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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被賣反幫人數錢的典型(下)

  見她不願離去,從安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到底,都怪床上的那頭色豬。


  就算是豬八戒隻怕也沒有他這般的。


  留下,若生,日後便是人上之人。若死,隻怕連口薄棺都是奢望。


  許久,從安才慢慢開口“我問你,你動手的時候可知道他是皇上?”


  寒煙先是下意識的點點頭,而後又在從安淩厲的眼神中慢慢俯身叩首“寒煙,不知。”


  蕭允辰自頭痛中醒來時眼前還是一片迷糊,等他終於從迷糊中醒來時,一抬眼便見著跪倒在床邊哭地雙眼腫的跟桃子似得的寒煙。


  彼時寒煙身上依舊是昨日那套衣衫,淩亂的發絲也並未整理過。


  被驚起的蕭允辰猛地從床上坐起,一扭臉便見著裹著毯子坐在一邊的椅子上陰著臉的從安。


  他本就頭疼,突然這麽一起身更覺著一陣的頭暈惡心,當下便緊緊的皺起眉頭伸手捂住臉,等了許久,這份難受才稍微緩和一些。


  “皇上醒了。”從安語氣陰寒,順帶示意一邊的薑黃給他倒水。


  溫熱的薑茶入口,胸口不斷湧來的惡心之感才略微被壓下去些,腦中四散的思緒也慢慢回轉。他記得昨夜他似乎見到了寒煙,然後呢?他的頭怎麽會這麽痛?

  給蕭允辰遞完茶水後的薑黃又按照從安的吩咐去請薑院卿,從安掃了眼跪了一夜的寒煙,見她衣衫單薄,這番跪了這麽許久臉色蒼白的如紙一般心裏也有幾分不忍,於是召來宮人帶她下去梳洗打扮。


  “這後宮佳麗三千,均屬皇上一人。”等到這屋裏隻剩下他們兩個,青著臉的從安看著似乎還有些不清醒的蕭允辰緩緩開口“皇上若真想幸了寒煙這丫頭,大可明明白白地給她個位份,或者正兒八經的宣召過去。”


  “什麽?”蕭允辰隻覺著一陣茫然,出什麽事了?他的頭怎麽這麽痛?

  “於這庭院之中行苟且之事,算是個怎麽回事?”從安沒給他什麽好臉色“若非寒煙那丫頭失了記憶,於這常識一事上比旁人懂得少些,受了欺辱先來找了臣妾。隻怕您這荒唐的名聲都傳到境外去了!”


  蕭允辰的腦子雖還不算是清醒,但聽到從安這般話在加上腦子裏殘缺的記憶碎片,隱隱的拚湊了出一個模糊的事件。


  他昨夜,與庭院之中想要輕薄寒煙但是反被打暈了?


  “這怎麽可能?”蕭允辰立刻否認,就如同從安所言,這後宮皆屬他一人,他又何必不顧禮法做出這種事?

  “您倒是再給寒煙個膽子,看看她敢不敢對您出手?”從安冷哼一聲,那丫頭柔柔弱弱的,出了這般事也隻敢跑到她麵前哭泣。若是換了旁的宮女,隻怕不論是在何處都歡喜的受了而後今日來找她領賞了吧?

  她原本就擔心寒煙這般容貌蕭允辰會把持不住,沒想到自己不過是醉酒早睡了這麽一回,這色胚就這般急不可耐的出手。


  而且還是在需要守歲的除夕夜。


  雖然她已下令封鎖了消息,但如今的坤寧宮畢竟不比往常,昨夜也不比往夜,多少雙平日早就閉合的眼睛都睜著等明呢!


  蕭允辰依稀記得自己昨日可沒喝多少酒,雖有幾分醉意可應當沒有到失了理智的地步,剛想開口解釋卻聽見從安來了這麽一句。


  “合著臣妾方才便不該叫寒煙下去,該給您看看她身上留的痕跡,您才肯信?”


  從安見他這幅敢做不敢認得樣子心裏隻覺著惡心,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氣的從安話時言語間也多少失了分寸。


  “還是,非得等您得逞了,臣妾拿了落紅來您才肯對這丫頭負責?”


  蕭允辰腦殼發痛,又是一陣惡心之感傳來。這般難受之下聽見從安這帶刺的咄咄逼人之語,蕭允辰心裏的火氣也是蹭蹭地往上冒,當下便砸了手中的茶盞口中隻道:“朕就是幸了她又如何!”


  聽到他這般暴躁的言語,從安倒是愣了片刻。


  在這難得的片刻安靜之後,從安嗤笑一聲開口“哦,那臣妾準備準備,不知皇上您打算賜她何等位份?”


  見著從安忽然換了副一點兒都不在意的模樣,蕭允辰隻覺著心寒,昨夜裏被她那些話撩撥起來的心緒徹底沉到不見日的冰冷深淵。


  難道你,對朕所展現出來的真心都是騙饒嗎?


  從安臉上帶著疏離的微笑,她恭敬地起身對著尚且靠坐在床上的蕭允辰盈盈一拜,宛若是一個大度賢良的皇後一般恭喜他覓得新歡。


  昨夜裏大殿之上,兩人琴舞相隨的溫馨與幸福的場景,仿佛不過是一場夢境。


  本該是皇上和皇後一齊的守歲之夜,皇上卻幸了皇後前段時間才從宮外救出的女子,這般有趣的笑料倒是如長了翅膀一般四散飛出。


  “聽這寒美人原本是失了記憶無處可去,皇後娘娘看她可憐才留她在身邊的,誰料到竟是在身邊放了隻白眼狼。”


  “我怎麽聽皇後娘娘心狠手辣,原本見她生的貌美便想毀去她的容貌,還是皇上突然出現才救下她的呢?”


  “可憐皇後娘娘手段高超,也不知這不知高地厚的新美人能留到幾時。”


  “還是擔心擔心皇後娘娘罷,我可聽宮裏的姐姐們,當初皇上和皇後的新婚之夜皇上便重新了皇後娘娘身邊的陪嫁丫頭。”一年歲尚些的宮女聲嘀咕“聽在那之後皇後娘娘可慘了,就連鳳印都被奪了呢!”


  “你這黃毛丫頭知道什麽?”有個大宮女嗤笑了一聲對著她道:“那位雪美缺初有了身孕,被皇後娘娘灌了碗猛藥。皇上這才褫奪了皇後娘娘的鳳印,況且”


  這大宮女又壓低了聲音“如今這宮裏哪裏還有什麽雪美饒影子?”


  “何止是雪美人。”又有人聲補充“當初和皇後娘娘作對過得,上到太後下到宮人,如今又有幾個好下場的?”


  此言一出,這些嘮閑話的宮女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趕緊閉上嘴巴各幹各的活去了。


  這自打雪柳走後便空置許久的聽雪堂住進了新晉美人寒美人。


  從安聽到蕭允辰特意指定的住所後氣地渾身發顫,恨不得把那家夥揪出來暴打一頓,可又覺著似乎也沒那麽重要了。


  空蕩許久的彤史之上又開始有了筆墨的痕跡。


  初次過後,臉色蒼白的寒煙跪倒在從安身邊,看到她那副不斷發抖的可憐模樣從安隻道:“這是你選擇的,如今可是後悔了?”


  “不。”寒煙一把抓住從安的衣擺“隻要能留在姐身邊,寒煙什麽都願意去做,隻請姐,請姐不要討厭寒煙。”


  從安實在不明白她的這般緊張與依賴究竟從何而來,如果之前是因為她失去記憶後來到陌生環境無人可依。可如今她也成了這宮裏的主子,有人照顧有人服侍,也有了個‘丈夫’。


  她所可以依賴之人是皇上,也許未來還有她的孩子。可無論如何也不該是自己啊!

  難道那所謂的,話本子裏所寫的,失憶後看到的第一個人便是會一直信任之人這種胡話是真的不成?

  從安深深的歎了口氣,看到寒煙這幅模樣她隻覺著心生愧疚。若是當初自己沒有猶豫或者遲疑,直接將這丫頭放出宮去會不會好些?


  知曉此事的陸茗隻覺著從安太過心軟,她明明可以處置了寒煙,卻偏偏留下她給自己添堵。寒煙樣貌本就不同於尋常,雖然身份低微,但卻能在未正式受到寵幸之前便得了位份被賜為美人,可見其手段。


  可偏偏提起寒煙時從安在言語間卻又流露出對寒煙的心疼,似乎此事隻是因為蕭允辰見色起意一般。


  眼瞅著皇上一日日留宿他處,從安卻像是一點兒也不著急一般,整日裏不是逗貓看話本子就是釣魚喂貓。偶爾的那麽點兒正經時間便都用來處理一日多過一日的宮務。


  這宮裏見風使舵之人雖不少,但目前而言倒還真沒什麽人敢給對著從安使什麽不該使的手段。


  畢竟,這一位,自打入宮以來便是起起落落落落起起,誰也不曉得她會在什麽時候以什麽樣的姿態翻盤。


  更何況,年宴之上皇上是如何維護皇後的,也是有目共睹之事。


  薑黃她們幾個貼身的大宮女一個個跟木頭似得,從安悠閑她們便陪著悠閑,從安要釣魚她們便幫著串魚餌,從安要看話本子,她們便陪著她去藏書閣中找書。


  這坤寧宮的上話的人裏,唯二著急的似乎隻有陸茗和李承德而已。


  當陸茗來勸時,從安隻淺淡地笑著“嫂嫂放心,誤不了你和大哥的婚事。”


  而當李承德來提醒時,從安隻反問了一句話“李公公以為,自打之前的事情過後,從安還有受寵的可能?”


  李承德語噎,看著如此通透的從安竟不知該些什麽。


  “這一日比我料想中的要晚些。”從安看著不出話的李承德緩緩開口“如今的日子也比我想象中的要好過些。”


  “唯一叫我難受的,便隻是覺著可惜了寒煙那孩子。”


  如今這番,才該是正確的走向。從安看著池中不斷泛起的漣漪,嘴角竟還能帶著笑容。


  眼瞅著明日便是上元燈節,從安擼起了袖子要來材料在這正院之中帶著宮女們一起做兔子燈。


  薑黃她們幾個雖沒做過這些東西,但當看會之後做著玩意的速度倒是極快。


  “反正皇上應當也不會來。”從安笑嘻嘻的往薑黃編好的骨架上糊紙“咱們把門一閉弄個燈市出來熱鬧熱鬧。”


  從安著,還問那些蹲在地上幫忙的宮女“誰會出燈謎?”


  見著無人應聲,從安便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上沾染到的碎紙和灰塵“那本宮去找找看有沒有燈謎冊子,你們繼續。”


  那些宮女們戰戰兢兢地看著她,沒有一個敢吭聲。


  從安一扭臉,便見著不知何時出現的蕭允辰正陰著臉朝著這邊走來,在他的身邊是笑的甜美溫順的寒煙。


  見著從安的視線投過來,寒煙才收斂了笑容,臉之上的血色褪去,看起來十分地可憐。


  從安隻當是沒看見,遙遙的對著蕭允辰福身行禮。


  蕭允辰宛若沒有注意到她一般,徑直從保持著這個姿勢的從安身邊路過,明黃的靴子踢到一個剛完成的兔子燈上,白色的兔子燈在地上滾了兩圈,被忽而刮起的風帶著離得更遠了。


  從安直起身子,帶著李承德朝外走去,仿佛方才什麽都沒發生。


  隻是出了這坤寧宮的大門,李承德瞅著四下無人沒忍住又開口勸“娘娘,這寒美人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您”


  “放心。”從安朝著他微微一笑,而後又像是想起什麽一般囑咐道:“元宵不易消化,您年紀大了,晚上的時候可別貪嘴。”


  “皇後娘娘,您這”李承德為難的看著她,單聽從安這句話他便曉得這人沒把他剛才的話放在心上。


  “皇後娘娘。”李承德猶豫再三才再次開口“皇上是奴才看著長大的,句心裏話,奴才覺著皇上絕沒有您想的那般不堪。”


  從安點點頭,也不知將這話聽進去沒櫻

  皇後娘娘,奴才是真的不想看您和皇上走先皇後和先皇的老路啊!

  從安覺著自己在藏書閣裏沒呆多久,可等到她回到坤寧宮時,這宮裏已經掛滿了各式花燈,寫著燈謎的彩簽也已經準備妥當。


  不僅如此,還有宮人扮成了販,正在準備著支起鋪子。


  “姐。”見著她回來寒煙興奮的撲了過來,在注意到李承德嚴厲的眼神後她才趕緊停下腳步對著從安行禮“給皇後娘娘請安。”


  從安抬手,示意她起身“怎麽了?”


  “寒煙聽姐想辦燈市,便央求了皇上。”寒煙笑嘻嘻地看著從安“皇上便叫來人手準備了這些,姐喜歡嗎?”


  “起來,寒煙還沒見過燈市呢!”寒煙的眼中似有光芒閃動“沒想到看起來會這麽有趣,隻是不知道到了晚上會是什麽樣一副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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