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6章 潑辣妹
今年的第一場雪下得很大。
清江市已經10年沒有見過這樣大的雪了,厚厚的,馬路上都積了10多厘米的雪。
各單位都必須派出人手到街上鏟雪。
安泰醫院分配掃街的任務有500米長,孫濤把保潔的,行政後勤的,派出了200人的隊伍。
別看平均每人隻有2.5米的長度,但馬路很寬,把雪運上汽車,任務還不小。
曾雪飛帶隊參加。
高健也自告奮勇。
上次藥監的事,連帶了他,他被誡勉了,還退了不少的錢財,現在想挽回聲譽,他事事爭先。
他很看重現在的位置。說實在的,安泰醫院的員工和領導,隻要是你的心不是太大,真的不差錢,高健每個月可以拿到4萬多的績效,年終還有獎勵,加上某些並不會出事的灰色收入,他一年百萬的收入,這錢不少了。
高健這種人,地位正處,收入夠高了,加上頭上頂著安泰醫院業務院長的光環,這種自豪感真的不賴。
高健也是有額外收入的,開講座、介紹安泰醫院業務管理、做評委,等等活動,他都是可以拿報酬的。
原先還有些器械商、藥品商的進貢,現在不敢了,或者說收斂了,但還是有一些的。
他現在格外注重自我形象的保護與塑造,今天這種活動,他主動扛著鏟子上了門前的街道。
這屬於門前三包的內容。
環衛處隻派了一輛運垃圾的車輛,安泰醫院隻好動用自己的三輛大卡車,用了兩個小時,才把街道打掃幹淨。
骨科今天病人爆滿,沒辦法,摔斷骨頭的人太多了,車禍也不少。病房沒下雪時,就住得滿滿的,現在新來的急診病人,隻能是哪裏有空放哪裏。
急診,門診,都已經是滿滿的了。
劉牧樵臨時抽出來幫助骨科,和李華,鍾明亮一起,對那些能夠用內固定的病人,采取“無痛正骨法”做快速處理。
李華和鍾明亮這幾年都成熟了,無痛正骨法手法也很嫻熟,處理一個病人,包括打石膏,有了10分鍾就差不多了。
劉牧樵的手法就更快,他後麵跟了幾個年輕的住院醫、主治醫師,負責打石膏。
幾十個新來的病人,沒多久,就都被處理了。他們沒有辦法安排正式的床位,隻能坐著打吊針。
至於一些開放性骨折病人,則歸彭教授他們開刀處理。
有兩個倒黴的病人,把脖子摔斷了,JON和宋百年一人負責一個,正在做手術,劉牧樵沒有急於上台,他在等通知。
JON那裏,劉牧樵完全放心,他不需要支援,完全能夠拿下來。
宋百年這邊,劉牧樵還有些擔心。但是,他不願意上台,有劉牧樵在和沒有劉牧樵在台上是兩碼事,依賴心理是存在的,要多放單飛,曆練很重要。
所以,劉牧樵寧願在無痛正骨科幫李華和鍾明亮做小手術,也不和宋百年一起上手術台。
倒是門診,今天閑得很,病人比平常少了70%,就連預約好的病人也來不了。
雪太大,高速公路全部封閉了,高鐵也停運,即便是市內,到上午10點後才疏通街道。
蘇雅娟打開手提電腦上開始寫書,她的大作要用10年時間才能正式完成,她喜歡利用一些碎片時間寫作。
已經有200萬字了。
夕羽抱著茶杯過來了。
“蘇姐姐,今上午關門算了,我都閑得蛋痛了。”
蘇雅娟瞄了她一眼,怎麽你夕羽今天講粗話了?
夕羽平常大大咧咧,但是她很少講粗話痞話,更不會講黃段子。
門診,夕羽很有名,她潑辣勁,連那些喜歡挑刺的病人,不管你是當官的,還是做買賣的,都不敢惹她,她還愛打不平。
醫生和患者之間發生衝突是難免的,顧客是上帝,這是安泰醫院服務的基本信條,但是,有時候顧客也可能是魔鬼,醫院也不慣著。
譬如,昨天就有一個市裏麵的副處級幹部對著錢昊大吼大叫,要錢昊道歉。
錢昊是門診醫生裏麵脾氣最好的,和這位副處長官員發生衝突,連他自己都莫名其妙。
就因為輪到這位副處看病的時候,錢昊要上廁所,他不同意了,說人家藐視了他。
大吼起來。
夕羽聽了一會,怒氣上來了,進去,直接就把這位老兄拎了出來,“這所醫院不是為你開的,我們不接洽你,你到別的醫院去看病,愛上哪去哪!”
這位副處幹部懵了。
不是說顧客是上帝嗎?
特別是,一個漂亮的女醫生,哪來這麽大力氣,一隻手就把一個150斤的男人拎了出來。
“我投訴你!”
“你去投訴,最好是向劉牧樵投訴,他是我師父,我知道我師父的脾氣,根本不會慣著你這種人。”
“……”
這人被空氣噎著了。
真投訴,他還真的沒想好向誰投訴,人家安泰醫院牛逼得要死,向院長劉牧樵投訴,隻怕沒什麽效果。
他也知道劉牧樵的能力,還有他的背景,惹毛了他,自己的工作都可能受到影響。
不了了之。
幸虧錢昊不計前嫌,繼續幫他看了病,也沒有在藥裏頭做什麽手腳,這事也就這樣結束了。
夕羽就是這性格。
誰和她較勁,都討不了好果子吃。
“關門可能不行吧?陸陸續續來一些病人,大雪天的,你讓人家跑空路?”蘇雅娟一上午看了4個病人,也不敢關門,隻能等在這裏。
“是倒是啊。我其實也不敢真的關門。蘇姐姐,跟你講一個事,JON,師父懷疑他在做頭顱移植實驗。你說,這外國人怎麽這麽難管理?”夕羽偶然聽到了劉牧樵的一句抱怨。
“真的?”蘇雅娟微微一驚,“這個實驗太可怕了。他怎麽可以這樣呢?必須趕緊製止。”
“沒證據,師父也僅僅是猜測。”夕羽說。
“也許現在阻止還來的及。夕羽,你想辦法摸清一下,JON是不是真的在做這種實驗。前些年做克隆人,不也有人在偷偷做嗎?這外國人道德觀不強,什麽事都做得出來。”蘇雅娟說。
“好,我暗中了解一下。”夕羽說著,一個病人進來了,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