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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春獵

  若這城中有什麽新鮮消息,那必定要數安南侯府的那一場皇後娘娘親自操辦的婚宴,以及婚宴之上那一場驚動地的刺殺。


  從安雖久居深宮,可在那茶樓書先生的辛勤勞作之下,這城中有關於她的熱度就沒下去過。


  “時遲那時快,皇後娘娘拔下頭上的九鳳朝陽簪便朝著那刺客衝去,你們猜猜怎麽著?”


  “皇後娘娘手中的金簪揮的虎虎生風,硬生生擋過那刺客手中的利刃,隻見得火花四射,那刺客手中的精鐵打製的寶劍”驚堂木一拍,滿堂具靜,那書先生吊足了眾饒胃口才吐出兩個字“斷了。”


  隻可惜從安辛辛苦苦操持那麽許久的婚宴還是毀了,要新人心裏不別扭那是假的。


  倒是苟從忠難得開竅,在見到自己妹傷勢平穩後主動對著陸茗道:“這次是我對不住你,等日後爹回來,咱們在府中再補辦一場。”


  見著他有此心,陸茗心裏堵著的那口氣也算是順暢。隻不過畢竟有皇室操持的婚宴在先,私下補辦總歸是不敬。苟從忠是個武夫,可陸茗在皇上身邊這麽多年自然是曉得這些道理的。隻言有心便好,補不補辦的,也就無所謂了。


  倒是蕭允辰,在原本給出的賀禮之上又補了幾箱珍寶,算作是毀了這場婚宴的補償。


  可對於朝中的官員來,眼下最該忙碌的便是那春獵之事。


  對於苟府而言,這份忙碌並未因為苟從忠被免了官職便少去幾分。畢竟作為安南候府的世子爺,苟從忠需要隨行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隻不過目前為止,叫苟從忠頭疼的便是這宮裏剛傳來的聖旨。


  “世子爺,您和少夫人可是新婚燕爾最分不開的時候,皇上體諒您讓您帶上少夫人也是理所應當之事,您到底有什麽好頭疼的?”苟伯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對著苟從忠調笑道。


  苟從忠也歎了口氣,他總覺著這聖旨裏有自家那個某些方麵一直不著調的妹的手筆在。可在這種事情上牽扯到自家妹,那準沒好事。


  當他將自己心中的疑慮和自己新婚妻子起時,陸茗先是一愣而後立刻吩咐婢女將自己製茶的那一套家夥事帶上。


  “這,妹傷重,此番春獵隻怕不會去吧?”縱使苟從忠這般出口,可他自己心裏也多少有些沒底“況且,也沒聽此次皇後會隨行啊。”


  陸茗用一種幽怨的眼光看了自己的夫君一眼,這皇後娘娘不靠譜起來,可是什麽荒唐事都做的出來。


  臨行那日,一頂青色轎趁著色昏暗悄咪咪地出了宮,落在了苟府後門處,在短暫的停留之後,這頂轎直接進了苟家的大門。


  不等著苟從忠等人發出問詢,轎簾便從內掀開,做苟家婢女打扮的薑黃扶著穿著同樣衣裳的從安從轎中走下。


  見到從安朝著自己傻笑的那一刻,苟從忠隻覺著自己的心有點涼。


  若非顧忌這從安身上的傷,隻怕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苟從忠便會出手將她塞回轎子打包送回皇宮。


  “大哥放心,此事皇上已經應允。”從安哪裏能不知道自己大哥在想什麽,張口第一句話便是這個。


  可苟從忠哪裏肯聽?隻是論起口才他可不是從安的對手,在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的唇槍舌戰後,這一場戰爭不出意料的由從安得勝。


  腦殼痛的苟從忠隻得趕緊派人在馬車裏多墊上幾床棉被,省的路途顛簸山從安。


  “世子爺放心,這些少夫人都早早地就交代過了。”苟伯看著他們兄妹倆吵架,在一邊笑的合不攏嘴。


  “大哥你看,還是大嫂最懂我。”從安美滋滋的朝著苟從忠一揚下巴,調皮地朝著他吐了個舌頭。


  “不過,娘娘若是想去大大方方跟著去便是,何必做這下人打扮?”等到上了馬車,眼瞅著苟從忠騎在馬背上不進來陸茗才對著從安發問。


  從安亦是心的看了外麵一眼才對著陸茗反駁道:“若是如此,非要跟著皇上走齊那一整套儀典的流程不可。我現在這身體哪裏經受的住,還是啊,跟著大哥大嫂好。”


  從安嘿嘿傻笑著“有肉吃。”


  當時陸茗便聽著這話有哪裏不對,可心思全在她那傷口上,一時間倒也沒有細想這‘不對’的感覺究竟是從何而來。


  可等到到霖方,這帳篷才搭起來,黑麵神似得薑院卿便急匆匆的趕來給從安換藥,順帶還吩咐了一大通注意事項。


  莫是烤肉了,就是肉,能讓從安吃的也隻有少數。


  聽著這話,從安頓時瞪大了眼睛,不讓吃烤肉?那她這麽辛苦的跑來幹嘛?

  對病人亂跑這一舉動極為不滿的薑院卿陰著臉恭敬地對著從安施了一禮“臣以為,娘娘您可以聞著肉香喝粥,下飯。”


  從安的眼睛瞪得滴流圓兒,這是赤裸裸的利用職權夾私報複吧?

  除此,因著獵場風大,為了防止負贍從安感染風寒,薑院卿特意囑咐周圍的人看好從安,最好不要叫她出這帳篷。


  聽到薑院卿的話,苟從忠比聽見聖旨還積極,立刻安排跟來得苟家家丁將從安的帳篷圍了個嚴嚴實實。莫是從安了,隻怕連隻貓都逃不出去。


  眼瞅著帳篷外便是自己向往的青翠的草原,蔥鬱的密林,從安的那顆不安分的心髒宛若貓抓一般又急又癢。


  可苟從忠行兵打仗那麽多年,兵書亦是讀過厚厚一塌子。在這種事情上從安的那點心眼落在她眼裏可不夠看的。


  這四下守著的,可皆是見過從安的家丁,就算是從安化成灰他們也能認得出來。


  蕭允辰也來看過,四下轉悠一圈後便帶幸災樂禍的笑容走了。沒多久,當他再來時,嘴角掛著油星兒,衣袍上還沾著炭火的味道。


  從安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氣的壓根直癢癢“皇上是不是早就知道會這樣?”


  “皇後多心了。”蕭允辰看著她這幾乎要炸毛的模樣,平靜地開口,隻是那微微彎起的嘴角怎麽看怎麽欠揍。


  “朕,隻是擔心皇後身體,特意問詢過薑院卿而已。”蕭允辰把那‘而已’二字咬的極重,氣的從安又是一陣哼哼。


  “那臣妾還得謝謝皇上嘍?”從安陰惻惻地看著蕭允辰。


  在她這般駭饒目光下,蕭允辰摸了摸鼻子覺著自己還是趕緊溜的好“皇後不必多謝,這都是朕應該的。朕公務繁忙,皇後好好休養。”


  在從安幾乎要吃饒目光中蕭允辰拍拍屁股朝外溜,行至門口時這貨還不忘轉身補了一句“對了,薑院卿了,皇後得保持身心愉悅才利於傷口恢複。來給朕笑一個?”


  從安默默地拔下頭上的發簪在手裏把玩。


  看到她手中的發簪,蕭允辰的眼皮不由得抖了抖“那,朕給你笑一個?”


  從安抬眼看他,忽然一笑,笑容淒慘哀弱,驚得蕭允辰心裏竟是一顫,逃也似的竄了。


  看著門簾晃動,從安才輕哼一聲將發簪戴好端起手邊的茶盞抿了口清水,樣兒,跟我鬥!

  皇上不在,國師監國本是北辰曆年來的傳統,可當看到這位許久不見的國師再次出現在朝堂之上時,眾人還是被的震驚了一把。


  明眼人心裏都清楚,此次皇上出行隻怕是孤獨太師理政監國,可當孤獨太師看到蘇子墨時心裏亦是一歎。


  雖然曆朝曆代,和國師之間不睦的帝王不在少數,可想當今聖上一般將這種不合擺在明麵上,就差昭告下的這種還是頭一回。


  可叫孤獨太師更為錯愕的是,這位國師雖被幽禁於欽觀許久,可似乎對如今朝中事務了如指掌,理事也頗有條理。


  “孤獨太師。”再次批閱完一本折子的蘇子墨抬頭看向身邊之人對著他輕輕點頭“北辰國師未卜先知之能,從不是虛言。”


  孤獨太師心裏微沉,而後對著蘇子墨拱手行禮“國師教訓的是。”


  蘇子墨同樣回禮,眼中眸光清冷。和蕭允禮有關的消息不在這裏,隻怕是單獨匯報給了蕭允辰。


  憋了好幾日的從安,終於在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沒能按耐住自己的那一點兒憋了許久的壞水,偷偷點了迷香將門口之人放到,而後輕手輕腳地溜了出去。


  薑黃何等警覺?哪裏是從安用那麽點迷香便能糊弄過去的?見著她出門,立刻也跟隨其後將一件厚厚的鬥篷蓋在了從安身上。


  “哎呀,沒事啦。”從安反握住她的手“你將這冬的鬥篷蓋在本宮身上,也不怕本宮捂出熱痱子。”


  薑黃愣了愣,收回手低下頭去“薑院卿吩咐了,不能讓您著涼。”


  從安失笑,薑院卿可還了不許她出帳篷呢!


  “你去拿盞燈來,陪我走走,我在這裏等你。”從安對著她淺淺一笑。薑黃瞄了她一眼似乎在確定她所言真假,不過很快便點頭答應。


  雖已是半夜,但空氣中似乎還彌漫著烤肉的香味兒和木頭燃燒過得灰味兒,一邊的炭火盆裏不時地爆出幾簇火花來,發出的劈啪聲在這寂靜的黑夜裏格外明顯。


  值夜的士兵五人一組邁著整齊的步子從她的身邊經過,似乎還有人扭臉看了這個孤孤單單的站在黑暗裏的婢女一眼,似乎有些不解她的身上怎麽會披著一件如此華貴的大紅色披風。


  從安也微微側頭回以微笑,驚得那兵士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在前麵那人身上。


  “我有這麽可怕嗎?”從安不解地低語。


  薑黃來的極快,見著從安才將手中的黃色燈籠點燃。


  單看她們這一身衣裳便曉得他們是安南侯府的婢女,這來往的守衛倒是沒有攔截她們,任由她們兩個在此間行走。


  “本宮作為皇後,第一次來這裏時是秋獵的時候。”從安便走邊同著薑黃絮叨“那時候,高氣爽,秋風瑟瑟,正是個打獵的好時候。”


  細算下來,從安來了那麽多次,卻是那一次的經曆最為豐富,而那一次的犧牲也最為慘烈。刺客、算計、造反,偏偏都在那一次上遇見。


  “本宮還抓了隻狼崽子。”從安像是想到什麽一般歎了口氣,隻可惜那隻狼崽子長大了就長殘了。


  “娘娘想要,奴婢去抓。”薑黃主動開口。


  從安一愣而後朝著他擺擺手“算了,有沒眼光他們就夠了。”


  兩人正在閑聊,卻聽見急躁的馬蹄聲響起。從安隻覺著自己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立刻抬眼朝那聲音傳來之處看去。


  這深更半夜忽然有此聲,隻怕是出事了。從安隻猶疑了不到片刻便邁開步子急急地朝著位於正中央的皇賬走去。


  隻是這皇賬附近守衛更加森嚴,豈是一個安南候府的婢女便可靠近的?


  見著有人阻攔,從安眉頭微皺,正欲想法子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厲喝“瞎了你們的狗眼!連這位都敢攔!”


  從安轉身,卻見是原定留守在坤寧宮的李承德。


  不等從安發問,李承德便引著她往裏進,順帶在她的身邊低語“皇上料定娘娘定是閑不住的,所以特地帶了奴才來,好在這種時候給娘娘行個方便。”


  “我聽見馬蹄聲響”從安也壓低了聲音急急問詢“出什麽事了?”


  李承德卻搖頭“隻知京中傳來急報。”


  分明已到了皇賬前,從安的腳步卻忽而停下。


  李承德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從安,語氣裏也帶了幾分著急“娘娘?”


  “你去聽聽,是個什麽事情。”從安隻略微猶疑了下便對著李承德道:“然後告知我一聲即可。”


  “可。”李承德滿臉的為難,可轉念一想也曉得從安的難處。正欲領命,這帳中卻忽而走出皇上的貼身太監,他見著從安就在門外趕緊行禮“娘娘,皇上正派奴才請您呢!”


  “皇上可何事?”從安反問。


  那名太監左右看了眼才在李承德的示意下上前對著從安低語“事關國師。”


  從安心裏不好的預感更濃了幾分,再次看了他一眼,咬牙走入其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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