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軟禁
“皇上莫慌。”許是擔心隔牆有耳醉竹又換了稱呼“您已經昏睡了一了。”
“這麽久?”從安微愣。
“太醫您這是思慮過度導致的,沒什麽大礙。”
從安點頭,看來蕭允辰這身子還是太弱了。
“現在外麵?”從安又問。
“現在外麵是皇後娘娘在管。”醉竹道。
皇後娘娘?那指的便是蕭允辰嘍?外麵是苟家軍,想來蕭允辰借著苟家女兒的身子也鎮得住場子。更何況論統籌管理為君之能蕭允辰本就不弱,隻是在軍事上容易被人糊弄而已。
“外麵畢竟有個王爺在。”從安遲疑道:“為什麽是皇後在代管?”
後宮不能幹政,這可是鐵律。
“您昏迷後,本有大臣請德親王代政但是皇後取來聖旨當眾宣讀。”
兩人雖然互換但蕭允辰的字跡還在,臨時寫一封聖旨對他而言想來也不是什麽難事。
醉竹見從安依舊盯著自己便道:“您昏迷後皇後留下了奴婢伺候所以外麵現在是何種情形奴婢也不清楚。”
從安微微點頭,忽然道:“醉竹,若苟家會反你可相信?”
“不信。”醉竹立刻道,從安抬頭看她,隻見她眼中似乎有火焰在燃燒。
這樣的眼神刺的從安心中一陣疼痛。
她也不信!她信自己父兄的為人,信他們絕不會反。
隻是如今的情勢,從安略微頓了一下站起身來“我要去見他。”
“誰?”醉竹下意識問。
“皇上。”從安麵色冷峻。
見到從安匆匆忙忙的趕來蕭允辰似乎一點都不意外,當下便和在這書房中的大臣們一起迎了出來。
“皇上,您的身體可好些了?”蕭允辰柔情似水的問,這副模樣的看的從安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從安點零頭,剛想開口德親王卻先了起來:“皇上,苟家心懷叵測居心實在是險惡,還望皇上早下決斷啊!”
從安目光陰寒“決斷?什麽決斷?將苟家一門全都斬殺才合諒親王的心思嗎?”
蕭允辰本就在攙著從安,聽她這樣毫不客氣的借著衣裳的遮掩狠狠地掐了過去。
“諸位愛卿先下去吧。”從安道:“苟家的事稍後再議。”
從安麵色冷淡眼中還帶著寒芒明顯就是在氣頭上,就算是德親王極力主張嚴懲苟家也不敢在此刻多些什麽。
的越多做的越多便越容易漏了痕跡,德親王素來深諳這些。
“你們也下去吧。”待得那些大臣走後,從安又道。直到一旁服侍的宮人都退了下去關好了門窗才一把捏住蕭允辰的肩膀“我爹爹和哥哥怎麽樣了?”
她問的急切,手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的重了幾分捏的蕭允辰肩上生疼。
“隻是軟禁,還未下明旨。”蕭允辰掰開從安的手,臉色同樣冷漠。
從安見他這幅模樣,心裏微沉。這裏負責守衛的都是苟家軍,蕭允辰怕是擔憂這一點才未下明旨,想要等到回京在做打算吧?
似乎看出了從安的想法蕭允辰走到桌旁翻找些什麽,同時對著她道:“苟家反叛,證據確鑿。”
他將剛找出來的東西給從安看“這是從叛軍帳中搜出來的書信,你應該認得你爹爹的字跡吧?”
從安顫抖著接過,書信隻有半封看起來是被火燒過一般。信中的內容也隻能看到一部分但確實是苟鴻風的字跡不錯。
“不會的,這一定是有人陷害。”從安看著那句‘攻上山頭’道。
“是誰陷害?”蕭允辰反問。
“德親王。”從安一口咬定,這個人她怎麽看都不順眼,目前也隻有他的嫌疑最大。
蕭允辰又拿出一封信給她看,這封信還算完整一些,從安接過隻覺著蕭允辰看她的眼神愈發冰冷“攻之不成,禍於蕭一。”
蕭一,指的便是蕭允德。
從安接過信件但仍在:“我不信!”
蕭允辰沉默了一下對著他道:“事情平定後我派人趕去京城。”
從安心中微涼“京中出了什麽事?”
“派去的人用了飛鴿傳書,他還尚未到京城便遠遠地見到城牆上下巡邏的兵士皆穿著苟家兵的鎧甲。”
“這不可能!”
“站在牆頭鎮守的便是你大哥,苟從忠。”
從安身形微晃,一把扶住了麵前的桌子,掌力之大甚至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個顯而易見的掌印。
“京城留有禁軍七千,大大守衛加起來更是上萬,苟家又能調動多少人馬?”從安不由得質問道。
蕭允辰隻是看著她什麽也沒。
“此事我爹爹怎麽?”從安下意識問“這其中有什誤會呢?”
“你爹爹已經承認了,京城中的苟家軍確實是他調動的。”蕭允辰道:“他,他來時京城中無一人守衛,故出此下策。”
蕭允辰隻問:“你京城中守衛上萬,為何你爹爹來此時卻無人守衛?”
“京城傳來消息時那些親貴大臣都在,人證物證俱全。”蕭允辰接著道:“朕這個皇帝怕是也做不長久了。”
“若是回京,苟家。”從安的話到這裏便端了,直直的看著蕭允辰。
“若是能夠回京,苟家上下凡參與叛亂者皆處以斬刑。”蕭允辰的果決。
但他又頓了下“你大可不必擔心,朕不會動你。”
若苟家現在在蕭允辰眼中是個炮仗,那他和苟從安現在的狀況便是個雙響炮。
“當然,這也是在朕還能活到回京的基礎上。”蕭允辰冷笑一聲。這裏裏裏外外都是苟家的人馬,保不齊苟鴻風什麽時候不想裝忠臣了就對他下手。
從安看著蕭允辰忽然一把揪起他的衣領“臣妾若此事苟家冤枉呢?”
蕭允辰冷冷的看著她“證據呢?”
“我爹爹做此事名不正言不順,根本無法服眾。”
“你苟家在百姓心中的威望怕是不比朕低。”蕭允辰慢慢的挪開從安的手。
“苟家都是武將,根本沒有治國之人。”從安惡狠狠的道:“先皇親下的諭旨隻許我兩個哥哥學些兵書不許學治世之道。當時皇上您可也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