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2章 大敗而歸
劉牧樵並不是沒有涵養,也不是不能克製。
剛才,辦公室熊主任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對他都講了,年輕人哪裏忍得住?
再說,關鍵是你鄧尚自己來就行了,你把姓陶的請過來,這是什麽意思?
這家夥兩次整皮院長,要不是有陳婧這隻母老虎,皮院長很難脫身,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很可能會無限放大而作為罪狀。
劉牧樵也不想忍,既然你鄧尚不自重,那就怪不得我了,你把陶偉請來,就是衝著我來的。
劉牧樵當然知道鄧尚不是來找孫濤的麻煩,是來找我劉牧樵的,那我還客氣什麽呢?你都已經帶著陶偉來了。
劉牧樵拿起機關槍猛掃,鄧尚頓時就發現,抵擋不住啊。
不過,陶偉是一個心狠的人,他認為,你劉牧樵雖然厲害,但是你到底是清江市裏麵的一個院長,我陶偉這輩子又不是沒有動過大人物,江東大學的一個副校長,不就是我提供的線索,最後蹲在牢房裏,不一樣的吃著牢飯?
你劉牧樵筆下幾十億——不對,一百多億的國有資金出出進進,中間就沒有貓膩?
“領導幹部不肯經營企業,你手下的企業這麽多,這不是違紀違規嗎?”終於,他找到了一個反擊的武器。
劉牧樵哈哈一笑,說:“你去告,贏了,我請你吃飯!你以為我想做這個院長啊?我早就不想做了,當初,我就不同意做!有本事,你去告,告到京城最好。我提醒你,在江東省,你告也沒用。”
劉牧樵真的同意他去告,他從來就沒有想做院長。
陶偉聽他這麽一說,心裏也打鼓了,咦,這個人隻怕真的難撼動啊,他做企業在前,做院長在後,這個,領導不是不知道。
再說,劉牧樵的企業很大,董事長牛逼轟轟,一個院長在他眼裏很了不起嗎?
但又一想,他不就是一個醫生嗎?最大級別也就是院長,企業是沒有級別的,至於其他的,例如什麽代表,都不是。
不搞他搞誰?
任何人都想做點大事,陶偉這種人就更加想了,他一輩子都在努力,搞人整人是他一輩子的追求。
他手裏倒下的人不少,就連皮院長就有兩次差點倒掉在他手裏。
現在劉牧樵雖然級別高一點,知名度大一些,他還是想搞一搞,要是把劉牧樵搞倒了,那麽,他就有希望再升一級,雖然快退休了,做一票,光榮退休也是轟轟烈烈的。
“嗯,劉牧樵,你等著!”陶偉陰森森地點頭。
劉牧樵冷冷地一笑,“你快點,我這人性急。鄧尚,你呢?”
鄧尚早被劉牧樵嗆得沒有緩過起來,現在劉牧樵問他,他說:“劉牧樵,你不要這麽狂,你看看你管醫院的水平,推諉病人,動手打病人,醫德醫風這麽差勁,你不要以為業務好就行了,我一樣的可以到廳裏去投訴你,也可以到紀律部門投訴你。”
劉牧樵笑了笑,說:“既然你硬到底,不把我劉牧樵打倒誓不甘休,那就隻能隨你了,幫你走一下後門的興趣我都沒有了,幫你,我好像怕了你似的。好吧,你們走吧,我沒有時間接待你們了。”
本來,劉牧樵並不是說,規定就是鐵板一塊,不能變動,走後門的事也不是絕對不行,但是,劉牧樵不想幫他們這個忙,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臉皮也撕破了,那就硬扛到底吧。
劉牧樵沒等客人先走,他轉身自己走了,連基本的禮貌都不講了。
跟他們講禮貌?
有必要嗎?
鄧尚和陶偉也走了,走到電梯門口,剛好皮院長從裏麵出來。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皮院長一見是陶偉,心中的怒火一下子騰空而起,揪住陶偉的衣領,右手抬起就是一個耳光。
不過,瞬間,他就清醒過來,趕緊鬆手。
不能打人,不能打人,這把年紀了,該忍還得忍。
陶偉正準備反擊,已經晚了,皮院長已經站在孫濤的身後了,他衝上去,孫濤一擋,哪裏還有希望打回來?
再說,也好,陶偉見孫濤擋在中間,是好事,他好下台。
他心裏很虛的,上兩次整皮院長,人家記仇那是天經地義。
現在在醫院裏打一架,不會有好的結果,這裏的人,除了鄧尚,其他人都會幫著皮院長,吃虧是一定的事。
他狠狠地瞪著皮院長,丟了一句話,“你等著!”
今天沒看黃曆,真是倒黴透了,先是被劉牧樵氣得夠嗆,現在又被老仇人見到了,被扇了一個耳光,他差點心髒病發作。
“老陶,怎麽辦?”
到了車子上,鄧尚問。
“我不搞死他劉牧樵誓不甘休。”
這是他的一句口頭禪,所謂搞死,無非就是把人家搞得丟了飯碗,或者進了監獄。
“你呢?”他反問鄧尚。
“我到廳裏去。找黃廳。我就不信沒有人主持公道。”鄧尚跟黃廳關係不錯,每年的三節,鄧尚都會要去拜訪黃廳。
這兩位沒有回家,一個去了紀律部門找他的領導,一個去找黃廳。
先說陶偉,找到自己的領導。
“有事?”
陶偉是快退休的人,一般,在退休之前,給一個緩衝期,先半工作半休息,說是照顧老同誌,實際上是給年輕人機會,讓年輕人有崗位,有實權,辦起事來有活力。
老人到退休之前要是還霸著位置,工作沒有衝勁,還壓製年輕人,因此,早點退下來,對工作是有益無害的。
陶偉就是這樣下來的,名曰“改非”,改為非領導職務,其實,你上不上班,也沒有人考勤。
陶偉趕緊把自己的委屈說給領導聽。
當然,他是修改了情節的,聽起來自己非常有理,劉牧樵則是無理至極。
他說,他和鄧尚去看病,被安泰醫院推諉,還態度不好,最後,還被劉牧樵罵了一頓。
誰知,這位領導還是有水平的,一聽,哪裏會相信?
他所知道的劉牧樵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人,再說這個邏輯也不符合情理,特別是陶偉的為人,他心裏一清二楚。
他厭惡地看了一眼陶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