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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6章 不該問的問題

  劉牧樵和夕羽的談話並沒有持續多久,丁老頭子和夕羽聊了一會敗下陣了,默默收拾了行李,回家了,並且說,今後再也不半夜三更釣魚了。


  也確實,一個70多歲的老頭半夜釣魚,落水了鬼都不知道,多危險啊。


  劉牧樵把夕羽送回家,自己回辦公室又看了幾件機要文件,作為他這個級別的幹部,有些東西看完了就要上交的,及時歸還很重要。


  劉牧樵看完,做了封印,才回家睡覺。


  之後的幾天,劉牧樵發現,夕羽果然變了,變得深沉了很多,不再是過去那樣嘻嘻哈哈,每天忙忙碌碌的,隻有中午會在食堂準時出現,其他時候不見她的人影。


  蘇雅娟知道她在哪裏,她的臥室成了工作室,一台手提電腦,一台台式電腦,後者的配置很高,7萬塊錢買的。


  她把劉牧樵給她的2000多個處方放在電腦裏麵,並且用兩個硬盤備份了。


  她準備按照蘇雅娟的風格對2000多個處方進行整理分類,她給自己下了任務,用半年的時間拿下來。


  這個任務很重。蘇雅娟3000個處方整理了2年,最近的速度才開始加快,一年最多能拿下3000個。


  夕羽有信心的原因是,她對於風濕類疾病理解得比較透撤了,整理歸類分析所需要的時間就少很多。


  劉牧樵中午出現在食堂的機會並不多,大多時候,中午在做手術。


  他有些不習慣。


  “夕羽的進展很快,才10天,她就整理完了160個處方。”蘇雅娟吃晚飯的時候對劉牧樵說。


  “你注意一下她,這廝不按套路玩,這樣猛,我擔心她身體。”劉牧樵說到最後一句話,心裏略微有些心跳,在蘇雅娟麵前說擔心夕羽的身體,多少有點不適合。


  人家是你的女徒弟啊!

  果然蘇雅娟眼睛瞥了一眼劉牧樵,說:“我也擔心她,她經常加班到晚上兩三點鍾,遇見她,你也勸勸她吧。這活不是一兩個月能幹完的,至少也要3、5年,甚至可能更長。這樣用力太猛,我擔心今後反而沒有興趣了。”


  蘇雅娟的重點落在最後一句話上,興趣是最好的老師,也是最強的動力來源。


  過了兩天,劉牧樵終於見到了夕羽。


  “很久不見了。”劉牧樵說。


  “哪裏,才13天!”


  夕羽其實是口是心非,她早就有了如隔三秋的感覺,今天特意過來吃晚飯,其實目的很清楚,就是來看劉牧樵。


  “哦,13天還不久?”劉牧樵笑著說。


  “我最近集中精力在搞古方整理,還順手,已經搞了200個了。”夕羽碗裏的飯明顯比過去多。


  過去,夕羽就是女的當中最會吃的,她勞動強度大的時候,一頓要吃兩碗飯,這在現在的女孩子中不多見。


  今天她碗裏裝得更滿,飯量估計和喬峰之魂有得一拚。


  劉牧樵食量比較恒定,一碗米飯是每餐固定的量,除了在有紅燒肉的時候,他會要加半碗。


  “夕羽,你別太熬夜了。蘇雅娟說你經常熬夜到深夜兩三點鍾。”劉牧樵關切地問。


  “她誇張!我嘛,我的時間都是有計劃的,偶然會有兩三點鍾的時候,但是不會是經常的。再說,師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我坐性一般,不會太刻意為難自己的。”


  夕羽嘴裏是這麽說,其實她在拚的時候,比誰都拚。


  她在20天的時間裏做了蘇雅娟一個半月的事就是一個例子,人家蘇雅娟已經是很拚了。


  “今天怎麽有時間來食堂吃飯啊?”劉牧樵沒有在那個話題上聊太久,換了一個話題。


  “一是記起來了,很久沒有看師父了,怕你忘記我了。二是,青省那個洗腳城的妹子來電話了,她說有Jon的消息。”夕羽說。


  “啊,有嗎?”劉牧樵激動地問。


  “也不確定,那個林慧燕說裘處確實見到了一個外國人,他說和你很熟悉,也是搞脊髓外科的。不過,這麽一講,我又覺得Jon的可能性不大了。”夕羽說。


  也是的,太像了反而不真實了,既然Jon要躲開劉牧樵就不應該談論這些話題。


  劉牧樵聽了之後,不怎麽感興趣了。


  “我要蔣薇薇再去落實一下。我也覺得這事不靠譜。”夕羽說。


  劉牧樵“嗯”了一聲,不想說話。


  “師父,我有一個問題一直不敢問,不知道可不可以問。”夕羽停下來吃飯,看著劉牧樵。


  “你還有不敢問的事?”劉牧樵確實有些意外,他真的沒想到夕羽還有不敢問的事。


  “當然啦!很多事,我都不敢問。”夕羽把筷子放下。


  “真的沒想到。好吧,你問。夕羽,你什麽事都可以問的。”劉牧樵吃了一口苦瓜。


  “師父,真的?我什麽問題都能問?你也會都告訴我?”夕羽有些激動。


  劉牧樵說:“是的,你問……”


  但很快,他就後悔了,有些事,真的不能告訴她。別說別的,就說李六一的事情,他就不準備告訴夕羽。


  他不是擔心夕羽會守不住秘密,而是他不願意她們知道自己做頭顱移植術,他總覺得這門技術並不光彩,是邪惡的,醜陋的,陰暗的。


  “好,我問了。第一個問題,師父,您最近突然要找Jon,到底是什麽原因?你是不是有具體的目的?”


  夕羽早就有這個疑問。最近劉牧樵雖然沒有明說,但她是知道的,劉牧樵急於找到Jon。


  她感覺這是大事,不僅僅是因為友誼。


  如果從感情角度來說,劉牧樵找Jon也是情理之中,但應該在Jon離開的早期,而不是現在。


  劉牧樵頭皮都是麻的。


  剛才把話說滿了,現在,第一個問題就不能真實回答,是不是太失信了?


  失信,在夕羽麵前失信,劉牧樵真心不願意。


  他欲言又止。


  “算了,師父,你別為難了。我不應該問這個問題。”夕羽立即就覺察到了劉牧樵為難了。


  “其實,我剛才這樣問你就是很不對的,哪裏有任何問題都能回答的?誰心裏沒有點秘密?對不起,師父,這事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問。”夕羽內疚地說。


  劉牧樵笑了,“對嘛,你心中的秘密就不能告訴我。”


  夕羽也笑了,說:“確實,任何事都告訴你那還得了?好吧,不問了,不問了。”


  劉牧樵說:“問是可以問,隻是,我不一定回答好嗎?因為,我也不想在你麵前撒謊,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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