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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字跡

  “據是新移植過來的。”醉竹輕聲道:“花房的人養了許久才養出這幾盆好顏色。”


  “倒是難得。”雪柳道,隨意的指了一盆“權當是幫姐留一盆,不然這花兒得全叫她薅禿嘍。”


  醉竹微笑不語,似乎沒聽見這番言論。


  宮人將雪柳選中的那盆茶梅留在屋中一角,而後便一起退了下去。


  醉竹盯了雪柳看了半晌。雪柳被她看的有些發毛,不由自主的移開雙眼“怎麽了?”


  “杏兒怎麽了?”醉竹突然問。


  “唉。”雪柳微微的歎了口氣“你可知道杏兒如今多大了?”


  醉竹微愣而後道:“似乎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不過。”


  不過宮中的宮女大都是滿二十五歲才會被放出宮去嫁人。


  雪柳也歎了口氣“當初要不是國喪加上連連征戰,如今按我這歲數孩子都能滿地跑了,杏兒也隻比我幾年罷了。”


  “杏兒若是有了心上人,直接稟明姐就是。”醉竹皺眉。


  “我們整日裏跟著姐,哪裏有什麽心上人?”雪柳失笑“不過是杏兒瞅著自己的年歲一日日大了,終身事還沒有指望所以著急罷了。”


  “今日也不過忽然提起此事惹她傷心了。”雪柳又道:“你平日裏接觸的人多,要是有什麽合適的便幫她同姐,也不枉咱們三個姐妹一場。”


  醉竹不著痕跡的皺眉,今日的雪柳似乎有哪裏不太對勁,但是她所的話卻是再平常不過,無論是哪個宮女聽來都會感同身受。


  二十五歲,放在民間都已經是孩子的娘了。看著自己一日日的老去,叫那些宮女哪能不心急?

  “好。”醉竹道,轉身就走。


  雪柳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微揚。


  從安入了坤寧宮,轉悠一圈都沒找到蕭允辰,正打算去別處轉轉時正好逮住眉頭緊縮的醉竹。


  “美人兒。”從安一本正經的調戲她。


  醉竹抬眼,目光中帶著凶氣。


  從安被她嚇了一跳趕緊問:“怎麽了這是?誰招惹你了?”


  “皇上,請自重。”醉竹咬牙。


  從安趕緊賠禮道歉,順口問“皇後呢?”


  “奴婢方才見到皇後往書房方向去了。”


  從安應了一聲,拔腿便朝著坤寧宮外走去。


  “宮內的書房。”醉竹無奈。


  從安轉過身來一臉無辜的看著她,看來是時候給這宮內的書房取個名字了,這一的,煩人!


  “餓了,要吃東西。”從安道。


  醉竹行了個禮叫人傳膳去了。


  從安溜達進書房便看到蕭允辰坐在桌邊一臉的深沉,從安眨巴眨巴眼睛,不是很敢靠近。


  “過來。”蕭允辰開口,聲音和他平日裏的樣子不太像。


  從安磨磨蹭蹭的過去,見他臉色實在難看以為他是擔心食人案的事思緒在腦中轉了一圈就打算些寬慰的話來。


  “些幾個字給朕看。”蕭允辰。


  從安微愣,不曉得發生了什麽但還是乖乖過去,拿起筆來“寫什麽?”


  蕭允辰看她,覺著她的樣子不像是在故弄玄虛。


  從安被他眼中的冷冽嚇了一跳,心裏有些發寒。


  “寫相思二字。”蕭允辰不急不緩的。


  從安身體微僵,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書架上——果然,她從軍中帶回來的兵書都沒了。


  從安目光微斂,提筆便在紙上寫下‘相思二字’給他看“怎麽樣?不錯吧?”


  蕭允辰看她,神色複雜,忽然開口道了句:“智障!”


  從安氣哼哼的扭臉,將手中的筆交到左手中再次將‘相思二字’這四個字寫給他看,蕭允辰微愣,看著她那張極其認真的臉神色複雜。


  隻見紙上那‘相思’兩個字和他的筆跡已有七八分像,運筆的力道和提筆的習慣都和他一模一樣,隻是字的構造上和他所寫的時候還有些差異。可那‘二字’卻隻寫得和他的字有三四分相像。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沒良心?”從安不滿的嘟囔,蕭允辰看著她泛紅的耳朵心中不解。


  “那為何不寄給我?”蕭允辰忽然抱住她輕聲問,原本蕭允辰想把她攬入懷中,奈何身高不夠隻能勉為其難的縮在她的懷裏靠在她的胸膛。


  “分明是你不理的我。”從安臉有些紅“我要是先給你了,那我多沒麵子?”


  蕭允辰看她這個樣子,心裏隻覺著有趣。


  這些字,也不知道她寫了多少遍才能寫得這樣相像。


  “現在你的字寫得這樣好。”蕭允辰瞄了一眼那些字誇她。


  “這還不算什麽。”從安的語氣裏帶了些許的得意“要是照著你的字,我能寫得更像。”


  是了,那些字條便是這樣來的麽?

  出征在外,從安既然冒了皇上的身份那便是要給兵士們做榜樣的,若是常常隨著戰報寄些相思語回來難免會叫人以為他軟弱,也容易擾亂軍心。


  若是用飛鴿傳書又容易被截獲,到時候被人發現皇上的筆跡大改難免會有人生疑。


  蕭允辰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從安挑燈練字,寫好之後放入信筒又不敢寄出的別扭模樣,心裏的柔軟被觸動,臉色也柔和許多。


  “是我的錯。”蕭允辰開口哄她,連那個朕字都沒有用。


  從安哼了一聲,似乎有些不滿“況且,你方才看見了,似乎並不高興。”


  “怎麽會?”蕭允辰忙道:“我還以為”


  “以為什麽?”從安張口截他的話“是別人冒了你的名寄給本宮的?”


  呦嗬,連本宮都用上了?看來是氣的不清。


  蕭允辰趕緊給她順毛。


  在蕭允辰心裏,從安是很好哄的,見到這個瘋女人板著臉一副氣悶的樣子他眼珠子咕嚕一轉便開始利誘她“最近宮裏新來了個麵點師傅,據做出來的麵點鬆軟香氣十足。”


  從安咽了口口水,她是這麽容易被誘惑的人嗎?


  “還有一個啊,那烤肉做的可是一絕。”蕭允辰見糕點不行果斷換吃的。


  從安哼了一聲“能有風常在的烤羊腿子好吃?”


  蕭允辰語噎,可能真沒櫻


  “不過烤翅可是一絕。”蕭允辰補充。


  從安咽了口口水,別扭的嘟囔“兩個我都要。”


  蕭允辰眼睛微亮,成交!


  從安這才笑眯眯的朝著他伸出了手。


  幹嘛?蕭允辰不解。


  “回信!”從安蠻不講理的道:“你都看了,難道沒有回信的麽?”


  “你都回來了。”蕭允辰無奈。


  從安眼睛微眯,眼中迸發出無與倫比的殺氣來。


  蕭允辰被她看的寒毛直立,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


  “你餓不餓?”蕭允辰的求生欲立刻被激起對著她道:“先吃飯,等會兒我給你拿。”


  “你寫了?”從安不信。


  “當然。”蕭允辰麵不改色的謊。


  從安的臉色這才陰轉晴,眼珠子一轉壞心眼便動了起來,伸手將蕭允辰打橫抱起在後者的抗議聲中哼著曲兒大步出門進入內殿。


  飯桌上還是空蕩蕩的,從安盯著桌子看了半晌才一臉困惑的看著醉竹“飯呢?”


  醉竹一臉的無奈,伸手輕輕拍了拍,這才有宮人端著飯菜進來。


  “今晚加餐。”從安對著醉竹道:“要禦膳房那新來的兩個師傅做的麵點和烤翅。”


  醉竹應下,命人準備去了。


  “放我下來。”蕭允辰氣惱的看著從安,這個瘋女人,真是的!


  等明日他便去問問國師,這麽長時間以來到底有沒有找到換回來的法子!


  從安不肯,蕭允辰便忽然伸手在她胸口狠狠地掐了一下,從安痛的直求饒趕緊將他放在凳子上。


  “下手這麽狠作甚?”從安不滿的道。


  蕭允辰也覺著下手狠了,有些擔心,但又不想慣著她。別別扭扭的看著她,也不話,半晌才起身親自給她乘了一碗黑米粥。


  從安笑眯眯的端起來喝,隻一口便吐了出來直吐舌頭——燙!


  醉竹就像是沒看見這一幕似得,給蕭允辰乘了碗湯便照常帶著宮人退了下去。


  蕭允辰見她無事,就像是方才什麽也沒發生一樣給從安夾了一筷子菜然後自己也吃飯。


  從安盯著他才舉起的筷子忽然道:“那個食人案。”


  蕭允辰放下筷子,看來是想起了折子上的描述,似乎有些吃不下了。


  “丟的都是些什麽人?”從安接著問。


  “目前報官確定丟失的都是些門戶的姐和公子,從今日發現的那副骸骨的複原圖看,應當是刑部四品侍郎家的三姐。”蕭允辰道。


  從安眉頭緊鎖,若不是牽扯到刑部官員家的千金,此事還不曉得還要拖多久。


  “據這位姐三前去姨母家住,那邊遲遲不見人差人來問才發現失蹤。”蕭允辰補充,又夾了一筷子菜。


  “那是被生吃的還是煮熟了在吃的?”從安看著他的筷子送到嘴邊才問。


  蕭允辰放下筷子挑眉瞪她。


  從安這才心滿意足的拿起湯勺喝湯。


  “煮熟了吃的。”蕭允辰慢慢悠悠的道:“肋骨上發現了咬痕。”


  從安險些被一口湯嗆住,一邊錘胸口一邊瞪他。


  “還有問題嗎?”蕭允辰一挑眉。


  見從安不答話這才拿起筷子吃飯,今晚這頓飯倆人吃的格外安穩。


  飯後的麵點和烤翅自然不會少,從安留著肚子呢!

  那烤翅味道如何暫且不,這麵點到叫從安大吃一驚——這不是麵包嗎?怎麽來的?


  蕭允辰看到從安震驚的樣子還是比較滿意的。


  從安伸手抓了一個掰成兩瓣,裏麵果然是紅豆餡的。


  這紅豆麵包還冒著熱氣,紅豆清新的香甜和麵包的奶味兒交織在一起,從安隻覺著自己又餓了。


  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從安幸福的眯眼,她都多少年沒吃過麵包了?

  “怎麽樣?不錯吧?”蕭允辰將她手裏沒咬過的那一半拿過來吃。


  “我很久沒吃過了。”從安低聲道,臉上都是笑意。


  “不過同樣是紅豆餡的,這餡料的味道和紅豆酥和紅豆餅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蕭允辰沒聽清她什麽,自顧自的補充道。


  從安低低的笑,不予評價。


  “後宮裏的那些女裙是挺喜歡這軟綿綿的東西的。”蕭允辰撇嘴。


  從安喚來宮人,命她熱兩杯牛乳過來。


  “哪個廚子?我想見見他行麽?”從安問。


  這可難住蕭允辰了,他隻曉得是個新來的廚子,麵點做的不錯,哪裏會記得那廚子叫什麽?

  “你想見就見。”蕭允辰一揮手,巧妙地避開從安第一個問題。


  “那我能看看他是怎麽做的嗎?”從安又問。


  蕭允辰微微頓了下有些含糊不清的道“等咱們換回來再吧。”


  君子遠庖廚,禦膳房人多口雜還是不去為好。


  從安果然不在追問。


  她吃了兩個半的紅豆麵包又吃了一個烤翅喝了一杯熱牛乳,胃裏的東西都頂到嗓子眼了才擦了擦油膩膩的手心滿意足的摸著肚子舒服的歎氣。


  “起來走走。”蕭允辰皺眉,這個瘋女人這樣吃下去肚子會被撐壞的。


  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從安懶洋洋的起身在屋子裏打轉。


  走到蕭允辰看著都頭暈眼花的時候才停了下來伸了個懶腰梳洗後接著抄她的佛經去了。


  雖然色已暗,但是某個本該回府的二貨卻依舊在欽觀賴著。


  蘇子墨吃飯他就跟著蹭飯,蘇子墨看書他便靠著睡覺,蘇子墨觀星他還再睡,順便還搶走了蘇子墨的軟墊。


  似乎不睡的昏地暗就是對不起自己一般。


  蘇子墨望著象,不時的看一眼逍遙王,眼神中充滿了憂慮。


  次日,下朝後從安找了一圈都沒找到蕭允辰,拽來李承德一問才知道這家夥一下朝便離開了。


  從安撓了撓腦袋去了書房,一邊看昨日食人案的折子一邊等他回來,順帶還在心中祈禱——千萬別來人啊!

  饒確沒來,不過是折子到了罷了。


  從安看了昨日的折子隻覺地觸目驚心,尤其是那痛失愛女的戶部侍郎的陳詞,簡直是句句誅心。叫從安這個沒有做過父母的人看著都覺著悲痛惋惜。恨不得將凶手找出來碎屍萬段。


  “今日刑部可有折子過來?”從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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