說,我終於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誰了。原來他在找燕無極。
可他為什麽要找燕無極?難道他是燕無極手下逃脫的惡鬼?我天馬行空的想著。看來現在我在這方麵也算是身經百戰了,以前碰上這個嚇得不行,現在竟然能冷靜的思考對策了。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這個東西是我花了好幾千買的。”我攥著平安扣,往後躲了躲。心裏鬆了口氣,他的一條胳膊本來就斷了,現在另一條也被平安扣灼傷,暫時我是安全了。
他好像能看穿我心中所想,冷笑著說:“就憑一個平安扣也想製住我?”他抬起還在抖著的胳膊,一握拳,一把手術刀竟然出現他手裏。
我擦,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東西進化了?上次那幾個還需要手拿武器來對付我,現在這個竟然能隔空取物了。
他站起來,陰笑著走近我。不知為何,看著他一步一步走得很慢,但是轉眼間就到了我眼前。手術刀抵在我的脖子上,說:“他在哪裏?”
燕無極,救我啊!
我在心裏默默地呼喚著,就在這時一道身影一閃。原本用刀抵著我脖子的活屍驚恐的瞪大眼睛,連聲音都沒來得發出,就已經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燕……”我還說出口,眼前一黑,感覺自己倒在一個熟悉的懷抱中。
“梁姐,你怎麽在辦公室睡著了,昨天沒回家嗎?”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見王婷正驚訝的看著我。
我噌的站起來,發現自己剛剛是趴在桌子上,法醫室一切如常,那具屍體一動不動的躺在停屍台上。
這是怎麽回事?剛剛的事是一場夢麽?
我忍著身體的冷意,走近那具活屍,發現他胳膊一絲痕跡也沒有,就連下巴上的碎骨都沒有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