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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5章 我回不去了

  嗬,這怎麽可能呢?

  劉牧樵都笑了,這外國人真的天真啊。


  在他們國家,研究一個藥物需要數十億美金的資金投入,一旦成功,都會牢牢掌握專利權,大賺一筆,輕易不會給你仿造的機會,更別說買專利了。


  買,當然是可以,價格你出得起嗎?人家光是投入就是幾十億美金,他還要賺錢,這價格當然是非常的昂貴,天價。


  現在史密斯教授想買,你老頭子是替誰買?你自己肯定是買不起的。


  “我就是自己買!”


  意外。


  劉牧樵疑惑起來,你買?


  國外也差不多,很多有名氣的教授並沒有多少錢,他們靠工資,津貼,講學,著書,能賺多少錢?

  當然,他們也搞科研,成功了,成果是可以買到錢的。


  難道,他準備做二道販子嗎?把劉牧樵的藥品專利買到手,再轉手把專利賣給製藥廠?

  其實,這也不容易。一是這種東西不能賒賬,二是數額巨大,三是即使有人上手,從交易,到用於臨床,中間這時間也會很長。


  藥物是要經過動物實驗和三期臨床實驗的,即便是現在賣給哪個製藥公司,用到臨床也至少在5年以上。


  你史密斯教授有幾百億美金墊底嗎?

  想都不要想。


  “你有錢?”劉牧樵早已經把史密斯當做好朋友了,講話很隨意。


  “你別小看我。”史密斯教授大聲說,“我可不是窮光蛋。我的股票就有幾十億美金!”


  劉牧樵倒是吃了一驚。


  一個醉心於搞學術的人,怎麽會在股市上有這麽多的股票呢?

  “我有3個製藥公司的股份,一部分是他們獎勵給我的,一部分是我自己積攢的錢買的。我再找兩個合作夥伴,就可以買你的專利了。你同意嗎?”


  史密斯也不隱瞞,他就是做中間生意。他是學術權威,製藥公司對他的推薦肯定會非常重視。


  劉牧樵沉思了一會。


  “複蘇1號”是他從古方裏找出來的配方,再通過現代化學方法找到有效成分,整個過程,其實也隻用了兩周時間,由一個科研小組完成,這個小組隻有3個人,都是才畢業不久的化學博士。


  整個投入不到3萬塊錢。


  3萬塊錢,加上臨床試驗費用,總費用也不超過50萬,現在一下變成100億美金,這筆生意真的劃算。


  但是,劉牧樵還是搖了搖頭,說:“史密斯教授,這個藥品,我們不準備出售。不過,我可以授權給你,你可以做美洲區的總代理。”


  劉牧樵對史密斯教授很友好,拒絕了他的請求,又給他提供另一個機會。


  老頭子史密斯固執地搖頭,“做總代理,那是商人的事,我隻想把你的這種藥品引進去,這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藥品,越早在臨床上使用,救活的人越多。”


  談了兩次,劉牧樵拒絕了史密斯教授,這不是友誼能夠照顧的事,這既是商業,也是政治。


  我們手裏也得有幾張牌。


  史密斯教授並沒有氣餒,他在安泰醫院收獲頗多,過去,他在治療腦溢血的過程中形成了一套臨床路徑,現在,完全顛覆了過去的認知。


  原來治療腦溢血的那一套臨床路徑太可笑了,根本就沒意義,不起任何作用,之所以病人有些死了,有些活了,那都是個體本身的原因,與治療毛關係都沒有。


  安泰醫院才真正教會了他怎麽治療腦溢血。


  可是,問題來了。


  我回霍普金斯醫院,還能治療腦溢血嗎?

  那裏,根本就沒有治療腦溢血的藥物,就連進口的“華佗再生丸”也是改良產品,療效差很遠。


  待得越久,史密斯越覺得回去已經沒有意義了,霍普金斯醫院根本就治療不了腦溢血。


  腦溢血的治療,也確實沒有什麽藥物,除了對症治療,其他就交給上帝了,事實證明連止血藥都沒有作用。


  史密斯教授在趙一霖主任的安排下,參加了多個神經學分支的臨床,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這裏的治療療效明顯比霍普金斯醫院要好。


  原因很簡單,每個神經內科分支,都有幾個劉牧樵寫好的處方,中醫處方,大多數病人中西醫並重,療效不是好了一點點。


  譬如,脫髓鞘腦病,西醫主要是使用激素,並且是大劑量激素,治療過程長,起效也慢,療程很長。


  而安泰醫院治療,脫髓鞘腦病最長不超過1個月。


  這就十分的神奇了。


  史密斯既高興又難過。


  高興,是本能,醫學專家一輩子都在找最佳的治療方案,現在發現有非常好療效的方法,自然會很高興。


  他又十分難過,我還能回霍普金斯醫院嗎?我回去,也沒有任何價值啊,那裏並沒有劉牧樵給出的處方,特別是,他們國家並不承認中醫,他們根本就不認為中醫是醫學。


  我還能回去嗎?


  我回去了還會做醫生嗎?


  做不了醫生了,沒有任何療效的治療方案,他還能使用嗎?

  我回不去了!

  史密斯教授痛苦地哼哼。


  真的回不去了!


  隨著他參加臨床的時間延長,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單從治療疾病的療效來看,他和這裏的主治醫生比,他根本沒有優勢。


  這裏的主治醫生都有一套治療的臨床路徑,按照這套方法治療,比史密斯教授在霍普金斯醫院的療效好幾倍。


  他問自己,我還會治病嗎?

  他放棄了。


  他不再以教授的名義指導臨床醫生,隻看,不說,他不再試圖給病人開處方。


  把處方權給這裏的主治醫生。


  史密斯教授把精力放在“六線定位法”上,這是他自己能夠找到的唯一有價值的地方。


  我史密斯還是有一點點的價值,“六線定位法”可以提高多種疾病的治療精準度。


  帕金森病根治術,癲癇根治術,腦溢血血腫穿刺,腫瘤活檢穿刺等,都可以用到“六線定位法”。


  這就是我史密斯的價值所在。


  這一天,史密斯正式向劉牧樵提出請求了,“我不回去了。”


  “你不回去了?”劉牧樵有些吃驚。


  “我回不去了。”史密斯說。


  “回不去了?怎麽回事呢?”劉牧樵很疑惑,怎麽會回不去呢?

  “因為,我回去,一無所有了。”史密斯認真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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