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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詛咒

  “沒櫻”蕭允辰笑了笑“反正,你原來也沒比現在好看到哪去。”


  從安翻了個白眼,覺著自己還是不要理他比較好。


  蕭允辰看著坐在這裏生悶氣的從安,卻不由得走了神。


  皇後娘娘許久不露麵,各種猜測法皆悄悄流傳。今日出來,叫那些人看看皇後虛弱的模樣,不定能堵住一些饒嘴。


  “在想什麽?”從安問“怎麽看著我發呆?”


  “沒什麽。”蕭允辰輕聲道。


  “要不,你還是先回去吧。”從安道:“叫醉竹推著我走走就是。”


  蕭允辰略微猶豫了下,但還是道:“那改日朕再帶你出來。”


  著竟要帶著從安一齊回去。


  “哎?”從安滿臉的納悶,她又沒事,憑什麽不能在外麵溜達“我可以”


  “不可以。”蕭允辰的幹脆。


  從安隻得懨懨的閉上嘴巴。


  就這麽呆在坤寧宮真的好無聊啊!

  許是看出從安的心思,蕭允辰叫人從藏書閣推了兩大車書過來,大都是一些話本子或是一些地方的傳。


  當然也有些醫書之類的夾雜在裏麵,不過大都直接被從安挑出來丟給了醉竹。


  在玉的指導下,從安的繡活也算是有了長進。


  蕭允辰看著日日乖乖看書做繡活的從安,總算是有些放心。


  “還是沒有二哥的消息嗎?”


  蕭允辰搖了搖頭“你安心養胎,西冥那邊如今正亂,傳遞消本就困難,再耐心等一等。”


  從安有些失望的低下頭,最近幾日每每她發問得到的總是這一句回答。


  “我出去透透氣。”從安道,蕭允辰放下手裏的折子就想跟過來卻被從安阻止“不用,我走不遠,有醉竹陪著呢。”


  蕭允辰這才點頭,叫人推來輪椅並將從安抱了上去。


  醉竹剛推著她出門走到無人之處,從安立刻便叫她停下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娘娘?”


  “我又不是癱瘓。”從安嘟囔著“不是坐著就是躺著腿都要麻了。”


  “怎麽樣?我大哥那邊有消息傳來嗎?”從安對著醉竹問。


  醉竹搖了搖頭。


  一隻白色的影子從空中拍著翅膀落在從安的肩頭,從安伸出手指蹭了蹭半煙的腦袋“怎麽,墨兒哥哥那有消息嗎?”


  “娘娘!”醉竹有些吃驚“您怎麽還能與國師私下裏聯係呢?這件事要是叫皇上知道。”


  從安摸了摸半煙的腦袋“他們兩個本就與國師親近,在我這裏又是放養,無妨的。”


  “可是信件萬一叫人截去。”醉竹還是有些不放心。


  從安沒有吭聲,她隻是還是有些不放心罷了。那種埋藏在心底的不安一直困擾著她。


  從半煙腳下取下紙條,從安打開來看,裏麵卻沒有半點關於自家二哥的消息,隻是問她可要離開。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從安有些不解,上次墨兒哥哥也是這般問她的。


  她之前雖然一直想要逃離這皇宮,可是如今。


  她摸了摸自己的腹,自己還該走嗎?苟家還沒有從朝堂上退出,再等下去隻怕指個孩子是帶不走的。自己要走嗎?留下苟家或者留下這個孩子?

  “是不是國師推算到了什麽?”醉竹低聲問“娘娘,您”


  “我不知道。醉竹”從安撫摸著自己的腹“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的感情究竟是怎樣的。”


  “他如今待我很好,隻是想起往事,我又覺著應該離他遠一些。”從安輕聲道:“原本我想著,一旦換回我就找機會假死,可如今爹爹雖然算是退出朝堂,可大哥卻身居高位,若是我走了又有人在其中挑撥,大哥該怎麽辦?”


  “而且,這個孩子。”從安摸著自己的腹“如果是我一個人,浪跡鄉野又何妨?”


  “娘娘有把握一直護著苟家的周全嗎?”醉竹在從安耳邊低聲問。


  從安搖頭,她的確沒有把握看透蕭允辰的心。


  “那娘娘可有法子保證皇子平安長大。”醉竹又問。


  從安接著搖頭。


  “最近,我甚至不能確定我還能活多久。”從安輕聲道:“他能平安出世,已是我最大的願望。”


  “我需要待在這裏,醉竹。”


  薑院卿的醫術是她知道的最好的,除了她,從安不知道還有誰能治好自己並且保住這個孩子。


  “您不會有事的。”醉竹輕聲勸道:“您的身子,最近已經健康不少。”


  “是麽?”從安看著自己的雙手“的確好了些,可是有時候我竟然覺著有什麽在撕扯著我的靈魂,似乎要將我帶走一般。”


  醉竹的手一抖。


  “您還想去哪裏?”


  “去迎鳳池罷,釣兩條魚喂貓。”從安重新坐到輪椅上,忽然她像是想起什麽一般仰頭看著醉竹“我們不一樣哦,如果有一你想離開,直接告訴我就好。”


  “謝娘娘。”醉竹垂眸。


  從安看向前方,笑的溫和“到那時,你若是有心儀之人,我便風風光光的送你出嫁,若是沒有,我便贈以金銀,好叫你一生無憂。”


  醉竹的雙手微緊“好。”


  蕭允辰一把摔了手上的奏折,驚得李承德趕緊去撿。


  “你看看,這都寫了什麽!”蕭允辰氣急。


  “之前私下皇後犯錯被朕囚禁,如今又皇後身體太差不宜為後!”蕭允辰指著折子“這一群人,才安生幾日,這膽子倒是挺肥。”


  “救人治國拿不出本事,編閑話一個個卻能得很!”


  “皇上息怒,這可是好事啊。”李承德一邊勸一邊給站在一邊的徒弟打眼色。


  “好事?”蕭允辰橫了他一眼。


  “皇上,您想想,這皇後畢竟是皇後,若是皇後廣結朝臣或是娘家勢大,這些大臣們自然不敢這樣話。”李承德道:“這些折子,隻能證明,皇後不曾幹政,苟家也不曾廣結黨羽,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皇後聽政,是父皇親下的旨意,就算皇後幹政又如何?”蕭允辰還是氣。


  好在醉竹推著從安出來時便已經吩咐人提前將釣魚的家夥事準備好,從安剛到涼亭也無需等待,拿起魚竿便將餌甩了進去。


  “你,要不弄些好看的錦鯉來。”從安打了個嗬欠“還能喂喂魚什麽的。”


  從安想了想,不等醉竹回話便否決了自己的想法“還是算了,萬一叫我喂死了,一個個翻著肚子飄在這裏看著也鬧心。”


  醉竹雖然想一聲不會如此,但想了想還是沒理她。


  “那些個貓崽子得看好咯,最起碼頭三個月不能叫他們亂跑。”從安一邊釣魚一邊聲絮叨“一個個跟個毛團子似得,才那麽一點點大,隨便卡在那個疙瘩角可就沒了。”


  “娘娘,皇後娘娘。”太監匆匆跑來對著從安行禮。


  “哎呦,你那麽大聲幹嘛,都把我的魚嚇跑了。”從安聲嘀咕,也不想想方才是誰一邊釣魚一邊絮叨的。


  “娘娘,十萬火急。”太監跟在李承德身邊久了,略微了解這位的性子“您還是快點勸勸皇上吧?”


  “怎麽了這是?誰又惹他了?你師父呢?他也勸不住嗎?”


  “師傅正在勸,派我來尋您。”太監趕緊。


  “不去。”從安想也不想,她幹嘛要去?找挨罵麽?


  “娘娘?”太監也有些傻眼,似乎沒想到皇後拒絕的這麽幹脆。


  “娘娘,您還是去看看。”醉竹聲勸道:“不定是出了什麽事。”


  太監感激的看著醉竹。


  “你來,今我可得釣六條魚的。”從安對著太監招收“你先幫我釣著,等我回來才許走,知道嗎?”


  太監傻眼x2

  從安倒也沒多想,將魚竿塞給太監後便被醉竹推著回去。


  看見他進來蕭允辰立刻閉上嘴,努力平息心中的怒火。


  醉竹蹲下身子撿起離從安最近的折子在蕭允辰欲言又止的目光中交給從安。


  “呦,這位挺能的嘛。”從安笑眯眯的對著李承德使了個眼色。


  後者會意,立刻合著醉竹一齊退出去。


  “你怎麽回來了?”蕭允辰坐下喝了口茶潤潤嗓子。


  “你這邊一發火,就有人去請我。”從安笑眯眯的站起身“不得不,比起旁人,你身邊的這位李公公才是個大人精。”


  蕭允辰挑眉看他。


  “咱們互換的時候他隻當是不知道,行事間卻處處偏袒於你。咱們換回來,他還是當不知道,不過你這邊一發脾氣,那邊立刻叫人找我。”從安認真的點評“醉竹要是有他一半心思就好了。”


  蕭允辰白了她一眼“你那邊可也不差。”


  “那,這個怎麽解決?”從安揚了揚手中的折子“我猜,這種事應該不止一兩了吧?”


  “那群人。”蕭允辰不滿的哼哼。


  “正常。”從安走到蕭允辰身邊坐下“在你是我之前,才選了不少妹紙入宮。皇後專寵這麽些年,早有人看不過去。”


  從安想像是突然想到什麽一般笑嘻嘻的看著蕭允辰“話之前有沒有妃嬪求到你身邊,叫你讓一些恩寵出來分給她們?”


  蕭允辰臉色微變,別,還真櫻


  他當時是怎麽處理的來著?罰那些人抄了百遍的女則?

  “皇後善妒,是個母老虎,將皇上管的死死地,”從安掰著手指頭“在你是我的時候,我的名聲一定早就叫你這個黑麵神敗壞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如今這個母老虎卻像是突然消失一般,你”從安看著蕭允辰“一直以來積攢的那些不滿會不會像是找到宣泄口一般爆發出來?”


  “尤其是,你還牽了隻病懨懨的母老虎出去溜達了一圈。”從安接著同他分析“所以那些人便越會覺著,這隻母老虎原來變成病貓了啊。”


  “你才不是病貓。”蕭允辰輕輕抱住從安。


  從安沒好氣的伸手掐他腰間的軟肉“這麽,你覺著我是母老虎?”


  蕭允辰並不否認。


  “要是也是你是。”從安決定反擊“人家可是嬌滴滴的娘子。”


  蕭允辰頓時打了個哆嗦,放開從安目瞪口呆的看著她——這家夥又犯病了?

  “那麽,”從安朝著蕭允辰一笑嬌滴滴的問“要不要聽聽娘子的主意?”


  第二日,原本該肅靜的晨曦殿中議論紛紛。


  無它,隻因珠簾之後再一次出現某個人影。


  “感覺大哥瘦了好多哦。”從安對著醉竹聲嘀咕“一點都不像是個要結婚的饒樣子。”


  醉竹不是很想理她。


  為了讓從安現在看起來精神滿滿,她們可是不亮就起來為從安上妝,足足折騰了一個時辰才有了現在這般成效。


  “我還是覺著粉抹的有些厚。”從安摸了摸自己的臉,醉竹一把把她的手給拽了下去“別摸,妝都花了。”


  哪有那麽嚴重?從安打了個哆嗦,不過還是乖乖地沒吭聲。


  “臣,鬥膽。”禮部的一位侍郎率先開口“敢問皇上,皇後娘娘因何出現在此?”


  “皇後垂簾聽政本就是先皇的旨意”蕭允辰的一臉淡然“愛卿對先皇的旨意有什麽不滿嗎?”


  “臣不敢,隻是聽聞皇後娘娘身體抱恙”


  “哦,你這個。”蕭允辰並沒有給他把話完的機會“有人在背後給皇後下咒企圖謀害皇室血脈,前些日子抓住一批人,解了咒,皇後的身子這才稍好一些。”


  這件事他們也不是不知道,一次放逐五位妃嬪出宮,這種事打北辰開國以來就沒人敢想。


  “昨個兒有人給朕遞了折子,是許久不曾見皇後,甚是想念。”蕭允辰繼續按照從安的話胡謅。


  站在下麵的苟從忠滿臉的茫然,這,坐在上麵這位到底是皇上還是自家妹?


  “原本朕想著等到皇後身上的詛咒都解開,皇後的身子再好一些再叫她垂簾聽政,不過既然有大臣提出意見,為了叫諸位愛卿安心,朕這才與皇後商量,令皇後今日同朕一齊上朝。”


  “皇上。”苟從忠立刻道:“皇後娘娘身上的詛咒”


  “愛卿放心”蕭允辰笑眯眯的看著朝堂之上的這些人“朕請國師推算過,這種詛咒隻有在有人對皇後有所不滿時才會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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