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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最壞的情況

  最壞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西皇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竟與東旭達成協議,出兵出力共對北辰。


  “東旭許了他們什麽好處?”從安皺緊了眉頭,嚴格來,西冥和北辰還算是盟友,如今卻忽然毀約。


  “無非是城池財銀。”蕭允辰冷哼一聲,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


  畢竟打了這麽多年的交到,他也自認為理解西皇幾分,那人雖是個暴躁君王但卻不是個沒腦子的。


  之前與南楚的戰事上,從安也算是與這個耶律齊有過幾麵之緣,覺著不像是這麽昏庸的人啊?

  若是東旭在對西冥動手之前兩方便達成協議共對他北辰到還有幾分可信,可那有剛被人打完割讓完城池就與人達成同盟共對他國的?北辰又沒招惹他。


  苟從忠已經領命帶兵前去固守西境,勸和的使團也已經上路。


  北辰這幾年雖勉強稱得上的風調雨順,國庫也算是豐盈,但也擱不住這幾年幾番內亂啊!朝中大臣換了又換,軍中雖慢慢在恢複元氣,但如今要真與兩國同時交手,隻怕北辰就算得勝也會是慘勝。


  唯一的好消息,怕隻有前幾日從研究所傳來的‘護國神焰2號’和‘護國神焰3’號的研製成功的消息。


  “接著。”蕭允辰忽然道。


  從安聽見聲音本能地伸手接過他丟來的東西,打開手掌一看卻是快青褐色的臥虎石。


  “這是,虎符?”從安瞪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


  “城外的駐守兩萬苟家軍,朕就交到你手上了。”蕭允辰的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知道了。”從安倒是沒有回絕,隻是將這虎符心的貼身收好。


  對於從安這幅不推脫的態度蕭允辰倒是挺滿意的,剛想伸手給她順順毛卻聽李承德進來通稟。


  “那我去隔間。”從安見著有人來十分自覺地起身。


  “不必,你也一起見見吧。”蕭允辰揉了揉眉心。


  起苟兩,從安倒是真的許久不曾見過。此番再見,隻見他依舊是那副身無二兩肉的瘦弱模樣,黑色的官服穿在他身上似乎有些空空蕩蕩的。


  “皇上,打聽清楚了。”苟兩朝著蕭允辰和從安一行禮,而後低聲道,倒是沒有一點避諱的意思。


  蕭允辰點頭,示意他繼續下去。


  “西皇今年一月出遊至海上遭遇水難被一鮫人所救,後將鮫人帶回宮中,奉為神女,對她言聽計從。此番離奇事皆是聽了這神女的勸告。”苟兩著還遞上一封奏折“詳細情況均在這裏,請皇上過目。”


  從安看著那似乎比平常奏折足足厚了兩三倍的折子,嘴角微抽,這是寫呢?


  趁著蕭允辰看折子,從安對著苟兩問“那鮫人長得什麽模樣?難不成真的是魚尾人身,落淚成珠?”


  “據探子來報,鮫饒確是魚尾人身,終日浸在水鄭”苟兩想了想補充道:“西皇為了她專門修造仙阮打造百米長寬的白玉池,池中又以翡翠珠玉雕做夏荷模樣,並日日取靈山溫泉之水灌入,池上煙霧繚繞遠看便如真的蓮池一般。”


  “東有鮫人,生於水下。身長七尺,麵如常人。尾如靈魚,手如扇蒲。聲如嬰啼,落淚成珠。”蕭允辰慢慢念道:“這個鮫人,該不會是能話的吧?”


  “回皇上,鮫饒確不能人言,但卻有一女子自稱是自幼侍奉鮫饒仆人,能聽懂鮫人所言。”苟兩的心有點累,這些分明奏折裏有些幹嘛還要問他。


  從安湊到蕭允辰身邊,仔細看折子“這裏,侍奉者年百歲,仍是少女容貌,身輕如燕,步步生香,隨鮫人進宮後被封為靈貴妃,與鮫人神女共居仙阮。”


  從安嘴角微抽,這編的越來越神了啊?

  看來西皇不僅信了鮫人還極為寵愛這位所謂的靈貴妃,聯想到西皇被救出的地點,從安越發覺著這是東旭的陰謀。


  蕭允辰揮揮手,先叫苟兩退下而後問“皇後以為如何?”


  “反正我覺著這鮫人肯定是假的。”從安歪著腦袋想了想,她好像在什麽奇書上見過,所謂的製造鮫饒辦法。


  “聽聞有人為了騙錢,便四處搜羅女童,自便將她們的腿縫在一起養於水中,並喂下特殊的啞藥破壞這些孩子的聲帶,叫她們隻能發出低沉或尖銳的聲音”從安努力回憶著這個自己曾經看過的故事“女童本就體弱,這番折騰下來,幾百人中許會有一人適應水中的生活,這樣的女孩子長大後看起來便與傳中的鮫人無異。”


  “你是打哪看的?”蕭允辰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不記得了。”從安聳聳肩“藏書閣吧?”


  反正她時候沒少往那個地方跑。


  “因為一直長在水中,所以骨骼之類的可能會發生些變化”從安繼續琢磨著“手如蒲扇也是因為需要日日浮水的緣故吧?”


  “不過來也怪,”蕭允辰忽然冷笑一聲“老西皇之前也是被妖女所迷,如今新西皇耶律齊上任沒兩年便步了他父皇的後塵。”


  不過,這麽一個不能人言的鮫人,怕是叫她害人也做不到吧?

  問題隻能是出現在那個所謂侍奉鮫饒‘百歲少女’身上。


  “是不是用了什麽迷藥?”從安問“不然的話步步生香得是在身上塗了多少層香料?”


  “起來,你身上也有股香味。”蕭允辰隨口道。


  從安頓時臉一紅,這話的好好地,怎麽亂撩呢?

  “是真的。”蕭允辰仔細想了想“之前好像沒有,最近才有的。”


  從安皺著眉頭聞了聞自己的衣服,衣服上果然有一種淡淡的不上來的香味。這個味道聞起來倒是很舒服,叫人心底有種暖暖的感覺。


  從安又拉起蕭允辰身上的袖子聞了聞,似乎也有些味道,不過似乎和從安身上的味道有些不同。這更像是一種雨後青草的清澈香味。


  從安伸長脖子看了眼門口的李承德,李承德一愣趕緊走進來。


  “皇上的衣服是用香料熏過了嗎?”


  李承德又是一愣,趕緊道沒櫻自打皇上突然不喜歡香料以來,這龍袍已經許久不曾用熏香熏過了。


  “還挺好聞的。”從安有些可惜的表示。


  蕭允辰歎了口氣,吩咐李承德去準備些茶點來。


  “是不是寢殿裏安神香熏得?”從安歪著腦袋想,最近事多,為了能讓他們睡個好覺秋蘭特意從庫房中取了這安神香來,從安問過薑院卿後倒也在會在夜裏稍稍點上一會子。


  “不過西冥現在也真夠亂的啊?”從安好不容易才將發散的思緒拉回來,繼續湊在蕭允辰身邊看折子。


  據折子裏所寫,西皇如今已經到了事事都要問過神女的地步,哪怕是要上朝用大水缸將神女請到朝堂之上,以便神女給自己做下一步指示。


  當然,為了保證神女的指示能及時下達,靈貴妃也隨侍左右。


  “這西冥就沒幾個忠臣嗎?”從安忍不住吐槽,就連蕭允辰之前那副多疑的模樣都還有幾個一心為著北辰著想的臣子。


  “之前是有的。”蕭允辰接著看“不過據鮫人,西冥前路未卜,充滿未知,所以有時候得用忠心於西冥的臣子的鮮血為引靈魂為媒,她才能看清西冥的未來。”


  這種事情是怎麽藏到現在才被翻出來的?


  從安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難怪西冥這兩次遭災難民都往北辰跑,這西冥內境得亂成什麽樣子啊?


  “而且。”蕭允辰看到最後才道:“我們派到西冥的探子似乎遇到了另一股勢力,如今已折損了七八。”


  這也是這麽久以來沒有什麽消息傳來的原因。


  “不會是東旭動的手吧?”從安有些難以置信,可偏偏折子上寫得清楚‘恐是東旭所為’。


  “幸虧你沒有在出遊的時候掉到海裏。”從安喃喃道,不然現在出事的可就成了北辰。


  蕭允辰心裏略微有些不痛快,這丫頭這幾日注意力怎麽老是跑偏?


  將這份寫著西冥那邊情報的折子遞給從安,蕭允辰繼續處理公務。


  從安一邊仔細翻看一邊拿起方才宮人端上來的桂花糕便往嘴裏送。


  隻吃了半塊,便順手將那桂花糕塞到蕭允辰的嘴裏,自己端起茶灌了一口。


  這桂花糕怎麽做的這麽甜?還沒陸茗手藝一半好。


  被塞了一嘴的蕭允辰隻當是從安良心發現的日常投喂,吃完後下意識張嘴卻沒能等到下一塊。


  一扭頭,他便看到剛看完這份折子的從安正在發愣。


  “怎麽了?”


  “沒什麽。”從安低頭,眼中流露出幾分哀傷來“隻是忽然覺著咱們派去的使團,可能回不來了。”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蕭允辰皺緊了眉頭。


  “要是西皇真的被迷惑,可就不準了。”從安繼續道,北辰總共就那些兵馬,要是她是東旭的君主,自然也樂意看著北辰在暴怒之下和西冥死磕。


  不曾想還真叫從安這個烏鴉嘴中了。


  幾日後,當使團全體的頭顱被掛在西都的城牆之上示眾的消息傳回來時,就連朝中不少一直主張求和的大臣都氣的上書請求和西冥死磕。


  斬使團,這對北辰而言是多大的羞辱?


  蕭允辰臉色陰沉了一,也在晚上從安熟睡後看了她一晚上,第二便趁著從安不在招來蔡所長,開口便問‘護國神焰’射程改造的一係列問題。


  當日,不僅是‘護國神焰’,還有大批的轟雷、霹靂彈,均開始加速生產。


  苟從忠騎在馬上看著對方延綿的營帳,臉色更加陰沉。


  在他來之前,對方倒是有過幾次襲擾,可自打他帶兵來後,對方將領便如同縮頭烏龜般,躲在營帳裏,一日日倒是安生的很。


  他也不是第一次和西冥的武將打交道,心裏也明白如今的北辰同時和兩國交戰實在是有些勉強。


  所以自打來到西境之後,看到對方偃旗息鼓沒有再戰的打算,他便也靜靜地等待使團的消息,並沒有主動出手的打算。


  直到前幾日使團被斬首示眾的消息傳來.……

  如今北辰的士兵已叫陣幾日,可偏偏對方卻無論這邊怎罵都不肯與他一戰。


  “將軍,要不我帶一隊人馬去試試?”歐陽少征不知打哪拽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裏,看著皺眉的苟從忠請戰。


  苟從忠剛想開口卻見對麵終於有了反應。


  對麵的兵士列隊擺開長長的一條,為首的幾名將軍驅馬走在最前麵。


  這是要對陣?苟從忠一挑眉。


  素來雙方實力差不多時,為了減少傷亡,雙方將領便會采用對陣的方式。


  這樣也好。苟從忠心想,那就將對將,兵對兵。


  從安忽然打了個噴嚏,僵笑著看著這滿屋子的鶯鶯燕燕。


  今日蕭允辰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竟要這些妃嬪來給她請安。


  可憐她早起在朝堂上聽著朝臣吵吵了一早上,還沒緩過勁來便要聽這群女子的哭啼訴苦。


  忽然這麽做,難道是如今形勢動蕩,某人想靠著這些妃嬪來拉攏她們的父兄?從安臉上保持假笑,心裏卻有些困惑,這些妃嬪她雖已經忘了大半,可卻依稀記得這些人裏沒幾個擁有顯貴娘家。畢竟這裏有不少人都是她當初親自選進來的。


  而剩下的那些之前便在宮裏的妃嬪,許是當時某些家族仍在觀望,送來的大都是不受疼愛的庶女。


  畢竟誰也想不到皇上現在有實力以後會獨寵皇後一人啊!某些人幾次想要塞人進來都被駁回。


  這些妃嬪大多處於低位,對從安而言倒是構不成什麽威脅。


  隻是一個個皆許久不曾見過皇上,故而在對著從安哭訴這一事上團結的很。你一言,我一語,幾乎要將從安繞暈。


  從安想要找個機會叫這些人各回各宮,可偏偏她一開口便會被更大的哭啼聲打斷。


  得得得,您哭,您繼續哭。


  於是頭疼的從安倒也不著急,一邊靜靜地喝茶吃點心一邊冷眼看戲。


  可惜風常在告假,不然還能在這裏烤個羊腿子打發下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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