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一章:沒怎麽傷心
夏末這次確實沒怎麽傷心。
就算是聽到了淩亦琛跟別的女人要訂婚,她也隻是傷心了一兩天,然後就將這件事情拋到了腦後。
她現在實在是太忙了。
她不光有自己的三個孩子要忙,還要幫著劉豔姿照顧子琦,陸宛如跟著許藝興一起去做公益去了,子琦不跟吳媽呆,非得要跟著元琦和思琪在一起。
就算四個孩子再聽話,也是夠讓人費神的了。
而且大衛和陸振天還都準備帶著夏末去接手淩亦琛之前管的一些陸家和大衛的產業,所以夏末哪裏有時間去想淩亦琛?
她現在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好好的照顧幾個孩子,也盡量的分擔父親和外公身上的擔子。
因為她知道外公並不想把公司的產業交到許藝興手裏。
忙碌的生活,讓夏末在一夕之間,好象就成長了不少。
劉豔姿看著這樣的女兒,又心疼,又欣慰,她就在家不停的煲著各種湯,給女兒補身體。
陸家一家好象都未受淩家的影響似的,過的都異常的充實和快樂。
可這些都隻是表麵現象,當夏末在商場裏意外的遇到了淩亦琛,她還是發現了,自己並沒有表麵看上去的那麽平靜。
淩亦琛當時跟一個高挑微胖的年輕女人手挽著手跟她迎麵走來。
夏末停下了腳步,眯著杏眸,看著他一點點的走近自己。
淩亦琛低著頭並沒有看前麵。
旁邊的金明秀在那滔滔不絕的講著一些在他眼裏就是廢話的話,淩亦琛心不在焉的聽著,他幾次都想伸手直接捂住她的嘴巴,但他都忍了。
這個女人現在還不能得罪,要不然她那個不講理的爹,還說不定會幹出些什麽樣的事情來。
他加快了腳步,想要甩掉身邊的女人,可是女人卻跟狗皮膏藥似的,緊拉著他的胳膊不放。
“咦?”正在說著結婚的各種打算的女人,忽然停下了聲音,用胳膊使勁的拽了淩亦琛一把。
淩亦琛才不得已的回頭看向了她。
“你的老相好。”女人滿臉的促狹,“用不用上前敘敘舊?”
淩亦琛覺得心裏突的跳了兩下順她的眼睛,看向了前麵。
夏末化著精致的妝容,俏生生的站在發地裏。
她穿著白色的T恤,深藍色的牛仔褲,長卷發梳成了馬尾,看上去說不出的青春靚麗。
淩亦琛的目光一縮,就緊緊的粘在了夏末的身上。
沒有人知道,他天天的夢裏全是她。
或喜或悲,或歡或愁,都跟她息息相關。
夏末微揚著小臉,立刻露出了一個歡快的笑臉,跟旁邊大衛新給她找的助理說道:“聽說六樓還有兩家比較不錯的服裝店,咱們再去看看吧。“
“好的。”助理心裏也緊張的要命,正擔心夏末會失控,見她忽然很淡然的跟她說話,她忙笑著跟上,“今天的晚會很重要,咱們到是不用太光彩奪目,但也應該稍微打扮一下。”
“我知道了,蘇拉姐。”夏末嬌聲的說道。
“我是怕你稍微一打扮都能奪人眼目。”蘇拉笑著解釋道。
兩人從淩亦琛的身邊而過,連看都沒有看二人一眼。
金明秀明顯的感覺到了身邊男人的氣息變的更加的淩厲萬分,她不高興的回頭瞪著淩亦琛。
“怎麽了,不當僵屍了?”金明秀的心裏更不高興了“看到前妻不但沒變老,反而變年輕了,心裏膈應了?”
淩亦琛甩開她的胳膊,自己一個人走向了電梯。
“你給我站住!”金明秀在後麵高聲的叫著,“淩亦琛你給我站住!”
淩亦琛置若未聞,暗咬著牙齒走到了電梯前,伸手摁下了電梯按鈕。
“你想幹什麽?”金明秀穿著高跟鞋,晚了兩步才在電梯口攆上他,有力的扯著他的衣服,“你現在這是什麽態度?”
“你在美國,不知道什麽叫羞恥嗎?”淩亦琛看著周圍觀望的人群,板著臉沉聲道:“這裏不是你家,這是商場,是公共環境。”
“商場又怎麽了?”金明秀揚著下巴,驕傲的說道:“隻要我想要,我爸就能把它給我買下來!”
淩亦琛看她那幼稚的模樣,一句話也不想再說的進了電梯。
金明秀忙也跟著跑了進去。
淩亦琛的助理把要跟著上電梯的顧客,都攔在了外麵,電梯裏隻有兩個人,金明秀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
“你別以為我跟著你來了中國,我就應該對著你低頭,我爸爸可時刻都在關注著我呢!隻要你有一點點的對我不好,他就不會再救你爸媽,還有你爺爺,隻要你想讓他們還活著,你就要乖乖的聽我的話,不要違背我,不要給我甩臉子,不要氣我,不要……”
“閉嘴!”淩亦琛實在是忍無可忍的冷聲喝道。
金明秀張著嘴僵在那裏,半天才閉上嘴巴,激動的指著他,“好啊!姓淩的,你竟然敢凶我!你是不是還想動手打我?你是不是想在電梯裏殺了我?我可告訴你,電梯裏有監控,而且我的保鏢也知道,我是跟你一起上的電梯,要是我真在電梯裏有什麽意外的話,他們一準能猜出來是你幹的……”
淩亦琛覺得此時隻能用“生無可戀”四個字來形容自己。
當電梯門“嘀噠”一聲打開時,他就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到了車上,讓司機下來,他一個人開著車去了海邊。
坐在海邊的岩石上,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他的心裏空蕩蕩的,他又不由的想起了那個叫夏末的女人,如果是她在自己的身邊,自己還會這樣嗎?
如果身邊再圍著三個歡快的孩子,又會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景?
淩亦琛的頭又劇烈的疼痛起來。
他本來以為真的如金明秀和他爺爺說的那樣,他跟那個夏末,一點感情也沒有,可是他怎麽一想到夏末,他就不光頭疼,就連心也跟著疼了起來呢?
他雙手無助的緊緊抓著頭發,想要緩解那突然襲來的痛楚,可是卻一點作用也沒有。
他的心裏還在不停的想著,如果自己真的跟夏末有感情,那為什麽,自己醒來了那麽多天,她怎麽一個電話也不給自己打呢?
淩亦琛把自己的腦子放空,什麽也不想,特別是不去想夏末和孩子,他的頭慢慢的就不疼了。
但心裏卻依然疼的厲害,甚至比他的頭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