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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卻輦之德

  這些人實在是太過虛弱,等到蕭允辰回京,這些人中才有部分悠悠轉醒。


  從安心中實在是明白這些太醫的心思,一個個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給這些大臣用藥也是求穩不求狠,個個都是用些溫潤的補藥將養著故而才拖了這麽久。


  太後身份尊貴自然還是回到她的慈寧宮調養著,太醫院除去薑院卿外太醫院之首親自在慈寧宮候著,唯恐太後的身子出了什麽意外。


  隻是來也怪,薑院卿口中的身體虛弱最輕的太後卻不是第一個醒來。


  眼瞅著那些大臣一個個都有轉醒的趨勢從安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逮著了個太醫匯報的機會問“朕聽薑院卿太後的虛弱並不嚴重怎麽一直未有轉醒的跡象?”


  為太後主治的太醫一聽,總覺著皇上的話中有幾分問責的意思於是趕忙道:“回皇上話,既是薑院卿問診那定然是不會有錯,隻是太後身子金貴故臣不敢下猛藥隻能徐徐圖之。”


  合著在那些大臣身上你們下了猛藥似得。


  從安撇撇嘴,沒再什麽。太後明知苟夫人新喪卻要為苟帥設宴接風,這件事要沒鬼那才是見了鬼了。


  苟家被誣陷,從安沒心思在把已經昏迷的敵人弄醒來對付自己。


  不過也不知道是從安的這番話起了作用還是那名太醫覺著皇上思念太後,若是太後遲遲不醒來自己的項上人頭不定什麽時候就沒了,在從安了這番話不過半慈寧宮便傳來太後轉醒的消息。


  “母後。”太後醒來從安按照蕭允辰的囑咐去慈寧宮去看望。


  “皇兒。”太後拉著從安的手淚眼婆娑的看著他,許是昏睡了多日太後隻是張了張嘴未能發出聲音來。


  “母後安心休息,其他的事情兒臣會處理好的。”從安將被太後拉著的手抽了出來反握住太後的手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慰。


  “允禮在替朕查些東西,得到消息怕是要晚些。”從安從掙紮著想要些什麽的太後口中模模糊糊的察覺到她在問逍遙王的情況故而答道:“母後您先休息,等您醒了允禮便在您身邊候著呢。”


  太後點零頭合了眼,從安便從善如流的退下隻當是太後需要好好休息。


  “母後病了,你該在裏麵侍疾的。”從安戳了戳同她一起退出來的蕭允辰。


  蕭允辰瞪她“朕為何要留下侍疾?”


  “你現在是皇後!”從安瞪大了眼睛“該為六宮做出表率。”


  蕭允辰睨她一眼“那皇上,恢複六部職能朝廷運行之事你來?”


  從安沒敢吭聲,果斷閉嘴。


  那些大臣雖有蘇醒的,但無一例外都虛弱的連話都困難。要他們立刻起身處事?怕是比殺了他們更難!

  “話,這分明是為你父兄設的宴,怎麽你父兄竄出來,反倒叫這些大臣中招?”蕭允辰走在從安身旁隨口提及。


  從安原本臉色還算正常,聽他這麽一眼中便立刻閃現出淩厲以及濃厚的哀怨來。


  “怎麽?”蕭允辰腳步一頓看向忽然停在原地的從安。


  “我娘親新喪,父親自然不願意飲酒作樂。若是太後下了懿旨不可抗旨便定然會在開席之時點個卯便找借口溜走。”從安聲道,極力忍著心中的憤恨與悲傷。


  蕭允辰一愣,臉上也多了抹歉然,剛想開口岔開話題便見從安抬起頭來又是一副看起來與平常無異的樣子。


  “不過你這麽一的確有些奇怪。”從安似乎也有些好奇“太後為苟家設宴,就算我爹爹想法子溜走,總不可能是和我大哥一起的。”


  從安皺著眉頭,若是給苟家接風慶祝凱旋的宴席上苟帥和苟將同時離席那也太引人耳目了吧?若是太後當時不在殿上還勉強的通,可是依照之前殿中的情形來看太後當時定然是在的,就算離席也不會太久。


  “還有,我們帶人進殿的時候桌子上並不見菜肴也不見蔬果點心,剩下的便隻有酒壺,”從安有些糾結“若是大家都中招,那是誰收拾的這些東西呢?”


  現在雖不是酷夏,但是若是那些吃食當真存放了六七那麽便少不了黴變。


  可是他們進去的時候殿中不但沒有一點食物變質起黴的味道反倒是聞到了隻散了五六分的香味兒。


  “你確定?”蕭允辰並不知道這些細節現在聽她起趕忙追問。


  從安便點頭,這她應當是不會記錯。


  蕭允辰的眼神立刻便冷了下來,將迷藥混入香料中催人入夢又要確保自己不中招便隻有一個法子,便是本缺時不在殿鄭


  這麽來當時溜走的苟鴻風和苟從忠的嫌疑倒是又加了一層。


  蕭允辰眼神有點冷“當時在殿外值守的侍衛呢?”


  從安聽他問便停下了,遠遠地跟在他倆身後的百尺立刻便走了過來。


  “去查當時慶雲殿外值守的侍衛。”從安吩咐。


  百尺卻沒有動,這件事他已經上過折子,不過顯然皇上是沒有看。


  他心裏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也做好了皇上會大發雷霆的準備但是皇上沒有看折子而是忽然過來問他——他心裏還是有些忐忑。


  從安等了一下沒有等到回話看到蕭允辰臉色更加陰沉心裏便不由自主的咯噔一下。


  看來她是別想聽到什麽好消息,隻能祈禱百尺帶來的消息不會壞到離譜。


  “皇上,當晚值守的侍衛都。”百尺有些吞吞吐吐的,蕭允辰還是比較熟悉自己的這位大統領的,見他這般模樣便知道沒好話,當下心中也有些急躁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都怎麽了?呀!”


  “都死了。”百尺一咬牙,將這最壞的結果了出來。


  從安的眼中立刻布滿了冰霜“到底是誰有這般膽色和能力,竟能入我宮牆刺殺侍衛?”


  “皇上,那些侍衛不是被劍殺死的。”百尺心道:“是被毒死的。”


  “毒殺?”蕭允辰氣的要發抖,怎麽可能這麽巧都被毒殺?

  “可有了眉目?”從安問。


  百尺心而又木訥的搖頭“回皇上,隻在其中一饒手指尖發現了鶴頂紅,仵作還在驗屍。”


  從安看了蕭允辰一眼,不動聲色的將他和百尺分開些。


  “是那個人下毒殺了同伴然後再服毒的嗎?”從安問,百尺依舊搖頭。


  從安便點點頭拉過蕭允辰接著走,百尺自覺地後退。省的聽到了什麽不該聽的日後被收拾。


  “既然是毒殺,那便定然不是我父兄幹的。”從安對著蕭允辰聲道。她爹爹才不屑用這種卑劣的伎倆呢!


  蕭允辰又瞪她一眼“就算是苟帥和驃騎大將軍聯手也未必敵得過這麽多侍衛吧?”


  蕭允辰相信他們有在圍攻下退走的實力,但是想要幹淨利落的將這麽些個人殺的幹脆利落怕是會有一定困難。


  從安撇撇嘴,也不與他爭辯。自她知道蕭允辰回來至現在都未下旨將自己父兄關入牢之後她便對蕭允辰格外的容忍。


  不過叫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些大臣一個個分明虛弱的厲害連話都不利索可是奏折卻依舊如雪花般飄來堆滿了禦書房。


  從安趁著蕭允辰頭疼的功夫從他背後大概掃了一眼,隻見奏折上字體工整運筆遒勁有力有大家風範,奏折文章辭藻華麗又厄中要點實在難得。


  這樣的一封奏折絕不可能是這些虛弱的人拿筆現些的,若不是提前備好便是找了代筆。


  “這些人話都不利索竟然還有力氣上奏?”從安嘖嘖稱奇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蕭允辰懶得理他,隨手便將手中的一份奏折拍到了從安的臉上“你自己看。”


  “後宮不得幹政,不看!”從安的幹脆,利落的將蕭允辰丟過來的奏本一合又丟了回去。


  “你當真不幹政?”蕭允辰眼睛微眯,最近苟家事多,這瘋子難道不會發病不成?

  隻可惜從安當時沒聽懂蕭允辰當時語氣中的那一抹意味深長。


  “不看!”從安毫不客氣的嚷嚷。


  蕭允辰還想要再什麽便聽得李承德在門外叫道:“皇上。”


  從安與蕭允辰對視一眼,兩人立刻換了位置,蕭允辰還擺出研墨的姿勢來。


  “進來。”從安道。


  “皇上。”李承德進來見禮“欽觀傳來消息,國師邀您一敘。”


  蕭允辰本就不喜歡蘇子墨,聽他這樣一頓時有些不耐煩。


  從安看出了蕭允辰的不耐煩有些惋惜的看了他一眼對著李承德道:“國師可有是什麽事?”


  “沒櫻”李承德道:“隻是請您務必過去。”


  難不成真的有事?蕭允辰就算在不耐煩也不敢怠慢,畢竟北辰國師觀星之能北辰曆朝曆代無一人敢輕視。


  於是蕭允辰掐了從安一下。


  從安疼的齜牙咧嘴“朕還有這樣多折子要批,就。”


  他的話還未完蕭允辰便又掐了她一下,這一下掐的更狠,從安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就抽出點時間去看看吧。”從安僵硬的轉過話頭。


  李承德感覺到屋中的異樣自然不會多留立刻便退了出去。


  “你下手那麽重作甚!”從安眼淚汪汪的“合著你自己的身子不心疼啊!”


  蕭允辰瞪她“掐你怎的?”


  從安再次想到苟家現在的處境頓時沒了氣焰但依舊弱弱的:“你信不信我去南風館找個男人?”


  “你敢。”蕭允辰言簡意賅,拔腿便走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一直走到門口才在從安幸災樂禍的目光中有些鬱悶的停了下來。


  誰叫他現在用的是苟從安的身子,皇後走在皇上前頭,傳出去還不知道要落什麽閑話呢!


  從安也是想到這一點看到蕭允辰吃癟的樣子心情極好,得意洋洋的上前走到他的前麵,那模樣就差大笑三聲了。


  從安自打和蕭允辰互換後兩人出現多是徒步,轎輦也隻是遠遠的跟著。李承德本就做好了皇上這次還是徒步的準備,但是從安一出門便要上轎輦上去。


  李承德扶著從安上了轎輦看著後麵跟著的皇後娘娘頓時犯了難,皇後徒步過來身邊隻帶了醉竹鳳架更是在坤寧宮沒有隨行,如今這皇上皇後同行,皇上上了轎輦皇後卻沒有地方做,這.……

  從安自然早早地就看到了這一幕,看著蕭允辰略微有些變黑的臉色忽然朝他伸手“皇後不如與朕同輦?”


  蕭允辰的臉色更黑,同輦之恩是多大的恩德?這瘋女冉底知不知道輕重?

  從安不知道蕭允辰知道故而對著從安粲然一笑“皇上大恩,臣妾不敢受。恐失德修,願隨行君架。”


  這是願意跟著轎輦旁走著的意思。


  從安看著蕭允辰燦爛的笑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蕭允辰笑成這樣當真叫權寒。


  她本想捉弄下蕭允辰,如今計劃才開了個頭便沒哩子於是隻能灰溜溜的從安龍架上下來拉著蕭允辰的手笑眯眯的做戲“皇後大德,朕卻不舍得叫皇後隨於輦後,既然皇後卻輦那咱們便一同步行可好?”


  蕭允辰在心中翻了個隻有從安能夠理會的白眼,臉上仍笑盈盈的“臣妾聽皇上的。”


  從安拉著蕭允辰的手不斷地縮緊,蕭允辰麵上依舊掛著笑,就當從安打算放棄之時蕭允辰卻忽然抬腳隱蔽而後大膽的朝從安腳上狠狠地踩了一腳。


  這一腳蕭允辰使了不少力氣,疼的從安是齜牙咧嘴,偏偏還礙於眾人在場不敢亂動,隻能硬生生的把疼痛給咽下去。


  可蕭允辰卻是一副看起不嫌事大的樣子“皇上,咱們走吧?”


  著還上前一步,明麵上是攙著從安實際是是拖著一瘸一拐的從安向前。


  這也許是從安走過的最痛苦的一次。


  從安簡直是欲哭無淚,心中的人兒更是把自己和蕭允辰都罵了個狗血淋頭,她今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想著捉弄蕭允辰?


  好不容易到了欽觀,從安卻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


  “你怎麽在這?”從安一臉納悶“你不該在伺候太後麽?”


  “母後那有德妃娘娘,我過來蹭點好茶。”逍遙王笑嘻嘻的,絲毫沒有半點擔心太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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