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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5章 攤牌

  5局的頭魯特頭有些大,他是不想放人的,但今天遇到了一個老流氓,這家夥殺人放火比5局的人還厲害。


  5局的人下手還考慮後果,朗多卻不是,他正因為不考慮後果所以才成就今天的家業。


  全世界,80多個國家都有他的人,他的成員是5局的300倍,他完全可以毀掉魯特的前途——甚至是生命。


  現在,朗多攤牌了。


  很文雅,很有詩意的攤牌。


  但在魯特耳朵裏,一點詩意都沒有。


  朗多說的那句話,10年,1個月就是最直白的提示,這是一道選擇題,也就是說,你能幹多久,我說了算。


  這點,一點也不誇張,朗多有眾多這樣的案例,搞垮一個人,太簡單了,隨便一個醜聞,讓你永遠不能翻身。


  魯特知道他有這個能力。


  “魯特先生,我有一個設想,今晚,人,給我,我許你一輩子衣食無憂——或者這樣表述吧,我有一個好項目,千億級的,我給你0.2的股份。”


  魯特打了一個激靈。


  他這個職位,念頭一動,或許是萬丈深淵,或者說康莊大道。


  他必須謹慎。


  得罪誰比較好,他很頭痛。


  對於魯特來說,他確實進退兩難。


  ……


  兩天後,劉牧樵回到了安泰醫院,他要給一個老外親自做手術。


  他知道,這台手術確實有難度,比國外同行估計的還要糟糕,已經廣泛粘連了。


  這種有廣泛粘連的胰頭癌,一般都是選擇放棄,特別是高度懷疑有腹主動脈浸潤可能性的,沒有醫生敢做。


  杜小平和孟飛雲等人能夠做胰頭癌的Vilishi術式,但永遠替代不了劉牧樵,因為,他們都做不了腹主動脈修補術。


  做腹主動脈修補術,按理隻存在於理論中,腹主動脈太大,一旦出現破裂出血,可以在30秒之內全部把血液流幹淨,幾秒鍾就可以造成休克。


  今天的這個患者就必須劉牧樵親自主刀。


  劉牧樵從京城出發,一直都沒有中斷與加國那邊的聯係。


  當然,這還不是最後的結果,劉牧樵必須等梁紅玉登機了,起飛了,進入國境了才會正式對外宣布。


  梁紅玉並沒有被撕票,劉牧樵第一個反應是對的,他們放出風來就是要樹立威信。


  當然,如果不是不得已,他們也不會把梁紅玉交還,這等於是撕了票。


  劉牧樵的判斷是對的,也隻有這樣,梁紅玉才有機會重見天日,否則,梁紅玉就可能老死他鄉。


  撕票是肯定不會撕,放,沒有特殊交換物,也不會放,最後梁紅玉就消聲滅跡了,在今後某個時機,有價值了,她是可以“複活”的。


  劉牧樵等著那邊傳來的消息。


  到機場了。


  登機了。


  起飛了。


  一切正常。


  劉牧樵不敢關閉手提,他是特殊客人,是有特權的,可以使用電腦,也可以使用手機。


  至於幹擾通信,那是鬼話。


  梁紅玉飛到京城,還需要15個小時,一條很特殊的航線,萬無一失才行。


  飛機在清江機場降落。


  劉牧樵第一個走出飛機,他走的是特殊通道,接他的是夕羽。


  夕羽在看病上是嚴格遵守時間的,下班時間一到,時間就屬於她自己的,她基本上不加號,規定40個號,她會在規定的時間內把該看的病人看完。


  她享受所有的業餘時間。


  她的愛好很廣泛。


  最近,她在不知不覺中,照顧劉牧樵更多一些。


  今天是她休息的日子,周六周日,除了有學術講座,她就堅持休息。


  照顧劉牧樵算休息,她開展劉牧樵的奔馳來接他。


  劉牧樵並不喜歡悍馬,也不喜歡mini,他還是習慣於坐賓利和奔馳。


  “你回來的很突然,小黃才告訴我的。”


  夕羽笑吟吟的看著劉牧樵,作為第二個師父,夕羽掌握了治療風濕病的金鑰匙。她對第二個師父更加親熱。


  “有一台急診手術,所以沒預先通知家裏。”


  劉牧樵即使對夕羽,也要保密。這種事件,不僅僅是公司的秘密,也是國家秘密。


  劉牧樵不會告訴夕羽,也不會告訴蘇雅娟,如果有第二個人知道的話,那這個人一定是薑薇。


  薑薇是唯一知道劉牧樵擁有醫學智慧係統的人。


  梁紅玉這件事,也許若幹年後會成為一種野史,很可能永遠不會公布於世,因為,這是一種基本的行規。


  梁紅玉被釋放,某些規定還是要遵守的。


  劉牧樵故意把話題引開,不希望夕羽追問某些細節。


  劉牧樵公司出事,有不少的人知道,劉牧樵走的時候並沒有隱瞞誰,要是夕羽問起來,不好怎麽回答。


  一路上,聊了一會米特裏要離婚的事。


  到了醫院,劉牧樵直接就去了胰腺外科中心,看了一會資料,然後見到了特拉多。


  特拉多驚喜地問:“你就是劉牧樵?”


  劉牧樵點頭,“是的,我是來幫你主刀。”


  “你看了資料了嗎?我來這裏之後,又做了全套的檢查。”


  到了安泰醫院,派特CT、核磁共振、生化、心電圖、彩超、出凝血時間等等,當然得全部重做。


  必須對病人有一個最全麵的了解。


  “看了。”


  “怎麽樣?你不會告訴我治不了吧?”


  “病情確實嚴重,但是你放心,我說了的事,我會兌現承諾的。我看了所有的檢查化驗,我決定今晚做手術。”


  “這麽快嗎?”


  “你覺得有必要拖時間嗎?你的病,拖不起了,每一天都在發展。”


  “很嚴重對不對?”


  “對,比你們醫生看到的要嚴重。癌症已經浸潤到了腹主動脈,我準備做腹主動脈修補。”


  特來多沒有學過醫,但對於腹主動脈還是知道的,這是體內第二大的動脈血管,破裂,一分鍾之內就完蛋。


  “梁紅玉還沒有到。”


  “梁紅玉飛機一著陸,我就給你下麻藥。”


  特拉多看了看眼前這個年輕人,這不是一般的醫生,這是大國重器,看來,今後和他們競爭,越來越困難了。


  杜小平進來了。


  他是助手。


  “為什麽要選擇在晚上9點45分動手術?”一上來,他就問劉牧樵。


  這是梁紅玉落地的時間。


  劉牧樵自然不會告訴他。


  “這個外國人信迷信,是他提出來的。我們就尊重人家的風俗吧。”劉牧樵這樣敷衍杜小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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