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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你們是一夥的

  劉牧樵跑了大約20分鍾,拿出女子給他的手機,發了一個微信地址,然後撥通了女子的電話,把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


  那個女子顯然也有些緊張,說:“隱蔽好,我馬上就到。”


  過來10分,白色的寶馬出現了,劉牧樵衝過去,上了車。


  女子一腳油門,車子往前一衝,很快,出了園子,在景城街道上飛馳。


  過了一個多小時,車子在橡膠林中停了下來。


  “對不起,我不小心開了一下手機,不知道他們在探測我的地址。”劉牧樵道歉說。


  “不要自責了,也許,該來的還是會來。”


  “他們是誰?”


  “他們是綁架趙一霖的人。咪西人酋長病了,隻有你才能治好,他們在搶奪你。你開機是不是想得到梁軍師他們的信息?”


  劉牧樵一驚,“你和梁軍師是一夥的?”


  “不是,不過,我們認識。你不要再和他們聯係了。很危險,這裏很複雜,別說你人生地不熟,就連我們,也很謹慎。”


  前麵,有一間茅草房子,女子指著說,“這是你的家,進去吧,裏麵,你需要的都有。”


  劉牧樵進去一看,微微一驚。


  外麵看起來很簡陋,進去一看,還很精致,家具、床上用品都很不錯,還有淋浴,電熱水器。


  有個小廚房,一個冰箱,裏麵滿滿的,足夠半個月的蔬菜水果和肉食。


  女子沒停留多久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劉牧樵煮了麵條吃了,才吃飯,車子又到了。


  今天的車是一輛捷達,比較破舊。


  “上車吧。送你去醫院。”女子一見麵就說,“你在醫院,可以大膽行動,那裏很安全,你盡量把你的才華施展出來。”


  劉牧樵一聽,心有所悟。


  “好的,我知道了。”


  不久就到了醫院。


  他到外科為昨天的兩個病人換了藥,那個受毒箭毒傷害的病人,對劉牧樵友善了很多。


  一是劉牧樵的催眠術比麻藥的效果還好,這一點,征服了所有的人。在咪西人中,大巫師號稱是可以催眠的,但是,講了幾百年,誰也沒有見過。


  而劉牧樵,手一伸,你想睜開眼都睜不開。


  二是換藥,傷腿輕鬆了許多,一不脹,二不痛,三不癢,不經意時還以為傷口好了。


  劉牧樵今天換藥,比昨天就溫柔多了,他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清除了很多壞死組織,最後,放了引流條。


  “劉博士,可以跟我們出國一趟嗎?”


  “不行,要治病,不管什麽人,都必須來景城醫院。”


  “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的。”


  劉牧樵依然堅定地搖頭,“不去,我就在這裏治病。”


  病人沉默了好一會。


  “你真能治療中風?”


  “是的。”


  “可以不留後遺症?”


  “也不是絕對,大部分後遺症是能治好的。”


  “嗯,好吧。”


  說到這裏,那個病人沒有多說了。


  劉牧樵回到醫生辦公室。


  沒多久,戴主任對劉牧樵說,“聽說你對腦溢血有專長?”


  劉牧樵毫不謙虛地笑了,“豈止是專長。”


  “喲,你還是專家?”


  劉牧樵指著不離身的黑箱子,“你知道這個箱子多少錢一個嗎?”


  “很貴嗎?”


  “我隻知道滬市神經精神醫院買了三個,600萬整。”


  “200萬塊錢一個?裏麵裝了些什麽呀?”


  “都是特製的穿刺針,包括腦幹穿刺的針具。”


  戴主任咂舌不已。


  他說:“我們醫院的業務院長想請你會診,看一個腦溢血的病人,可以嗎?”


  “玩腦溢血,好啊,那是我最擅長的,不管是新鮮的,還是熏的,火焙的,我都沒有問題。”


  就這樣,劉牧樵又被介紹到了醫院的業務院長這兒。


  業務院長也姓趙,他半信半疑,看著劉牧樵,說:“有一個病人,腦溢血,量不是太多,但是,就是昏睡不醒。你有什麽辦法嗎?”


  一聽就知道,要麽是丘腦,要麽是腦幹附近的出血。


  劉牧樵一點也不謙虛。


  “我看看片子吧,應該不會有問題。”


  “好,我們一起去看看,神經內科。”


  到了神經內科,趙院長對一個中年醫生介紹:“彭主任,這位是內地來的劉博士,專門研究腦溢血,你昨天講的這個病人,請他看看。”


  彭主任盯著劉牧樵,也是半信半疑,或者說,更多的是疑,你行嗎?病人腦幹附近出血,別說你是博士,即便是協和的周教授,也不見得有辦法。


  “看看CT片子。”


  劉牧樵接過片子,在閱片燈下看了好一會,然後,轉身一笑,“這個患者不複雜,手術效果是立竿見影的,一小時,就可以蘇醒過來,吃42天中藥,基本上就不會有後遺症了。”


  趙副院長和彭主任並沒有驚訝,他們並沒有完全相信劉牧樵的話。


  劉牧樵又到病床看了病人,做了一套神經專科的檢查。


  做完之後,趙主任略略有些心驚。


  看來,不是完全吹牛啊,這套檢查,就比我更熟練,更標準,更漂亮。


  “需要做一個血腫穿刺。”劉牧樵說。


  “不是空腹,明天做?”彭主任說。


  病人雖然昏迷,但並沒餓著,用鼻飼管喂了一日三餐。


  劉牧樵說:“不需要空腹的。我做穿刺,都是來了就做,不管他肚子裏有沒有食物。”


  “麻醉了,嘔吐了怎麽辦?”


  “不需要麻醉的。我也從不擔心嘔吐。我做的3萬多腦溢血穿刺,還沒有因為嘔吐而掛了的。”


  3萬多?


  趙主任不由得打量起劉牧樵。


  不吹你會死嗎?


  3萬多個腦穿刺,你得做多少年啊,一年一千個,你也得三十年啊!

  他當然不知道劉牧樵3萬個病例是來自於係統。


  劉牧樵從實習開始,到現在半年多時間,總共做了1千多個了,也不是趙主任所想的,一年才做1千個。


  1千個,趙主任還是往大的數字說的,他們醫院,一年穿刺——還是古老的軟管穿刺,一年才做幾十個,離1千還差十萬八千裏。


  劉牧樵要了一個穿刺包,就用刀片給患者剃了一個光頭,他剃光頭的水平比文興宇差了一個檔次,比鄒醫生也差得很遠。


  不過,整個過程,就已經令彭主任驚歎不已了。


  高手!


  這麽嫻熟的術前準備,就足夠令人歎為觀止了,沒有做過大量穿刺,怎麽可能把光頭剃得這麽漂亮!


  劉牧樵突然說:“我有個提議,你可以把你們科室做穿刺的醫生喊過來,我一邊做,一邊講解,今後,你們科室就可以開展微創穿刺了。”


  “呃,好。”


  趙副院長臉色一變,“是呀,彭主任,這樣的學習機會,你們怎麽不珍惜,快,把神經內科的都叫來,一起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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