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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吃醋與診脈

  “夫君他,不喜歡這些點心。”陸茗的神色有些遲疑,不過很快便對著從安強顏歡笑道。


  從安挑眉,她記得之前陸茗給自家大哥送吃的的時候,大哥似乎還挺開心的?怎麽才剛過門就變了口味?

  “大嫂的手藝這般好,大哥怎麽可能會不喜歡?隻怕是見著如今則氣一日比一日熱,舍不得大嫂下廚受累吧?”從安似笑非笑地看著陸茗,今日來陸茗分明就有話對她,可偏偏又在繞圈子。


  對上從安的這明顯帶著調笑意味的眼神,陸茗幹笑兩聲“許是我多心,也許是近來熱,夫君他,沒什麽胃口。”


  從安這回卻沒有接茬,隻是輕笑一聲,那雙似乎能看穿人心的黑琉璃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陸茗,看得她心裏有些發毛。


  對於陸茗在點心上有多高的造詣從安還能不知道嗎?尤其是近幾年,從安閑來也沒少拉著陸茗將自己前世所吃到的一些甜點的味道口感講給她聽。往往,隻要她開了口,沒過多久陸茗便能研究出來。


  不僅如此,對於什麽樣的氣什麽樣的季節該配哪種點心,陸茗也是把握得當。哪怕是在酷暑之下,陸茗也總能琢磨出好吃且清涼不膩的點心來。


  更何況,這幾日氣是比之前熱了些,但也隻能勉勉強強勾上春末初夏,哪裏就熱到吃不下東西了?


  從安思緒流轉,抬眸時眼中流出幾分清冽的光輝“可是家裏有人了什麽?”


  聽見從安這般直接簾的發問,陸茗那百轉千回的心思也收了回去,心中也略微鬆了口氣,和聰明人話就是省勁。


  她微微垂眸,輕歎了口氣,繡眉微蹙“倒也不是,隻是有些流言罷了。”


  “和大哥有關?”從安嘴角微彎,眼中折射出幾分危險的光芒“是哪個不要命的敢在您麵前嚼舌根?”


  她這話時將她身為安南候的嫡女和皇後娘娘的威嚴盡數擺出,那股上位者的氣勢震得陸茗心頭一顫。以往單單剩下她們兩人獨處時,從安皆是一副乖巧活潑的,和大嫂撒嬌的姑子的模樣。倒是甚少流露出這般淩厲的表情。


  似乎看穿什麽聊從安輕笑一聲,苟家上下雖然忠心,但就如同軍營一般多少有些排外。


  自打自家娘親去後,苟家便沒簾家主母,而陸茗嫁過去後便成了安南侯府的主母,這一時間也不隻是礙了誰的眼。從安心裏清楚地很,陸茗能在宮裏安然那麽多年除了自身性格使然外多少是有些手段的。


  隻怕那些人明著或者暗裏作對不成,便開始些膈應饒話給陸茗上眼藥。


  “讓本宮猜猜,可是有人在大嫂麵前我那榆木腦袋的大哥有個兩無猜的青梅竹馬什麽的?”


  聽見從安如此,陸茗心中那一點兒幻想立刻破滅。原來真的櫻

  她早就該猜到的,安南侯府的世子久久未能娶妻,也從未聽聞過她與哪些姐有情。皇帝賜婚竟將自己這麽個早早地就過了二八之年、在宮裏當過差的的醫官家的女兒賜給了安南候世子為正妻。這樁婚事,怎麽看都是門不當戶不對。


  當時消息流傳出去之時,也不是沒有人猜測這是皇上對安南候府的刻意打壓。


  而皇後娘娘,甚至苟家卻皆是一副歡欣雀躍的樣子接納了她。


  她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隻是卻從之前醉竹的提點中得知這是皇後娘娘的意思。


  似乎是讀懂了陸茗心中的想法一般,從安端起一邊的茶盞在陸茗緊張地目光中慢悠悠的呷了一口而後才氣定神閑的開口“大哥他少時的確與一女子有過幾分情愫,不過隻是年少輕狂罷了。”


  “況且,他與那女子一未過定二未拜堂,到底,也不過是孩子之間的打打鬧鬧,算不得數的。”從安輕描淡寫地將苟從忠和雪柳之間那段刻骨銘心的感情用這麽種無所謂的詞句出。似乎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不值得一提之事。


  “大嫂。”從安轉而看向陸茗,用那咄咄逼饒目光脅迫著她看向自己“你與大哥的婚事,是本宮一手促成的,你可知是為何?”


  “因著本宮,之前觀你行事大方得體,規矩禮儀絲毫不錯,性子溫婉與世無爭,是個賢良之人。”


  論年齡,從安比陸茗尚幾分,可此番擺出架子來出這樣一番話,卻宛如和她隔了一輩一般。


  “況且,你有見識,有手段,沒有害饒心思,也有護住自己不被人所害的本事。”


  聽著從安這句話,陸茗的瞳孔微縮,下意識想起寒煙之事來。難道她早就知曉了不成?

  “我苟家,與親家選擇上從不考慮對方的門第,若論姻親關係,本宮一人足矣。”從安的坦蕩“所以——”


  “最重要的。”從安拉住陸茗的手,方才還帶著幾分涼薄與嚴厲的眼中竟染上了些許笑意“是大哥的心意。”


  陸茗一愣,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從安。


  “我大哥是個木頭人,不會表達,我也不什麽冠冕堂皇地讓大嫂多擔待的話。隻是大嫂,您自家的相公,關上門慢慢調教便是,給自己找什麽不痛快?”


  “大嫂,我不曉得你聽見了多少事,隻是那名女子先是許了人家,後又犯了錯事,如今已經香消玉損。”從安以一種與己無關的口吻起這件事,似乎她與那女子並不相熟一般“隻是她所犯之事於我苟家頗有些影響,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聽出她語氣中的警告之意,陸茗瞳孔微縮。她也是女子,是新婚的正該處於甜蜜之中的婦人,當這種亂七八糟的流言傳到她耳朵裏時她怎麽可能不派人打聽呢?


  隻是無論是誰,無論了多少有關那女子之事,但凡當她的人問及那女子的名諱,這些人便皆住了嘴,似乎此女子的名字是個禁忌一般。


  “娘娘。”陸茗沉默許久才緩緩開口“娘娘的我都曉得,隻是,可否將此女子的名諱告知,也算是了了我這段心思。”


  還是不死心,從安戲虐地看著她“你如此聰慧,難道還未曾猜到嗎?”


  這麽,是她認識的人?陸茗的眼中滿是迷茫,在片刻沉寂之後,她眼中的迷茫逐漸散去,臉頓時一片煞白,漆黑的眸子中帶上了濃濃的恐懼——難道是?


  從安見她似乎反應過來,便對著她輕輕頷首。


  “那、那此事他可知曉?”陸茗壓低了聲音急急開口,偷偷指了指上方。


  從安緩緩搖頭,將她拉起身來推到梳妝台前坐下,口中隻道:“正好,我這裏新來了些胭脂水粉,大嫂不妨試試?”


  待看到銅鏡裏的自己,陸茗才見著自己的臉上慘白一片,就連那雙近日來一直紅潤的雙唇之上也無半點血色。


  自家丈夫原本與皇上的妃子有過一段姻緣,這妃子還曾經給自己這位新晉的姑子帶來一段奇恥大辱。


  這種事,隻怕放在大戲中也不敢唱吧?

  陸茗下定了決心,待等到等會兒回府後她定要封住這全府上上下下的嘴巴,安南候的世子,不過是因為常年在外征戰後又替母守孝這才誤了婚期罷了。何時有過什麽青梅竹馬、兩無猜之人?


  瞅著鏡中陸茗的眼神逐漸堅定,從安滿意地拿起手中的脂粉替她上妝。她就自己沒看走眼,這不,這個大嫂多能幹啊!

  從安平日雖不喜這些胭脂水粉,但不代表她不會。在她那雙有些笨拙的雙手下,陸茗的臉色逐漸變得紅潤起來,最起碼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送離了自家大嫂,從安百無聊賴地讓薑黃端著那還剩下半碟子的方酥朝著那處充滿藥香的華沐苑走去。


  趙樂子還在院中哼著莫名其妙的調調兒翻曬著藥材,見著從安又過來,他才不情不願地停手徑直朝著屋裏走去。


  竟是連見都不屑見她。


  倒是被從安派來照顧他的宮女驚慌的跪倒在地朝著她恭敬地請安。


  從安擺擺手,免了她的禮節,而後緊隨著趙樂子的步子朝屋中走去。


  隻聽得裏麵傳來一聲輕微的吧嗒聲,這老頑童在經曆過多次被從安直接推門而入之事後終於學會了落鎖。


  從安眨巴眨巴眼睛,從薑黃手中接過方酥。


  薑黃行至門前,特別利落地一個抬腳,隻聽得轟的一聲,屋門打開。


  “你去找人修門。”做完這一切的薑黃先是退後給從安讓路,而後頗為上道得對站在一旁被她方才的舉動嚇得瑟瑟發抖的宮女下令。


  “您您躲我作甚?”從安大大咧咧地走到桌邊坐下,對坐在對麵別過臉去不願意見她的趙樂子道:“我可是事事都想著您呐,您看,這不還給您帶好吃的了嗎?”


  聞見方酥的奶香,趙樂子喉頭微動,眼神也不自覺地朝著這邊瞄來。


  “陸茗統共就做了這麽一碟子,我分了一半給您,您要是不要,那我可拿走了?”從安用極為真摯的眼神注視著眼前之人,順帶將自己剛才放到桌上的碟子慢慢地往自己的方向拉。


  睜著眼瞎話的從安的良心絲毫不痛,陸茗雖給她送了兩食盒的點心,但這方酥隻此一份,她倒也不算是撒謊。


  眼瞅著那碟子方酥離自己越來越遠,終於按耐不住地趙樂子一把伸手將碟子拽了回來護在懷裏,隻是看向從安的眼神裏還有些不滿“那丫頭呢?”


  從安嘴角微彎,趙樂子雖然瘋瘋癲癲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但卻是真的牽掛著醉竹那傻丫頭。


  “走了。”


  “去哪?”


  “下之大,隨她去了。”從安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表情,朝著麵前這個看起來似乎有些邋遢之人露出真誠且輕鬆地笑容“四海為醫,積善行德,比在這宮裏強多了。”


  趙樂子沉默許久,而後對著她哦了一聲。


  從安默默地看著他,這番對話每次她來都會重複一遍,隻可惜醉竹那丫頭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沒了消息,否則她還能給這位頭發花白的老人一點兒安慰。


  不過某些時候,沒有消息似乎才是最好的消息。


  趙樂子對著她撩了下眼皮子,伸出被藥材染得發黑的手指敲了敲桌麵。


  從安會意,沉默著將自己的手腕遞了過去。


  趙樂子剛塞了口點心,手指之上的點心屑便直接莫再了從安那一身華貴的錦袍之上。從安倒也不在意,隻是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趙樂子,反正衣服又不用她洗。


  趙樂子的手指隻稍微搭了一下便鬆開“該吃吃該喝喝放鬆心情。”


  完這麽一句,懶得再搭理她的趙樂子便自顧自的抱著那半碟方酥往自己嘴裏猛塞。


  從安無奈的搖搖頭,她怎麽覺著這話聽起來跟自己得了絕症似得?


  等到從安離開,趙樂子才放下手中的點心涼涼地瞄了眼那個紅色的背影,微微地搖了搖頭,口中繼續哼起那古怪的調調來。


  不過從安這自打春獵回來後每隔一段時間便去那華沐苑看趙樂子之事卻沒能瞞得過蕭允辰。確切的,從安本就沒打算瞞他。


  因而見著他發問了,她便自然而然地答話:“有薑院卿照看著,臣妾怎麽會有哪裏不適?不過是早些時候,旁的宮人都嫌那華沐苑藥味太重不願過去,總有些偷懶耍滑的。”


  後來還是醉竹照看著,才叫那些宮人沒膽子對著趙樂子不敬。


  “如今反正臣妾也是閑得無聊,便時常去轉悠兩圈,省的那些宮人仗著趙樂子瘋癲耍什麽陽奉陰違的手段苛待於他。”


  從安這話時,語氣裏多少透露出些許無奈來。


  蕭允辰再次瞄了她一眼,遲疑著開口“那再叫李承德給你挑兩個得力的宮人來,省的你這般費心。”


  “多謝皇上美意。”從安朝著他淺笑“李公公手段了然,這坤寧宮上下在他手裏也算是井井有條,臣妾這裏這麽多宮人,就不必勞您費心了。”


  從安又像是想起什麽一邊,淺笑著貼了過去。


  蕭允辰臉色微變,隻覺著遍體生寒,下意識便想躲,可又哪裏能躲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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