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4章 會做Vilishi的張九漁
十五個小時內完成手術是不可能的。
常老很有涵養,明知劉牧樵不可能在十五個小時之內完成手術,他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免得劉牧樵到時為了搶時間,出現手術差錯那就不好了。
劉牧樵的手術又快又好,常老一邊佩服不已,一邊在回憶,我最鼎盛的時候與他差距有多大?
劉牧樵的操作技能,常老幾乎是沒辦法挑剔,還對比自己,原來有幾處,自己還需要改進。
看久了,暗暗搖頭,自己和他比,有差距啊!
他發現,劉牧樵做肝切除術時,在剝離的過程中,竟然不見什麽出血!
等劉牧樵把要切除的肝髒全部切下來之後,常老不由得大吃一驚!
肝切除術,再怎麽快,也要五個小時以上,而劉牧樵竟然隻用了一小時四十五分鍾。
匪夷所思啊。
向光終於籲了一口氣,剛才,他拚了老命了。
作為一助,他拚命地追趕主刀。
而劉牧樵的手術,就像是超速的汽車在高速公路上狂奔,向光教授使出渾身解數,才沒有被劉牧樵拉得太遠。
幸虧隻用了一小時四十五分鍾,時間再長一點,他非崩潰不可。
向光在滬市醫科大學附屬一醫院屬於第一梯隊與第二梯隊之間的主力手術醫生。
第一梯隊的主力手術醫生一般都被稱為大佬。當然,超級大佬已經退出了手術主力醫生範疇,所以說,向光在滬市醫科大學附屬一醫院也算是佼佼者。
他之所以這樣狼狽,還是劉牧樵過於強大。
今天,劉牧樵沒有刻意照顧助手的能力,首先,他相信助手都應該不錯,既然在如此聞名的大醫院中能夠脫穎而出,就說明他們的實力都很不錯了。
一小時四十五分鍾完成第一部分手術,就是為了後麵手術留下足夠的時間,否則,時間太長,醫生熬不住,病人也會熬不住。
聽到向光重重地籲氣聲,劉牧樵才注意到向光的狼狽樣。
“身體吃得消嗎?要是吃不消,請直說,梁教授做我的一助也行。”劉牧樵為了照顧人家的麵子,故意說是身體吃得消啵。
向光略微沉思了片刻,掂量了一下形勢,果斷地說:“我能力還是不夠,請梁教授做一助吧。”
梁教授在京大一院和劉牧樵有過合作,他不怵。
不過,在京大一院做的是胰腺癌手術,通常的手術都是切除一個器官,有幾次雖然也要切除胃、十二指腸和一部分空腸,但那時候做手術,一般都不會刻意趕時間,並且,劉牧樵還會一邊口述,一邊手術。
今天有所不同,這不是做教學手術,難道肯定會大一些。
他不好拒絕,也不能拒絕,劉牧樵都已經說了他做一助了,拒絕的話,這一輩子也沒有機會再和劉牧樵一起做手術了。
也許,許多年後,和劉牧樵做過手術的人,都會作為一種榮耀。當介紹自己成就的時候,會這麽說:我某年某月某日,曾經和劉牧樵大佬一起做過手術,他是主刀,我是一助。
那是一種至高的榮耀。
再說,梁教授也已經注意到了,向光再做下去,非崩潰不可。
所以,梁教授哪裏敢拒絕做一助?
“劉博士,我速度可能會跟不上。”
梁教授還是先打個預防針,告訴劉牧樵,你別光顧著趕時間,等會,我崩潰了,你就沒有助手了。
“嗯,我盡量等你。你預熱一下,胃次全手術你來做吧。”
手術繼續進行。
梁教授一上來就有機會做胃次全,感到很榮幸,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胃次全手術並不是劉牧樵最擅長的。
常老有些熬不住了,他隻好告辭,準備回去休息一天,明天這個時候再來看手術。
他不相信劉牧樵能在三十小時之內完成手術。
常老走了,回到了賓館,對他的助手說,明天這個時候提醒他,他還要去看劉牧樵的手術。
看劉牧樵的手術,他覺得是一種享受,一種看大片的感受,這種大片,一輩子也難得有幾次機會。
賓館是一流的。
雖然賓館的格局很小,就是幾棟分散的別墅,可是進去一看就明白,檔次很高,絕對不輸給任何一座五星級賓館。
常老也猜不透,簡稱怎麽這麽詭異啊。
他走進房間,一種從來沒有聞過的香味撲鼻而來,令人頭腦清晰,心情格外愉快。
他問服務員,這是什麽香。
服務員說:“這就是非洲原始森林中的一種香料,類似於我們所說的沉香,不過,這這種香的價格和品位,就不是沉香能夠相比的了。”
常老見過的世麵不少,但第一次住這樣的賓館,忍不住問:“這套房間,每日的價格是多少?”
服務員說:“這些房子是不對外營業的。左邊有一棟,有五十套房間,才對外營業,每間是五千塊一天。”
“哦,這裏的遊客多嗎?”常老又問。
“不多,限量的,得通過嚴格審查才能進來,遊客,一年的限量不超過三千人。”
“不超過三千人?每天不超過十人?”
“對的。”
常老不再問了。
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問什麽,服務員都會回答,但是,他知趣,他明白有些事情不要知道得太多了,知道的多了不好。
……
手術進行了八個多小時了。
梁教授終於忍不住,哼了一聲,最後,嘴裏發出了幾句含糊不清的話,“我不行了。”
劉牧樵似乎沒有聽見,他此時正在做Vilishit術式,最緊張,最不能分心的時候。
梁教授並沒有倒下。
他還在堅持。
又做了近半個小時,梁教授再次發出豬叫的聲音,“我真的不行了。”
劉牧樵緊急刹車,抬頭看了看牆上的鍾,“我已經控製了速度啊!你過去不是配合得很好嗎?”
“過去,你哪裏做得這麽快?那時候,你一邊做,一邊講,不同的,完全是不同的。”梁教授痛苦地說。
“他不行了,我可以上。”做三助的院長說。
劉牧樵轉過頭,看著院長,說:“你知道這是什麽術式嗎?”
院長說:“知道啊,Vilishit術式,我雖然很久沒做這種術式的手術,但應該還記得清大體的步驟。”
劉牧樵一驚,“什麽,你會做Vilishit?”
院長點頭,說:“做過幾十次吧。”
劉牧樵更是驚訝,忍不住問:“你貴姓?”
“你叫我張九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