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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吹什麽牛

  這下好了。


  病人滿臉通紅。


  劉牧樵又幫她講解了有關醫學方麵的知識。


  “有種說法,你越是覺得全身都是病,那多半就是沒有病。當然,我說的是器質性病變。不過,功能性病還是有的,女人到了這個年齡,由於激素水平發生變化,打破了過去的平衡,就會不適合新的環境,就會出現一係列的症狀。


  有這個毛病不要緊,告訴你一個辦法,自我調節是最好的辦法,再就是多運動,多參加戶外活動,多做公益,多聽聽音樂,吃,講究清淡、營養,多吃蔬菜和水果。再就是,別哪裏不舒服就上網查,很多時候,別理睬,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病人不住地點頭,“嗯,嗯,好的,好的,我一定照辦。哦,對,我就是最喜歡查百度了,越查,心裏越慌,越查,就覺得一身都有病。你不知道,我曾經還有過跳河的念頭……”


  劉牧樵耐心聽完,說:“好了,按照我開的中藥,吃半個月,你什麽問題都沒有了。”


  來到46床病床邊,病人一臉的愁容。


  “怎麽啦?張爹,不高興?”劉建新笑著說。


  “哎,別說了,生多了兒子。”病人愁眉苦臉說。


  “怎麽回事,可以講給我聽嗎?”劉建新說。


  “兒子生多了,不孝啊。三個兒子,都不想給我治病。”


  “還有這麽一回事?”


  “是啊,老大說,他在農村,沒收入。老二說,他下崗工人,靠出租摩的賺幾個錢,吃飯都不夠。老三說他們單位效益不好,兩個月沒發工資了。反正,到這個時候,就是不肯拿錢出來幫我治病。”


  張老漢是農村的,清江市郊外,按理,並不是大山裏的貧苦人,生活在城郊,怎麽也能賺幾個錢。


  “你不是有合作醫療嗎?”劉牧樵問。


  “哎,別說了,都不給我買呀!”張老漢不認識劉牧樵,“你城裏娃不懂,農村,我們是300塊錢都是大錢,能省則省,那比得你們城裏人,300塊錢,一頓飯就吃了。”


  劉牧樵並不認可張老漢的話,他就有好幾個農村考出來的同學,一個個比他還有錢,吃好的,穿好的,談朋友,隻挑漂亮的女同學談。


  劉牧樵有些不耐煩,孩子不孝順,多半是子不教父之過,加上這個病人是腦溢血,很快就會好了。沒必要在這裏耽擱時間。


  他直接就查到了下一床。


  張老漢見查房的醫生不理他了,一個人又開始罵罵咧咧,說:“來了一個星期了,就是不見劉博士,一點也不負責,我咒他出門就出車禍,撞死他。”


  劉牧樵第一次聽到有人背後咒他,心裏很是不痛快。


  劉建新回頭說:“張爹,你這就不對了,怎麽可以咒人家呢?”


  張老漢說:“我就要罵?都說這裏有一個名醫劉博士,偏偏,我來了一個星期了,就不見他的麵。”


  劉牧樵本來想解釋一下,但一想,不解釋了,雖然病人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這老東西,年輕的時候也多半不是什麽好鳥,他揮了揮手,“我們繼續查房,別理他。”


  劉牧樵任由張老漢在後麵罵罵咧咧,他帶著人一路看下去,一直查到56床,這是一個病腦患者。


  這個病人發病很奇特,他說,是受到驚嚇而引起疾病的。


  半個月前,他在山上砍樹,突然天變得很暗,他扛住一棵樹往回走,走了半天,就是出不了林子。


  這林子,過去走了千遍萬遍了,閉著眼睛都可以走出來的。


  可那天,他就是走不出來,總在林子裏打轉轉,直到兩個小時候後,老婆找過來才回到家裏。


  回到家裏,始終有一座墳墓,懸在眼前。


  農村人講,遇到鬼了。


  後來就發病了,昨天進院的。


  “病毒性腦炎經常是這樣起病的。發病了,出現了幻覺,在樹林子裏出不來。而不是因為驚嚇了而得病。這個先後順序一定要搞清。”劉牧樵說。


  說完,拿起CT片看了起來。


  臉色微變。


  “我問你,三個月之內吃了驅蟲藥嗎?”


  “吃了,吃了打蛔蟲的藥。”家屬忙說。


  “嗯,這個病人不是病毒性腦炎,而是脫髓鞘腦病!”


  劉牧樵看著劉建新,有些責怪的意思,你應該把關呀,病腦和脫髓鞘病都搞錯,很不應該。


  劉建新也覺得對不住人,這個病人他昨天沒有在意,以為主治醫生不會把病毒性腦炎弄錯。


  “這都怪我,我今後,一定對新進來的病人嚴格把關。”劉建新說。


  “是的,要嚴格把關,我們是要和附屬醫院競爭的,標準絕對不能降低。”劉牧樵並沒有糊稀泥,該說的,他不含糊。


  幫劉建新查完房,劉牧樵又來到230床。


  這是一個疑難病人。


  主訴是全身痛,不能觸摸,一接觸就痛得哇哇大叫。


  劉牧樵帶著這個組的組長李醫生等人,重新問了一次病史。


  病人在一年前生小孩,出現羊水栓塞,大出血,經過艱難的搶救,輸了15袋血才救過來。


  半年前,逐漸出現皮膚紅斑,並且有痛感,3個月前,出現皮膚不能觸摸,診療過程很複雜。去過的醫院有十幾個,都沒有一個明確的診斷,治療更沒效果。


  很多醫院懷疑病人是癔症。


  也就是說,她的痛應該是不痛,是她臆想出來的。


  這個病有點兒難度。


  劉牧樵腦子裏有幾十萬個病例,他仔細搜索了一遍,類似這種病的,確實有幾個是癔症。


  但是,這一個病人不是癔症,因為,她在睡夢中被痛醒。


  那麽,她應該是一種少見的神經炎,痛覺過敏。


  再檢索,發現了兩個類似疾病。


  再找藥物。


  有十幾種止痛的藥,可是,都隻有短暫止痛效果。


  又搜了幾遍,沒有好的辦法。


  難道就放棄?

  該放棄就得該放棄,不是水平高就代表什麽病都治得好,治不好,要明確告訴病人,免得病人求醫心切,越求越窮,最後不但病沒有治好,錢財也沒有了。


  雖然人是活在希望裏的,有些醫生不想讓病人和親人的希望破滅,一直不給他們講實話,害得他們最後山窮水盡。


  劉牧樵咳了一聲,說:“我給你說說這個病哈,你的病,名稱叫神經炎,十分罕見,發病率非常非常低,百萬分之一,相當於買彩票中了特等獎。這個病,到目前,還沒有特效藥……”


  “你是說沒有治?”


  “嗯,大致上是這麽回事。”


  “不!我要請你們醫院的劉博士會診!”


  “我就是劉博士。”


  病人驚疑地問:“你會是劉博士?”


  “是的,我確實就是劉牧樵,你這病,很少見,也沒有很好的止痛藥止痛,病。”


  “呸!都說你厲害,原來也有治不好的病,還吹什麽牛逼啊!”


  劉牧樵隻好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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