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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親手抽死這毒婦

  說完,再不理會男人什麽表情,冷落雪閉上雙眼,頭偏向牆麵。


  赫連暮森一愣,心髒也因為冷落雪最後的那句話備受打擊。


  他真的有那麽差嗎?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她都不會喜歡上他?

  男人黑著個臉,意難平地坐在床沿,然後傲嬌地背對著床上的人。


  少頃,赫連暮森掏出手機。


  “被女人嫌棄,怎麽破?”


  穆尚書幾乎秒回:假話,其實心裏頭愛你愛的死去活來!


  赫連暮森心頭稍稍平複了些,回頭看了看假寐的小女人,心裏問道——是不是愛我愛到無法自拔?


  小女人回應他的,是清淺的呼吸。


  厲秣言這時回複:真的。女人就是毒藥,不要妄想她有多愛你。她說愛你多深,傷你也就多深。


  赫連暮森整個人又不好了,想把手機扔掉,又怕吵到床上休息的小女人,鬱悶下,直接關機。


  鞋子一脫,衣服一脫,苦著個臉,一下鑽進馨香的被褥中。


  身體緊貼著對方的背脊,一隻胳膊霸道又輕柔地將那小身體箍住。


  好吧,他就是賤。他寧願對方傷他很深,也不要對方不愛他。


  接下來的日子裏,可憐的赫連少爺不知道怎麽得罪了自己的心頭寶,幾乎沒給他露過一個笑臉,也沒有跟他多說一句閑話。


  他摸摸自己智商超高的腦袋,居然想不破。


  兩人就在這樣不溫不火的奇異氣氛中度過。


  半個月後,冷落雪石膏終於拆了,腿傷也逐漸康複,準備出院。


  但是出院前······冷落雪冷眸微眯,有些事情,她是時候要算算了!

  封婉坐在輪椅上,被區麗芳推著在過道上,準備乘電梯下樓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一道身影攔在了二人麵前。


  冷落雪對於區麗芳為什麽還會出現在此,一點兒都不感興趣,隻是目光睨在封婉那。


  “封婉!”


  “冷落雪!”


  一見冷落雪四肢健全地站在自己麵前,自己又坐在輪椅上被對方藐視,低人一等的感覺讓封婉不禁怒火中燒。


  冷落雪彎彎唇角,“封小姐這是去封氏醫院看望自己的母親嗎?”


  區麗芳麵露不悅,“冷小姐,你那天已經知道我是婉兒的親生母親,當著我的麵,為什麽還要提那個女人?”


  “親生母親?”冷落雪不屑地看向區麗芳,“這麽說,封小姐是私生女嘍,嘖嘖,還真是掉身價啊!”


  “你······”區麗芳瞪著對方,但是看到四周人來人往,私生女三個字畢竟有汙封婉的名聲,她又強忍下了怒氣。


  封婉卻是忍無可忍,“你說誰是私生女?你以為我跟你一樣?不管如何,我父親是封霆嶽,你呢,你父母是黑是白都不知道,野種!”


  冷落雪眼底一道暗芒劃過,目光森森,卻是唇角弧度更深,“我對你們家的醜事不感興趣,封婉,我下午要出院了,走之前,咱們那筆賬是不是該算算?”


  “你,你想算什麽?”封婉手按在自己的右腿上,忽然有些緊張。


  “你誣告我給你下毒,你說,我是不是要坐實了這件事情再走啊?”


  麵對冷落雪笑的詭異,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包藥粉,封婉和區麗芳皆是一驚。


  區麗芳指著冷落雪,“你,你太囂張了,竟敢光天化日下,想謀害我的女兒!醫生、醫生······”


  區麗芳在過道上喊了起來。


  她這一喊,的確有不少人走了過來,其中也包含封婉的主治醫生。


  區麗芳對著大家指著冷落雪道:“快把她抓起來,冷落雪手裏有毒害我女兒的罪證!”


  封婉雖然不樂意區麗芳在大庭廣眾下公開她們母女身份,但是想到冷落雪馬上就要進牢獄,她就開懷不已。


  可是,當區麗芳看清從後麵走出來的人時,頓時嚇得麵色發白。


  封霆嶽分開人群,見到區麗芳居然還在封婉身邊,一雙眸子裏全是隱忍的怒火。


  他看向慢慢走上前的赫連暮森,忍著氣,詢問:“暮森,你知道我最近的時間是很緊的,你如果讓我來,隻是讓我把這個女人抓回去,以後這樣的事,你隻需電話通知我,我讓保鏢來就好了。”


  換言之,區麗芳在他眼裏,什麽都不是,根本比不上躺在醫院的夫人那麽重要。


  區麗芳又是怕又是嫉妒,垂著頭,不吭聲。


  赫連暮森直接牽起冷落雪的手,上下看了看她,確定她沒有在那母女倆那吃虧,才握緊對方的手,看向封霆嶽。


  “前些日子,封先生為了貴千金被人下毒一事,非要強行讓我女朋友帶傷去與你女兒對質。怎麽,如今我要為我女朋友平反,請封先生過來,難道封先生不該也配合一下?”


  赫連暮森雖然是在淡淡發問,卻是給人一種很大的壓力——不配合也得配合!


  封霆嶽到是沒有想到赫連暮森請他過來,是為了這件事。


  他看了一眼封婉,對方卻是看向別處,於是又對赫連暮森道:“你是有了什麽新證據?”


  赫連暮森沒有直接回答,隻是接過冷落雪手裏的那個藥包,在空中揚了揚。


  “院長還有當時有關的醫務人員,現在都在這裏,封先生,確定要在這過道上談論?”


  封霆嶽一時遲疑。


  按照赫連暮森的性子,沒有確鑿的證據,是不會這麽興師動眾的。


  難道,這裏頭,還真的有什麽蹊蹺,他是真的冤枉了冷落雪?


  封霆嶽點了點頭,他現在隻想把事情解決掉,好早些回去陪自己的夫人。


  醫生說,多跟夫人說說話,說些以往的美好事情,或許,他夫人受到刺激,就會醒了過來。


  他後悔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欺騙封清秋。


  可是,當初他那樣做,也是為了護住她啊······

  一行人往院長辦公室去了,區麗芳推著封婉,落在後頭。


  “婉兒,我想起我還有些事情,我······”


  不等區麗芳說完,冷落雪忽然回頭,聲音不大不小,“那位自稱是封小姐親生母親的女士,你可不能丟下你那寶貝女兒自己先溜了哦!”


  “我······我又沒有做虧心事,我幹嘛要溜!”區麗芳理直氣壯地道。


  冷落雪勾唇,“我忘了,我們要禮讓殘疾人士,應該要殘疾人士先走。”


  說完,她扯著赫連暮森往旁邊一側身。


  其他人見狀,自然也側身讓道。


  區麗芳有些騎虎難下,硬著頭皮推著封婉前行,經過封霆嶽身邊,她能感受到封霆嶽對她投來的厲光。


  院長辦公室內,主治醫生將當時封婉中毒的症狀說了一下。


  值班護士也將那天所見的情形描述了一遍。


  赫連暮森將那包藥粉扔到封霆嶽桌麵前,“貴千金中的毒,就是這裏麵的毒粉所致。封先生要想知道這包粉末是什麽,不如,先請教下區家藥房的大小姐區麗芳。”


  封霆嶽蹙眉,拿起藥包聞了聞,然後看向區麗芳,“你知道這包藥粉是什麽?”


  區麗芳立刻道:“我哪知道,我又沒有透視眼。”


  赫連暮森抬起一根手指,手下一人將一張化驗單放在了桌麵上。


  “那天封夫人煲的湯,我派人將剩下的湯送到化驗室進行了檢驗,結果,上麵已經顯示,跟醫院檢測的結果一樣,裏麵含有白色曼陀羅粉的毒素。


  不過麽,有趣的是,當日在封小姐的病房裏,清潔工人在垃圾簍裏發現了一張含有殘餘藥粉的紙,而那張紙,與桌上這包藥粉的表皮紙一模一樣。


  於是,我就讓人把那張紙也進行了化驗,結果,封先生,您猜,檢測結果是什麽?”


  封霆嶽不語,隻是眼底暗沉,手指微曲。


  赫連暮森繼續慢慢訴來,“檢測結果顯示,那張廢紙裏殘存的一點粉末,正是白色曼陀羅。”


  區麗芳著急地喊起來:“那天你和冷落雪都在房間裏,說不定,就是你們故意扔進垃圾簍裏,栽贓陷害,想洗脫嫌疑。”


  她這話,到是也不無道理,封霆嶽依然沉默。


  “別急!”


  赫連暮森淡淡瞟了區麗芳一眼,聲音清冷,“像這種包含有毒素的紙,都比較特殊,一般都是不容易滲水的牛皮紙,且會印上標記,以免混淆造成事故。


  龍城區家大藥房,在醫藥界也算是大企業,任何藥品和中藥材都會很嚴格地歸類標記。


  白色曼陀羅十分難得,進藥渠道也是有章可循。區家也從雲南進了一批曼陀羅,上麵清清楚楚地印有‘雲羅’二字。


  你以為,我們看不懂雲羅是什麽意思,殊不知,正是這雲羅兩字,成了你區麗芳誣陷他人的罪證!

  此事,我已經向藥監局舉證,區女士若是還要狡辯,我就要讓藥監局的人去你家的大藥房,好好查一查。到時候,怕是你家幾十年的禁藥,都要全被查出來,你可得想好了!”


  聽罷赫連暮森的話,區麗芳血色頓無,癱坐在椅子上。


  冷落雪看著一幅無辜模樣的封婉,笑道:“封小姐還真是舍得下狠手,不惜拿自己身體做賭注,也要害死我。


  我一開始還想不明白,為什麽封小姐會利用封夫人來陷害我,後來想明白了,感情封小姐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封夫人的親身女兒,於是與自己生母沆瀣一氣,來個一石二鳥之計,既可以除掉我這個眼中釘,又可以讓你母親正式上位。


  要不是封夫人當時氣得昏過去了,封夫人還真是解釋不清楚。不得不說,你們母女是真的親生母女,都是一樣的——蛇蠍心腸!”


  “冷落雪,你血口噴人,我根本就沒有那麽想過!”封婉氣到大喊。


  一個人影沉沉站起身,緩緩走到母女兩麵前,冷冷地盯著母女倆,眼裏除了怒火,還有悲哀。


  “婉兒,那毒藥,真的是你自己喝下的?為的,就是害你的母親和冷落雪?”


  封婉咬唇,抵死不承認,“如果真的是我自己喝下了毒藥,我又為什麽沒有死,我要是害人,為什麽要搭上自己的性命?”


  冷落雪輕嗤,“因為,你喝湯之前,已經服下了解藥。我猜,那解藥,也是區女士給你的吧,你們自然有恃無恐!”


  “這都是你的猜測,你又沒有證據!”封婉怨毒地瞪著冷落雪。


  赫連暮森冷冷開口,“封小姐要證據,我就給你證據。”


  他將視線落在主治醫生那,“你來告訴她!”


  當日為封婉洗胃的主治醫生,站起身,將另一張報告單遞給封霆嶽。


  “這是封婉小姐那日胃裏的東西檢驗結果,除了白色曼陀羅外,還有另一樣藥物在封婉小姐的胃裏,而那藥物,正是可以克製白色曼陀羅毒性的藥。”


  封霆嶽手指微抖地看著上麵的檢驗結果,聰明如他,若是再不知道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他就枉為封家之主。


  隻是麵前的人,是他的女兒,封家,唯一的繼承人······

  “霆嶽······”


  區麗芳一見封霆嶽抬起了手掌,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趕緊跪在地上,抱住了封霆嶽的腿,哭求道:“不管婉兒的事情,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要打就打我吧!”


  “你以為,我能饒得了你?”


  封霆嶽一腳將區麗芳踹飛在地,厲聲斥責,“我說為什麽秋兒對婉兒那般疼愛,婉兒不僅不感激,還處處讓秋兒難堪,原來,這背後的一切,都是你這個毒婦在推波助瀾!”


  區麗芳捂著肚子,看到封霆嶽眼底流露的殺氣,嚇得爬到封婉輪椅旁。


  “婉兒,她畢竟是我的親生女兒,我是怕她受到別人的虐待,我都是為她好······”


  “一派胡言!”


  封霆嶽又是一腳踢過去,怒不可遏,“當年,我就警告過你,若是他日將這件事情說出來,我必定用皮鞭抽死你!

  你不但在我們麵前陽奉陰違,還背地裏教壞了婉兒,導致我封家的主母現在一病不起,你簡直是壞到骨子裏!”


  他一把揪起區麗芳的頭發,“你不是挖空了心思想進封家大門嗎?我成全你!來人,把她給我押到封家祖宅的場院裏,我要當著老夫人和封家所有人的麵,親手抽死這毒婦!

  誰敢替這毒婦求情,我一並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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