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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戰爭(下)

  也有些無藥可醫的,隻能放在一旁等著家人醒來後收斂。


  苟鴻風派了人接觸西冥和東旭的將領,自己和著從安一齊進了南都。


  薑院卿命人在四處架起大鍋,熏得到處都是醋味衝。


  從安看著亂糟糟的街道在苟家軍的梳理下變得整齊感覺有些恍惚“這就完了?”


  這一仗打得似乎有些不太真實。


  苟鴻風看了她一眼,微微歎了口氣“南楚皇室視人命如草芥,也許是報應吧。”


  的確,若不是南楚想要給北辰下毒讓北辰兵士互相殘殺恐怕這一路攻來不會這麽順暢而若非是南楚想要以這些無辜百姓和兵士做人兵,他們恐怕也沒這麽容易破城而入。


  很快薑院卿過來匯報,這城中水源便含著毒素,這種毒平時並不顯眼但一旦遇到毒引而發作便會嗜血癡狂。


  好在毒藥可解。


  剩下的便要找一找那所謂的藥蠱究竟在何人身上。


  分明沒有經過戰火,南楚皇宮中卻是一片狼藉。斷壁殘垣、花凋木隕,不見繁華景。白玉階上血紅一片,皇宮之中多的是手持兵刃的侍衛更多的是手無寸鐵的宮人。


  從安皺緊了眉頭命人仔細搜尋,看到這幅景象她更是擔心,若是這種千麵蠱不解,北辰是否有一日也會變成這般模樣?


  可這偌大的宮殿竟像是沉寂了一般,連一個清醒的都沒。


  忽然苟鴻風抬頭冷喝“誰?”


  從安一驚,隻聽到一聲哀嚎,一個影子似乎站立不穩從屋頂上跌落下來。


  這聲哀嚎似乎有點耳熟。


  那影子一落地立刻被苟家軍團團圍住,借著火把的光芒可以清楚地看到這影子懷中還有一人雖被他死死護住不曾著地但還是被震了一下此刻正艱難的爬起身來。


  “母後您怎麽樣?”那影子忙問。


  從安一愣,這人不就是失蹤已久的逍遙王嗎?能被他叫做母後的除了太後還有誰?


  逍遙王扶著一同跌下來的太後站起身來對著還騎在馬上目瞪口呆的從安笑嘻嘻的叫了句“哥,你怎麽才來?”


  從安簡直想抽他,她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他身邊的女人。這位穿著厚厚的鬥篷,寬大的帽簷遮住了大半張臉而剩下的半張臉上也蒙著錦帕,從安有些不太能確定。


  逍遙王笑了笑,將臉上的錦帕隨意取下揉了揉鼻子“這東西蒙在臉上實在是難受。”


  著也幫著太後把蒙麵的錦帕取下。


  苟鴻風翻身下馬朝這兩位行了個禮並吩咐人先帶他們離開,最好再讓薑院卿給他們兩個檢查下身體。可是逍遙王卻不肯走。


  “哥,我知道燕後在哪。”逍遙王急哄哄的。太後的身子微僵,但並未多言似乎已經很勞累了。


  從安的目光從這兩人身上掃過,苟鴻風本想支了心腹陪著太後先行離開令逍遙王帶著他們找尋,但卻被薑院卿派來的兵士攔住。


  燕後善蠱,南楚善蠱者亦是不少,隻怕蠱術禍人。北辰的兵士,每一個都是保家衛國的好兒郎,若是折在這毒術上著實委屈。


  如今離亮也不過半個時辰,等到氣大亮這些昏迷者清醒不定能幫到他們不少。


  苟鴻風有些猶豫,若是找不到藥蠱對北辰而言便是個大麻煩。


  “咱們連著那兩家把這南都圍起,還能叫人跑了不成?”從安猶豫了下對著苟鴻風道。


  苟鴻風眼中亮光一閃亦是明白了從安的意思,連忙叫人安排下去而他和從安卻點齊了五千兵士朝著西冥大軍那邊去了。


  圍攻南都一戰對北辰而言雖鬧得聲勢巨大但苟家軍的將士損失卻不多,縱使護城河內血紅一片,那血中怕是隻有半滴是北辰將士的。


  故而雖看起來城樓破裂哀鴻遍野,但大多都是南楚兵士百姓中毒後鬧出來的。


  可是轉眼一看卻發現西冥守軍卻是損失巨大,清道夫們正在打掃戰場將西冥那些昏迷不醒的將士們和死屍分開,可放眼望去卻是死者比生者要多得多。


  看著北辰的兵士過來自是有將領來接,從安看著領頭的那張稍微年輕些的麵龐隻覺著眼生。


  “這是西冥的三皇子耶律齊。”苟鴻風低聲道,眼中亦是閃過一抹疑惑。


  尚未接近西冥的軍營便能從這些將士臉上看出濃厚的死氣來,為首的這位三皇子耶律齊的臉上亦是帶著厚厚的黑氣。


  “苟元帥!”耶律齊坐在馬上朝著苟鴻風一拱手,布滿黑氣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


  這份笑容和友善倒是難得,畢竟西冥和北辰也才打過一仗,害的北辰將士折損無數。


  苟鴻風亦是朝著他拱手回禮並且十分恭敬地介紹身邊的從安“這是我北辰的皇帝。”


  耶律齊身子一僵,臉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些許驚容來“北帝知道了?”


  知道什麽了?


  從安摸摸鼻子將心中的錯愕掩去朝著耶律齊淡淡的道:“節哀。”


  雖是西冥的將士,如今少去一分北辰的敵人便勢弱一分,但終歸是這麽多條人命。


  從安眼中露出的那一份哀愁被耶律齊捕捉到了,眼中倒是流露出些許感歎來。


  “可憐我父皇被妖女蒙蔽,害的我西冥男兒損傷無數,自己也被那妖術禍害。”耶律齊眼中盡是沮喪。


  從安和苟鴻風不著痕跡的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錯愕——西皇駕崩了?


  他們方才來時方向這方吊橋雖有損壞但勉強能用,護城河中還撲以土石木板想來是西冥大軍已攻入城去,如此也難怪西冥這邊損傷頗多。


  “新西皇節哀,如今南楚國破也算是遭受譴。”從安將一腔正氣都拿了出來“始作俑者固然可惡但這百姓著實無辜,往後這南楚百姓如何安置還需得費心。”


  一聽到那‘新西皇’三字耶律齊的眼睛都開始放光。從安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麵前這個人,心裏卻暗暗嘀咕,看他這突然興奮的樣子,老西皇怎麽死的還不一定呢!


  “好在那妖女已被我就地格殺也算是慰我父皇在之靈。”耶律齊再次感歎,這下從安和苟鴻風就不隻是吃驚了。


  “燕後死了?”從安和苟鴻風幾乎同時道。


  “是。”耶律齊被他們兩個的動靜嚇了一跳“燕後和南皇襲營,已被我就地格殺。”


  燕後和老南皇之間的感情便是她手中最後一張牌,她怎麽可能棄了這張牌選擇襲營呢?耶律齊這句話明顯就是假的。


  從安皺眉,這下可有點麻煩了啊!

  “怎麽,北帝有為難之處嗎?”


  “燕後既然已死,不知屍首在何處?”苟鴻風問。


  “苟元帥要那老妖婆的屍首作甚?”耶律齊也不是傻得,當下眼睛一咪追問道。


  從安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之前西皇應當已經受到信了,我北辰有神醫相助才化解了這場危機。”


  這是在提醒耶律齊,他們能夠隻損傷至此而不至於全軍覆沒其中也有北辰的功勞,這西冥也算是承了北辰一個情麵。


  “這神醫了,這些兵士中的毒其實有兩種,毒煙不過是其一罷了。”從安頓了頓。


  “之前聽貴處的兵士報信,是這毒能解。”耶律齊幹笑道,他派出的探子來報,是北辰並未太多兵士受害。


  “的確能解。”從安一臉的為難“隻是。”


  耶律齊心中一抽,他們這邊中了毒的兵士可不在少數,若是此毒不解恐怕軍中還要大亂。


  “隻是什麽?”


  “隻是那神醫有怪癖,她早就聽聞燕後蠱毒用的出神入化身上亦是帶著毒味兒的所以一心想要綁來研究。”從安似乎有些惱怒“南都城破時她便了,非要見著燕後才給解藥的方子。”


  這!這可如何是好?


  耶律齊也急了想都沒想便道:“燕後的屍身尚且完好,北帝先帶回去讓神醫見了,王稍後定親自向神醫賠罪!”


  著一揮手,不一會兒燕後和齊魯的屍首被幾個兵一起放在木板上抬著來了。


  隻見燕後的心口處一片模糊,看來是死絕了。


  那兵放下屍首才想退下卻被苟鴻風叫住。


  “西皇,我這堆弟兄都是粗人,笨手笨腳的毀了屍首可不好,西皇不如將這幾人借與本帥,幫著本帥將這屍首抬給神醫。”苟鴻風朝著耶律齊一拱手“若是神醫認了也好取藥方過來。”


  不過是幾個兵罷了。耶律齊雖不明白為何但也並沒有阻攔。為了保險起見還將霍下一名副將叫來點了十餘精兵和著他們一起歸去。


  從安等人來時那些中毒之人尚在昏睡之中可回去時已大亮,中毒之人逐漸醒來,哀嚎之聲遍地聽的人心裏瘮得慌。


  這些人瘋而嗜血的時候雖然沒了心智可這該記住的不該記住的事卻是一眼沒落全記住了,如今醒來時除卻初始的迷茫後那些血腥的、痛徹心扉的記憶便湧了上來。恨不得這一切不過是場噩夢。


  也有些死士混在裏麵想要偷襲的,這些人要麽被北辰的兵士刺死要麽便被五花大綁帶走。


  北辰的兵士一麵救人一麵將南楚皇室的惡行放出,這無疑又叫那些悲痛的人痛上加痛。


  薑院卿見到燕後的屍身亦是有些意外,那表情似乎再問到底是誰這麽大本事把燕後給殺了?

  為了保險起見從安沒讓人把燕後的屍首放入北辰的軍營裏而是隨便找人稍微偏僻點的屋子將兩具屍首放入其鄭


  萬一當真有什麽異變無論是放火燒房子還是拿土埋了都是有些用的。


  薑院卿看到從安才想要些什麽便看到跟在她身後的西冥將士。看到燕後的屍體後便對著他吩咐“把頭砍下來。”


  那些將士一愣,心你誰啊?


  苟鴻風身邊的副將忙對著他們低聲道:“這就是神醫。”


  幾人對視一眼便見那西冥的副將對著手下人一揮手,從他身後便上來一位兵士提起手中的長刀將死不瞑目的燕後和齊魯的頭顱斬下。


  雖然燕後已死但還是有黑漆漆的血液從燕後的脖頸處流出。


  “神醫。”西冥的副將朝著薑院卿一拱手。


  薑院卿眯眼看他,似乎有些不滿。實際上餘光卻看向從安。


  苟鴻風幹咳一聲亦是恭敬地道:“神醫,這燕後已被西冥斬殺,您看這死屍可否將就?”


  “死屍無用。”薑院卿冷冷的道:“西冥竟如此厲害,這屍首還是抬回去吧。放在這裏也是礙眼。”


  西冥的那位副將臉上有些尷尬但還是強撐著道:“壞了神醫的好事是我等不對,我西冥願意竭盡所能賠償神醫。”


  “我北辰亦願意賠償神醫,人命關望神醫不吝賜藥。”從安的態度亦是恭敬地,那名西冥的副將看了從安一眼在心中詫異的同時又將態度放的恭敬許多。


  薑院卿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才慢慢的道:“既然如此那便先熬藥救人,至於我要什麽,等我想好了自然會告知。若是你西冥出爾反爾。”薑院卿眼睛一咪,眼中發出冷冽的寒光來。


  西冥的副將連到不敢。


  薑院卿這才命人取來紙筆寫了兩張方子交給那名副將。


  “一份熏軍營防毒煙,一份等人醒後喂下。”薑院卿道,從安瞄了一眼總覺著這個方子和昨夜薑院卿開的方子有些不太一樣。


  西冥副將接了方子就想走卻被薑院卿叫住“把這個帶回去。”


  西冥副將看著薑院卿所指的兩具屍體有些尷尬,但還是抬了回去。


  等到他們要出門時薑院卿又道:“回去後和著雄黃一並燒了。”


  從安幹咳一聲,看了眼身邊的兵士。立刻有人出來引著他們離開。


  等到人都走沒了從安才拍了拍薑院卿的肩膀,沒想到這家夥平日看起來挺正經的演起戲來還真像那麽回事!做神醫都屈才了!

  “不過也沒必要把燕後的屍身燒了吧?”從安有些納悶的摸著下巴對著薑院卿問。


  “燕後體中帶毒,若是不焚燒必出災禍。”薑院卿對著從安一行禮“臣逾越了。”


  從安朝她擺擺手,她此刻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這麽來那藥蠱不在燕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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