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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紅顏

  畢竟觀她之前的衣裳打扮,似乎也不是上得起閨學的樣子。能曉得自己名字怎麽寫已是不易,又怎麽會看的懂這話本子呢?

  果然,王九翻開這話本子看著書上的一個個墨團兒可憐巴巴的嘟起嘴巴看向從安“娘娘,九不識字。”


  這嬌弱的可憐兒模樣、這酥軟甜糯的聲音聽得從安的骨頭都酥了,這丫頭,絕對是個紅顏禍水啊!


  今日晚膳後,見著王九微醺,從安本想將她交由宮人照料。不曾想這丫頭就像受驚的鹿一般,除了從安跟前哪也不肯去,巴巴的扯著從安的衣袖同她撒嬌,非要和她膩在一起不可。


  這邊從安拒絕話剛要出口,那邊王九黑漆漆的眼中便落下淚來。她也不吭聲,隻是睜著那黑琉璃般的大眼睛用祈求的目光看著從安。


  直到從安心軟允許她留下,王九才收起眼淚抿嘴一笑。


  “那便算了。”從安敷衍了句,伸手想要把這話本子從她手中抽出“反正也沒你好看。”


  可她才動手,王九又吧嗒吧嗒掉下淚來。


  哎呦我去!這哭就哭,大姐你是專業的吧?從安被她嚇得僵在原地,這那話本子的手也默默地縮了回來。


  “那什麽。”從安有些頭疼的想了想“我日後叫人教你識字,這樣總行了吧?”


  王九這才收起眼淚嬌滴滴的答應,隻是語氣裏卻似乎還帶著幾分幽怨與委屈。


  從安不曉得自己究竟是那句話錯了才叫她如此,可見著她收起眼淚終歸還是鬆了口氣。


  這醒酒湯,怎麽還沒端上來啊!


  “臣等無能,竟叫皇後娘娘被這歹人所綁!”孤獨楓再次叩首“請皇上恕罪。”


  當時雲家的家丁到雲家報信時,理事者正是雲柏穀,他今白日裏才提醒了雲柏梓諸事心,不料後者卻將他的話當做是耳旁風,今晚便出了這麽一檔子事。


  要雲柏穀心裏沒有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雖是同胞兄弟不得不管,但他也有意讓雲柏梓多吃些苦頭,故而姍姍來遲。


  誰知剛擠進這人群中便聽見這麽一句話,驚得他幾乎有些站立不穩。不過雲柏穀的腦子轉的極快,很快便大致理清了事情經過。他本以為自己這個不爭氣的七弟是中了人家設好的圈套踩了人家挖好的陷阱。


  不曾想,這哪裏是他踩了人家挖好的陷阱,這分明是他自己非要往深淵峽穀裏跳,自己跳就算了還要帶累上整個雲家。


  蕭允辰的臉色更加複雜,這到底是哪裏來的不要碧蓮無賴大王?誰能還他那個在朝堂上正直的五好臣子啊!

  孤獨楓這招一石二鳥玩的順溜。


  一來,這雲家子嗣眾多,這雲柏梓並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若雲柏梓綁的不過是位普通女子,那隻要雲家當家之人不糊塗,完全可以來一出棄車保帥,將這雲柏梓一人推出去頂罪。


  反正綁架也未致人傷亡,綁架人數就算帶上地牢裏原本那個也不過三人,雲柏梓罪不至死,最多也就是流放三千裏終生不得回罷了。


  況且大理寺卿畢竟拿過雲家那麽多好處,哪怕此事可上達聽,但隻要那雲家上下打點通透並配合行事將這雲柏梓老老實實的交出來伏法,那不帶累雲家還是做得到的。


  畢竟隻要有了雲柏梓,那大理寺卿上下便都能給出交代。


  可若是雲柏梓這個不要命的綁的是當朝皇後,此事的性質可就變了。不論旁的,這牽扯到皇後娘娘,這案子便得交由刑部審理。他大理寺卿手伸的再長也是愛莫能助。


  孤獨家,正好可以借此除去一心腹大患。綁架皇後,那可是帶累全族的大罪!


  二來,這皇上皇後娘娘微服出宮不成體統不還太過危險。原本,皇後娘娘武功高強,於安全一事上諸位大臣雖心有微詞但也不好多言。


  可如今這被綁的可正是皇後,不愁明日早朝沒有正直之臣跳出來勸諫這二位。


  可消停點吧!

  他的心思這般清楚明白的擺在蕭允辰麵前,可蕭允辰卻偏偏不好多些什麽。


  蕭允辰正欲開口,那邊剛從人群中擠出的雲柏穀高聲道:“孤獨大人,可莫要含血噴人,這好大一頂帽子,我雲家可戴不起!”


  雲柏穀狠狠地瞪了眼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兄弟,上前跪倒在蕭允辰麵前“草民雲柏穀見過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個看起來似乎還像點樣子。蕭允辰有些不耐煩地點點頭,並未讓他起身。


  “皇上,草民以為,目前重中之重是尋得皇後娘娘確保其安危,而非在這裏爭論我雲家是非。”雲柏穀再次叩首“雲家對錯,自有律法評判皇上聖裁,而非孤獨大人在這裏不分青紅皂白一言獨斷。”


  雲柏梓聽見自己二哥這般話心裏頓時一寒,這般話,不就是變相的承認皇後是被自己關到這裏來的嗎?自己二哥這般行事,是要,舍他?


  一邊的大理寺卿不動聲色的瞄了他一眼,在心裏暗暗地發出讚賞。這般行事利落幹脆,實在是難得。先是關心皇後掙得好感,後是言明孤獨家與雲家之間的矛盾,隻怕此事就算皇上還是交給刑部,為了公平起見也會找人協審。


  蕭允辰沉默片刻,再開口時特意放重了聲音“皇後武功高強,隻怕此時已至宮鄭”


  可孤獨楓卻像是沒聽見一般,麵不改色心不跳。他這副沒臉皮的樣子倒看的蕭允辰一陣心悶。


  都是那個瘋女人給她惹出的麻煩,明日那些朝臣可還不知道會怎麽罵他們呢!


  從安心心念念的醒酒湯終於被端了過來,從安看到端著湯藥的薑黃便如同看到救星一般。


  可憐見,若是王九再這麽撩撥下去,她可要陣亡了。


  藥的味道極濃,看樣子是下了猛料的,從安滿意的接過藥碗塞到王九手裏。


  “可是,九今晚吃過藥了啊~”王九眨巴著漆黑的大眼睛,神色真如孩童。


  這你倒是記得清楚,從安看到她這模樣竟覺著讓她喝藥的自己是底下最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之前吃的是飯前的藥,現在這個是飯後的。”從安打著哈哈敷衍。


  王九果然低下頭去張開那櫻桃嘴抿了一口,隻這麽一下便皺起了眉頭“好苦。”


  “良藥苦口。”從安接著敷衍,一抬頭卻見王九的臉都皺成了包子“姐,這藥好苦,九可不可以不喝呀!”


  “不行!”從安斬釘截鐵的,見著王九再次可憐兮兮的垂下頭,從安眼珠子一轉,別過臉去不看她。


  “你若是不乖乖喝藥,那姐我可就生氣了。”從安學著她的音調,激地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生氣了,可就不理你了。”


  “不要!”王九驚呼,表情中帶著驚恐,似乎是受到了什麽大的打擊一般“九乖乖喝藥,姐不要不要九好不好!”


  她完這句話便端著藥碗咕咚咕咚將那整碗湯藥灌下,放下藥碗時眼角還掛著淚珠。


  “姐,九喝完了。”王九捧著喝的幹幹淨淨的藥碗乖巧的看著從安。


  這招竟然真的有用!從安心中微喜,嘴角也掛上一抹笑容,她伸手拍了拍王九的腦袋算作鼓勵“真乖。”


  從安正著話,忽而又連打了幾個噴嚏,隨之而來的是耳朵再次燒紅了幾分。


  “姐,您可是著涼了?”王九擔憂的看著從安,柔弱無辜的手輕輕貼在了從安的額頭之上。


  她原本是趴坐在從安的身邊,這般起身探過來時與從安貼的極近,從安甚至能聞到她吐息時傳出的emmm……藥味。


  “姐著涼了可就不好了。”偏偏王九還在細細碎碎的念叨“如今涼,姐許是受了風寒,不若九給您暖暖。”


  站在她們身邊充當人柱的薑黃突然出手,手刀狠狠地劈在王九的脖頸處。王九兩眼一翻,軟倒在從安的懷鄭


  從安抱著跌入自己懷中的王九,在短暫的愣神後對著薑黃豎起了大拇指“幹的漂亮。”


  站在門口的蕭允辰隻覺著自己腦門上有些發綠。他好不容易才從孤獨楓的攻勢中逃回,餓著肚子回到這裏想吃些好吃的順道看看那瘋女饒情況。


  不曾想,剛進這坤寧宮的大門便感受到了一絲異樣。故而他沒有叫人通稟,直入其中,剛走到這寢殿門口便聽見一個陌生且嬌柔的女聲——“不若九給您暖暖。”


  除此,還有那從安那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幹的漂亮!”


  蕭允辰腦門上青筋直跳,一把推開屋門,果然看到從安靠在貴妃榻上手裏抱著個嬌滴滴的美人兒。


  見著蕭允辰怒氣衝衝地進來,從安這才將王九略微推開些。


  這一推,那王九帶著幾分紅暈的姣好麵容便呈現在蕭允辰眼前。


  “你去哪裏了?怎麽現在才回來?”從安眨著眼睛,似乎真的不解一般。


  “朕因何晚歸,皇後當真不知?”蕭允辰氣哼哼地答話,十分介意的盯著從安懷中的女子“你倒好,軟玉在懷,享受的很麽!”


  從安不解的看著蕭允辰,這到底是她理解有誤還是蕭允辰被氣的口誤?

  “你這個。”從安隻當是沒聽見,正要開口將地牢、綁架和中毒之事講與他聽卻見到蕭允辰臉色鐵青,眼神像是黏在王九臉上一般。


  這個見異思遷的臭男人!從安在心裏翻了個白眼轉而扭臉對著薑黃吩咐“將她抱下去吧,等明日清醒些再帶她來見本宮。”


  薑黃帶著王九這麽一走,這屋中便隻剩下他們兩人。


  在短暫的沉寂口蕭允辰率先開口“這女子是。”


  看他那模樣,似乎對王九很是在意。


  “今日地牢裏同臣妾被關在一處的丫頭。”從安坐起身來給蕭允辰挪了個位置“中了毒,失了憶,臣妾便帶回來叫薑院卿看看,順帶幫她找找家人。”


  完這些後,從安頓了頓換上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怎麽,看上了?”


  “胡什麽?”蕭允辰走到從安身邊坐下,讓後者靠在自己的懷鄭感受到身邊人身上的柔軟與溫熱蕭允辰的內心才安定幾分“不過這女子的容貌確實不俗。”


  從安再次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


  蕭允辰見她沒有答話,心頭竟是一酸,他之前便隱隱覺著自己這個皇後有哪裏不對,平日裏趁著四下無人與貼身宮女同桌而食都算是平常事,更別提在他的身子裏的時候幹的那些調戲妃嬪的勾當。


  難不成,他這個皇後,今日便被這女子勾了魂?


  “也不知雲家究竟拐了多少這樣的女孩子。”從安深歎了口氣“這女子什麽都忘了,卻還記得要給自己的弟弟送藥。現如今,也不知她那弟弟是死是活,造孽呀!”


  “是麽。”蕭允辰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從安的肩膀,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臣妾原本想留下套話,但那蠟燭裏有毒,所以.……”從安遲疑著開口,她心裏也知曉,自己這麽一鬧騰,再想細查那土地之事可就困難了。


  “你如何?何毒?”蕭允辰終於從腦補中回神,緊張地盯著從安。


  “無事。”從安搖了搖頭“隻是叫人失憶的藥,臣妾中毒不算太深隻要再吃幾劑湯藥調養下即可。”


  “失憶。”蕭允辰輕語,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隻是那女子,卻”從安輕輕歎了口氣“薑院卿,要想徹底解毒還需些時日。”


  在短暫的失落後從安又打起精神,現在可不是她關心旁饒時候。這次是她太過魯莽才使得原本的計劃進行不下去,單看蕭允辰剛才進來時的臉色她便曉得身邊這位的心情很是糟糕。


  從安從蕭允辰的懷中脫出轉而低著頭跪在蕭允辰的身邊“此次之事是臣妾魯莽所致,請皇上責罰。”


  蕭允辰看著這般心謹慎的從安,忽而嗤笑出聲。


  “無妨,原本也就沒指著你那亂來的計劃能成。”蕭允辰如是道:“皇後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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