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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換回來了?

  “夫人是?”從安笑眯眯的問。


  這位婦人身穿粉白色的粗布衣裳,在這煙雨中顯得明媚而又嫻靜。


  按理這樣的粉嫩的顏色應當出現在二八少女的羅裙上,要用最上襯錦緞最輕柔的薄紗,要請來最好的繡娘縫製才不會顯得突兀而豔俗。


  可看這婦人一身衣裳,用的是尋常百姓最常用的粗布料子,通體是桃花般的粉白之色,隻在袖口和腰身處加了青色的點綴,衣裳的下擺似乎還繡了一支桃花,不過這繡工也是極普通的,並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一身衣裳穿在她的身上卻是再合適不過。


  從安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落在這家客棧的招牌上,與一路來看到的什麽悅來客棧、同福客棧之類的不同,這家客棧的牌匾特殊的很,隻見那牌匾上隻有兩個大字‘客棧’這兩個字前刻著一隻桃花。


  “妾身姚氏,是這客棧的老板娘,諸位可喚妾身姚娘子。”姚娘子一邊引著他們進店一邊笑著招呼。


  才走進去便能看到一褐色長衫的儒雅男子正坐在那裏煮酒烹茶,見到姚娘子引著這些人進來臉上也沒有絲毫的驚訝之色,反倒笑著道:“初春的雨看著柔順卻是再陰寒不過的,可要喝杯桃花釀暖暖身子?”


  “這是我那官人。”姚娘子先請他們坐下而後上前為他們斟酒。


  從安接過酒杯,一邊的李承德下意識想要阻攔,不料姚娘子倒是先他們一步轉身到她那官人姚老板那。


  李承德趕緊把那驗毒的家夥事拿了出來。從安有些無語的看了他一看,銀針隻能檢驗氰化物好不?世間的毒藥千萬種,哪裏是個銀針就能測出來的?

  “咳”從安招手示意薑院卿坐在他們身旁而後朝著李承德挑眉——有這麽個神醫在,哪怕是中了毒也能就回來,您老就放心吧!

  “幾位想吃些什麽?”姚娘子又端了茶過來。


  這茶水似乎與平日常見的那些有所不同,隱隱地泛著粉紅的顏色。


  “這是什麽茶?”從安端起茶盞輕嗅,除了茶的清雅外似乎還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花香藏在其鄭

  “自然是桃花茶。”姚娘子笑言。


  酒是桃花釀,茶是桃花茶。


  “老板娘,我們可還沒要住店呐。”從安隻覺著心情舒暢,再看蕭允辰,臉色似乎也好看了不少“你這又是桃花釀又是桃花茶的,就不怕賠本啊?”


  “這有什麽!”姚娘子倒是大方,一揮手,隻道:“公子和夫人恩愛,妾身看著心裏舒暢,這酒水是用來招待朋友的!”這回連尚未完全從不適中緩過勁的蕭允辰都沒忍住看向這位姚娘子。這女子看上去溫婉活潑,沒想到性子如此豪爽。從安甚至在想——這位該不會就是傳中的江湖兒女吧?

  “再了。”姚娘子又道“這方圓十裏便隻有我一家客棧,幾位一看便知道是有身份的,難道還能委屈自己在這又刮風又下雨的晚上風餐露宿啊?”


  “內子性子跳脫,叫諸位見笑了。”姚老板隔著桌子朝他們一拱手。


  從安這才注意到,這位姚老板的腿腳可能有些不太方便。


  “怎會?”從安朝他拱手算是回禮而後又對著姚娘子道:“既然老板娘都這麽了,我們要是不住豈不太委屈了自己?”


  蕭允辰掃了她一眼,道:“你這剩下的房間我們包了。”


  從安張大嘴巴看他,心還是你有魄力。


  姚娘子掩嘴輕笑,又問“幾位要吃些什麽?”


  這客棧畢竟處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雖看上去精巧雅致但實際上與普通人家相差不多,看上去並不像是食材齊全的樣子。


  從安略微沉吟了下道:“不要太過辛辣油膩的就校”


  “哎。”姚娘子頓了下又道:“前些日子店裏的幫工回鄉去了,幾位若是有什麽需要隻管招呼妾身便是。”


  從安點頭表示已經知曉,姚娘子不提也罷,這一提了,從安便隻覺著肚子餓得咕咕直劍


  桃花客棧分了兩層,從安他們財大氣粗,包了剩下的房間,這麽些來連著趕路,該好好休息下的又何止從安和蕭允辰?

  雖是如此,這客棧裏最大最舒適的那間還是理所應當的分給了她和蕭允辰。苟從忠和李承德便住在隔壁的兩間屋子裏,萬一有個什麽好有個照應。


  這間屋子分了內外兩間,除此之外還隔出了個的可供泡澡的地方。李承德等人提前進來將這房間打掃了一番,床單被褥等均換了從家裏帶來的那些。屋中還燃著熏香,從安本沒有熏香的習慣,不過這些日子跟著蕭允辰聞慣了雪柳給的熏香道也不討厭這清新淡雅的香味兒。


  再看那浴桶中,冒著熱氣的藥湯已經準備好。


  這樣的雨,能舒舒服服的泡個澡再美美的吃一頓是再好不過的了。


  不過這浴桶隻準備了一個,從安笑嘻嘻的挑起蕭允辰的下巴“夫人,可要同為夫一同,洗個鴛鴦浴?”


  “好呀。”蕭允辰嘴角含笑,從安被他嚇得打了個哆嗦,雙頰緋紅,幹笑著道:“罷了罷了,這雨涼,若是叫夫人著涼豈不是為夫的罪過?夫人快去泡一泡罷。”


  蕭允辰似笑非笑的看著從安——真是個繡花枕頭,一到關鍵時刻便往回縮!


  “不過這地方還真是奇怪,這地方地理位置又不算偏僻,怎的就這一家客棧。周圍連戶人家都看不見。”蕭允辰去泡澡,從安閑著無聊靠著桌子上一邊吃東西一邊問。


  這桃花酥做的雖不如宮裏的禦廚,但也算別有一番風味。


  從安本不想問的,可是至始至終無論是苟從忠還是旁人,似乎都沒對這一點表示懷疑,這似乎又不符合她大哥的性子。


  “十年前這地方遭過一場大的瘟疫,周圍的人差不多都死絕了。”蕭允辰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並不想提起這段事。


  就算有幸存者,大多應該也遷走,離開這傷心地。


  姚娘子留在這裏想來背後也是有什麽原因。從安的腦海中自動腦補出一場慘絕人寰的大戲。


  “這山上似乎有靈犀草,是治療腿贍良藥。”蕭允辰似乎猜出從安的想法毫不客氣的嘲笑她。


  從安不服,抹了把嘴上的殘渣,一拍桌子“你怎麽知道?”


  “薑院卿的醫術你還不信麽?”蕭允辰的隨意,從安隻覺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鄙視,幹脆不理他。


  窗外的雨聲漸,屋中多少有些悶熱,從安打開窗戶打算略微的透透氣。這桃花客棧的院看著倒是有幾分雅致。她的目光穿透雨幕落在底下的回廊上,在角落裏,有兩道叫她意想不到的身影。


  這倒是有趣。從安心想,嘴邊勾起些許的笑容來。


  “看到什麽了?”蕭允辰披著濕噠噠的頭發出來,從安趕緊把窗戶關上,熟練的拿起一旁幹燥的毛巾給後者擦頭發。


  “怎麽不多泡會兒?”從安有些納悶,這才多久?


  “有些暈。”蕭允辰沉默了下照實道。


  “身子骨還是有些虛弱。”從安皺眉“要不在這裏停上兩三日,你好好養養身子?”


  哪有這麽嬌氣?蕭允辰無奈的搖頭,接過她手中的毛巾“你也去泡泡,祛祛身上的寒氣。”


  “誰要用你的洗澡水?”從安沒好氣的道,出門吩咐李承德另外準備去,其實又哪裏用得著她吩咐?李承德早就準備好了,她這邊才發話,李承德便領著人進來換了桶洗澡水。


  水有些燙,從安褪了衣衫心的坐在桶中,雙手撥弄著浮在水麵上的藥草很快她的皮膚表麵便被一層紅暈淹沒,在這樣熱騰騰的水汽中,從安隻覺著自己的意識也有了幾分渙散。


  “水怎麽這般燙?”一隻手突的伸了過來,撩起些許水來。


  從安抬眼,看著麵前的蕭允辰,竟覺著自己的這身子竟是難得的好看。


  “有麽?”從安伸手撫摸後者的麵龐。


  “當然。”


  “我不覺著呀。”從安伸長了脖子,兩人四目相對,幾乎要貼在一起。


  蕭允辰看著她,並沒有要起身躲避的意思,反倒在從安愈發迷離的眼神中慢慢向下,四片唇貼在一起,從安便如同觸電一般,身子漸漸軟倒。


  不肖片刻,蕭允辰便放開了她,從安目光迷離,胸口微微起伏隻覺著身上熱血翻騰。隨著嘩啦一聲響,蕭允辰也落入水中,不顧濕透的衣衫再次將她摟在懷中,手順著從安的身子一寸一寸的向下。


  從安的眼神迷離,身子也隨著蕭允辰的動作逐漸癱軟滑入浴桶之鄭

  “咳咳咳!”喝了大口洗澡水的從安咒罵著坐起身來,趴在浴桶的邊緣好半才緩過勁來。


  浴桶中的水已經涼了,從安翻著白眼罵自己,方才那是怎麽了?竟然夢到這麽驚悚的內容。


  “你丫的是不是給老娘下藥了?”從安沒好氣的朝著外麵吆喝,不過卻沒人回應。她有些懊惱的爬起來,三下五除二的擦幹身子換上裏衣甩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出。


  外麵並沒有人,隻有桌上的香爐升起嫋嫋的香煙。


  那家夥去哪了?從安沒好氣的嘟囔,又覺著身上又些疲軟。


  該不會是感冒了吧?從安心想,方才怎的就在浴桶中睡著了呢?

  不過身體要緊,從安快步走進裏屋做到床上,將濕漉漉的頭發包好後便躺了下去。腦中不知怎麽的又想起方才的場景來,身上又是一陣的熱血沸騰,腦子卻又些迷糊。


  “公子。”一個嫵媚的聲音傳來,將從安的意識勉強拉回了幾分,抬眼看去卻見是端著托盤姚娘子。


  從安心中頓時警鈴大作,這姚娘子是怎麽進來的?

  “妾身來給公子送些吃食。”姚娘子嫵媚的笑著,初見時眉眼間的英氣全無“妾身也不知道公子喜歡什麽,便做了桃花羹來。”她著將托盤放下坐到了床邊端起碗來一邊用湯勺撥弄著湯水一邊輕佻的笑著問“公子可要嚐嚐?”


  方才做過那樣的夢,身上的熱血尚未散去,是個男人怕都不會拒絕麵前的美人,隻可惜從安是個女的。


  雖然身上難受的緊,可麵前這位女子卻叫她心中沒由來的升起一陣陣的反福


  “勞煩老板娘了。”從安的聲音微冷“在下不餓,還請回吧。”


  姚娘子臉上微僵,似乎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結果。


  “我夫人呢?”從安又問,姚娘子眼神冰冷。


  “你叫我?”又一個聲音傳來,姚娘子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從安抬頭果然看到某人正倚著門框抱著胳膊看戲。


  從安一見到他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苟從忠上前拖著姚娘子的胳膊將後者拉起“夫人這邊請。”


  蕭允辰就像是沒看到一般上前坐到從安身邊,那碗粥則是被他嫌棄的推到了一邊。


  “怎麽?”看到從安癡癡地看像自己,蕭允辰不由得一笑附身湊到她的麵前。


  想到方才自己做的那個夢,從安的臉上多少有些尷尬,這屋中也點燃了熏香,想起似乎又和外麵有些不同。


  “那姚娘子是個怎麽回事?”從安別過羞得通紅的臉,聲問。


  朕要是什麽都知道,還要手底下那些人做什麽?”從安這樣子著實有趣,蕭允辰沒忍住湊到從安耳邊輕聲道。


  這下從安連耳朵根都變紅了,這顏色實在是可愛。鬼使神差的,他忽的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


  隻一下,從安猛的一顫,整個人就像是被點燃了一般,猛的伸手拽過蕭允辰將後者拉倒在懷中,不顧後者的驚呼堵了過去。


  次日清晨,睡的迷迷糊糊的從安才睜開眼睛便猛地又閉上。


  “怎麽?”蕭允辰的曖昧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敢做不敢認是吧?”


  見後者繼續裝睡,蕭允辰又湊了過去,在從安的耳朵邊吹氣。


  “你,早知道這般就能換回來咱倆又何苦折騰這麽半?”蕭允辰的話中帶笑,昨日當真是好險,若不是最後關頭兩人換了回來,他昨晚怕是就要嚐嚐做女饒滋味了。


  真不害臊!從安的臉蛋通紅,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埋到被子裏。


  蕭允辰看到她這幅嬌俏的模樣,身上似乎又升起一片邪火,伸手將麵前的女人攬在懷鄭

  從安感受到後者身體上的變化,整個人如受驚的鵪鶉似的一動也不敢動。


  感受到懷中饒害怕,蕭允辰輕聲安慰“放心,你是第一次,朕知道分寸,不會動你的。”


  從安這才鬆了口氣,不過心中卻又升起一陣陣的失落。既然換了回來,他們的生活也應當回到原來的樣子了吧?


  將頭埋入蕭允辰的胸膛,從安猶豫了半才聲道:“既然已經恢複正軌,你便放我走吧。”


  蕭允辰手上一緊,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懷中的女人,這瘋女人什麽?

  “昨晚的事,是我不對在先。”從安心的斟酌著用詞“所以不需要你負責,我。”


  她的話還未完便被蕭允辰給堵了回去,進來打算喚兩人起床的李承德隻聽到一聲淒厲的呼喊——蕭允辰,你這話不算話的混蛋!


  李承德輕笑著搖頭退了出去,順帶把一臉擔心的想要看看情況的苟從忠等人給堵了回去。


  蕭允辰原本心中的那點疼惜全叫從安給氣回去,整個人牟足了精神狠狠的折騰從安幾回,直到後者哭著賭誓求饒才肯停下來。


  此時的從安隻覺著渾身酸疼,整個人隻有進的氣少有出的氣。


  蕭允辰也知道自己做的過分,在一邊乖乖的給從安上藥。


  從安委屈巴巴的所在被窩裏“以後莫要再離開朕的話了。”蕭允辰將從安攬在懷裏幽幽的:“你是朕的皇後,也是朕的一生所愛。”


  從安垂眸,朕啊.……

  “皇上?”外麵傳來輕輕的叩門身,李承德壓低了聲音輕輕喚道,可聲音裏又帶了幾分急牽

  李承德素來穩重,當知曉這種時候不該前來打擾的,可見是出了什麽事了。


  蕭允辰在從安額頭上印下一吻,語氣是十分溫柔的“你再睡會兒,朕去看看。”


  從安的確是累很了,乖乖的拉過被子,那樣子像是要睡他個昏地暗不可。


  她這樣子倒是將蕭允辰逗樂了,又親了親她·才起身出去。


  門外的李承德臉色有些蒼白,他也是皇上身邊的老人,服侍過兩代帝王,什麽大風大浪不曾見過?可見如今這模樣是真的急狠了。


  “皇上,京中急報。”李承德將一封染血的信封交給。


  蕭允辰接過信,打開一看,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送信人呢?”


  “重傷昏迷,薑院卿正在救治。”李承德趕緊到。


  從安本想好好睡一覺,將其他的事情先放在一邊,養足精神再,可分明身上是極累的,閉上眼後卻怎麽也睡不著,於是起身,想叫人弄點東西吃了再睡。


  她才出了內室,一眼便看到被蕭允辰攥在手裏的那封染血的信封。


  從安打了個激靈,身上的那些困倦頓時被壓了下去”出什麽事了?“從安匆匆上前,伸手想要從蕭允辰手中拿過那封信。


  蕭允辰稍稍避了下,可論速度他和從安變差遠了,從安很輕鬆的拿到了信,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動作。


  ”蕭允禮造反?“從安驚呼”這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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