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氤氳
“我是真的認識你。”
淩亦琛往她的身邊靠了靠,猶豫了一下,並沒有伸出自己的手臂。
“我失憶了,”夏末的眼神一黯,接著眼圈微紅,大眼睛裏就升起了氤氳的水霧,“一年前我出了意外,什麽都不記得了,你能告訴我,我以前的事情嗎?我現在除了一張身份證,什麽也沒記得了。”
“失憶?!”淩亦琛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陸宛如,還有她的那個醫藥鬼才的弟弟博文,這件事情一定是跟她們有關。
他還真沒想到自己問了陸宛如那麽多次,陸宛如竟然都能鎮定的說“不知道”,她是斷定了自己再也不會找到夏末了嗎?
“你這一年都呆在哪裏了?”淩亦琛試著問道。
“在L市呆了半年,在國外呆了半年。”夏末知道他真的認識自己以後,就放下了戒備,抬眸看著他,低聲問:“我的親人呢?你知道她們在哪嗎?”
淩亦琛看著她,想到了家裏的那個已經會走路的臭小子,每次想吃糖的時候,也是象她這樣的看著他,看的他的心都化了。
“你媽媽不知道你失蹤,她跟你的好朋友去了S市,你爸爸……他前兩年出了事,已經跑了。”淩亦琛說的這些是實話。
夏末眼裏的淚水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我媽媽現在在哪呢??”
說著說著,她忽然又不信的搖起了頭,“你是騙我的!我媽媽怎麽會跟我的好朋友走了?她都沒有跟我聯係過嗎?……還是她不要我了……我的天,我不會是個沒有父母要的孤兒吧?”
淩亦琛看她那可憐無助的模樣再也忍不住的,伸手把她摟在了懷裏,安撫的拍著她的後背,“怎麽可能呢?怎麽可能會沒有人要你呢?你當初要去打工賺錢,才讓你朋友帶走你媽媽的,後來你朋友知道你失蹤了,但是不敢告訴你媽媽,怕她著急,所以你媽才一直不知道的。”
“是真的嗎?”夏末其實真的覺得自己好象是個孤兒,要不然博文怎麽會總管她叫“沒有人要的小可憐”呢?
雖然博文沒有惡意,但她的心裏卻很難受,她這一次非要回到D市,就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人要!
“當然是真的,”淩亦琛歎了口氣,把她更緊的摟向自己,“我找了你整整一年,自認都快上天入地了,卻一點你的消息都找不到,你可真是太厲害了。”
懷裏的女人卻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嚇的淩亦琛話沒說完,就忙鬆開了手,“怎麽了?”
“你到底是誰?”
“淩亦琛。”男人以為女人想不起來自己的名字呢,就說道。
“你跟我是什麽關係?你為什麽要上天入地的找我一年?”夏末又退到了連門邊上,冷冷的看著他。
“我……”淩亦琛的聲音一頓,遲疑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說道:“我是你的男……友。”
他想說的是男人,但怕嚇到她,還是換了一個字。
夏末的眼睛上下看了男人一番,又看了眼這輛車,“你騙人,你這輛車能值上百萬,我怎麽可能會有你這樣的男友?我認識你的時候,應該是正在上高中,我當時一定是正在認真學習呢,怎麽可能會有男……男友?再說了,我失蹤了,我媽媽不是由你這個男友照顧,為什麽是由我的朋友照顧呢?是你嫌棄她,不想照顧,還是因為別的原因?”
淩亦琛不由的感覺到頭大:這個女人怎麽覺得比以前難纏了呢?
可是他淩亦琛在商界行走了這麽多年,別的不敢說,編假話,還是不在話下的。
“因為你當時正在上高中,而且學習非常好,被稱為學霸,一心就想著學習,所以你一直沒有帶我去見你媽媽呢,等到你失蹤了以後,我就在天天找著你,雖然知道你媽媽在哪,也不敢去見她。”
“噢,你也真是怪可憐的,原來一直是我的地下男友。”單純如白紙似的夏末,就這樣輕易的相信了他的話。
淩亦琛心裏一樂,竟然覺得她如果就這樣相信了自己的話也挺好的。
起碼那個孩子跟她不再有任何的關係了。
“是呀,我是挺可憐的,找了你一年。”
淩亦琛這回不再遲疑,直接就伸手把她摟在了懷裏,這回女人隻掙了一下,就沒有再動,他不由的又緊了緊手臂,“這回可算找到你了,看你還往哪裏跑。”
“可是我都不記得你了。”夏末仰著紅紅的小臉,水潤的美眸閃閃發著光,“你是我的男友,我應該對你印象深刻才對,可是我為什麽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是嗎?”淩亦琛的深邃的鳳眸,從她的眼睛上移到了她的鼻子,最後落在了她如櫻花般粉嫩的雙唇上,“也許我有辦法,讓你能夠想起我!”
“什麽辦法?”夏末帶著笑意,好奇的問道。
淩亦琛唇角一挑,一隻手圈在她的身後,一隻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頭往下一低,就對著那微張的小嘴上親了下去。
他一年前就在想的事情,今天終於如願以償,她的味道跟她想象的一樣,那麽甜美清香,就象傳說中的罌粟花,既美麗,又讓人成癮。
可懷裏的女人卻跟傻掉了似的,一動不動,隻是瞪著大眼睛直愣愣的看著他,弄的他直想笑。
他微抬起頭,說了句:“閉上眼睛。”
而女人還是沒有反應,他就笑著低頭吻在了她的眼睛上,女人立刻就跟觸電了似的,一下子就閉上了眼睛。
淩亦琛在她的一雙眼睛上各親了一口,才又回到了她粉粉的唇瓣上,輕輕的口允口及著,伸出舌尖想要探進她的小嘴裏,可是女人卻緊張的又唇緊緊的抿在一起,一絲縫隙都不露。
她的青澀嬌羞,讓他又憐又喜又無奈,他的一隻大手在她的腰際不安分的遊走著,最後終於忍耐不了的從她的衣擺處伸進了她的衣服裏,沿著她光滑的肌膚向上,隔著月匈罩,握在了她月匈上。
“啊——”迷迷糊糊的夏末不由驚呼出聲,伸手就要推開身上的男人。
可才剛一張嘴,男人的舌尖就進了她的嘴裏,吞噬掉了她所有的聲音,隨即身上就象觸電了似的,變得又酥又麻,再也沒有了一絲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