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3章 解甲歸田
死是死不成了,很少人會第二次自殺的,除非得了嚴重的抑鬱症,他知道再也沒有勇氣死第二次了,於是,他在考慮,退出醫學界。
這輩子,再也不與醫學發生關係了,自己的品行是如此的齷齪,哪裏還有資格行醫?哪裏還有臉麵教書?
他準備做一個農民,養牛,種草,賣牛奶維持生計。
一氧化碳中毒還沒有到最嚴重的程度,第3天,他就可以出院了。
他向耶魯大學提出了辭呈,也沒等人家批準,開車到了鄉下。
他在報紙上看到了一則廣告,離這裏不遠,45公裏外,有一個農莊出售,一個不是很大的農莊,隻需要1200萬美金就能到手。
很順利。
辦事的效率也很高,一個下午,變賣手續全部辦完,羅伯特·K從國際著名教授變成了一個農夫。
他擁有1200畝牧場,一棟擁有98年曆史的木房子,100頭奶牛,7匹混血馬,1台割草機,1台拖拉機,1套擠奶係統,7個雇工,1輛大型卡車,1輛皮卡。
這算是農場的全部家產。
他管理7個雇工,親自做一份農活,太太則負責打理家務,還有屋前屋後的花草,以及一個麵包房。
耶魯大學收到到羅伯特·K的辭呈之後,選擇了尊重,他們支付了一筆補貼,劃撥到羅伯特·K的賬戶上。誰知,第二天,耶魯就收到了一筆捐款。
羅伯特·K把耶魯給他的退休金全部捐出來了,他隱居在農莊之中,再也不與醫學發生任何關係。
雷曼教授在出院前,他見到了萬雷。
“祝賀你手術成功。”
雷曼教授一眼就認出來了,緩步向他走來的中年男子就是10年前他接診過的病人。
“謝謝您第一個給我診斷,要不是您給我診斷,並下了這個後半輩子在輪椅上度過的診斷,我不會有今天,幾年後,我就可能真的坐在輪椅上度過最後的時光了。”
萬雷董事長的致謝是真誠的,沒有雷曼教授的高水平診斷和預測,萬雷不存在這個時候做手術。
“不好意思,我的水平有限,不能幫你解除病痛。”雷漫真誠的致歉。
“這不是你的原因,而是我這個病生得太過嚴重了。”萬雷董事長緊緊握住雷曼教授的手,“你的身體怎麽樣?”
“我們都得益於同一個醫生。劉牧樵教授幫我做了穿刺,還幫我製定了治療計劃,我今天就要出院了,將在門診做3個月的康複治療。你的病,什麽時候徹底康複?”雷曼教授今天出院,他的一側肢體癱瘓,預計在未來的3個月時間裏,會全部恢複。
他隻需要每天兩個小時的康複訓練。
“我明天離開安泰醫院,然後回花城休養一些日子。安泰醫院是我人生的轉折點,這裏,在我有生之年,我每年都要回一次這裏,每年都要捐助一次。你也是我的貴人,雷曼教授,我也每年去一次霍普金斯醫院,向您所在的研究所捐助一筆款子。我想,您不會拒絕吧。”
萬雷董事長不再記恨雷曼教授了,反過來他是真心感謝他的。
“不好意思,我不會同意你的捐贈,我沒有能力治療你的疾病,並且,不瞞你說,我在得知你手術成功的時候,心理還受到了打擊。我的內心是肮髒的,是醜陋的,不配你的感謝。”
雷曼教授並不虛偽,他真誠道歉,也是真誠拒絕萬雷董事長的捐贈。
萬雷沒有堅持,他也知道,雷曼教授中風的原因。
雷曼教授被送進了向陽賓館,他將在這裏居住3個月到6個月,他的房間隔壁住著史密斯教授。
史密斯教授每天到醫院進行臨床,他獲悉劉牧樵幾乎不再做血腫穿刺,心裏多少有些失落。
史密斯也算是頭顱穿刺的高手,他的“六線”穿刺定位,在他們那裏用得很好。
他準備在這裏,研究亞洲人的“六線”穿刺定位。到底,劉牧樵那種穿刺很難推廣,而他的“六線”穿刺定位則能夠快速推廣。
他選擇了兩個合夥人,一個是魯路,一個是張長弓,後來鄒慶祥也加入進來。
說實在的,劉牧樵的穿刺技術學起來很難,沒有大量的實例,根本就練不出高水平,倒是“六線”穿刺定位,有很大的實際意義。
過去,“六線”穿刺定位在國內推廣不好,主要是亞洲人不太適合“六線”定位法,偏差比較大。
現在,“六線”定位的祖師爺來了,他親自主持亞洲人的“六線”穿刺定位,這是一個很有應用價值的研究。
鄒慶祥準備在帕金森病根治術上推廣。
現在帕金森病根治術,基本上是他和吳迪兩個人做,拚死命也治療不了多少病人,學會了“六線”定位法,就可以多帶徒弟。
當然,有的人會認為,壟斷技術多好啊。
醫生不能這樣想,醫生不能有壟斷技術的想法。
其實,即使鄒慶祥沒有壟斷技術的想法,實際上,還是事實上壟斷了,即使用“六線”定位,今後擁有技術的醫生還是供不應求。
“六線”定位法是有技術門檻的。
就譬如射擊,三點一線,你打10環試試。能打10環的人還是有限的,神槍手則更少了。
推廣“六線”定位法之後,能夠學會帕金森病根治術的人不會太多,培養難度不會太容易。
自私一點的話,一萬個會這門技術的人都是鄒慶祥的弟子,比他和吳迪兩個人做,熱鬧多了,受尊重的程度會更高。
醫學技術是不能壟斷的,推廣才有生命力,行業才會興旺發達。
隨著老年社會的到了,帕金森病的人數大幅增加,幾年、十幾年後他們都將成為失能的病人,這個群體非常大,最後,他們將在全身癱瘓中死去。
隻有大麵積推廣帕金森病根治術,才能夠減少失能的病人,作為推廣人,鄒慶祥和吳迪還有非常多的工作要做。
他積極參加史密斯教授的“六線定位”研究,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劉牧樵也注意到了,他很讚成。
自己是醫學係統提供的穿刺技能,是天生的,別人學起來很難,其實是沒有推廣的價值。
“這東西好,你們好好研究一個適合亞洲人的‘六線定位法’,我們的事業才能夠廣泛普及。”
劉牧樵鼓勵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