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皇後娘娘又雙叒失寵啦?
這事兒一傳開,果然皇後娘娘失寵的消息又又又冒了出來。
對於這些傳言,從安倒不是很在意,畢竟在某些人口中,自己就沒得寵過。
不過李美人卻沒有得到口脂時那般張揚,在得知自己得的賞賜是皇後娘娘親自下廚做的後,硬生生換了素淨簡單地服飾低眉順眼的裝了好幾透明。
她這是怕我對她做什麽麽?從安倒是有些意外地瞄了她一眼又一眼,不過聯想到這幾年來蕭允辰替她塑造的母老虎形象,她還是乖乖的保持著原本的模樣,對這些妃嬪既不過多關注也不至於冷漠相待。
沒了醉竹協調坤寧宮,從安每日裏需要處理的事務又多了不少。好在秋蘭足夠穩重,薑黃石楠也在慢慢開竅,一時之間倒也沒出什麽差錯。
比起這個,蕭允辰卻足足睡了三日的床。終於在第三晚上,趁著從安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套出某人想獨占大床的真實目的。
氣的某皇帝陰著臉在禦書房坐了一。
毫不知情的從安還以為他忙於朝政,順帶還擔心了把邊疆戰事。
不過等到日落星出,夜色降臨,尚未等到自家皇後前來道歉的某人也是一肚子火氣。李承德三番五次想上前勸兩句,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隻得打發了宮人去給坤寧宮的某位祖宗報信。
彼時醉竹才剛剛回宮,尚未踏進坤寧的的大門便被匆匆跑來的太監阻攔。曉得來人是皇上身邊的近侍,醉竹忍著一聲疲憊聽完來者的話,應允自己一定如實稟告後才將那個太監打發回去。
等了這麽許久,也不見蕭允辰回來,從安亦是有些心焦。
該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從安心想,她倒是不擔心那個大豬蹄子,隻是現在情況特殊,無論是邊關戰事有變還是朝中有什麽異動,往往皆是牽一發而動全身,萬一出了什麽差錯,便是個滿盤皆輸的結局。
“娘娘。”醉竹規規矩矩的進來同她請安,從安不願她多想,隻拉著她的手問“今日覺著如何?”
“回娘娘,奴婢隻覺著受益頗多,收獲匪淺。”醉竹低著頭,也看不出她的臉上有什麽表情。
從安無語的看著她,這個丫頭是不是就會這麽兩句話?這幾日每自己問起都重複一遍。
“是不是有人為難你?”從安又問,總覺著醉竹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為難倒是沒人敢,不過是聽了些閑話罷了。
那些人,就算起。要麽她不受寵被趕出來做些閑雜的醫女活計,要麽她草菅人命看了兩本醫書就想著拿她們這些宮人練手罷了。
“娘娘,要不奴婢還是不要繼續看診了。”醉竹猶豫著開口“萬一鬧出些什麽是非來。”
比如有人下黑手她醫死人之類的。
“我知道你的考量。”從安卻安慰道:“不過是趁著宮裏現在還算太平,想叫你多見識幾個病例罷了。若是宮裏有什麽風浪,咱們再心便是。”
隻是他們這邊還沒聊幾句,那邊秋蘭便顫顫索索的走了過來“娘娘。”
從安抬頭,不解的看著她。
這樣子,似乎真的有事?
“禦書房那邊傳來消息,皇上他。”秋蘭一咬牙一狠心“皇上他去了李美人處。”
這一聲宛若驚雷在從安耳邊炸響,醉竹心的看著麵無表情的從安,唯恐她突然暴起提刀砍人。
“那就吩咐準備沐浴罷。”從安站起身來,一臉的無所謂。
醉竹隻當她傷心過度,剛想要勸卻聽從安在那裏聲嘀咕“我這嘴是開過光麽?好的不靈壞的靈!”
李美人忽然得到寵幸,對於後宮剩下的那些妃嬪而言卻是個信號,皇後娘娘專寵的日子,可算是到頭了!
至於剩下的那些人,哪些能得到恩寵,端看自己個兒的本事。
不過作為此事開賭李美人,卻保持著自己透明的模樣。穿著簡約素淨的衣裳,老老實實的跟在從安身後練劍。
這兩人似乎打定主意要賭氣一般,除了邊疆那點事再無多言。而蕭允辰也開始日日留宿李美人處,坤寧宮的宮人各個膽戰心驚,唯恐皇後娘娘發脾氣。
然而皇後卻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每日裏不是處理政事便是逗貓玩樂。
秋蘭幾次提起,卻被從安三言兩語打發過去。
至於薑黃那些木頭,隻會老老實實的聽吩咐辦事,壓根沒有理會坤寧宮中的緊張氛圍。
這種情形足足持續了七日,目前負責坤寧宮大事務的秋蘭可算是坐不住了,掐準了時間守在華沐苑外攔下一臉疲憊的醉竹“醉竹姐姐,您可勸勸皇後娘娘罷。”
醉竹理了理微亂的鬢角,撩了撩眼皮,似乎再等著她繼續下去。
“皇上可是已經接連多日不曾踏入坤寧宮,皇後娘娘也沒什麽法子,這般下去,可要如何是好?”秋蘭的語氣焦急,神色慌張,鼻尖還帶著細微的汗珠,真真是一副為主操心的忠仆模樣。
醉竹心裏忽然飄過她曾經的一句話——皇帝不急太監急。
的可不就是眼下的這番情景?
“嗯。”醉竹點點頭,進了華沐苑,從袖中掏出一紙包新得的綠豆糕塞到正在哼著曲兒翻弄藥材的趙樂子手鄭
嗯?秋蘭滿腹狐疑的盯著這個隻留給自己一個鼻息便走進院中的女人,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該被氣的七竅生煙。
這兩人不愧是從一起長大的,簡直就是從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般。秋蘭突然想,又很快否定自己的想法。
畢竟自己麵前這位和那位皇後娘娘還是不同的。
空蕩蕩的寢殿中,竟是連一個服侍的宮人都沒留。薑黃如同門神一般在門口把著,也就是之前送新做的點心的陸茗才能進去,不過很快卻又紅著臉出來,也不知是又怎麽被那個壞心眼的皇後娘娘給調戲了。
偏偏從安還覺著委屈,她不過就是看到此處四下無人喚了幾聲大嫂而已,陸茗怎麽這麽不禁逗?
從安甩下鞋襪,赤腳趴在屋中單獨給蕭允辰支棱的床上,身上是無半點花紋的淺紅色褻衣,三千青絲不過簡單地用一根純白的發帶束起勉強做到不散開不擋視線罷了,實在稱不上什麽美豔。
手中捧著的是時心話本子,嘴裏叼著的是還在掉渣的牛舌餅。
打點妥當洗去一身汗臭換了身衣裳的醉竹,捧著杯從安最討厭的菊花茶走了過來。薑黃看了她一眼,不曾開口問過半句便替她開門,似乎早就得了吩咐一般。
門才打開,醉竹便聽見裏麵傳來的一陣壓抑的笑聲。
叼著半塊點心的從安捧著話本子笑的在床上直翻騰,見著她來才放下話本子捂著肚子抽搐著看著她,眼角還帶著淚珠,目測是笑的。
醉竹很是上道的捧著茶盞送到從安手邊了,目光朝著從安手上的話本子上瞄去”娘娘在看什麽呐?“
“諾,這個。”從安指給她看。
話本上寫得是一深宮皇後,被人用肚子裏的孩子陷害的事。醉竹粗粗掃了幾行,硬生生沒找到哪裏有笑點。
“這個女主,已是第三次這般被人陷害。”從安因為直接將剩下的半塊牛舌餅直接塞到了嘴裏,話的有些含糊“每次男主都信,到底是男主蠢還是女主太傻?”
她著拿過茶盞輕輕呷了一口,好看的眉頭皺起,怎麽是她最討厭的菊花茶?
“是女主手中的權力太少,得到的寵愛不夠。”醉竹語氣平淡。
若是手中的權力足夠,那邊由不得男主去信,若是得到的寵愛足夠,男主便不會去信。
從安隨手撂了話本子“連你也來勸我?”
她不是不知道這些宮饒心思,這點單從近幾日這些人給她尋來的話本上便能看出端倪。更別提秋蘭等饒好言相勸,宮人們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擔憂與恐慌。
若非是她這兩年的經曆太過離奇又是個執掌後宮的皇後,隻怕這些宮人便要思量著怎麽給自己找下家了。
“娘娘,您也想皇上了不是?”醉竹指了指從安身下的床。
大床不好嗎?若非您也想他,何必要委屈自己趴在這床之上?
“我隻是怕點心渣渣掉在床上影響晚上睡覺的心情罷了。”從安聲嘀咕了一句,見醉竹還是那副表情看著自己,才指了指麵前碟子裏剩下的大半點心對著她道:“那找個食盒帶點吃食,咱們去看看。”
禦書房內,坐在桌後生著悶氣的蕭允辰聽見李承德前來通傳。心裏一喜,眉頭輕挑,卻偏偏要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拿起手中的折子一邊看一邊隨口吩咐“那就讓她進來吧。”
從安從醉竹手裏拎過食盒,獨自走進,李承德十分有眼色的退了出去順帶替兩人關好門。
“陸茗新做的牛舌餅,吃不?”從安打開食盒,將那被醉竹擺的整齊好看的牛舌餅端出。
“對了,還有酥絡。”從安又道。
“朕可還沒要吃呢啊?”蕭允辰幹咳一聲,極其不滿她這副無所謂的態度。
“不吃我帶回去了啊?”從安伸手捏了快牛舌餅,咬住,跳坐在桌上把臉湊到他麵前,含糊不清的問“吃麽?”
蕭允辰的臉上頓時一片緋紅,這丫頭哪裏學的這些招數。
他這邊才張嘴,那邊從安便一扭頭從桌子上躍下將碟子往他麵前一送。
“自己拿,不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