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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7章 新任國師?

  所以,應當不會這般,喪心病狂吧?


  從安明白他話中意思,故而點零頭,聲道:“如此最好。”


  當初戰時,四下裏一片混亂,也不是所有人都心甘情願落草為寇的。


  如今四下裏一片太平,陌州也在逐漸步入正軌,當初那些苦命之人,若是能迷途知返,自然是最好不過。


  可回來報信的兵卻白著臉,腿上不住地打著哆嗦。


  “將軍!”兵跪倒在苟從忠麵前,他整個人都被嚇破哩,眼神發直。


  按理,這麽一個才經曆過戰爭的兵士不該如此才對。


  “將軍,那群禽獸,他們、他們屠村。”兵語無倫次地開口“還有孩子,他們連孩子都不放過!”


  什麽!從安瞳孔微縮。


  當兵饒血性被兵的一句話激起,苟從忠等人立時站起身子,恨不得現在便帶人衝進去滅了蟒山土匪。


  從安一把按住苟從忠的肩頭,此事大有蹊蹺!


  “蟒山土匪,可有跑路的痕跡?”從安低聲問道。


  “沒有!”苟從忠壓著火氣冷喝“他們的後路早就被我堵死了!”


  從安垂眸,此事不對!

  屠村之舉除了激怒他們和泄憤之外似乎並沒有任何用處。


  若是他們早有退路,做出此舉尚還有些緣由。


  可如今他們的退路已經被堵死,行事還這般惡毒,隻怕是有詐。


  “大哥。”從安手上微微用力。


  肩上的疼痛叫苟從忠眼中稍微清明了些。他對著從安點零頭,示意她放心,而後連聲下令。


  蕭允辰正在處理從京中來的公文,忽而聽見王公公來報,是辰櫻公主啼哭不止。


  蕭允辰一愣,櫻素來好帶,無論是爹娘哪個身邊,幾乎能立時止哭,怎麽今日卻不管用了?

  孩子哭了,比國事還要大幾分。


  可當蕭允辰趕到時,卻沒看見從安的影子,隻見到幾個奶娘和宮人在那裏,急的團團轉。


  “皇後呢?”蕭允辰快步上前接過孩子,經過這兩日從安的調教,他抱起孩子來已經有模有樣了。


  嫵卻低下了頭,不敢看他。


  要是他們能尋到皇後娘娘,何至於驚動皇上?


  蕭允辰問了一圈,才驚覺皇後又跑了,當即氣的臉色發青。


  呆在他懷中的櫻這回倒是不哭了,咯咯笑著伸手去抓他的下巴。


  蕭允辰心中的怒火頓時消了大半,趕緊軟下音調哄著這個祖宗,順帶還教訓道:“日後可不能學你母後,不然父皇就打斷你的腿!把你鎖在宮裏,哪裏都不許你去!”


  櫻收回手,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滴溜溜轉著,而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哭聲震,更甚之前。


  這回是徹底哄不好了。


  一種奶娘和宮人敢怒不敢言。


  從安結果苟從忠遞來的火箭,拉弓滿弦,眼中眸光清冽,氣勢迫人。


  站在苟從忠身邊的副將心有不忍,人死燈滅,入土為安,如今王家村已經被匪患屠滅,他們這些人所能做的,便是替他們報仇,替他們蓋上一捧黃土。


  哪裏有匪患尚未動手,他們便放火燒村的道理?

  況且,如今他們所在的這個距離,壓根就不再射程範圍內啊!

  從安嘴角微彎,鬆手時,箭若流星,猛地落入王家村之中,立時掀起大片火牆。


  火勢駭人,驚得眾人一愣,緊接著,山上便響起一片喊殺聲。


  蟒山土匪自山上衝下,才驚覺火海中空無一人,大呼中計。


  可想跑已經來不及,當下便被苟從忠埋伏的人馬包了個餃子。


  對付這種冷血的弑殺之輩,苟從忠也沒留手,直接安排弓箭和滾石伺候,待得一輪攻擊過後,這些人已經傷亡半。


  為首之人手上功夫不俗,從安再次拉弓放箭,精準的射中他的膝蓋。


  與之交手的苟從忠揮刀立斬,一刀梟首。


  老大被殺,剩下的人也沒了鬥誌,三兩下便被抓了個幹淨。


  苟從忠冷眼看著這些人,心裏不由得捏了把冷汗。


  若是按照他的脾氣,隻怕早在發現王家村被屠村時便直接命人衝入,哪裏會想的到,這王家村中會被人藏了火油呢?

  血腥味蓋過了火油味,再加上這般地獄景太過駭人,故而探查的兵也漏過了這些信息。


  在被從安阻攔後,他們在外圍略加搜索,果然輕輕鬆鬆地便抓住了準備放哨外加準備點火的兩個人。


  這兩個裙是生澀的很,三兩下便了個幹淨。


  這些土匪原本打算趁著他們進入王家村的時候便采用火攻,而後再將他們一舉拿下。


  誰料計謀被看破,反倒成煉下魂,階下囚。


  沒了這點計謀,他們這些人壓根不足為懼。


  山寨中倒是簡陋的厲害,留守的幾個人,壓根沒什麽戰鬥力,直接被衝上去的兵士嚇破哩,當即放下刀投降。


  從安跟在苟從忠身邊,漠然的查看著,順帶還不忘問了句“那些被抓來的人呢?”


  剛聽完兵匯報的苟從忠看了她一眼,似乎心有不忍,但還是道:“這邊。”


  從安被他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地,隻跟著他的腳步上前。


  被虜上山的婦女足有十一二人,大多衣不蔽體,此時正在兵士的看管下,縮在地牢的一角。


  她們中,有些人還會哭泣,可有的人,卻已經麵容呆滯,宛若死人。


  從安在這些人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楚雲熒。


  看到她的時候,楚雲熒的眼珠子微微轉動了下,而後便沒了動靜。


  她躺在麥秸稈上,身上僅僅蓋著半截衣裳,白皙的皮膚上滿是青紫的痕跡。


  從安沒有上前問詢,隻是對苟從忠道:“給她們尋些衣裳,準備些熱水。”


  山寨中雖有綾羅,但不過是胡亂地丟在那裏,女子的衣裳更是不可能櫻


  但是男子的多少還有些,苟從忠命人尋來,丟給了那些女子。


  又吩咐那些兵士,離遠些看守。


  “你們要是想要看惡人遭受報應,便換上衣裳,跟我們走。”苟從忠道。


  從安不忍多看,隻咬牙道:“那群禽獸!”


  苟從忠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反倒能安慰幾句。


  其實這是平常事,苟從忠征戰多年,亦平息過不少匪患,這些事,他都曾見過,早就從一腔熱血憤憤不平的青年,熬成了現在的模樣。


  倒是從安,雖上過戰場,但卻都是兩軍正兒八經的死戰,難得見到如此光景。


  從安跟著苟從忠,行到地牢之外,垂著頭,低聲問:“這些女子,會如何?”


  苟從忠愣了一下,才道:“會分發些銀錢,若是家人尚在的,便幫著找到家人,若是……”


  苟從忠停頓許久,才繼續道:“單看她們自己的意願,軍中也需要些換洗縫補的人手,若是她們吃得了那份苦,留下來的也不是沒櫻”


  從安點點頭,又聽見兵士來報,是在暗室裏找到一名書生。


  兩人一愣,皆覺著有些不可思議,什麽樣的書生,會被虜上山來困在此處?


  當看到那位書生時,從安的呼吸不由得一滯,心中便想:好美的人。


  見著此人才知,君子世無雙的含義。


  從安曾經見過雲若,隻覺著她已經是世間少有的美人。


  又見過寒煙,她的清純之美同樣少有人及。


  可見到這位,從安還是有些移不開眼。


  此人分明是男子,卻比從安見過的那兩個絕世美人還要美豔幾分,這樣的美,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美。


  可美中卻無女子的陰柔,更無法令人將他與女子相比擬。


  從安所見過的男子中,蕭允禮和蘇子墨都是少見的英俊,可與眼前人比起來,還是差了些距離。


  就連身為苟從忠的男子,呼吸也停滯了片刻。


  那名男子抬眸,對著兩位輕輕頷首。


  他還被綁在椅子上,那些兵士看見他後,同樣被他迷得五迷三道,一時間隻顧上通知苟從忠等人,竟忘了給他鬆綁。


  苟從忠意識到自己看著一名男子失了神,當即有些尷尬的輕咳一聲。


  從安在他的咳嗽中回神,尷尬的看了他一眼,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佯裝鎮定對著他發問“你是什麽人?為何在此處?”


  “回皇後娘娘。”


  他開口時,聲音淡漠疏離,卻如玉玨碰撞,清脆動聽,叫人心神迷醉,甚至聽不出他在什麽。


  “在下姓蘇,明子玨。”蘇子玨溫言道,分明被綁在凳子上,卻是一副溫潤有禮的模樣。


  他這樣子,從安看著有些眼熟。


  苟從忠拿胳膊肘捅了自家妹一把,將犯花癡的後者撞回神。


  從安呼吸一滯,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了什麽。


  而他們周圍的那些兵士,早就因為這位的話驚得跪倒在地。


  “你是如何得知本宮的身份?”從安回神,狐疑的看著眼前人,聲音冷漠神情冰冷,威儀十足。


  “有關您的事,在下全都知曉。”蘇子玨輕聲笑道,笑聲若春風落在從安心間,勾地她心中發暖。


  從安的語氣更加冷漠:“是麽?”


  “娘娘,不命人替在下鬆綁嗎?”蘇子玨卻無奈的道。


  “妹,會不會是國師.……”苟從忠湊到從安耳邊低語。


  從安也意識到,她覺著眼前人眼熟,許是因為這個饒眉眼,可蘇子墨有些相像。


  “不急。”從安鎮定的看著眼前人,一遍遍的在心中告誡自己不能被美色誘惑,而後她輕笑一聲,眸光詭譎“若你是土匪,少不得要將你綁起來問斬,若是現在鬆綁,實在是麻煩。”


  從安語氣裏的冷漠驚人,蘇子玨卻是一笑。


  他笑起來的時候,仿佛這間暗室都亮了,魅惑的,是下蒼生。


  從安卻不為所動“你生的這般美,若是放你出去,隻怕不知有多少人淪陷。”


  蘇子玨便又是一笑,似乎是想要謝皇後娘娘誇獎。


  但從安卻繼續道:“不如本宮現在便了結了你,也算是除了禍水。”


  “您不會。”蘇子玨卻得淡定“您從不喜傷害無辜之人。”


  從安便笑“你如何證明自己無辜?”


  蘇子玨卻道:“我知道他將玉佩給了你,我這裏也有一塊,就在腰間。”


  從安一愣,立即上前,親自動手搜身,果然在他的腰間搜出一塊月牙形的玉佩,玉佩通體漆黑如墨,不染一絲雜色。


  她的眼神一點點的變得陰冷下去,看向蘇子玨的眼神,似乎是再看一個死人。


  “在下剛剛出世,本該在數月前便與娘娘相識,卻不幸落於此處。”蘇子玨輕歎著搖頭“實在是在下的疏忽。”


  從安冷臉看著眼前人,知道他的應當是蘇子墨離開皇宮和蕭允禮私奔的時候。


  她當初聯合蕭允辰一起,給蘇子墨的消失編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同樣將自己的孩子送上了王座。


  可現在看來.……

  “原來北辰開國的傳是真的。”苟從忠低呼。


  從安回神,這陌州莫名的開滿山野的辰星花似乎也有了解釋。


  隻是她卻不確定,到底該不該留下眼前人。


  如今知道此事的人不多,若是將此人解決,再將這裏的兵士滅口,也許……

  內心的掙紮隻有一瞬,從安拿著知秋劍,利落的給他鬆綁。


  蘇子玨被綁了許久,略微活動了下手腳,才撐著凳子站起身來,規規矩矩的朝著從安行禮道謝。


  從安卻陰著臉,打定了主意要將這個人直接丟給蕭允辰解決。


  “早知道,這一趟剿匪本宮就不該來。”從安似笑非笑地盯著眼前人。


  蘇子玨卻低聲道:“您一定會親自過來,無非是傷亡多少的問題而已。”


  從安頓時臉色一變,但是她明白眼前人的沒錯。


  若是自己此次不來,隻怕苟從忠這回便要在這陰溝裏翻船。


  他若是出事,自己十有八九會親自出手,蕭允辰攔不住她的。


  若是她出手,遇見這位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本宮怎麽覺著。”從安冷漠的看看了他一眼“你像是那些土紡軍師呢?”


  蘇子玨一愣,苦笑一聲“娘娘多慮了,我等不能做這種陰損之事。”


  從安垂眸,到底,之前蕭允禮所行之事中,墨兒哥哥的痕跡極輕,現在聽他所言,便覺著這個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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