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學霸的智商已經不在線
隔壁書房裏,氣氛略有凝重。
男人的眼睛盯著視頻電話裏的親人,神情淡漠。
“就算封婉犯了錯誤,你嫌棄她,大家閨秀還有的是,你為什麽偏偏還要跟那個冷落雪混在一起?
你二嬸三嬸要舉辦一個酒會,讓那些名門淑女都來參加,就是為了給你挑選未婚妻,你趕緊回來!”
上次赫連暮森帶著冷落雪不告而別,赫連一雄是氣得半個月都沒有理他。
本想著等孫子自己親自來道歉,哪知道,他等了半個月,也沒有等到孫子的隻言片語,氣悶的赫連一雄忍不住打電話質問對方。
赫連暮森捏捏眉心,實在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該說的,他早就說清楚了。
但是看著老人家灰白的頭發和消瘦了些許的麵龐,赫連暮森心頭湧起一絲不忍。
父母不在,爺爺是唯一一個真心對他好的親人。
“爺爺,在龍城我以為跟你表達清楚了,我今生今世,非冷落雪不娶!
另外,有件事情,我一直怕您不高興,想等著一個適當的機會告訴您,如今看來,是有必要告訴您了。
我和冷落雪,幾個月前,就領了證,她是我合法的妻子。
所以,爺爺,您不要再給我介紹什麽名門淑女······”
“你說什麽?你們,結婚了?”赫連一雄目瞪口呆。
好半天,才大喘一口氣,氣呼呼地指著屏幕,“就算結了婚又怎樣,我們赫連家根本就不承認,她冷落雪也休想上族譜!
你,要是還想成為掌家人,就給我把這婚離掉,要不然,我就召開家族會議,重新挑選掌家人!”
赫連暮森看著屏幕裏的老人,神情略微嚴肅。
“爺爺既然想孫兒做出選擇,孫兒也不敢違拗。孫兒是不會跟落落離婚的,爺爺要是認為二叔和三叔比孫兒優秀,孫兒也不敢說什麽。
爺爺保重!”
話落,赫連暮森將視頻電話關上。
放下手中的電話,赫連暮森身子往椅背後靠了靠,目光看向窗外,深遠凝思。
他怎麽可能跟冷落雪離婚,他好不容易才和她重逢,又同在一個屋簷下,以後還躺在同一張床上。
再過幾個月,落落就要滿二十歲了,到時候,他就可以給她一個正式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冷落雪是夫妻。
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的白頭夫妻。
赫連暮森眼眸不再暗淡,視線不由得習慣性地落在了某個角落。
起身,頎長的身影移步到了書架前,打開其中一隻抽屜,從裏麵取出一隻小盒子。
打開盒蓋,一枚碩大的粉鑽戒指露了出來,在燈光映照下發著璀璨的光芒。
昨晚視頻裏,他聽得很清楚,冷落雪說他是騙子,原因就是沒有給她戴婚戒。
赫連暮森失笑,這戒指,其實從自己確定了對她的心意後,他就專門請人定製了,就差一個好時機。
他珍寶似的捧著戒指,指腹在粉鑽上麵細心地描摹,想象著冷落雪在生日那天戴上這戒指時,吃驚又興奮的小模樣······
“赫連暮森!”
一道熟悉的呼喚傳來,同時房門被推開,赫連暮森驚的來不及將手裏的東西放回去,隻得雙手按住錦盒。
冷落雪推門進來,便見到赫連暮森神情異常。
對方雙手交疊著垂在腹部下,手背略微拱起,似乎想要隱藏什麽。
“進來為什麽不敲門?”
赫連暮森心髒有些慌亂地跳動,故作鎮靜地嗔冷落雪一眼。
冷落雪很是無辜,指了指門,“我敲了,你沒有回應,我就以為可以進來。”
切,又不是沒穿衣服,她進來了就進來了唄,搞得跟撞見了他什麽不好的事情似的。
忽然間,冷落雪想到了方才那件情趣衣裳,又想起昨晚一些模糊的畫麵,不由得盯著赫連暮森手掌微微拱起處,表情浮起不可思議。
這家夥,居然拿東西——***?!
接收到冷落雪眼底的怪異,赫連暮森頓時明白過來,內心差點崩潰,很想掐死眼前的女孩。
“你在胡思亂想什麽!”赫連暮森神情陰沉的能滴血。
冷落雪擺擺手,“別誤會,我沒有亂想,我可能來的不是時候,我這就出去,你繼續······”
她能感受到男人散發的殺氣,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見冷落雪還是給自己定了實錘,赫連暮森臉色更加陰霾欲雨,低喝一聲,“站住!站在那別動!”
冷落雪背對著赫連暮森,隻覺地後脊梁嗖嗖冒著寒氣,望著房門興歎,一都不敢動。
赫連暮森將手裏的錦盒小心地放回原處,將抽屜輕輕關上,這才長呼了一口氣。
“過來!”
冷落雪回身,男人已經站在了她麵前,氣勢逼人,她有種想尿遁的感覺。
赫連暮森一指勾起她的下巴,看著她巴掌大的臉上,素淨天然,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閃著迷一樣的光亮,小巧的鼻梁可愛又挺直,一張粉唇泛著誘人的光暈。
他深呼吸一口,對方身上味道,是沐浴後的果木香,還夾著少女原本本身的幽香,他有些陶醉,比喝了幾瓶陳年紅酒還要迷醉。
“以為我在***?嗯?”
赫連暮森一手勾著她的下巴,一手托著對方的後腦勺,強勢地將對方拉到自己眸底。
冷落雪搖頭,眼神閃過一絲心慌,“沒有,我,我,我······”
我了半天,學霸的智商已經不在線。
赫連暮森彎著唇角,邪魅勾人,“還是說,落落自己想做那事了,所以來找我?如果是那樣,我,很樂意效勞。”
冷落雪大腦一個激靈,頭搖的更凶了,“不是,我才沒有想做那事,你不要胡說······”
“我說什麽了,落落以為的那事,是什麽事?”赫連暮森好整以暇地看著對方落進自己的圈套。
冷落雪萌萌地眨了眨眼,發覺自己被黑後,已是欲哭無淚,無法辯駁。
看到冷落雪楚楚動人泫然欲泣的模樣,赫連暮森小腹隻覺一緊,一把將冷落雪抱起,然後將她放在了他辦公的桌子上。
冷落雪想跳下來,男人兩隻胳膊圈住她上半身,筆挺的兩條大長腿又將冷落雪的膝蓋夾住,冷落雪插翅難逃。
“你,你放我下來!”冷落雪又氣又惱,掙紮著。
就因為她撞破了他的醜事,他就要報複她嗎?敢做不敢當的男銀!
“別動!”赫連暮森忽然一手遮擋住她的半邊臉,隻露出她的眉眼。
冷落雪一怔,果然沒動,眼底帶著楚楚動人的水霧。
赫連暮森一直這樣盯著她看,看的如癡如醉,似乎要撞進對方眼底深處,越看,心頭越悸動。
這清澈如小鹿般的瞳仁,靈秀如畫的眉頭,真的與六歲時的她幾乎一模一樣。
小妮子長大了,越長越撩人,尤其是這身材······
冷落雪不知道赫連暮森為什麽直直地盯著自己看,還隻看臉的上半部分,但是看到赫連暮森眼裏流露的癡醉和迷茫,冷落雪心頭有些悶堵。
她敢肯定,赫連暮森在透過她,想起了另一個人,而且一定是那個女人!
有了這樣的認知後,冷落雪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一把將鉗製自己的男人給推開,想也沒想就從桌子上跳了下去。
也許是心裏有氣,她跳下去時,動作很大,一不小心,腳磕在了桌子下麵的橫檔上,疼得她啊喲一聲坐在了地上。
赫連暮森沒想到冷落雪會掙脫他跳下桌子,一見冷落雪磕到了腳,趕緊半跪下身子,為冷落雪查看腳傷。
“好疼吧,叫你不要亂動,總是不聽我的話!”
赫連暮森一邊為冷落雪揉著腳,一邊心疼地嗔怪。
冷落雪不想理他,不知是疼的,還是委屈的,鼻子一吸,水汪汪的眼睛裏,頓時水霧彌漫,大有下雨的征兆。
赫連暮森抿唇沒說話,一把將冷落雪抱起來,回到了臥室。
他小心地將冷落雪放在床頭,又去拿了醫藥箱,找到跌打膏後,為冷落雪仔細抹起了膏藥。
“我這醫藥箱,幾年都懶得打開一回,自從你來後,這醫藥箱似乎就沒有閑過!”
赫連暮森抹完了膏藥,為冷落雪輕輕揉著,讓藥力滲透更快些。
聽到男人的打趣,冷落雪斜乜對方一眼,不滿地道:“還不是因為你,非要抱人家到桌子上去,我每次受傷,幾乎都與你有關,你就是我的克星!”
說完,兩個人皆是一怔,相互凝著對方。
原本冷色調的房間裏,瞬間有了暖色,空氣中,有疑似心動的因子在流動。
冷落雪先移開了視線,不自然地看向了別處。
赫連暮森笑笑,眼睛裏都是溫暖的笑意。
能成為她的克星,這感覺,也很不錯,有種打情罵俏的甜蜜味道在裏頭。
“我還沒有問你,你到我書房,原本找我是做什麽?”赫連暮森問道。
冷落雪經對方一提醒,輕拍了一下腦袋,想起了正事。
她看向赫連暮森,語氣變軟,“那個,我也是受人之托,想求你,幫個,幫個忙。”
赫連暮森挑眉,戲謔道:“如果是你求我,我或許會考慮,如果是為別人,我沒那個義務。”
冷落雪臉垮下來,“不是都一樣嗎,都是求你辦事!”
“那可不一樣!”
赫連暮森捏著冷落雪的小腿,湊近她麵前,曖昧地道,“你是我媳婦,我自然有這個義務,別人,什麽都不是。”
冷落雪垮塌的小臉又紅了起來,“誰是你媳婦,不正經!”
她遲早是要把他甩了的!
赫連暮森笑意加深,眼底都是愉悅。
冷落雪咬咬唇,表達不滿,“我跟你說正事,你能不能別老想著占我便宜?”
唇上頓時被一指隔開,“不準咬,咬壞了誰賠?”
男人很是心疼那張欲要咬出血來的紅唇,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有些幹澀的唇瓣,回憶著昨晚她唇裏的美好。
冷落雪心底哀嚎一聲,這事沒法談了!
她扭了扭身子,打算躺下去,冷靜冷靜。
一個身影壓降下來,一手還在她腿上揉捏著,一手已經摟住了她的背脊,姿勢十分親密。
“你說,我不打岔了。”赫連暮森很好心地道。
冷落雪看著現在這老夫妻似的姿勢,內心幾乎崩潰。
好吧,誰讓她答應了楚影兒,她隻能忍了!
於是,冷落雪便把楚影兒拜托她的事情,大致跟赫連暮森說了一下。
說完,見男人沒有任何表情,冷落雪戳戳男人的肌肉。
“你倒是回個話啊,能不能找你那兄弟溝通溝通,好歹夫妻一場,就不能成全楚影兒一回嗎?”
“你認真說話時,嘴唇很美。”男人回了冷落雪一句不搭邊的話。
冷落雪攥起拳頭,很想將身邊這貨給推下床去,“還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可以。”男人從善如流地答著。
冷落雪隻覺得碰到了一團軟棉花,想發脾氣又發不起來。
赫連暮森輕歎一聲,“落落,你為了別人來求相公,可是你這對相公的態度,讓相公很寒心啊!”
冷落雪一陣雞皮疙瘩,牙齒磨得咯咯響,“你要什麽樣的態度?”
赫連暮森捏著腿的手,漫不經心地偏離了崗位,開始向上遊走。
“比如,我幫你是盡一個夫君對妻子的義務,身為妻子的你,是不是,也應該盡盡義務?
我為你獨善其身二十多年,落落,你不想真的看到我自己***吧······”
一聽這話,冷落雪嚇得要踢掉赫連暮森的手,“算了,我不求你了······那個,天色已晚,我要睡了。”
冷落雪掀開被子,打算回到隔壁次臥裝鴕鳥。
赫連暮森哪裏肯,手上一個稍稍用力,冷落雪便驚叫出聲。
“啊——你把手拿開······”冷落雪嚇得每根神經都繃直了起來。
赫連暮森笑的邪魅,但是氣息已經稍有加重,引得冷落雪一陣陣驚呼。
始作俑者卻還是一副諄諄教誨的模樣,讓人不以為他就是那個禽獸。“落落,你還太年輕了,不懂男女之間的事。
厲秣言之所以這樣做,不是因為要捧葉佩雲,而是,他要楚影兒親自去求他,然後順理成章地睡楚影兒,知道嗎,我的傻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