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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9章 我失望!我悲傷

  劉牧樵第一次在大興機場降落。


  有點不熟悉。


  他選擇了走特殊通道,彭珊接到了他。


  直接去了協和醫院。


  “你別等我了,我可能會在這裏待久一些,用車,我再通知你。”劉牧樵對彭珊說。


  “要不,我把車留在這兒,你也方便一些。我打的回去,這幾天公司有點忙,回頭忙完了我再來提車。”彭珊說。


  “也行。”劉牧樵把鑰匙接過來,轉身進了電梯。


  他直接去手術室。


  朱亞光在那邊等。


  今天,劉牧樵並沒有打算動手,他隻是觀察朱亞光的技能進步了多少。


  “今天是一個什麽病人?”一進門,劉牧樵就問。


  “頸髓,6、7頸髓受損。”朱亞光說。


  “有點難度啊。”劉牧樵說。


  確實是有點難度,過去,這種比較固定的椎體受損,朱亞光做起來就比較困難,即便是劉牧樵,也很耗時間。


  “能不能拿得下,我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到時候,拿不下,還請你出手。”


  朱亞光其實還是有一定把握的,這種手術難度,接近脊髓血管瘤手術,做好了,今後就可以進一步學習脊髓血管瘤手術。


  手術開始了。


  劉牧樵隻穿了參觀衣,並沒有做動手的打算。


  手術一共是6人,麻醉師,巡回護士,器械師,兩個助手,朱亞光主刀。


  手術助手不能多,這不是腹部手術,也不是骨科手術,後兩種手術可以多上幾個人,拉鉤的,抱大腿的,都需要人。


  脊椎手術術野就這麽大,人多了,頭擠在一起,根本沒有活動空間,反而礙事。


  劉牧樵站的位子視野比較好,能看到朱亞光的每一個動作。


  還不錯。


  觀察了一段時間,朱亞光確實進步了,並且還進步不少。


  光是看目前的手術,朱亞光與Jon差別並不大,與宋百年比,也差不多。但劉牧樵是大行家,他看的不是熱鬧,而是本質。


  他注意到朱亞光的精準程度還隻有90%多,而Jon接近100,即使是宋百年,也接近了90。


  速度,朱亞光還不錯,他的速度很快,比宋百年要快一些,熟練一些,但和Jon比,略有遜色。


  其實,差別都很細微,但是這差別在高精手術中就能看得出來,屬於零和博弈,有些手術他們就根本上不了,就因為這微小的差異。


  手術比預期還順利,朱亞光不禁有些沾沾自喜。


  看啊!老大,這種難度的手術,我一樣能夠完成了!


  見劉牧樵沒有表揚半句,朱亞光有些失望,我進步這麽快,你竟然熟視無睹!

  朱亞光抬頭看了一眼劉牧樵。


  咦?你竟然對我失望?

  朱亞光不淡定了。他注意到,劉牧樵並沒有因為手術順利而欣慰,相反,他一臉的失望。


  我都進步這麽快了,你還失望?

  朱亞光一點也不理解,心想,我已經很不錯了啊!除了脊髓血管了這種手術我還做不了,其他的,我基本上都能拿下。


  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協和醫院的脊髓外科都不需要請安泰醫院劉牧樵他們幫忙了,這已經說明朱亞光的團隊越來越成熟,越來越厲害。


  朱亞光本來是信心滿滿,滿以為劉牧樵會大大表揚自己一番,誰知,劉牧樵此時一臉的失望與嫌棄。


  “我哪裏做得不好?”朱亞光忍不住問。


  “不錯,不錯,能拿下這台手術,已經標誌著你很厲害了……”劉牧樵並不是客套話,他也是真心誠意的讚美。


  “可是,你一臉的不滿意呀!”朱亞光和劉牧樵之間,早就是好朋友,無話不說,用不著躲躲閃閃。


  “我臉上寫了不滿意?”劉牧樵問。


  “是呀,你一臉的不滿意。”朱亞光說,“我覺得你還挺嫌棄的。”


  劉牧樵苦笑了幾聲,“別想太多了。我臉上寫的與你無關。你的手術確實是很好了,值得祝賀。”


  朱亞光手裏的活還沒有全部做完,他一邊做一邊說:“老大你也有不開心的時候?害得我以為我很差勁呢!”


  劉牧樵心裏想,你確實是很差勁,和Jon比,你根本就不是一個維度。


  劉牧樵隻能放棄,突擊培養朱亞光,也不可能在一兩年之內達到Jon的水平。


  怎麽辦?

  這個時候,劉牧樵心理確實是很失望的,他預測,即使訓練朱亞光3年,也做不了他的助手。


  劉牧樵很失望。


  失望的時候,悲傷的時候,作為還很年輕的劉牧樵,他的臉上當然會有幾個大大的字。


  “我失望!我悲傷!”


  一個人,要做到臉上不寫字,喜悅、悲傷別人都看不出來,沒有幾十年的磨礪,根本就做不到,有不少人,其實一輩子也做不到。


  做到喜怒不形於色,隻有修煉到了極高的程度才可以,在各種職業中,做行政的比較多見。


  做官,你太喜怒於色,這條路根本走不了太遠,走的比較遠的,大多都修煉得比較好。


  劉牧樵還很嫩,加上他並不刻意壓抑自己,今天這種場合,他臉上確實寫了幾個字。


  不高興!不爽!


  “劉牧樵,我都想不出你怎麽也有不愉快的時候。”朱亞光縫了最後一針,後麵的工作就全部交給助手了。


  他隻負責神經這部分。


  “虧你幾十歲的人了,誰沒有煩惱?誰沒有不爽的時候?我的煩惱海了去了。”劉牧樵說,他一邊脫參觀衣,一邊朝朱亞光的助手望去。


  咦?

  這個年輕人不錯啊。


  劉牧樵注意到,清掃術野的那個年輕人,應該隻有30歲出頭,按年齡,最多也就是一個主治醫生,但他的手法極為老練,手術技能一點也不走樣,標準得很。


  “你什麽名字?”劉牧樵問。


  “石友良。”年輕人抬頭看了一眼劉牧樵。


  “哪裏畢業?博士嗎?”


  劉牧樵後麵這個問題問得比較隨意,協和醫院的醫生,不是博士人家會要嗎?

  “湘雅本科,協和研究生,博士是在霍普金斯大學讀的。請劉教授指導。”石友良回答。


  “嗯,剛才你沒有怎麽動手,可惜,我沒有看你的神經部位的手術。你現在的操作很不錯。”劉牧樵說。


  “謝謝劉教授的誇獎。”石友良興奮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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