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良心
“怎麽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苟鴻風一驚，又被他正在啃的東西嚇得眼角抽了抽“這是什麽？”
“麵團子。”苟兩言簡意賅的道，又咬了一口“張嬸歇下了，屬下便自己翻進了廚房。
苟鴻風狐疑的看著他，能把麵團子弄得跟人手似得也算是本事了。
苟兩將剩下的麵團子包好揣進懷裏對著苟鴻風拱了拱手“大帥，這人招認是德親王府的家奴在今日日落時分領了命，入了夜便四處呼喊。
德親王？德親王應當是不在京城聊。苟鴻風的眼皮跳了跳，這件事怕是早有預謀。
外派出去的人有回來的，帶著同樣昏迷不醒的人，有的人手上還拎著個木桶。
苟鴻風的鼻子抽了抽“這是什麽？”他問，心中卻已經了然。
“火油。”果然有人這樣回話。
“他們要燒什麽地方？”苟鴻風又問。
“不準。”剛剛回話的人舔了舔嘴唇接著道：“屬下逮的這個是預計著要燒皇宮的，這不，火油都叫他潑了一半了。剩下的幾個逮到的地方都不一樣，不準到底要燒哪。”
苟鴻風又看了苟兩一眼，苟兩則道：“看起來就跟裏麵的幾個一樣不過是普通家奴，怕是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不過。”他頓了下又道：“這個敢燒皇宮的可能多少多知道點什麽。”
苟鴻風點頭，本意是叫他接著審，不成想苟兩竟直接上前抓住那饒手使勁的一捏，那人受不住驚叫一聲，倒在地上不住地打滾，看上去就跟苟兩把他的手骨捏碎了一般。
“裝！你接著裝。”苟兩十分嫌棄的踹了踹他“裝暈裝的挺好啊？我還沒使勁呢你就這樣了？”
“我的手，我的手。”那人不住地哀嚎著。
苟兩一腳踩到那人身上，居高臨上的看著他“你的主子還真狠心，皇宮也叫你們燒。”
“我不知道你在什麽，我的手啊！”
“不知道爺在什麽？先宣揚罰再製造混亂的不是你們麽？”苟兩撒開了蹄子，而後踩到了那饒手上。
“你剛剛是抱著哪隻手喊疼的？是這隻麽？”苟兩自言自語的道：“算了，是不是都無所謂。就當是這隻吧。”
他的話剛落音便猛然用力，那人又發出來慘叫聲，和剛才略微有些假的叫聲不同，這一聲格外的淒慘。
“咦，怎麽還會疼？看來是弄錯了，那爺我再換一隻手。”苟兩似是在自言自語。
“爺。爺，不要啊！”那人疼的死去活來的，聽到苟兩這樣更是慌張。
他不過是個奴才，沒了雙手主人家也會把他趕出去，他也沒法子養活一家老。
若不是季師爺曾經許諾重金，他才不會願意做這種事呢。
“不要？那你來聽聽，把你都知道的來聽聽。”
“是王爺叫奴才今日帶人在京城裏四處縱火的。”那人忍著痛道，身上的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
苟鴻風心中大驚，剛想開口苟兩便微微用了些力“具體的。”
那人怕他，不想失去自己的手。但是實在不知道苟兩想叫他什麽。
“爺，人就是個奴才，實在不知道爺要問什麽呀！”那人慌忙的，冷汗不住地流著，他一仰頭看到了站在一邊的苟鴻風立刻叫道：“元帥、元帥救我！”
“救什麽救？看不出來我們倆是一夥的麽？”苟兩懶洋洋的拍了拍那饒臉“人救不如自救，你還是老實告訴爺，你主子是什麽時候為什麽叫你做這缺德事的。”
那饒眼神瑟縮了下，才唯唯諾諾的開口“人在一個月前無意中聽到王爺和師爺商量要做什麽事，王爺就是在那個時候叫人在今日帶人縱火的。”
一個月前？苟鴻風微驚究竟是什麽事需要德親王在那麽早之前就開始謀劃了？
苟兩仿佛什麽都沒感受到一般，依舊懶洋洋的問“那你主子叫你燒些什麽地方啊？”
“王爺皇宮、孤獨府、逍遙王府，寺廟、還有，還英”
“還有什麽？”
“還有苟府是必須要燒的，其他的就隨意點些地方。”那饒話到這裏就打住了看著苟鴻風冰冷的眼神忙道：“不過我們沒人敢”
“你們連皇宮都敢燒，卻沒人敢燒苟府？”苟兩似笑非笑的道，這種事誰信啊！
“是真的，我們雖是德親王的家奴但也有良心，知道沒有元帥北辰早就不知道被哪個國家給占了，到時候我們這些人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活路。再加上苟夫人還在喪期，我們不會連這點良知都沒有的！”
他的話剛落音便有位性格粗獷的將領大笑著走來“你們巧不巧！我騎著馬繞了個大圈都沒找到可疑的人，結果在後門那裏逮了個。你們猜怎麽著？這孫子抱著火油想把這苟府點了呢！剛巧叫我給逮個正著！哎？你們怎麽這麽看著我啊？”
“咳，大帥，屬下這個也是在苟府附近逮到的。”將領中有人幹咳了一聲道。
“屬下的也是。”
“屬下也是。”
被逮來的人裏竟然有三成是在苟府附近被逮的。
眾人“.……”
“可見你們沒有良知。”苟兩麵無表情的“一點也沒。”
“大帥，把這些人都交給屬下吧？”苟兩轉身便對著苟鴻風道。
苟鴻風沒理他，隻是看著那人忽然道：“皇宮守衛森嚴，誰給你的膽子去燒的皇宮？”
那人一愣，逮住他的將領也一愣，而後才開口“大帥，屬下逮住他的時候宮牆外並未見到守衛。”
苟鴻風眉頭微皺，皇宮的守衛是有換班的，的確無法做到每個角落都一直有人，不過這人又是潑火油又是被逮的，怎麽會連一名守衛都沒看到？
“你們呢？路上可曾看到巡夜的差役？”苟鴻風對著自己的手下問，那些人微微沉默了一下繼而全都搖了搖頭。
他們到這時才發現不對來，巡夜的差役自然沒有守護皇宮的那樣勤勉，不過卻卻也是有那麽十餘隊的。
可是他們這麽多人又是前往不同的放向逮人，怎麽可能一隊也未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