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病因
淩亦琛在陸宅住了一宿,第二天早晨,就跟夏末帶著兩個孩子先去了趟醫院。
讓他失望的是,兩個孩子的到來,並沒有讓淩老爺子有什麽起色。
淩亦琛又把夏末她們送到了歡樂王國,陪著他們在這裏玩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就急匆匆的去另一個地方看淩父了。
淩父好象真的瘋了,說不吃不喝,不讓任何人靠近。
夏末想到自己曾經去見過淩父的事,就膽怯的沒有提要跟著一起去。
她把這件事情跟劉豔姿說了以後,劉豔姿就勸她道:“你當時也沒有說假話,就是淩亦琛也怪不到你的身上來。”
“可是他爸爸畢竟是在聽了我的話以後,才瘋的。”夏末低著頭,很是不安。
“別再想這些了,我看淩亦琛的心裏未必就不知道,”劉豔姿道:“而且那個淩海峰也確實太過份了,害死了那麽多人,現在這樣都便宜他了,要是換成我是法官,就直接把他弄死!”
“媽——”夏末低叫了一聲,看周圍沒有人,才低聲說道:“他是罪有應得,但淩亦琛卻不一定那麽認為。”
“隻要他不是個糊塗的,他就應該能分辨得出來好壞!”劉豔姿氣歸氣,但還是希望女兒和淩亦琛能好好的,“你要是總這樣想東想西的,那我就跟你外公說,讓你們幹脆分開好了。我們可都是想要你開心快樂的,可不是想讓你,天天愁眉苦臉的。”
“我知道。”夏末嬌嗔的摟著劉豔姿的胳膊,“我這不是今天聽說淩父病的更重了,才發發牢騷的嗎?要是平常的話,我才不會說這些呢。”
“女兒,咱們沒有做錯,”雖然夏末笑的燦爛,但劉豔姿怕女兒心裏還有負擔,就又說道:“對於象淩海峰那樣的惡人,就應該群起而攻之!”
夏末想想也是那麽個道理,心下釋然了不少。
而些時的淩亦琛,卻是心裏疼痛無比。
淩父已經瘦的皮包骨了,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是又髒又亂。
坐在角落裏,連他都認不出來。
淩亦琛還沒等告訴他,他就跳起來大喊大叫,後來四個男大夫上前,硬摁著他打了一針,他才安靜下來。
淩亦琛在走廊裏坐了許久才離開。
夏末明顯的看出來淩亦琛不高興了。
“你爸爸現在怎麽樣了?”夏末關心的問道。
“還那樣,已經快要認不出人了。”淩亦琛歎了口氣,“等過幾天,如果還這樣的話,我就申請保釋,看看能不能把他送走。”
夏末很想說,其實現在淩父這樣也挺好,起碼他不用判刑了。
可是這樣的話,她也就隻能想想,而無法真的說出口。
第二天開始,淩亦琛就開始跑淩父保釋的事。
事情很快就有了進展,淩父被從監獄裏放出來了。
去接淩父的那天,淩亦琛自己去的,但是第二天要送走的時候,淩亦琛卻跟夏末提出,想讓夏末和兩個孩子也一起去。
“我把他送到A市的精神病院,想在他走之前,跟咱們一家人見一麵。”
夏末點了點頭,“好。”
第二天,夏末看到了淩亦琛那個極少露麵的同父異母的弟弟淩偉凡。
他老老實實的跟在保姆旁邊,一點表情都沒有。
當目光呆直的淩父從大門口走出來的時候,夏末嚇的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她隻看了一眼雙頰深陷的淩父,就再也沒有敢看他一眼。
淩亦琛被兩個人扶著走到了淩亦琛他們跟前。
“爸,這是您的孫子淩元琦和孫女淩美琪,”淩亦琛溫和的對著淩父介紹著,“這是您的小兒子淩偉凡。”
“這是夏末。”夏末聽到淩亦琛指向了自己,就抬起了一下眼角,她清楚的看到了淩父的眼中閃過一道冷光,“再過兩個月,我就跟夏末結婚了,到時我們再一起去看您。“
淩亦琛的話音才落,夏末就感覺到了好象有兩把刀子刺進了她的身體裏。
她抬頭,隻看到了淩父木著臉的轉了身。
淩亦琛又追到了車這,同跟車的幾個人細細的交待了一遍,才站在那看著車子慢慢走遠。
夏末帶著兩個孩子走到了淩亦琛的跟前,“咱們回去吧!”
“好。”淩亦琛點頭彎腰抱起了美琪,抬頭間看著夏末蒼白如紙的小臉,他擔心的問道:“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沒事。”夏末搖了搖頭,“可能是有點著涼了吧。”
回到家以後,夏末就病了。
而且這次的病,來勢洶洶,三天後,竟然連床都起不來了。
把淩亦琛和大衛他們都嚇壞了。
淩亦琛黑天白夜的都不敢離開半步,中西醫的醫生大夫家裏就沒斷過。
直到第四天,淩亦琛接到淩老爺子那邊好象有反應了,淩亦琛才百般不舍,匆匆的離開夏末,又去了醫院。
劉豔姿把房間裏的人都打發了出去,才緊緊的握住了女兒的手。
夏末的手白的透明,青色的血管觸目驚心,劉豔姿輕輕的撫摸了兩下,眼淚就“啪嗒”“啪嗒”的直往下掉。
“媽,我沒事,就是感冒,過兩天自然就好了。”夏末看著心酸,便抬手去幫她擦眼淚。
“你別騙媽媽了,你這是心病!”劉豔姿坐在床邊,不停的抹著眼淚,“你至從那天送完淩亦琛的爸爸,回來就不舒服了,是不是他跟你說什麽了?”
“沒有,他都瘋了,還能說什麽?”夏末露出一個虛弱至極的淺笑,“我就是有點受風了。”
“這幾天淩亦琛一直在這裏看著你,他是不是怕你跟我們說什麽呀?”劉豔姿猜測道:“還是你和他出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別的,我們不知道的事?”
“沒有,您多想了。”夏末拉著她的胳膊撒著嬌,“我真的隻是生病了……”
夏末話音沒落,大衛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末末,今天感覺怎麽樣?”
“感覺好多了。”夏末忙笑著說道:“讓外公跟著費心了。”
“感覺好多了就好。”大衛先看了眼自己低頭抹淚的女人,才坐到了夏末的另一邊,低聲道:“末末,是不是淩海峰跟你說什麽,或者有什麽表示了?要不要我找人去教訓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