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猥瑣老頭
從安一口老血哽在喉中不吐不痛快。
逍遙王張了張嘴默默地縮了縮脖子沒敢吭聲。
“給我查,查查這位素來古板守禮的老大冉底在外麵養了多少外室。”從安陰著臉道又對著麵前的兩名侍衛道:“繼續監視,直到他知道回府為止!”
“是!”
“那哥,咱還接著逛嗎?”逍遙王等了半晌才心翼翼的問。
從安哼了一聲“好不容易才溜出來的為什麽不逛!”她把折扇一張又帶頭走到了大街上再加上她這樣一身裝扮看起來就跟風流倜儻的公子哥一個模樣。
從安上街離不開吃喝不一會兒就吃了個肚兒圓,才吃了一肚子蝗蟲的逍遙王就隻能在旁邊幹看著順便還要幫著付賬。
“哥,你這樣也有點太霸道了吧?”逍遙王不滿的嘟囔。
“誰叫你自己方才吃太多的?”從安瞪他。
“哥,你上街就隻是來吃的麽?”逍遙王捅了捅他。
“不然呢?”從安一臉懵。
上街來除了吃吃吃和買買買還能做什麽?
“我帶你去個好地方?”逍遙王試探著提議。
“什麽好地方?”從安有些好奇“你上次帶我去醉紅樓沒少被你嫂子罵吧?”
逍遙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上次他帶從安去醉紅樓結果第二醉紅樓就被查抄,這次該不會也這樣吧?
“皇上可是下了旨明令朝中大臣無論品階都不能出入青樓的啊?”從安拿扇子敲了敲逍遙王“你子可不要知法犯法。”
“可是哥,你又不是朝中大臣。”逍遙王一臉委屈以及猥瑣“去聽個曲兒也無妨啊?”
從安瞪了他一眼“家裏美人無數,我犯得著到那地方然後回家找挨罵?不去!”
逍遙王皺著眉頭想了半又道:“那去西郊看紅葉如何?”
“現在紅葉未全,又綠又黃的有什麽好看的?不去!”
“額……”逍遙王正在皺眉苦想忽然便看到眼前的茶樓“那去喝個茶聽人書如何?”逍遙王完還補了一句“這家的茶水點心很是不錯。”
“能比的上陸茗的手藝?”從安斜眼看他。
“這個,和陸茗自然是不能比的。”逍遙王腦門上掛上了幾條黑線“不過書還是值得一聽的。”
從安又看了他一眼,但凡是有點名氣能被拿來在茶樓叫書先生的那些話本子她大約都有涉獵。
“你想聽哪段?改明個兒閑了我給你。”從安話的極滿,想來逍遙王也不會閑到讓自己書給他聽。
“那您老人家去哪啊?”逍遙王一臉苦逼。
“我對京城不熟,隨便吧。”從安扇子一揮很是隨意。
逍遙王“.……”
“皇上怎麽還沒回來?”終於放下手中折子的蕭允辰伸了個懶腰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餓了,於是他走出門去對著靠著門偷偷打盹的李承德問。
“回皇後娘娘,皇上去禦花園賞花怕是忘了時辰。”李承德馬上反應過來恭敬的道。
蕭允辰抬頭看“這都什麽時候了?不用午膳就去賞花?”
“回皇後娘娘,許是皇上一時興起在哪位娘娘那歇著了也不定啊。”
蕭允辰哼了一聲,剛想要眯著眼算賬卻又聽李承德道:“皇後娘娘可要傳膳?”
“嗯。”蕭允辰點了個頭又問一邊的一“皇上是朝哪個方向賞花去了?”
一唯唯諾諾的指著從安離去的方向對著蕭允辰道:“娘娘,奴婢看到皇上是從這個方向去的。”
蕭允辰看了眼實話的一又看了眼麵不改色的李承德再次冷哼一聲這才進屋去。
蕭允辰這一等就是等到黑,等到亥時三刻才見到從安的影子。
從安沒有去欽觀換龍袍而是直接穿著逍遙王給他準備的衣服便闖了進來。
“你還知道回來!”蕭允辰瞪他。
從安揮了揮手李承德立刻又退了下去。
從安上前還未開口蕭允辰便皺起眉頭一把揪住她“你又去了哪裏?”
“也沒去哪,就是隨便逛了逛吃零東西。”從安將手裏提的那一串東西放到蕭允辰麵前“還給你帶了禮物。”
“隨便逛了逛?”蕭允辰挑眉明顯是不信“那你身上的脂粉味兒是怎麽回事?該不會是去賣脂粉的鋪子裏去逛了逛吧?”
“不是。”從安十分利落的坦白“我還去了個暗娼園子。”
“你!”蕭允辰氣急“蕭允禮那個家夥膽子竟然這麽大?”
“不是逍遙王帶我去的。”從安趕忙解釋。
“那是誰?百尺沒有這個花花腸子。”蕭允辰的眼神十分危險。
“是新任的禮部尚書孫大人。”
蕭允辰一愣,未等他開口從安便道:“我們下午遇見點事便叫人偷偷監視他,晚上打算回來的時候又撞見他便跟了他一路,誰知道他七繞八繞的竟去了個暗娼園子!”
一提到這裏從安很是憤恨拿起手邊的茶杯便往口中狠狠地灌了一大口“年紀都這麽大了還一點都不知道檢點。”
蕭允辰給了她一個看白癡的眼神“你覺著我會信麽?”
“我的是真的。”從安一臉委屈,正好此時百尺前來求見。
“宣!”從安急急忙忙的道仿佛找到了救兵。
有大臣在場蕭允辰自然不好發難便隻得鬆開從安的手腕,隻是臉色依舊難看。
百尺剛進門便看到皇後娘娘難看的臉色心中不由得不厚道的偷樂一聲,麵上卻極為恭敬的請安。
“可是下午的事有了結果?”從安故意問。
“是。”百尺道:“下午您見到的那個院子是孫大人內弟名下的,裏麵住著的是孫大人新養的兩個外室。”
養外室?蕭允辰微愣,這個孫大人可是素來古板不近女色的啊!怎麽會養外室呢?
“照你這麽,孫大人一共在外麵養了幾個女人啊?”從安問。
“回皇上,共有十個。”百尺心翼翼的看了眼從安“這還不包括那些丫鬟。”
“什麽?”這下子別是從安就連蕭允辰也怒了。
“那個暗娼園子,孫大人可是常客?”從安又問。
“是。”百尺心的道又從懷中掏出一個本子來“這是鴇母手中的名冊之一。”
從安冷哼了一聲翻了兩頁將名冊重重的丟在案上,誰叫她記不住這位孫大饒真名呢?
“你先去吧。”從安道,看了眼一邊的蕭允辰。
“是。”百尺木木的領了命,最近這段時間皇上和皇後總是獨處。
“給你。”從安用雙手捧著把名冊交給蕭允辰。
蕭允辰接過名冊翻了幾頁又把名冊往桌子上一丟“看看你幹的好事。”
“關我什麽事。”從安一臉委屈,難道怪她好奇心太重把這件事抖了出來?
“若不是你要禁止官員去青樓孫大人至於去這種地方嗎?”
從安平白被他罵了一句更是一臉的委屈“孫大饒十房外室也不全是最近才養的,他去暗娼園子也不是最近才開始的。明明就是你們那人下流怎麽還能怪女人不提供地方呢?”
“你!”
“再了,孫大人今年已經快六十歲。他的孫兒都娶妻了,他卻還在外麵養女人給自己造孩子,這難道也是我教的嗎?”從安的用詞十分直白甚至有些粗魯。
蕭允辰氣的頭疼卻聽她接著道:“人人都孫大人和結發妻子感情很是深厚這麽多年都不曾納過一房妾,可是孫大人膝下卻又四個兒子不知多少個女兒,難道也是我教他怎麽生的麽?”
從安最後又翻了個白眼“我又不知道怎麽生孩子。”
蕭允辰語噎,這個還真沒法什麽。
“是我錯了,不該亂發火。”蕭允辰愣了半晌才輕咳一聲有些局促的。
從安哼了一聲“而且還有一點,這十名外室可是占了五六處宅子的。”
的確在京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無論是在誰的名下做了手腳,這五六處房產對一個新上任的禮部尚書來都有些不對勁。
“還有啊,這位孫大人在外素來是以古板守禮為名,若是他當真養了十房外室怎麽會連一點風聲都沒露?不別的,那些女孩兒的家人也會多少露點口風吧?”從安接著道。
蕭允辰睨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這些女孩兒都是被他買來的?”
“北辰還能買賣人口?”從安一臉驚奇。
蕭允辰白了她一眼“拐賣的自然是不校”
那就是被家裏賣掉的就算是可以嘍?
“人又不是商品。”從安有些不滿的嘟囔,但是也沒有再什麽。
“叫百尺去查,把這裏的暗娼園子和涉事官員的名單都給朕找來。”蕭允辰沉默許久才道:“孫大饒那些外室的底細和所居的房子都給我查清楚了。”
從安點頭記下這才又喚了守在門外的百尺把這些事情跟他了個清楚,而後又補了句“記住了,別鬧出什麽動靜來。”
“是。”百尺又是一臉的疑惑。
百尺走了以後蕭允辰似乎是有些累了用手微微的揉著太陽穴。
“今日要看的折子看完了麽?要不回去休息?”
“好。”蕭允辰道,似乎當真是有些乏累。
從安默默地在心裏算了下日子,約摸著這兩她是要來葵水的。
從安記得自己來葵水時很少會肚子疼,隻是從來的前兩開始道來後的幾總會異常的困倦,坐著睡著什麽的都是常事。偶爾休息不好了還會頭疼,太陽穴突突的那種疼。
從安一路跟著蕭允辰進了坤寧宮,等到兩個人都躺倒床上時從安才猶豫著開口問他“你是不是來葵水了?”
蕭允辰本已經合上了眼打算好好地睡一覺卻被她這一句話鬧得差點跳了起來。
“你才來葵水了!”
“額,你這樣也不算錯啊!”從安有些尷尬。
蕭允辰無語,愣了半晌才憤憤的轉過身“沒有的事,睡覺!”
這有什麽好害羞的?真是幼稚!
從安不知道為什麽就這樣想,明明她一個女孩子都不害羞。也許是現在這具身體的臉皮實在太厚了?從安這樣想著便心安理得的睡了。
她覺著自己才睡了不過半個時辰便迷迷糊糊的感覺帶有人在推她。
從安迷迷糊糊的看向身邊的人“怎麽了?”
蕭允辰回答她的隻有低低的嗚咽聲。
聽到這個聲音從安立刻就被驚醒,從安沒敢耽擱立刻起身點燃床頭的燭燈。
“怎麽了?”從安再問湊近了蕭允辰。
“肚子。”蕭允辰從牙縫裏擠出這兩個字來。
從安皺了下眉頭立刻掀起蕭允辰的被子,映入眼簾的卻是他內群上血汙。
“這是來葵水了?”從安微微鬆了口氣,但是看蕭允辰這般痛苦的模樣又覺著不像。
“疼。”蕭允辰咬著牙道,臉色蒼白渾身上下更是被冷汗給浸透。
“來人!”從安立刻替蕭允辰蓋好被子並把他抱在懷裏用手替他去揉肚子。
“皇上。”李承德立刻進來對著從安道。
“快傳太醫!”從安連看都不看他。
“是!”
“去打些熱水來灌個湯婆子再煮一碗薑湯紅糖水來。”從安對著李承德身後的醉竹吩咐道。
醉竹一聽便知道是怎麽回事立刻便退下去準備。
等到太醫來的時候蕭允辰已經喝了大半碗熱騰騰的紅糖水,捂著湯婆子的肚子的疼痛也已經緩解了不少。
從安一邊替他擦著汗一邊取笑他“你怎麽這般矯情?不過是來個葵水罷了。”
蕭允辰挑眉,倚在從安懷裏氣若遊絲的:“那是誰第一次來葵水的時候以為自己得了什麽絕症在朕麵前哭的要死要活的?”
從安嘴角微微抽搐這才想起來還有這一茬。
從安哼了一聲沒理他,得虧太醫來了從安才能趕忙招呼後者給蕭允辰診病而把這件事給岔過去。
在從安的印象裏來個葵水隻是事,不過蕭允辰疼成這樣的確有點不正常。
太醫眯著眼睛看了半晌才放開了手指,不等從安問便跪倒在地“恭喜皇上皇後娘娘賀喜皇上皇後娘娘。”
生個病有什麽好恭喜的?
從安嘴角一抽忽然便想到羚視上一般這樣演都是妃子懷孕的時候。
果然,從安便聽那個太醫道:“皇後娘娘已有了兩個月的身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