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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時刻準備著

  此事在從安看來倒是好解決,暫時解了一個營的兵力,卸了他們的官職就是嘍。


  難不成東海府練出的精兵,還敵不過一群草莽?

  雖這般去不能記軍功,但等到他們以私人身份平叛歸來,領了賞金之後,再官複原職不就好啦。


  從安記得,目前的東境駐軍首領許榕,手裏是有這個權力的。


  而這許榕,從安與他也有過接觸,不像是一根筋不懂得變通之人。怎麽可能連這種兒科的法子都想不到?

  不過,這也是最不穩妥的法子。若是皇上有心想要找麻煩,大可治主將一個通敵之罪。


  而最穩妥的,便是快馬急傳,將這消息傳到禦前,再由聖上裁決。


  等了皇上的手書之後,再派兵圍剿海寇,也算是順理成章。


  隻是算及兩地路程,隻怕等蕭允辰批複後再出兵,這北辰的經濟不曉得要損傷多少。


  事關於此,從安心裏貓抓兒似得直癢癢,但聽蕭允辰嗬責又聽不全乎,可她又不好直接開口問詢。


  像是得知了從安的心思一般,蕭允辰直接把奏折往她麵前一扔,而後開口接著罵人。


  “皇上您消消氣。”從安聲嘀咕著,順帶伸出一根手指偷偷打開麵前的奏章。


  片刻後,從安端起手邊的那碗涼粉便往那僅存的一隻鵪鶉腳邊砸“瞎了你們的狗眼,一日日正事不做就知道殘害忠良!”


  “哎,朕的涼粉兒!”蕭允辰身後欲攔,可那涼粉兒還是悲慘殉職。


  從安氣鼓鼓的瞪了眼蕭允辰,看的後者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皇後莫動怒,對胎兒不好。”


  悲催的蕭允辰,先是替從安順了順氣,而後對著那幾人接著罵。


  從安氣鼓鼓的瞪著麵前的折子,這許榕也是個烈性的,直接停了自己和一眾親衛的職七日,殺了那些海寇一個片甲不留。


  隻不過人少時間急,依舊有少許海寇流竄在外。


  按理,這所剩人手不多,成不了什麽規模,單單是那些商船上的民兵也應當足以對付。


  不過,許是真的被殺的急了眼,這些號稱劫富濟貧的流寇直接對護衛較少的過往漁船動了手。


  這回許榕是真的氣急,利落地帶著一眾親衛出海,直接停船在界限邊緣,但凡遇見冒頭的海寇便直接以長弓阻殺。


  隻惜這行事間,多少有些偏激。此事後,許榕述職的折子和請罪的折子一並遞上,交由蕭允辰發落。


  而正是這一道請罪的折子,勾地這些大臣一個個興奮不已,非要給許榕安上一個裏通外國的罪名不可。


  其間,尤以這三人為重。


  等到這三隻鵪鶉顫顫巍巍地退出後,氣消了大半的蕭允辰才扭臉看向似乎正在發呆的從安。


  “在想什麽?”蕭允辰皺了皺眉頭,每當從安這般出神,似乎總沒什麽好事。


  “唔,方才那三隻鵪鶉倒是有句話對了。”從安喃喃道。


  ?蕭允辰滿臉的困惑,似乎不太明白從安此話何意。


  “將在外,需嚴於令。”從安偏頭認真的看著蕭允辰“否則,兵權旁落,的確易惹災禍。”


  “對了皇上。”在蕭允辰逐漸嚴肅的目光中,從安朝著他嘿嘿一笑“您的那些前妻們如今混的還挺好的,這事兒您知道不?”


  “???”蕭允辰滿臉的黑人問號,不知為何感受了一丟丟來自死亡的威脅。


  求生欲爆表的蕭允立刻拉起從安的手“普之下,隻有皇後才是朕的妻子。”


  那什麽,咱們還是聊聊這東海府的事情吧?


  “皇妃商城。”從安由著他拉著,臉上依舊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樣“據裏麵吃喝玩樂什麽都有,不過啊,僅招待女子。”


  “綰人也有?”蕭允辰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從安,定是陸茗進宮同她的。


  妖精你誰?把皇上……算了,不用還了,這個逗比的也挺好的。


  “皇上,您怎麽一點兒都不正經啊?”從安嬌滴滴的伸出纖白的手指捅了捅蕭允辰的胸口。


  蕭允辰有些納悶的看著她,不是你吃喝玩樂都有嗎?


  想什麽,直。


  從安偷偷吐了吐舌頭,緩緩起身,瞄了眼滿地的茶水,打消了跪地的念頭,隻是福了福身子“臣妾,想為這諸位妹妹求一求皇上的墨寶。”


  蕭允辰卻嗤笑一聲,似笑非笑地盯著她:“你這麽好心,當真不是因為這‘皇妃商城’是你在後操縱的?”


  “不是。”從安心平氣和地表示“臣妾要是有這本事,還至於因著坤寧宮的那點兒份例對您百般討好麽?”


  你的這麽有道理,朕想扣光你這輩子的份例怎麽辦?

  “皇後什麽時候對朕百般討好了?”蕭允辰納悶的發問“還是皇後記錯人了?”


  整個後宮就你一人,我還能記錯人?你丫的絕對不是蕭允辰本人吧?


  兩人玩鬧了幾句,從安才斂了神色認真的表示“皇上,您與臣妾心裏清楚,這些女子被放出宮去之後,哪怕是清白之身,也是前途艱難。如今正有個安生立命的地方,臣妾想求皇上,掛念幾分。”


  “你啊!”蕭允辰無奈搖頭,這瘋女人真不知是心軟還是心硬。


  皇妃商城,一處廂房之中,李美人——李允兒看著這滿箱的字畫珠寶,眸光中逐漸湧起幾分狠厲之色,粉拳緊攥,蔥白的指甲幾乎要陷進肉裏。


  和所有穿越劇情一樣,原身身死,她魂穿於此,得了原生的記憶,立誌改變命運。


  若和她素日裏從上看到的有哪裏不同,便是她在得了原身的記憶之後,清楚地意識到一件事。


  這個世界,她怕是有老鄉的。


  而這位老鄉,大抵便是那位,在這種三妻四妾本為平常的古代,能令皇上順理成章的解散後宮達到一夫一妻的目的的皇後娘娘。


  隻是她百般打聽,隻聽聞這位皇後娘娘自幼便於常人略有些不同,可要是細起來,無非就是打兒待人和善,不愛針線女紅,獨愛舞槍弄棒看話本子的虎女罷了。


  而這位皇後娘娘的其他本事,甚至都不用與人細,李允兒這原身的記憶裏便有不少。雖不是個幾歲便通詩書的才女,也不是年幼時便能出治世謹言的驚豔之才,但卻是個文可鬥詩贏狀元,武可上馬安下的奇女子。


  這樣的老鄉,李允兒自然是要認一認的,她千方百計地托人進宮,試圖朝自己那位老鄉傳達消息,可這位竟然裝傻?


  裝傻就算了,竟然還試圖警告她?


  真是笑話,好不容易穿越重生一回,不搞點事情怎麽對得起老爺給的機會?


  “李妹妹。”蘭昭儀——孤獨雨蘭溫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李允兒立刻將臉上的狠厲之色收起,換上一副溫和的笑容,起身開門“蘭姐姐,何事?”


  “皇上差人送了賞賜來,公公隻怕要到了,姐姐還是快準備準備。”孤獨雨蘭笑吟吟的。


  “好,我這就來。”李美人眉頭微皺,臉上的並未半分喜悅。


  “妹妹在想什麽?”孤獨雨蘭見她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有些擔憂。實話,她在孤獨家過得並不算太差,李美人上門時她也是幾番猶豫才答應出來。


  臨出府前,孤獨太師還專門撥了個掌櫃給她做幫手,好叫她們這些人,不至於一上來兩眼摸黑。


  “我在想,皇上怎麽會知道這些,還派了人送來賞賜。”


  孤獨雨蘭卻是莞爾一笑,十分通透的表示“定是娘娘求來的罷。”


  李允兒心中倒是有幾分不屑,若是皇後娘娘這般好心,怎麽會就這麽遣送他們出宮?雖是個穿越眾,但那既然自在這邊長大,又怎麽會不明白女子艱難?


  依她看,定是個假聖母,不定賜來的東西裏暗藏殺機。


  坤寧宮中,從安忽然打了個哆嗦,就好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般,分明是夏日裏,卻覺著遍體生寒。


  “娘娘?”李承德有些不確定的輕喚。


  從安琢磨了半晌,才忽然開口“李公公,你知道曆來關押北辰廢後的冷宮是哪兒不?”


  李承德驚得手中的拂塵都掉了,趕緊跪倒在地,口中不住地苦槳娘娘,您問這個作甚?”


  “哎呀,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從安不耐煩的伸手拉了他一把“這又沒外人,老跪著幹嘛!”


  “看。”


  皇妃商城本就是城中新熱,這隻招待女子的規矩,不曉得受多少貴婦姐的喜愛。


  更何況這些妃嬪常在宮裏,所見所用皆是不俗,眼光自然也高於常人,旁的不,這商城裏的首飾布匹皆是樣式奇特,頗受女子喜愛。


  如今這一眾女子,打扮豔麗,齊齊跪於門前接賞,此番模樣,亦是罕見。


  不出幾日,那座陰風陣陣的冷宮便被打掃的幹幹淨淨,就連門窗瓦片,也是該糊的糊該換的換。


  從安坐在搖椅上,單手拿了把蒲扇,對著正在忙碌的宮人指點江山。


  李承德站在一邊不住地擦著頭上的冷汗,這皇後娘娘怎麽想起一出是一出啊!


  又過了幾日,忍無可忍的蕭允辰終於召來薑院卿詢問皇後娘娘的精神狀況。


  當時這位醫術高超的年輕醫女沉吟許久才斟酌著開口“皇上,娘娘孕期情緒不穩是常事,這有點事情做,也能緩解一下懷孕的焦慮。”


  薑院卿倒是覺著,皇後坐在椅子上折騰,總比她想要出宮還上躥下跳的強。


  聽了這句話,蕭允辰沒忍住瞄了她一眼,這麽多日來頭一回踏入這冷宮之鄭


  此處雖經過簡單地修繕,但明顯能看出用料不精,除卻那院中多出的池塘,旁的似乎與之前沒什麽兩樣。


  屋中布置也簡單,沒用什麽名貴東西。隻是那夏日裏的竹席上堆著的冬日裏的被褥卻是極厚,一床更頂兩床厚。


  除此,這丫頭還硬生生改了間廚房來,一應鍋碗瓢盆都是全的。雖不簇新,但也隻能算是半舊。


  “皇上。”見著蕭允辰過來,從安明顯有些慌張,隨手拋下才咬了一口的龍須糕,笑眯眯的迎了上來“您怎麽來這種地方啦?多晦氣啊!”


  “你也知道晦氣?”蕭允辰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這幾日在這裏折騰些什麽?”


  “哎呀,臣妾以後不定是要住在這兒的,給自己未來的窩弄得舒服些總沒什麽過錯吧?”從安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攔著他的胳膊同他撒嬌。


  “瞎些什麽!”蕭允辰沒好氣的伸手錘她的腦袋“你的窩隻有坤寧宮。”


  “那皇上答應臣妾,就算有朝一日廢後,也隻是拿那坤寧宮做臣妾的冷宮?”從安偏著腦袋,一派的真。


  “嗯,答應你。”蕭允辰懶得理她。


  “這麽,皇上果然打算廢後?”從安像隻狐狸一般,逮著一點兒尾巴便不肯放鬆。


  直到蕭允辰許了她足月之後一次出宮遊玩的機會和一次叫她爹爹進宮探視的權力,她才肯罷休。


  隻是一直更在他們身後的李承德有些無奈的苦笑。


  這安南候有爵位在身,皇後又非是一般妃嬪。若真想父女相見,隻用正兒八經地遞個請安的折子就是,哪裏用得著這般麻煩?


  至於出宮遊玩,但凡皇後娘娘有心,皇上哪裏是皇後的對手哦~

  不過是仗著皇後孕期腦子轉不過來彎兒,欺負皇後娘娘吧?

  雖延遲了幾日,但城中的風浪終歸還是吹倒了東海府。


  閻旭陰著臉抱著胳膊站在許榕的屋中,一動不動。


  直到假裝安心處理政務的許榕實在忍受不下去抬頭看他,他才肯開口話“如何?”


  許榕深深的歎了口氣,隻道:“事急從權,有元帥在京中,想來定會替我周旋。”


  他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黑麵閻羅“最不濟,無非是將我撤換,總不會丟了性命。倒是你這幅木頭模樣,可有法子撐起這東海府?”


  閻旭利落的搖頭,隻是看著許榕的目光帶著幾分遲疑“元帥,革職。”


  “狡兔死走狗烹。”許榕深深歎了口氣“如今下安定,元帥選擇交還兵權也無可厚非。隻是如今皇上也不是往年模樣,斷不會不問青紅皂白。你就放寬心。”


  大概,如此吧?


  再不濟,還有皇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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